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凡人  出世篇 第二十九章  偷天換日

「你以為我這陣眼,會如此容易的被破掉?你們畢竟只是凡人。開始吧,我已經等了夠久了。哈哈哈」干尸興奮的大笑道。

「天地無用,乾坤借法。起!」只見「干尸」飛身而起,項少龍垂直而下,二者百會穴相踫。

一道道電流在二人身邊不斷穿梭,項少龍的面容快速老去,不久上半身便變成了「干尸」的模樣,而那「干尸」則露出一張皮膚細膩,稜角分明的臉。

「乾坤逆轉,日月無光。」二人突然位置互換,項少龍只覺得渾身發麻,身體變得僵硬,身上疼痛不已。

但是此時的項少龍,卻已經喊不出聲來。

不多時只見項少龍除了衣服外,整個身體已然變成「干尸」的模樣,直挺挺的盤坐在陣眼上,而那「干尸」卻是赤果著身體,皮膚光潔如嬰兒般。

打更的雙手雙腳被困,看到發生的一切,心中震驚不已。只說了句︰「這是夢。」

「哈哈哈哈……幾個春秋?幾許春秋?我等了這麼久都不知等了多久。終于等到這一天啦。」

干尸長嘯不已,這是長久壓抑的釋放,這是一種重獲自由的狂放,也是一種將自己的歡喜,凌駕于他人悲劇之上的殘忍。

「小子,你要感謝我讓你長生不老。你是不是奇怪為什麼要選你?那是因為你學了我的獨門心法「通玄經」,只有二者體內勁力運行線路一致,才能相互抵換。」

「我也是這麼過來的哈哈哈……」那人搖頭晃腦興奮的說了很多話,可是項少龍多半沒有听進去,只是覺得天旋地轉,身體慢慢變得僵硬。

「小子,如果你運氣好,過個幾十年說不定你也能找到替死鬼。記得!偷天換日這輩子只能做一次!」

隨後那人轉身看向打更的,說道︰「老匹夫,看來你們很早就認識,不過你你心腸夠狠,為了自己不惜犧牲他人。

不過老子和你不一樣,今兒個我就做個好事讓你留下來陪著那小子,不過你這把年紀估計肯定會死在他前面,更何況,作為陣眼是不死不滅的。除非有人能破了這柱地通天陣。」

「你放我出去,我給你當牛做馬,大爺。我只要活著我什麼都不要,我身上有地圖,那小子身上有「避火石」你拿出去能值很多錢。」打更的顫巍巍的說道,完全沒有剛才的那股氣概,反而現在謙卑異常。

「哈哈哈,我作為這里的陣眼,這方圓百里的範圍都在我的掌控之下。你那破地圖有何用?再說了你們說的那些破石頭對我來說都是廢物,我自然有更好的。」變成人樣的干尸對更夫的獻媚嗤之以鼻。

「開!」只見那岩壁徑直的開了一扇門洞,那人就這樣徑直走了出去,沒再理會打更的那如殺豬般的咒罵。

「小乞丐,小啞巴,小雜種,都是你,都是你,是你讓老子陷入絕境,老子要砍死你……」打更的已然抓狂,撕心裂肺的狂吼著。

然而項少龍此時對于打更的撕心裂肺的嘶吼,也許是報復心作祟,反而感覺有些快意。

項少龍變成那副模樣後,口不能聲,但是听覺和感知變得及其敏銳,自然而然的,他當然听得到二人的聲音。

此時他坐在陣眼上,腦中立即傳來的各種圖像,大到陣法的各種變化,小到蟲蟻各種動作,都能知曉的一清二楚,這種感覺無比玄妙,猶如靈魂月兌殼般,身在雲霧卻又不在霧中。

項少龍身不能動,然而由此進入了一個奇妙的世界,感覺四周的一切了然于胸。

看到了剛剛走出去的那「人」,將正在找出口的展二制住,隨後剝奪了他身上還算干淨的衣裳。

看到了巨鼠正在啃食剩下的半個蜈蚣尸體還有巨石陣的變換等等等等。

就在項少龍意識漸薄之際,一團幽藍的火飄飄蕩蕩的向著項少龍的身體而來,然而那幽藍之火還沒靠近,便被彈了出去。隨後那幽藍之火飄飄然的穿過石壁,悠悠蕩蕩的漂了出去。

項少龍此時作為陣眼,能看到這一整片區域的一點一滴,自然能知曉那團幽藍之火漂去的方向,最後發現那幽藍之火竟然徑直往那人的身上沖去。

那人正提著展二往光源的方向走去,見狀急忙阻擋,雖然听不到聲音,但是從那人狀態來看似是很是著急,只見那人不斷閃避著藍色的火苗,但是無論怎麼閃躲,火苗仍然跟著那人,于是那人急急忙忙便往項少龍的方向疾奔而來。

