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張    大俠饒命

「這山下這麼熱鬧,老人家怎麼不下去看看」一張小桌,一壺茶,兩張凳子,一老一少。

「那你呢?我看你儀表堂堂,胸有千卷,怎麼不去那一展風采。」老人並沒有回答雲玄地問題。

「我覺得無聊,就出來走走」雲玄不屑的說道。

「無聊?小友真是有趣,那小太白節日莫說普通人,就連大師也是推崇之致,何來地的無聊呢?」老人一愣,沒想到舉世聞名的小太白節,居然會被人說成無聊。

「那你說說這個小太白節有什麼實際的意義?」雲玄笑著問道,將老人的表情盡收眼底。

「看來小友雄心壯志,志在四方」老人沉默後說道。

「哪有,只不過就是天生的不喜吟詩作對,不知道老人家可有听過麒麟榜」雲玄挑眉,內心一震,沒想到這個老者居然猜出自己的想法。

「麒麟榜,當然听過,唯有榜上有名者,才算得上是天驕」說起麒麟榜,老人的眼神中浮現出一絲的傷感,多少年前,自己也是榜上有名,可惜一切如同鏡中花水中月。

「那您可知道麒麟榜第一是何人」雲玄一直很納悶,既然這個麒麟榜是國人弄出來的,為什麼把掩蓋住第一人的信息呢?

「不知道,老朽已經好久沒有下山去了」老人搖搖頭,對這個麒麟榜第一之人毫不知情。

「我今日在山下見一人,公然挑釁國都才子俊杰,說什麼大師大儒不過如此,麒麟榜上之人也不過土雞瓦狗。最後逼得麒麟榜上第七的天驕楚天佑向他發起文斗,可最後還是一敗涂地,更是放話麒麟榜上之人一起上,但無上敢上,我還以為他就是麒麟榜第一」

一說起今日那個橫掃小太白節的那人,強勢到一塌糊涂,雲玄的眼神中盡是崇拜跟敬佩。

「竟有此事,可知那人姓名」老人皺眉,心有懷疑。

「好像叫孤鶩吧,帶著面具,看樣子也不過就是一個年輕人,不過人家可是相當厲害,一口氣連作八首詩詞,首首不一樣」雲玄繼續說道。

「孤鶩?老朽沒有听過這個名字,不過有這樣的才華,麒麟榜第一的位置也是毫無爭議的」老人琢磨著孤鶩著兩個字,好似想起什麼,表情很不自然,不過很快就恢復自然,隨後搖搖頭。

「是啊,可惜,那些麒麟榜上之人都是縮頭烏龜,不敢與之一戰,是在是令人不悅,然後我就離開了」雲玄心中對這個麒麟榜第一人的身份有一些猜測了,那人應該不是國人。

上品無寒士,下品無世族。這個時代的資源都是被世家牢牢掌控著,再加上沒有成熟的紙張技術,導致很多普通人根本沒有機會讀書。

這也是世家能夠一直長存于世的原因,哪怕就是王朝顛覆,他們也能安然無恙。

能夠讀書的都是有錢之人,更別說能夠進去麒麟榜了,那都是不愁吃喝的富家之人,可謂真正生活在社會金字塔尖的人。

這也斷絕了那人出生普通,雲玄有兩個猜測,一個是那人是個神童,雖然出生權勢之家,可為了能夠安全長大,不得已才隱瞞麒麟榜第一的身份。

還有一個可能,那人根本就不是楓落國人,而是北方游牧民族的,雲玄從不小看游牧民族。雖然在文化之一方面,他們比不上楓落國,可這並不代表著他們就不會出現天才一樣的人物了。

一代天驕,成吉思汗,不就是出生于游牧民族,可人家做到中國四百多位皇帝中絕大部分人都沒有做到的成就,人家橫掃數個州板塊。

誰知道這個世界會不會出現這樣牛逼的人物呢?雲玄覺得麒麟榜第一是游牧民族的可能性比較大。

能夠讓那麼多的大儒都保持沉默,一點風聲都不敢透露,可見那人背後的勢力不比雙王要弱。 要真的如此,根本沒有必要遮掩。

「老人家,您可是大儒」雲玄猜測道。

「為何這樣問」老人家頗有一些好奇。

「沒什麼,就是猜測,您要真是大儒,那您一定要收我為徒,待我學成歸去,一定要狠狠教訓那個不把麒麟榜放在眼中的狂人,替天下莘莘學子出一口惡氣」雲玄言辭懇切,平心靜氣,真誠的看著老人。

「大儒,不是我能仰望的,哪怕就是我出手,也不敢勝過那人,更何況是你呢?」老人搖搖頭,要是那人真的是那人的話,想來距離大儒也就一步之遙了,就算是自己全力一搏,最多也就五五開罷了。

