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力冷汗直流,與李明遠恰恰相反,張力及其疼愛自己的女兒,所以根本不會把女兒往火坑里推。一咬牙道︰「好,我入伙,但是你說的話可以算數?」
李明遠哈哈大笑道︰「只要你表明忠心,我李明遠說的話當然算數。」
張力想了想道︰「怎麼表忠心?三刀六洞還是切蘿卜?」
「不用,不用。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不需要做那種事,而且以後還要多多依仗張統領。」
「張統領?」張力有些不解的道,因為邊城的守備統領只有一個。
李明遠從懷里掏出一個白色瓷瓶遞給張力道︰「只要張統領將此藥吞下,我保證︰「除了免除你的欠款外,三天內讓你成為這邊城守備的統領,而我青狼幫將成為這邊城最大的幫會。」
「怎麼樣?」李明遠嘴角微揚靜靜的看著張力。
張力將白色瓷瓶那在手中,慢慢的打開瓷瓶。只見一絲絲的黑氣從瓷瓶中飄出。張力便知道這是野狼幫控制一些重要人物的手段。
張力猶豫了一會,一仰頭將瓷瓶中的藥喝了下去,喝完狠狠的將瓷瓶摔碎。
「哈哈哈,好好好,夠爽快,之後我會找你的。」說著李明遠從胸口掏出一摞東西撕碎了,拋向天空。隨後帶著人消失不見。
張力看著空中飄著的紙片,隨手抓了一片細看之下,才知道李明遠剛才撕碎的竟是自己的欠條。而看著李明遠逐漸消失的背影,張力的心有些興奮,也不知道以後的路是福還是禍。
小乞丐在叢林中找到一條溪水,喝了點水捉了兩條魚,回到老乞丐的墳前,點起一把火把魚烤熟了,一只自己吃了。另一條魚便當做祭品放在老乞丐墓前。在老乞丐墳前足足呆了三天。小乞丐想了很多事,但都沒有個頭緒。而更多的都是胡思亂想。
第四天,小乞丐在老乞丐墳前磕了個頭,便往邊城走去。小乞丐以前經常听老乞丐說別的地方的樣子和一些奇聞異事,但是每次小乞丐要老乞丐帶他去的時候。老乞丐總是說自己老了,怕死在外邊回不來。所以一直沒有去,而現在老乞丐不在了,那也該走自己的路,到別的地方看看了。
回到邊城,小乞丐徑直來到一所私塾的院落外,院子里的孩子正在跟著教書先生讀書。
小乞丐站到圍牆的牆洞邊上,從牆洞中拿出一本書。並拿著書向園中觀望,只見拿出的書和教書先生現在所教的書是一樣的。
四年了,小乞丐每天都在同一時間來到院外听先生講讀,從原先的被嫌棄,被奚落,目不識丁,到現在熟記百家文,而且能寫字。
「快看是小乞丐,嘿嘿老乞丐死了我還以為小乞丐不會再來了,沒想到今天又出現了。」
「嘿嘿臉皮厚就是不要臉,都不交學費每天都來偷學。呸。」
「肅靜,讀聖賢之書,爾等豈能如此放肆。辛福光你起來接著念。」教書先生也是看到了小乞丐,而牆洞里的書也是教書先生特意放在哪兒的。
「先生,我……不知念到哪了?」一個七八歲的小孩站起來唯唯諾諾的說道。
「山川真身足以綱紀天下,起手為神……善哉聖人。」牆外傳來小乞丐嘶啞而笨拙的聲音。
眾人驚詫,眾人一直以為小乞丐是啞巴。
「何人在此喧嘩,還不進來敘話?」教書先生言令卻又心道︰「痴兒能語了,好事好事。」
院門被輕輕推開,小乞丐從門中進來,來到先生跟前便跪道︰「學生謝先生授業之恩,正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千里路,今日學生將離開邊城,前往他處歷練,臨走前特來向先生辭行。」
教書先生看小乞丐這幾日沒來,又知道老乞丐不在了,便想將小乞丐招進來,做個書童也好讓其有口飯吃,而小乞丐天資聰穎,書看過一遍便能默寫成篇。使得教書先生甚是喜歡。
今天小乞丐確是來辭行這讓這位教書先生心理頗不是滋味,而且小乞丐又有著正當理由,所以先生想挽留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小乞丐給教書先生磕過頭便轉身欲要離去。教書先生搖頭一嘆道︰「等等,我這里有三卷「九州異聞錄」手抄卷,講述的是各國山川湖海、風土人情還有奇聞異事,你要出行歷練必能有所依仗。」說著便將三本手抄卷拿出來遞到小乞丐面前。
