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適的店鋪是有,但這里面還有些問題。」坐在主位上笑的團團的男子,年紀不大,卻是一副和氣生財的樣子。
白青是個合格的生意人,目光落須對面坐的一個清瘦的男子身上。
「不知道這里面有……什麼問題?」對面的男子姓于,祖籍並不在京城,這一次也是想在京城做生意,想到京城盤幾個合適的鋪子,一來二去之下找到了頗有義名的白青,求白青幫忙找合適的鋪子。
白青是個大商人,不只在京城有鋪子,為人豪爽,仗義,與京城的商人之中頗有名聲,做事極有成算。
「店鋪其實也不在我手上,是我幾個朋友的,當初也是貪圖便宜,就先盤下了鋪子,簡單的做了交易,因為沒拿到地契一切從簡,但這事最後因為對方出事,地契一下子就沒拿回來,甚至于還把店鋪往回盤了。」
白青嘆了一口氣,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如今這店鋪還是我的朋友在手里,但看情況也支持不了多久,若對方是良善講信用的,就會把地契拿過來,可是這段時間過去了,什麼也沒有。」
「這是坑人吧?」于姓商人驚訝的問道。
「其實……也不能算是全是,豪門世家多的便是這種傾軋的事情,有時候還真的說不清楚是對是錯,但對于我們來說,就是滅頂之災,當時他們是真的收了錢的,這事簡單的在官府備過案。」
白青道。
「既然是在官府備過案,就算沒有地契,這事也是有證據的,怎麼就會如此?」于姓商人驚訝的道。
白青伸手按揉了揉額頭︰「話是這麼說的,但我們只是商人,自來就有民不與官斗,那些世家哪一家不是根深底固,我們若想討個公道,也得有個好的背景,最好身後也得有人撐著,否則這公道還真不好討,我朋友現在也很無措,不知道這事要怎麼了斷。」
「其他字面的證據有嗎?」于姓商人想了想問道,他們從商雖然也會有這種事情,但不可能什麼都沒留下。
「有,當時對家簡單的寫的一張紙,代替了地契、鋪契之類的,說是把鋪子賣給我朋友,還有對方府里的印章。」白青道,讓人從里面取出幾張紙,推到于姓商人面前。
「這麼多?」于姓商人一驚。
「好幾家鋪子。」白青苦笑,「我朋友現在想低價賣掉,就算收不回本,至少也是有憑證的,絕對不是空穴來風。」
于姓商人接過看了看後,伸手指著落在上面的印章道︰「這位就是主家?」
不只是一個印章,有宣平侯府的印章,還有一個私章。
「宣平侯府?」于姓商人又仔細的看了看公章。
「對,是宣平侯府的。」白青道。
「既然是一家侯府,怎麼會做出這等出爾反爾的事情?」于姓商人氣惱的道,「就算是世家侯府,國家也是有天理的,有了這東西,就是你們付錢買鋪子的憑證,怎麼還能把鋪子要回去?」
「听說是侯府夫妻兩個鬧糾紛,具體如何我們也不清楚,只知道錢我朋友肯定是虧了的,地契之類的沒拿到,之後……他們又把店鋪收回去,重新整頓,什麼損失也沒有不說,還白得了一份錢財,就是我朋友可憐了,傾家蕩家。」
于姓商人一驚,緩了緩後問道︰「現在錢店鋪誰在經營?」
「經營的還是侯府的人,其實店鋪到手,我朋友就付了錢,得了這個憑證,其他什麼也沒有,侯府那邊說還要再整頓一番,等差不多了再讓我朋友接手,可現在……」白青抖摟了一下手,「現在這事……」
于姓商人沉默了。
「我朋友現在只想收回點本錢,好安安家,至于其他的也就不敢再想了,這麼幾家鋪子,若是能收回來,都是好的,錢付了,鋪子沒拿到,也是因為我朋友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如今更是傾家蕩產了。」
白青唏噓不已。
「其實只要有能力的,也可以從侯府挖出點什麼,總不能白白的挖了個坑給我們這些普通人,侯夫人也好,侯爺也好,總是他們夫妻兩個的官司,兩個人怎麼鬧都沒關系,把別人拖進來,實在是讓人懷疑他們就是故意的。」
「這幾家鋪子,要如何轉讓?」于姓商人沉默了一下後,問道。
「說什麼轉讓不轉讓,只稍稍給點錢,差不多就賣了。」白青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皺著眉頭道,「其實我勸我朋友就認栽吧,這事……恐怕不好處理,宣平侯府雖然沒落了,但必竟也是一家侯府,我們平頭小百姓……」