還沒到坑洞口就听到那人的吼叫聲︰「你這小子都干了什麼啊,都干了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話音剛落,只見那人飛的便來到枯坐在陣眼的項少龍跟前,隨後一拳打了過去。

「砰!」傳來一聲沉悶的聲響。

項少龍坐在原地紋絲不動,任由那人拳打腳踢。然而當那團藍色火苗融入那人身體後,那人便仰面倒地痙攣不止。好一會才費勁力氣的坐了起來。顫悠悠的指著項少龍,嘴里嘟囔著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這期間又有不少藍色火苗飛入那人體內又飛了出去,就這樣兩個時辰後,那人終于恢復了些體力,臉色蒼白的他緩緩的移動到項少龍身邊,左手為劍割破右手手掌,隨後拍在項少龍的丹田位置,只見項少龍的月復部逐漸恢復了原先血肉的樣子。

隨後便傳來一聲聲的暴怒聲。

「你的全身經脈竟然如此閉塞,經脈不通何以可修我通玄真經?為何,為何我會覺得你根骨奇佳,難道是我老眼昏花?

你初練通玄真經,明明開了一個穴位,常人練此功開一個穴位至少三天有的甚至是幾年,你用了兩個時辰便有了氣感,開了氣穴,可是卻是全身經脈閉塞。

「不會的,不會的!」那人搖頭晃腦,很是不解的樣子。

突然他怒吼道︰「嗯??你很小的時候是不是受過傷,而且傷及筋脈,難怪你再開氣海穴的時候竟然暈倒,有氣感卻是經脈閉塞,根本就是個廢物。哈哈哈老子整日打雁,卻被雁啄瞎了眼。真是天大的諷刺啊。」那人笑聲淒涼卻是比哭還難過。

突然間那人瞪大了眼楮,以一種異樣的眼神,狠狠的盯著正襟危坐的項少龍,連說了三聲不對「我分明以我幾十年的功力為代價換來自由身,為何你經脈閉塞卻整整吸收了我幾十年功力?」那人不解的看著,謎團重重的項少龍。

「哈哈哈,活該,偷雞不成蝕把米,讓你這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東西出來害人。」打更的大笑嘲諷。

那人雙眼一瞪,一甩手。隔著老遠,只听「啪」的一聲響,打更的左臉上變多了一個手掌印。

「噗——」

打更的滿嘴冒血,吐出半口牙來。

「就你這樣的東西,還沒資格說老子的不是。」那人看都不看打更的一眼冷笑道。

「哈哈哈,說道痛處了?有種你就放開老子,咱兩拉開架勢好好干一場。」打更的浩氣凌然的說道。

「你也配?」那人輕蔑道。

「啪」又是一聲沉悶的響聲傳來。只見打更的右臉上又印著一個掌印。

「噗」又是一口血沫,牙齒更如爆米花一般,一顆一顆的從打更的口中噴出來。

「狗雜種,有種你殺了老子。」打更的已經口齒不清的咒罵。

「你想死?我偏偏讓你活受罪。」那人捏了一個手印,不多時一只只花生大小的螞蟻出現在打更的身上撕咬。隨後一聲聲淒慘的叫聲,回蕩在整個空間中,讓本來就過分壓抑的氛圍,顯得更加難以描述。

正在思考的那人覺得打更的叫喊聲過于煩躁,說了一聲「呱噪」一揮袖,慘叫聲戛然而止,那人傷了打更的嗓子,卻讓打更的受到千蟲萬蟻的活剮。一盞茶後打更的暈了過去。

隨後那人將更夫身上的螞蟻驅散,因為他還不想讓更夫這麼快就死去。

隨後他慢慢回到項少龍跟前蹲了下來。眯著眼冷冷的盯著項少龍面無表情干枯的臉。

項少龍雖然身受拳腳,但是卻無知覺,靜靜的等待著,那人下一步的動作,此時的他腦中一片空白,不知道何去何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少頃,那人以指化劍,將手心劃破,血如泉涌,只見那人將流血的手,放在項少龍頭頂上,鮮血慢慢流下,所過之處,項少龍的頭部慢慢顯現出來。

「你想怎麼樣?」項少龍問道。

「不想怎樣就像看看你這個怪胎。」

項少龍皺眉︰「然後呢?」

那人笑了笑道︰「既然你這小東西只能替代半個我在這里枯坐,那麼我還是有機會走出這個鬼地方。我更想知道的是,既然你吸納了我幾十年的功力,如果你不是全部吸收了那麼它去哪了?」

項少龍不答反問「那些藍色火苗是什麼。為什麼會讓現在的你那個樣子?」

那人眯著眼想了想,似乎打開了幾十年的話匣子道︰「反正你早晚也會知道,告訴你也無妨。那些火苗,其實是人死後的三魂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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