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羽刀的封印？」
顧陽听到這里，終于來了點興趣，拿起手里的鳳羽刀，說道，「你認識這把刀？」
高凡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換了個話題，「公子可知，天下的神兵，是分三六九等的。就像是一品之間，同樣有著高下之分。」
顧陽見他侃侃而談，笑道，「哦，那你看，我在一品里面，屬于哪個層次？」
「一品中，按照戰力，可以分為五個層次。最低是初入一品者。」
「第二是積年一品。」
「往上是一品巔峰。」
「再往上，就是一品榜後二十位。」
「最頂尖的，就是一品榜前十。」
「這五個層次之間，戰力有著明顯的差距。當然，這是一個籠統的劃分，每個層次之間，實力同樣有一些差別。」
他說完之後，才評價起了顧陽的實力，「當然，像公子還有易一這樣的天縱奇才，剛入一品，便能掌握神通境的殺招。戰力遠遠超過第一個層次。」
「公子如今的實力，大致在第三層上下。」
顧陽看著他的目光頓時有些不同，他將之前遇到的一品武者，按照這個方式劃分一下，果然變得明了。
像是之前死在他手上的邢昆，還有林家那位一品，應該是屬于第一層次。
剛突破的易一，巨陽城那位殺手，還有靖海王府中的兩位護衛，則是第二個層次。
楚惜月身邊的一品，曹家那位如琴，還有赤尊教聖子，就屬于第三層了。
而接下來，沈家派來的那位一品，應該就是第四個層次。
嘿，沈家還真是看得起他，竟然派了一位一品榜上的強者來追殺他。
「受教了。」
顧陽拱手道，能將一品境界，做出這樣詳細的劃分，這位高凡，絕不簡單。
這樣的知識，就連出身名門的徐若梅和烏行雲都不知道。
當然，這是因為他們境界未到，還不需要知道這些。
這些知識對他很重要，讓他能夠清晰地知道自身實力的位置。該朝哪個方向努力。
高凡眼楮眯起，似乎頗為受用，繼續說道，「同樣是一品，之所以會有如此之大的差距，是因為修煉的功法，自身打造的根基，還有所習練的武技層次的高低造成的。」
「這些一品，絕大多數都無緣神通境。唯有一品榜上人，才有那麼幾分希望。公子則不同，修煉的是絕世功法，又初步成就了無垢之體，到神通境，幾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顧陽心中更驚訝了，他連這個能都看出來？
接著，高凡又將話題拐了回來，「而神兵也是一樣，天下間，最頂尖的神兵，總共是二十一件，其中，有十把是劍，公子猜一猜，是哪十把？」
顧陽心中一動，「你是說，那十位劍聖？」
大周總共有十位劍聖，全都是神通境。
他們的出身各不相同，絕大部份，都不屬于六大派和九大姓。甚至有不少出身寒門，這是一件相當神奇的事情。
能被稱為劍聖，自然是因為其劍法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縱橫天下，所向無敵。
但是，同一個時代，竟然有十位劍聖，這個稱號，未免有點泛濫了。
「不錯。」
高凡點頭道，「劍聖之所以是劍聖，便是因為他們手中的劍，都是上古流傳下來了無上神兵。神兵在手，憑法力境，便能跟不漏境的老怪物一戰。」
顧陽從他的語氣中，听出了一絲羨慕。
他也明白過來，原來會有這麼多劍聖，並因為有那麼逆天的劍道奇才，關鍵是他們手中的劍。
「劍聖的名號，也跟他手中的劍有關。修羅劍聖手中的，便是修羅神兵。鎮國劍聖手中的，便是鎮國神劍……」
顧陽听到這里，突然心中一動，天柱山的那個秘境里，有一把冰魄神劍，以後蘇青芷到了神通境，是不是也會被人稱為冰魄劍聖？
這時，高凡終于回到最初的話題，「公子手中的鳳羽刀，本是神都顧家的傳家至寶，同樣是一件無上神兵。當年顧家的先祖，憑借此刀，闖下無敵的名號，幾乎讓顧家成為天下第十一姓。」
「可惜，他惹到了一位天人，最終落得身受重傷，鳳羽刀也被封印的下場。從那之後，鳳羽刀便成了一塊凡鐵。再也無法展露其鋒芒。」
顧陽沒想到，關于這柄鳳羽刀，還有這樣一段故事。
他說道，「既是天人的封印，那想要解除，恐怕難如登天吧。」
高凡先是搖頭，隨後又點頭，說道，「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