說到這里搖了搖頭,無言的道。
「官府處有簡單的具結節?」于姓商人謹慎的問了一句。
「是有的,我這里也有一個副本,你可以先看看,當時抄錄的。」白青回頭招呼人把抄錄的副本拿過來。
于姓商人看了看,這上面簡單的說了買賣的事情,付了多少錢,買入人的信息填進去。
「既如此,已經算是完善了,太過欺人了。」于姓商人看完,義憤填膺,而後道︰「這幾家鋪子便宜一些我要了,我有親戚在京中,也是世家子弟,他應當能討要得過來。」
「這位兄弟,這是要和宣平侯府撞上,那是侯府,別連累你親戚。」白青謹慎的道。
「無礙的,這事原本就是宣平侯府的錯,說好的買賣,錢收了店鋪都沒送過來,天下哪有這種事情。」
于姓商人道。
「既如此……那我去找我朋友過來,你們兩個自行商量就行。」白青道,「二天後,我把我朋友帶過來,于兄弟,你自己過來還是帶著你親戚一起過來?」
「我自己過來,正好這兩天我去看看我親戚家,順便問問這事。」于姓商人道。
「好,爽快。」白青拿起茶杯一飲而盡,而後對著于姓商人照了照杯子。
于姓商人哈哈大笑,也拿起面前的茶杯一飲而盡,然後站起身拱手離開。
白青背著手送到客廳處,看著于姓商人離開,笑的意味深長。
「大官人,外面還有幾位想見您,已經找了數次,您看這一次要不要再見見?」一個管事從後廳出來,笑著拿著一張單子。
「模清楚情況了嗎?」白青背著手緩步回來。
「已經模清楚了,或多或少的都和京城的世家有關系,那等完全沒有關系的全部剔除出去,這等人,哪里有什麼大用。」管事的點頭哈腰的道。
想見自家大官人的人不少,自家大官人可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
「不必多,再挑個合適的人選過來見見。」白青在當中的椅子上坐下,下人送上茶水後退出。
「大官人放心,必然會挑合適的,有能力的。」管事的心領神會,把單子呈到白青面前,上面仔細的寫著要求見之人的名字、背景,以及可能和哪方有關系,細致之處連這人的正室夫人、妾室幾許都打記得很清楚。
白清滿意的點點頭,目光在這些名字上滑過。
「大官人,有一個江南來的大商人,一直要見您。說是想買鋪子。」管事的低聲道。
「有背景嗎?」白青隨口道。
「沒查到,看著就只是一個真的才到京城的。」管事的咽了口口水。
「既然什麼也沒查到,就不必帶過來,賣鋪子?誰不想在京城賣幾家鋪子,也得有這本事才行。」白青不以為然的道。
「那征遠侯府……的寧夫人處?」管事小心翼翼的伸手往征遠侯府的方向指了指,「會不會反對?」
「反對?她憑什麼反對?自己落得清修的下場,還能說什麼,現在的一切,是我說什麼就是什麼。」白青不以為然的道,繼續查看著手中的單子,想從中挑一位合適的出來。
進了他嘴里的肉,又豈能就這麼簡單的吐出去,當時答應幫寧氏周轉,所謂收錢不收錢,也只是走個過場,最後還是全回來手中。
白青當時是真心的助了她一臂之力,而後所有人都知道他付了錢,那他當然就是「付」錢了。
「大官人說的是,是小的說錯了,寧夫人怎麼會反對,寧夫人的意思也是讓大官人把店鋪收回來,絕對不能便宜了他人,但大官人現在是真的要賣嗎?」管事探問道。
「是或者不是,有什麼關系?」白青橫了管事的一眼,意味深長的笑了,「我只是一個商人,在商言商,得利就行,至于那種沖鋒陷陣沖殺的事情,就不是我一個商人該做的。」
「是,是,小的明白。」管事不敢抬起,連聲道。
他是得了寧氏的一些好處,但也僅此而已,寧氏想干什麼,自家大官人也算是做的對上,至于其他的,大官人向來是個有主意的人,他一個管事的能說上什麼話,還不是一切以大官人的選擇為選擇。
寧氏的事情,如果順手,大官人是願意幫的,必竟是親戚,但如果不順手,大官人也會撩開不管,在商言商,做為商人的管事,誰還不是呢……
「就這人吧,通知他一會過來,告訴他有店鋪,但情況特殊。」白青指了指一個名字道,身子往後一靠,有些份量的背壓和椅子咯吱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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