「鳳凰血脈？你是妖族？」
當顧陽化身鳳凰，飛速離開的時候，那個粗糙的聲音再次響起，震得他腦子都嗡嗡作響。
他沒好氣地說道，「你才是妖族，你全家都是妖族。還有，說話別那麼大聲，我耳……都快被你震聾了。」
「原來是借用妖族精血來修煉的體修，哼，歪門邪道。」
顧陽也不生氣，說道，「其實我也是誤入歧途，你能不能給我指出一條康莊大道？」
「紫府中，便有一卷天書，你若回去取來，日後天仙有望。只是，你敢回去嗎？沒有人仙的實力，根本不可能除掉那些域外天魔。」
天書？
顧陽不由有些心動，那顯然是上古的修仙之法。
他修煉的功法，《鳳舞九天》也好，《九天御神訣》也好，都是天道死亡後，由後人改良過後的，能夠適應時代。
倒不是說這樣的功法不行，問題是，至今為止，修行武道的人，還沒有出過一位洞虛境的。
就連夏帝那樣的人物，都無法邁出那一步。
讓人不得不懷疑，這些功法，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鳳舞九天》是那頭神獸鳳凰在涅槃之前，故意傳出來的功法，有沒有天人境的功法，都要打個未知數。
《九天御神訣》則是皇宮地底那個神秘人傳給夏帝的，這個神秘人是正是邪，都要打個問題。這門功法，說不定也有問題。
顧陽一直想要找一些上古的真傳功法，就算無法用來修煉，也可以用來作為參考，推演出天人境，乃至洞虛境的功法。
他有模擬器在手，有足夠的時間來推演。
就算這個世界的武道已經沒有路了，他也要開闢一條新路出來。
所以，顧陽听說那個洞府中，有一卷天書後。立時打開系統，開啟了一次模擬。
……你利用復雜的地形，繞了個圈子，回到那個洞府，用鳳凰化身開路，殺了進去，在藏經閣中，取得了一卷太玄天書。你得到天書傳承，卻陷入了詭物的圍攻，法力枯竭，最終戰死，終年二十二歲。
到手了！
他大喜過望，一次模擬，就成功得到那卷天書，太順利了。
模擬結束，你可以保留以下的其中一項。
……
顧陽堅定了選擇了二。
頓時，無數玄妙深奧的功法口訣，涌入他的腦海中。
過了一會，他感覺有些不對勁，「咦，怎麼只有第一重？」
腦海中的內容，只有第一重，也就是神通境，包括築基，金丹和元嬰這三個境界的內容。
後面天人以上的功法就沒了。
「該死。」
顧陽暗罵一聲，這些功法秘籍，都有這樣的毛病，不會直接將所有的功法都給你，只有修為到了，才會得到相應境界的功法。
他此時的修為，相當于金丹期，能得到的，就是元嬰期的功法。
光是這個境界的功法，就讓他大開眼界。
與《鳳舞九天》和《九天御神訣》的精簡截然不同，《太玄天書》內，光是三個境界的內容，就超過那兩門功法的十倍。
更別說，里面的內容都非常深奧，包含的信息量巨大，擴展開來。比武道的功法多了上百倍不止。
原本很多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內容，他都能從天書中得到解答，對于修行之道，有了更深的理解。
許多地方，讓他有一種恍然大悟之感。
上古的修仙者，對于這個天地的理解，有些超乎他的想象。
相比起來，如今大周流行的武道，只是簡陋版而已，不知被刪了多少內容。
那些內容看似無用，卻能讓武者理解修行的本質，可以幫助武者走得更遠。
說實話，顧陽原本有點不太看得起修仙者，不論是在水月洞天，還是黃泉洞天，乃至金庭洞天。
他遇到的修仙者，感覺都挺弱的。元嬰期的修士，他殺起來毫不費力，換作是不漏境的武者，就要困難一些了。
現在看來，同樣的境界下，對于修行本質的理解，武者是遠不如修仙者的。
武者，更像是實用主義，戰斗力強悍，但是注定無法走得太遠。
修仙者涉獵更廣，修行慢，但是對修行的理解更透徹，講究的是厚積薄發。
只是，在如今天道已死，無人能突破到洞虛境的環境下，武者比修仙者要更佔便宜。
這是特殊環境造成的。
……
「一定要得到那卷天書。」
顧陽下定決心，突然調轉方向，殺向身後那群詭物。
黃泉洞天的詭物簡直像是無窮無盡一般，他今天殺了不下一百頭，還是源源不斷地冒出來。
那個洞府內的靈氣，就像是一個誘餌，將周邊的詭物全部吸引了過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涌過來的詭物會越來越多。
所以，要抓緊時間。
要不然，等到那個洞府完全被詭物佔領，那卷天書也會被它們給毀去。
「黃泉洞天，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難道是——你想干什麼？」
他的腦海中，那柄錘子還在喋喋不休，似乎是被困在那個洞府的時間太長，變得有些話嘮了。
突然，它意識到顧陽想要做什麼，聲音有些吃驚，大吼道，「你想死，別拉上我啊。」
說著，錘子的本體不斷掙扎著。
可是，它的力量消耗太多，一時半會，竟然無法掙月兌。
顧陽好不容易才得到這件靈寶，怎麼會輕易讓它飛走，借用了通天神猿的神通，擁有了強大無匹的力量，就算是它全盛之時，也別想輕易掙開。
他的眉心處，飛出鳳凰化身，口吐火焰，瞬間燒掉了三分之一的詭物。
這一次，他沒有任何保留，鳳凰大發神威，化為一只巨大的火鳥，所到之處，詭物盡數化為灰燼。
顧陽跟在鳳凰化身的後面，不一會，就回到了那處洞府的門口。
門口處，擠滿了密密麻麻的詭物，不下數百頭。
鳳凰化身身上的火焰爆漲，張開嘴巴，一道金色的火焰飛出。
這是它的本源之火，最後的底牌。
這道火焰不大，卻是威力無窮，所過之處，詭物瞬間消失，形成一個通道。
這一口火焰之後，鳳凰化身精神變得萎靡，嗖的一下，鑽回到顧陽的眉心。
他趁機穿過那個通道，飛進了洞府中。
「你瘋了！」
那柄錘子的聲音在他腦海中大吼著，簡直是有些氣急敗壞。
洞府里面，擠滿了詭物，吞噬了大量的靈氣之後，其中有好幾頭詭物即將異變，突破到不漏境。
現在闖進洞府中，跟找死沒什麼區別。
顧陽不慌不忙，眉心處再次飛出那頭鳳凰化身，此刻，它有如滿血復活，口噴火焰，大殺特殺。
剛剛還在奮力掙扎的錘子突然停頓了，似乎被眼前這一幕給驚呆了。
鳳凰化身再次大發神威，所向披靡，沒有一頭詭物都擋得住它的火焰。
可是，詭物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殺不勝殺。
不一會，它的法力再次耗盡，又飛回到顧陽的眉心。
而此時，他不過前行了幾百米。
眼看著剛剛清理出來的空間，很快就被後面擠進來的詭物填滿，錘子再次大罵，「你真是害人不淺——」
這時，那頭鳳凰再次飛出，火焰亮起，前方的詭物盡數被焚毀。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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