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挖 坑

站到寨牆上,承平山莊之主趙燕國在這邊,見黑小弟上來,大聲地說,「黑將軍,我們又見面了。感謝蠻族軍前來援助,有黑將軍帶著人馬到來,韃子雖眾,必然會潰敗。」

「趙莊主客氣,北地抗擊韃子也就承平山莊這邊出力,拼命,這次韃子圍困承平山莊,他們是鐵心要報仇了。我們在五義莊那邊得知,也很焦急。

之前殺韃子騎兵,也知道韃子肯定要來報復。只是,我們目前人少力弱,幫不了莊主什麼。」

「黑將軍客氣,蠻族軍驍勇善戰,上次在山莊外殲滅韃子騎兵,大快人心,另人好生仰慕。至于韃子仇視承平山莊,那不是一回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韃子真想吃掉我們,未必會如他們的願,承平山莊上下,已經抱著拼死一搏之心,殺一個不虧,殺兩個賺一個……」

趙燕國很豪氣,也表明了承平山莊敢于死戰,有決心守護好這里。黑小弟目前也不明白承平山莊的總體打算,說,「趙莊主,之前我們襲擾了韃子軍營,估計白天他們會做瘋狂進攻。

山莊這里有什麼打算?」

「如今能有什麼打算?黑將軍,不蠻你說,這幾天韃子進攻凶猛,我們雖說堅守下來,可以將快到彈盡糧絕之地。吃的東西雖說還不虧欠,暫時還有,但防守的物用已經告罄。

不僅如此,每一個人都戰到精疲力竭,沒有生力軍可用,防線很脆弱了。

黑將軍,萬一承平山莊被攻破,我想請蠻族軍從後門最先撤離,你們走,下一回才能更好殺敵,為我們報仇……」

「趙莊主,蠻族軍到北地來,確實是有軍令在身,不會與韃子同歸于盡。至于在承平山莊這邊的防守,我們會盡力殺敵。」

黑小弟沒有多少豪言壯語,而是將他們的情況說出來。承平山莊當真被攻破,黑小弟確實不會在這邊多糾纏,而是會及時地轉移離開,月兌離戰場。至于能夠救下多少人,這時候也不先給任何承諾。

「多謝蠻族軍前來援助,承平山莊不會忘記這些情義。」趙燕國說,最危險的關頭,有人肯來援助,那當真是舍死相幫了。

「趙莊主,我有一個想法,」黑小弟說,「韃子攻寨牆有側重面,我們何不干脆讓韃子爬上來,在寨牆這邊將他們斬殺,不斷地消耗點一些韃子兵力……如此,作戰的節奏就抓在外面手中了。」

「韃子上到寨牆來,我們還如何抵擋?」趙燕國說。

「殺對方一兩百人,再將口子堵上。其他段的寨牆就會緩和一些。至于韃子上來後,斬殺韃子就交給蠻族軍來做吧。」黑小弟說。

「這是不是太危險?」趙燕國自然不放心。

「趙莊主,蠻族軍在第一線殺敵,我們身後你看能不能安排一些壯士做策應,那就萬無一失了。」黑小弟對這樣殺敵,還是很放心的。

寨牆寬在四米二,韃子進步並排沖殺,也不會有多少人過來。蠻族軍長槍攢刺,殺死對方,完全能夠承受的。而蠻族軍這邊,三人一組,三組就可封鎖寨牆,然後三輪調換休整,至少可堅持一兩個時辰的激烈拼殺。

見黑小弟這樣自信,趙燕國表示會商量一下。蔡平生也在,說,「趙莊主,黑將軍做事,完全可心。再說,目前我們還有更好的辦法來應對韃子攻寨牆嗎。」

這時候才半夜,韃子的營帳沒燒掉多少,死傷的韃子軍兵也不多。承平山莊這邊,疲倦的人群都去休息,留下適量的人留守。蠻族軍的人也先去休息,養足精神好殺敵。

早起,黑小弟等人在趙燕國、蔡平生、雷義等人陪同下,到寨牆來看外面的韃子軍情。韃子在造飯和準備攻寨,忙忙碌碌的,不少軍兵在做雲梯,堆在一起,顯然是下了大決心。

承平山莊這邊也在準備,明白接下來的一天,或許就是承平山莊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不管韃子有多少決心,但誓死保住承平山莊,則是山莊里人群的意志。他們也明白,如果韃子攻破山莊,能夠活下來的人,就不多了。守住承平山莊,實際上是在保命。

早餐之後,韃子營寨開始吹響號角,承平山莊這邊听到號角,也一起上寨牆,做好防御的準備。

趙燕國再次找黑小弟,商討昨晚所說的殺敵之策。放一些韃子上寨牆,然後將之困殺在狹小的空間里。蠻族軍有斬殺對方的把握,如此,會將更多的韃子注意力吸引過來。

這樣做,固然危險,卻又是殺敵的好機會。

攻打承平山莊,韃子沒有偷襲的意思,雙方實力相差太大。雖說幾天來的攻擊,但實際上韃子都沒有盡全力,而是在消耗承平山莊的人力物力。這一天,是要進行總攻了,必須打破承平山莊,然後,開始往關外撤離。

韃子騎兵在承平山莊外死傷不少,原本就死了六百余,加上這些天的進攻中戰損,已經有千余人,是韃子入關戰損最為嚴重之地。

一隊隊的韃子開始聚集,有些人抬著雲梯,一些人可能是弓箭兵,也逐漸向承平山莊推進。到五十步外,鼓聲響起,韃子們一聲嘶喊,全隊沖擊。

圍繞著承平山莊進攻的韃子,總計有八隊人馬,每一隊人馬都有千人以上。趙燕國和蔡平生等人分析是正確的,蠻族軍這邊所選殺敵的牆段,是韃子主攻之處,可能有五千人。

沖過來的自然不可能一窩蜂到來,先頭部隊可能在一千人樣子,雲梯放到寨牆,立即有六隊人馬攀登而上。

寨牆上的守護者,將箭矢、石頭、滾木、油鍋、開水等等,朝著攀附而上的韃子進擊,要將韃子打退。

雙方都有死戰之心,韃子攻寨,第一波人馬自然會隨著寨牆上的人群反擊,死傷或跌落下去。也有寨牆上的豪杰,被韃子射箭所傷,倒地不起。

蠻族軍的人分成兩隊,各佔那段預設寨牆一方,寨牆另一側,是三米高的牆,下面布滿了尖尖的鐵尖刺,只要跌落或跳下,都會被尖刺戳通,也是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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