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凡人 焚天篇 第五十五章 狼

項少龍試著的按原路往回走,結果發現原先敞開的門已經關閉了,通道的另一頭逐漸傳來說話的聲音,項少龍慌不擇路,看到台階就往上走去。

上來二層的走廊,項少龍發現此處是向著兩個方向的延伸。听到下面不斷傳來的聲音,項少龍往左面的通道走了走,發現竟然都是兵器和衣服,可是以他現在的狀態根本拿不走太多,于是項少龍拿了一把兵刃,隨便扯了一件衣服穿在身上,往回走。

向著通道的另一邊走去。走到頭,他發現是個房間,房間地上似乎有許多機關,房間頂部有一個繩套一樣的器械。而在一邊牆上竟然有一扇門。

項少龍小心翼翼的繞開地面上的機關,輕輕的打開那扇門。

「呼~~~」一陣帶著血腥味的冷風吹了進來。

陰冷的月光照在項少龍滿臉血污的臉上,這讓項少龍看起來有些猙獰。

風呼呼的刮著,項少龍精神一震。突然意識到什麼。隨後仔細的看了看這個房間。屋頂上的繩套怎麼這麼眼熟。

「對了!這是牢籠的上面。」

此時一層傳來「救火」的聲音,似乎所有人都行動起來。更有些人從三層往下跑去。

項少龍在房間中,狠勁的將地上的機關往外拉了拉,但是卻紋絲不動,項少龍找了半天已然無法將地上的機關打開。

項少龍想到一個可能「似乎這里的機關是在別處控制。」

項少龍掂量掂量了手中的鑰匙,然後離開這里向往三層走去。

「看這是什麼?怎麼會有帶血跡的足跡?有人進來了。搜!」

听到這兒,項少龍低頭一看自己的腿,只見血不停的往下流,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又一個的血腳印。項少龍心想完了,看來今夜是走不了了。

「哎呀,臥槽,詐尸了,他媽的這人沒死?快給他補一刀,他媽的嚇死老子了。」

項少龍听聞,那里會再去想,詐不詐尸。急忙走到二層,來到剛剛打開過的那個門,拉開門踏了出去,一陣風襲來,「砰」的將門給關上,項少龍隨後便摔了下去。

「砰」的一聲悶響。

項少龍正好摔在牢籠的柵欄前。

原本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的張虎三人,以為項少龍已經遭遇不測了,正在黯然神傷的時候,突然听到一聲悶響,定楮一看只見一人跌在地上,借著月光,三人仔細觀瞧才發現,正是出去兩個時辰的項少龍。

項少龍慢慢爬起來,走到柵欄前,先將刀遞了過去了,然後慢慢的鑽了進去。

「血!!?」六子接應項少龍進來的時候,模到粘稠的東西,借著月光一看竟然是血。

「九兒兄弟,你怎麼了?」三人看起來一陣緊張。

「沒事,傷在腿上。」項少龍臉色蒼白,顯然是失血過多。

張虎借著月光,看著項少龍的鮮血不斷涌出,項少龍粗略包扎好的布,已然被鮮血滲透。

張虎看著項少龍的傷勢眉頭深鎖,道︰「你們身上可有草灰?」

六子和狗剩搖了搖頭,項少龍和郎中關系不錯,也學過幾天醫術,匕首是從後面扎進去的,所以項少龍看不見傷口,但是流了這麼多血,如果不及時止血性命堪虞。

黑色棋子靜靜的在項少龍胸口貼著,發出微弱的光,然而若不是在地下為了保護項少龍,而將自身之力幾乎用盡,現在也不至于使得項少龍受傷。

就在眾人發愁的時候,項少龍想起一件東西,那就是項少龍第一次離開牢籠時,王若楠塞給自己的一小撮干草。

項少龍趕緊從自己的褲子的內袋里,將那一小撮干草拿了出來,隨後讓張虎幫自己吧布條解開,項少龍將干草放在嘴里使勁的嚼,直到嚼碎,嚼到像草糊一樣的東西。

隨後吐在手中,用手往傷口上一護。

「哈~」項少龍吸了口冷氣。

剎那間一股劇痛從傷口處擴散到全身,項少龍的身體明顯的抽搐了一下。

六子見狀,立即又從自己身上撕下了一塊布條。給項少龍包扎上。又覺得不夠便把自己衣服月兌了下來準備給項少龍包扎上。

六子道︰「虎哥,你們的衣服給九兒兄弟蓋上吧。」張虎此刻才發現,項少龍正在瑟瑟發抖,明顯的虛弱表現。

張虎點了點頭隨後給項少龍披上自己的衣服,六子看著項少龍包扎傷口的布條已經浸透,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旁邊的狗剩。