小乞丐望著教書先生眼楮有些濕潤,道︰「學生再次謝過先生賜書之恩。」說著又向先生深鞠一躬,轉身往門外走去。
教書先生看著小乞丐離去的身影,一句挽留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著實讓人難過,于是一甩衣袖,把書放在書桌上,說道︰「今天就到這兒吧,你們自習。午時便可回家。」說完一甩衣袖往居室而去。
小乞丐離開書堂,將三本書貼身存放,便往城門走去。離著老遠就听有人,喊道︰「城主有命,關閉城門,禁止出城嚴格盤查一干人等。」
很多人想出城都被擋了回去,小乞丐听聞心中甚是疑惑,「這是發生了什麼事竟然晴天白日的關閉城門?」
小乞丐出城出不去,于是回到街口找了個茶樓門口坐下。而茶樓是城中能打听到一些事情的地方之一。這也是小乞丐之所以選擇茶樓的原因。
「哎,知不知道為啥今兒個突然關閉城門?這是又發生什麼事了。」茶樓中有人輕聲問話。
「誰知道呢,也許又是那個大人物路過邊城,緊急戒嚴吧。」
「別瞎扯了,我一個在城府中當差的親戚說昨晚城府大火,把城府大人的小舅子都給燒死了。」
「哎喲,這城主的小舅子就這麼死了,這不是邊城的守衛統領沒了?這可是一個肥差啊,不過話說怎麼好好地會起火。」
「這哪是什麼失火啊,這城主的小舅子分明是上台後張揚跋扈得罪了四大幫派,這邊城明面上是魯國的邊城,但這私下就是這城府大人也得看著四大幫派的臉色。看來邊城的天要變咯。」
小乞丐听完直搖頭,看看陰霾的天空也不知道去干什麼好。
這時過來一幫官兵來到街口,為首的頭頭正是張力,喝道︰「給我一家一家的搜,務必要拿下歹人,寧可抓錯不能放過。」
「是,」官兵分成兩隊,一左一右從街口開始,一家一家的搜查。
什麼人帶什麼樣的兵,這幫人為了交差,對于凡是長相不善的,面目可憎的,統統就抓起來。頓時吧街口搞得民怨沸騰,哭爹罵娘的層起彼伏。
街上的人看到這種場面,都趁亂開始往各自家里跑。原本寬敞的街道,變得雜亂不堪。相互踩踏,雞飛狗跳亂成一團。
張力看著這混亂的場面,並沒有去鎮壓,而是靜靜的看著,因為他知道現在所做的只是打幌子,走個過場。
小乞丐見人群如此暴縱,于是躲在角落,想等到人都散去在離開。
「你!過來。」張力看到小乞丐正躲在角落,原本就對刀疤臉的事耿耿于懷,刀疤臉每月都有對府衙的人打點,張力嗜賭,每個月打點的錢都不夠揮霍。
欠了李明遠的錢正要還錢,刀疤臉卻死了。害的他不得不東躲西藏,最後的結果雖然加入幫會但就目前來看自己得到的更多。
但是若是刀疤臉沒死,自己也是活的逍遙自在。不用如此受制于人。所以此事一直是張力的一塊心病。
正巧又遇到小乞丐,正好審問一下,到底刀疤臉是怎麼死的,小乞丐是不是真的與馴獸上的人有關系。如果真的有關系,那何嘗不是為自己留了條退路。
想到這,便想把小乞丐叫過來。小乞丐看見張力叫自己,感覺上就沒有什麼好事,看旁邊有個狗洞便一呲溜鑽了進去。
張力看後勃然大怒,喝道︰「來人,把那個鑽狗狗的叫花子給我帶過來。」守在旁邊的人立馬沖了出去。
一盞茶的功夫,只見兩個衙役便提著小乞丐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來到張力面前,那衙役將小乞丐往地上一扔便回到張力身邊冷冷的看著小乞丐。
「你跑啥?做了什麼虧心事?說人是不是你殺的。」張力原本只是想問幾句話而已,沒想到小乞丐竟然敢跑,一股怒氣油然而生。
小乞丐沒出聲,只是靜靜的看著張力。
張力搖了搖頭,將上來的火氣壓了壓,吩咐道︰「把他給我帶回去關進牢里,等我親自審問。」
隨後張力的人又抓了幾個人,一同帶回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