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陽悄悄打開系統，眼前跳出一條提示。
模擬結束，你可以保留以下的其中一項。
……
上次模擬結束後，他還沒有領取獎勵，要先領取了之後，才能開啟新一次的模擬。
「選二。」
頓時，他的腦海中多了三場戰斗的經歷。
突然, 在前面走路的老者回過頭，用有些狐疑的眼神看著他。
顧陽問，「前輩，怎麼了？」
老者又看了一眼四周，搖搖頭，說道，「小心點, 這里有些不對勁。」
「哦。」
顧陽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還以為被發現了。
他沒有時間去疏理那些戰斗經驗, 直接開啟了一次模擬。
二十二歲，你已經是金身三重。你前往黃泉洞天，遇到了一位神秘老者。
你跟隨那位神秘老者，到了一處神秘的區域。你趕走一群血蝠後，老者為你解答了一個疑問後，便即消失。
你和曦凰離開黃泉洞天……
你們前往天柱山秘境，潛心苦修。
九年後，你們離開秘境，前往神都。去了文院，進入了水月洞天。不久後，古江劍派的人找上門，被曦凰所殺。
三年後，一位天人出手，曦凰不敵，遭到鎮壓。你們盡數戰死, 終年三十四歲。
看完這次模擬的結果，顧陽放下心來。這一趟並沒有什麼危險。
不過, 最後, 老者並沒有給他什麼東西，只是為他解答了一個疑問。
他還想著，這次能利用模擬器，重復得到好處。
結果，想多了。
模擬中的記憶，是無法帶回來的。
顧陽將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都拋到一邊，開始思考，等一下要問什麼問題。
他心中有不少的疑惑，該問哪個好呢？
……
終于，走在前面的老者停了下來，說道，「等一下，會遇到一群血蝠。鳳凰是它們的天敵，你們把它們趕跑就行了。」
顧陽答道，「好。」
老者手指向下一揮，地面頓時出現一個漩渦。
「走。」
他當先跳了下去。
顧陽拉著曦凰，跟著跳下。
身體不斷往下墜落，四周一片黑暗，沒有任何光亮, 甚至連感知也失去了作用,
他感覺不到那位老者的存在，就連近在咫尺的曦凰，也感應不到了。
只有那只緊緊抓著他的手，讓他知道，她就在身邊。
不知過了多久，顧陽只覺得眼前一亮，所有感知都回來了。
他轉頭看向一旁的曦凰，見她臉色有些發白，顯然有被嚇到。
他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接著，他打量起了四周的環境。
這是一個巨大的空間，兩邊是光禿禿的岩壁，看起來像是在地底。
空氣很干燥，溫度很高，起碼有七八十度的樣子。
正想著，一團暗紅色的血影從視線的盡頭處出現，緊接著，是一大片血影。
血蝠！
「法力境！」
顧陽吃了一驚。
那些血蝠，竟然有法力境的修為，那一群，至少有上百只。匯聚在一起，形成恐怖的波動。
顧陽不敢怠慢，運起《神凰訣》，化身為鳳凰。
頓時，赤紅色的火焰照亮了整個空間，帶來聖潔光明的氣息。
遠處那群血蝠出現了巨大的騷亂，用比剛才來時更快的速度，爭先恐後地逃之。轉眼消失不見。
顧陽恢復了人形，說道，「幸不辱命。」
老者拈著胡須，滿意地說道，「不錯，我現在身無長物，也沒什麼可以給你的。這樣，我可以為你解答心中的一個疑問。」
顧陽略一思索，問道，「赤明天那一位，要怎麼才能對付它？」
老者搖頭道，「不到天人境，你不可能是它的對手。」
「想要消滅它，要先毀滅赤明天。只是，不到洞虛境，這個就別想了。」
「有一個辦法，若是你能得人皇劍，便能克制它。當年，它曾重創在人皇劍下。」
「還有，你身上被它種下了坐標，不管你跑到哪里，都躲不過它的追蹤。想要擺月兌，可以去神都文院，學得那位天人的劍法。便可斬斷那道聯系。」
「它的本體不會輕易離開赤明天，只能通過化身，將力量投射到人間。只要斬斷了它所有化身，它便無法將力量投射過來。」
老者說完，身形消失在原地。
「小子，往上面走，便可離開此處。有緣再見。」
坐標？
顧陽心頭一震，想起了之前使用《滅神九式》最後一式時，感應到的那道恐怖的意志。
想必，他身上的坐標，就是在那個時候被種下的。
怪不得這幾次模擬，他躲到天柱山的秘境中，也會被赤明天那位發現。
這些情報，都是非常有價值的。
對于赤明天那一位，終于有了一些了解。
他也知道，應該怎麼對付它了。
只要將它在人間的化身都殺了，它就變成了沒有爪牙的老虎。
它投射化身的方法，應該就是《滅神九式》和《天元斬神訣》之類的功法。
就他所知道的，已經滅門的武家。
高家，曹家，赤尊教，還有天極道人。
包括九大姓中的兩家，六大派中的一派。還有一個死而不僵的老怪物。
這樣的實力，強得有點離譜。
暗地里，還有沒有別的化身，都很難說。
顧陽感覺任重而道遠。
看來，第一步是先去文院，將院長的劍法學到手，斬斷身上的坐標。
然後，想辦法將人皇劍弄到手。
等有了足夠的實力，就將那幾家給滅掉。斬斷赤明天那位伸向人間的觸手。顧陽心中計議已定，對曦凰說道，「走吧。」
曦凰卻沒有動，指向另一邊，說道，「父親，我感覺，那邊有什麼東西在召喚我。」
顧陽朝她所指的方向看去，正是往下的。卻沒有任何感覺。
不過，他知道她的性格，若非很重要的事情，不會亂說的，便道，「走，去看看。」
……
顧陽兩人一路往下，一直走了半個時辰。
空氣中的溫度越來越高，對二人來說，卻沒有任何阻礙。
這里像是地底的溶洞，有無數分叉的洞口。
曦凰突然轉到一條狹小的通道，越往里走，越狹窄，到後面，只能容一人通過。
她前行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終于，她停了下來。
已經到盡頭了，地上是一具尸體，乍一看，就是一只怪物的尸體，卻有著一只人類的手。
顯然，這是一名修士失控之後，所化成的怪物。不知怎麼死在這里。
那只手中，抓著一塊玉佩，正在發出朦朧的白光。
曦凰伸出手，將那只玉佩取了下來，有些傷感地說道，「這是神心佩，羅家的至寶。每一位羅家後裔周歲時，族長都會用神心佩來開啟智慧。沒想到，竟然會失落在這里。」
原來是羅家的至寶，怪不得她會受到召喚。
看樣子，這至少也是一件靈器。
不知道值多少格能量……
顧陽趕緊打消這個念頭，轉頭看向那具尸體，「這是你那位……」說著，突然卡住了，不知該怎麼稱呼她與那位羅家不漏境強者的關系。
她的輩份，恐怕是羅家最高的，羅家每一個人，至少都要稱一聲姑祖女乃女乃吧。再高的輩份，就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了。
曦凰搖頭，「不是他。」
「不管怎麼說，不能讓他拋尸在這里。」顧陽走上前，手按在尸體上。
檢測到能量源，是否充能？
「是。」
充能成功，獲得能量二十五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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