抓著狗剩的衣角,用力一抽,狗剩沒有防備,被六子猛地一扯衣服,只听「刺啦」一聲狗剩在地上打了個滾,六子拿著狗剩身上撕下來的布條又給項少龍扎了一圈。

狗剩翻身爬起來慍怒道︰「哎,我說你丫的干嘛撕老子衣服,你自己的衣服為什麼不撕。」

「看你那胖樣,肚子這麼大衣服這麼小,穿個衣服還得露個肚皮,反正你的衣服也蓋不住肚子還嫌磕磣,把你的衣服撕了給九兒兄弟用上也省了你低頭系扣子不是。

到時候有人問你,你可以自豪的說你這是為了救人吧衣服撕了才露的肚皮,那就沒人笑話你了。我可是為了你好。你說對不對?」

狗剩听得,六子說的自己一個楞一個楞的點了點頭,然後又砸吧砸吧嘴道︰「話是這麼說,但是我怎麼總是感覺不對呢。」

虎哥看著二人爭吵不勝其煩道︰「閉嘴,都什麼時候了還吵,救人要緊。」

看著張虎有些發怒,六子和狗剩對望一眼,各自不再作聲。漸漸的項少龍的鮮血似乎是止住了。沒有繼續外溢的情況。

「虎哥現在有個兵器,然後怎麼辦?」六子和狗剩問道。

項少龍昏迷了一會,便被驚醒,這是從地底出來後一直都有的後遺癥——睡不安穩。

听到六子和狗剩的疑問,項少龍從衣服里將那一串鑰匙拿了出來,「虎哥,鑰匙。」

虎哥三人听到「鑰匙」兩個字猛地看向項少龍這邊。

只見項少龍手上正拿著一串鑰匙。鑰匙之間相互踫撞發出叮叮當當的脆響聲。

「九兒兄弟你醒了。」張虎沒管那傳鑰匙,湊過去將項少龍扶起來靠在欄桿上。一陣冰涼從項少龍後背傳來,項少龍打了個哆嗦。

隨後開口說道︰「虎哥,這鑰匙不知道是哪里用的,我是在獄卒身上拿到的想必應該有些用途。」張虎點了點頭,將鑰匙遞給六子,六子會意,拿著鑰匙去開自己牢房的房門。然而試了所有鑰匙卻都不是,自己牢房的鑰匙。

六子嘆了口氣。拿著鑰匙回到張虎身邊,輕輕的搖了搖頭。

張虎會意點了點頭,隨後看著項少龍道︰「九兒兄弟,你去了這麼久發生了什麼事?」

項少龍將出去後發生的事情慢慢說了一遍。當說道那個吊人的房間的時候,張虎問的特別仔細,心中有了一番計劃。

待到項少龍說完。張虎道︰「九兒兄弟你好好休息。明天就是我們大干一場的時候。」

隨後張虎三人又將幾個人叫了起來商量了片刻,似乎有什麼計劃,然後各自拿著項少龍拿回來的刀,貼身放在身邊,閉目養神,準備天亮後殺他們個措手不及。而項少龍失血過多又暈了過去。

當東方天際邊出現一抹紅霞的時候,項少龍已然醒了過來,而張虎等人一夜未睡,紛紛睜開了帶著血絲的眼。

張虎檢查了下項少龍的傷口發現已經結痂。只需要靜養便能復原。當然項少龍之所以能回復的這麼快,這與項少龍自身所修習的功法也是有著絲絲牽連。

然而這個生死存亡的時候哪還有時間去靜養?

「當當當」隨著遠方三聲鐘相,長號再次吹響,所有的達官貴人又開始依次入場了。而項少龍等奴隸的生死存亡又變得縹緲無法掌握。

不久,所有該來的都來了,看台上鶯鶯燕燕,形形色色又開始了昨日般的奢靡。

「  」又一道獸門打開。

幽暗的門里,發出來一陣陣嘶吼,項少龍以為又是那巨虎,然而當一頭白色的小狗挺著圓圓的肚子,屁顛屁顛出來的時候。看台上的權貴,看到後哈哈大笑。

有的人直接拿桌上的酒樽就往下丟。有幾個差一點就砸到小狗身上。

「吼」的一聲嘶吼。

從獸門中沖出一只身材碩大的白狼將那白色小狗擋在身下,它露出鋒利的牙齒,惡狠狠的看著看台上的眾人。

隨後就有幾個酒樽砸在白狼身上,白狼發出了陣陣咆哮。

突然,看台上的權貴突然安靜了下來。

「拿弓箭來。」只听有人喊道。尋聲望去,只見一個身穿錦袍,身高八尺的人彎弓搭箭,正瞄著白狼月復下的那只狼崽子。巨大的身材穿著那官袍倒是顯得不倫不類。

白狼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不斷的望向四周。

「砰」那是箭離弦的脆響。

只見那箭簇如銀魚入水般直沖著狼崽子射來。白狼耳聰目明調轉身子,揮動了它巨大的爪子,正好拍在飛來的箭身上,那箭簇改變方向。「轟」的一聲射入腳下土地中,直沒箭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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