「此話怎講？」
「解鈴還需系鈴人，想要解除這鳳羽刀的封印，找回當初封印之人，便可。」
「……」
那可是一位天人！毫不夸張地說，目前是站在這個世界的食物鏈最頂端的存在。
他只是一品而已，去找人家幫忙，夠得著嗎？
這就好比是，一個普通人來找他，讓他修補一柄曾經被他折斷的刀一樣。別說這人能不能見著他，就算是見著了，提了這樣的要求，他也不會理的。
換個性情凶殘一些的，當場把人給宰了。
高凡似乎看出了他的不滿，解釋道，「那位天人就在神都，想見他，只要達成一個條件即可。而且，想要讓他出手，也只需幫其完成一件事便可。」
說到這里，他就停了下來，沒有繼續往下說。
顧陽明白他的意思，看向旁邊的馮天賜，問道，「你修煉的是什麼功法？用的是什麼武器？」
馮天賜進門之後，就顯得極為局促，看著這個平常不著調的師傅在顧陽前面侃侃而談，點評一品強者，都看呆了。
此時，听到顧陽的問話，一下子又緊張起來，「我……修的是《混元功》，使……使的是刀。」
顧陽笑道，「既然如此，我便傳你一門《混元無極功》如何？」
馮天賜一听，簡直就像是天上掉餡餅一樣，心中驚喜到了極點。
《混元功》跟《玄元功》類似，都是較為基礎的功法，據說傳自道門，這門功法，最高只能修到第四層而已。
而《混元無極功》，則是《混元功》的升級版，乃是道門真傳，直指神通境的功法。可以說是最適合他的。
高凡見這個徒弟傻站在那里，笑罵道，「還不趕緊謝過顧公子。」
馮天賜連忙拜了下去，「多謝顧公子傳功之恩。」
顧陽經過那麼多次模擬，積累下來，這個等級的功法，掌握的不下十門。他又問道，「刀法的話，你想學哪一門？」
馮天賜原本就有些暈乎乎的，現在又被一個餡餅砸到頭上，一時激動得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高凡看見他不爭氣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顧公子問你話呢，趕緊的。」
被師傅一罵，馮天賜突然福至心靈，「晚輩想學《滅神九式》！」
這小子，野心倒是不小。
《滅神九式》在他掌握的那麼多門刀法里面，僅次于《神霄六滅》。
顧陽笑道，「我可以傳你前六式，後面三式過于危險，就別學了。」
這一次，馮天賜不用師傅提醒，便拜了下去，「多謝顧公子。」
顧陽道，「這幾天，你留下來，我傳你《混元無極功》和《滅神九式》的第一式。等你什麼時候將第一式練成了，再來找我，我傳你第二式。」
言外之意，不讓他跟在自己身邊。
一來，顧陽沒有那麼多精力。
二來，跟在他身邊，會很危險。
「是。」
馮天賜說完，便從地上爬起來，站到師傅的身後。
高凡拱手贊道，「顧公子高義。」
這話，確實是出自內心，他當時收這個弟子，也是順手而為。
誰知道，這小子人傻乎乎的，資質卻是奇高，愣是將一門最基礎的《混元功》，在十年間就修到四品的境界。
這下子尷尬了，他並沒有《混元無極功》，而自身的功法，更是萬萬不能傳的。
高凡這次動身前來靖州，除了來找皇極劍聖外，也是動了給傻徒弟找個新師傅的心思。
最先，他是打算托付給皇極劍聖的，可惜，被拒絕了。
于是，他又來找顧陽。
沒想到，顧陽給了他這麼大的驚喜，《混元無極功》這門功法，除了道門之外，也只有皇室才有吧。
這是最適合天賜的功法，有了這門功法後，他用不了多久，便能突破到三品，日後登上潛龍榜，也不是難事。
顧陽將此事限定為一場交易，就更合他心意了。
說實話，可以的話，高凡確實不想傻徒弟跟眼前這一位有太深的瓜葛。
這樣的關系，最好不過。
高凡說道，「顧公子只需前往神都，將懸于文院摘星閣前的那道難題完成，便可得到那位天人的接見。屆時，他會讓你去辦一件事，只要辦成，便能向他提一個要求。」
也就是說，神都的文院里，有一位天人？
顧陽感覺得知了一個不得了的秘密，怪不得文院被視為六大派之首，果然牛叉。
高凡似乎覺得一個消息換一門功法加一門刀法，太過佔便宜，又說出了一個消息，「公子要小心沈家，他們若是得知你修煉的功法，絕不會善罷干休的。」
「正好，跟我說說沈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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