「哎,麒麟榜在無出頭之日了」雲玄喪氣說道,可心中卻是泛起漣漪,眼前的老者最低也是大師中的佼佼者,不然也不會說出這種話。

一口氣連寫八手詩詞,雲玄不知道大儒能不能做到,但大師一定是做不到的。

「哈哈哈,江山代有才子出,各領風騷數十載」老人見到雲玄那垂頭喪氣的樣子,哈哈大笑,那些麒麟榜上的人都不的擔心,你一個不上榜的人擔心什麼。

「哎,不甘心呀。對了,老人家,你家人呢?」某說大師了,哪怕就是一個秀才,那也是光宗耀祖的存在,那也得奔走相告。

可老者一個大師級別的人物,就算到了三大學院,那也得隆重接待,不可有絲毫的馬虎,是什麼讓一個大師心甘情願呆在這個深山老林里。

「家都沒有了,哪里來的家人呢?」老人語氣低沉,略帶傷感。

「那您為什麼不收徒弟呢?找個人陪你聊聊天不也是挺好的嘛。」直覺告訴雲玄,這個老人的背後有著淒慘的故事。

「習慣了一個人,要是多一個人,我還不習慣呢」老人恢復正常後平靜的說道。

「也是,當孤獨變成習慣,熱鬧反而是多余的」雲玄一點都不信老者說的,獨孤,雲玄體驗過,那種無人可以述說,只能在心中一遍又一遍說給自己听。

可雲玄的內心還是渴望有人能夠傾听自己的故事,這不是所謂的習慣,而是生理需求。更何況還是大師,才華橫溢,腦部活躍異常,更不可能做到習慣孤獨。

「天色漸晚,我也要離開了,多有打擾,還請海涵」該知道的都知道了,繼續留在這里也沒有什麼意思。

「今日與小友相聊,老朽甚是愉快,豈有打擾之說」老人說道。

老者看著雲玄離開,明眸不定,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

「你在這看守著,我去稟告上位,最近有些不太平,小心點」黑衣人男子說完便騰轉間離開了此地。

「那老頭到底是誰呢?」雲玄盤算著,之前還以為他是一個世外高人,現在看來並不是,對外面的事情雖然不說了如指掌,但也不想一臉茫然的樣子。

更重要的是,他居然知道麒麟榜第一人的身份,就連楚天佑都不知道,楚天佑何人,其父乃是正三品大官,勢力強大。

背後肯定有著大師指點,可他也不知道麒麟榜第一的身份,這說明大師這個級別很有可能都沒有資格知道這件事情。

其次,那人也不否認自己不是大儒,只是說了一句自己不配罷了,這個不配包含的意思可就多了,是沒有這個實力,還是德不配位。

一個人,如果常年孤獨的一個人生活著,他的思維一定是僵化的,甚至會慢慢喪失說話的能力的。

可那個老者談吐正常,思維正常,也不像是有毛病的,這就說明了他不可能是自己理解的生活在深山老林中的世外高人,是有著不得已的理由才選擇來到此地,作為最後棲息之地。

尤其是那桌面上的紙張,那個標志可是皇家御品的標志。一個生活在深山老林中的人居然可以使用皇家才可以使用的紙張,這背後的信息不可謂之不大。

雲玄雖然不是很尊重大師大儒的,那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要是離開了距巨人,雲玄就連抬頭都看不見大師的背影的。陰謀,這里面肯定有著自己不知道的陰謀在里面。

雲玄依靠在一塊岩石上,這蜿蜒的山路,走的雲玄有些腳疼,坐下來休息休息,等一下還得想著怎麼跟柳曦與阿環見面。

一想到太子,雲玄就頭疼,等到自己的武功練到那個黑衣人那麼厲害,定要偷偷跑到東宮將他狠狠揍一頓,真是令人惡心。

「浪里啷個浪呀」雲玄翹著二郎腿,哼著小曲,好不快哉。

「嗯」突然雲玄感到四周的空氣變得凝重起來,仿佛面前站著一個強大的生物一樣。

「這位大俠,小的有錢沒有,賤命一條,想來您也不會要的,有什麼事情,只要小的知道絕對不會隱瞞的」雲玄嚇得一激靈,差點撞在岩石上,麻溜得站起來,雙手舉起來。

能夠悄無聲息得出現在自己身邊,必定是個高手,就是不知道跟上面那個黑衣人是不是一伙得,難道是因為自己太裝叉了,特意過來弄死自己得。

雲玄心中懊悔不已,早知道就低調了呢,現在被人打上門,打還打不過。

「將你在上面見到的一切告訴我,饒你不死」蒙面人沙啞的說道,聲音很是刺耳。

「上面?山頂上?」完了,完了,這都故意開啟變聲器了,鐵定是不放過自己了。

「我說,我說,有一個老頭」雲玄見蒙面人一臉不耐煩的樣子,直接拿劍指著自己,胸膛那冰冷的觸感,讓雲玄大驚失色,連忙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

「上面有一個茅草屋,還有一張桌子,上面放了一張紙張,還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然後我跟他聊了一會,覺得沒意思就下來了」

雲玄一股腦的將剛才的事情都說了出來,知道那冰冷的觸感消失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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