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章 坎坷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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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君的治療方案……其實也有人支持的,起碼首先驅除鬼臉藤這一步,有人高度認可。

所以,林祥東的問題才一提出,馬上有人出面表態︰後果可能有,但是局面是可控的。

其他人的雖然心有不服,但是看到馮君治療方案上,還考慮到了各種生克沖突,以及一些簡單的處理手段,也不得不承認,此人在醫藥方面,有著極高的造詣。

這個治療方案里沒有相關的解釋,這似乎有點不妥,但是事實上,很多時候,不解釋本身就是一種傲慢——看得懂的人,不需要解釋。

至于看不懂的那些人——就算人家做出了解釋,你就能听懂了?

不得不承認,有的時候,裝逼還真的是一種減少麻煩的手段。

馮君的醫術,沒有得到修仙界的認可,但是有意思的是,他現在已經是出塵期上人了,旁人想要置疑他,也得考慮一下冒犯上人的後果,所以沒有人敢站出來,毫無理由地指責。

于是,林祥東最終宣布︰瑞獸的病情不能再拖下去了,沒有實錘的證據的話,我就要按照馮上人的方案治療了。

對馮君的治療方案,還是有人明確地表示出了不滿。

不過他們不是反對馮君,而是根本抗拒這種治療方式。

這是醫師流派的不同,導致了治療思路的不同,也算是道統之爭。

他們對馮君的方案不做評價,而是表示,我們根本不認可這條思路,我們有自己的方案。

對于這種聲音,林祥東直接選擇了無視——等這不同的流派吵出結果,瑞獸的尸骨已寒。

開始治療之後,真的是一天三驚,要知道,從十一種混毒里驅毒,最凶險的時候莫過于此,混毒越多越難處理,等驅除第十種毒的時候,比現在的危險要小一點。

馮君設計的路線圖是最直接有效的,但是有一點不好……比較忽略患者自身感受。

不看廣告看療效——錯了,是不看感受看療效。

驅毒期間,玄龜疼得不住地在地上蹦跳,經常就跳得四腳朝天了,如果沒有別人幫忙,它都無法翻身過來。

還有一點,就是陽氣被從脈絡里逼了出來,玄龜四肢較短,擼啊擼之類的,根本無法自己操作,幸虧馮君的預案里有這樣的估量,林上人早早地備了好幾只靈龜。

結果到最後,一只被弄錯了性別的靈龜,都派上了用場……

簡而言之,青背玄龜在這一次的治療中,表現出了極其強烈的求生欲,雖然過程是痛苦的,但是結果是可喜的——拔毒成功。

拔毒成功之後的第三天,馮君結束了在洞府的修煉。

他收下了萬福台送來的新的符,不過對于大家的問詢,他非常直接地表示無可奉告——我不會跟你們解釋,愛信就信,不信拉倒。

這個態度令一些人心里很不舒服,但是也有人認為,這才是高人該有的姿態。

萬福台林上人表示,我們願意付出更多,馮道友你能不能繼續待在坊市里,完成對瑞獸的驅毒治療?

馮君卻是已經喜歡上了這種裝逼的感覺,他非常干脆地表示,「我如果留下,爭執反而會多起來……林道友,我離開的話,你和我都會少很多麻煩!」

林祥東雙手一拍,「來人,給馮道友送上兩只飛行靈獸!」

送上的靈獸,是兩只黑羽鷗,這玩意兒速度奇快,而且性情凶猛戰斗力不俗,有一定的幾率晉階為荒獸,馴化好的黑羽鷗,價格可是不低。

馮君當即就謝絕了他的好意,「我此次回去要帶很多人,不可能坐黑羽鷗的。」

黑羽鷗速度快,但是承重能力不強,甚至還不如紫金雕,成年紫金雕的背上最少能坐三個人,黑羽鷗背上只能坐一個人。

林上人倒是不介意,「反正是送你了,你可以讓它們在天空飛嘛,萬一你有什麼急事,就用得到了。」

其實對馮君來說,黑羽鷗也是有價值的,真要趕路,坐上這玩意兒的話,一小時也是六七百公里,紫金雕都沒它飛得快,關鍵是沒它飛得遠。

以黑羽鷗的速度,從鄭陽到魔都,也就是一個多小時,比馮君權力驅使光陰梭,一點都不差,甚至還要強一些。

如果是極限速度飛行,破一千公里不是問題,鄭陽到魔都,一個小時都用不了。

馮君覺得這玩意兒確實不錯,他推辭過了,對方執意要送,那他也只有笑納了。

在出行日期被推延了十幾天之後,馮君終于帶著大部人馬回轉止戈山。

才出了修仙界不多遠,梁易思悄悄走到了馮君旁邊,低聲發話,「身後有人盯梢。」

梁易思是戰修出身的斥候,感覺十分敏銳,不過馮君也沒有他想像的那麼遲鈍。

光陰梭飛了一陣之後,選一個空曠無人的場地,馮君將人放下,隨手拿出一個防御陣來,「平安,來,幫著布置一下。」

季平安玩這個東西太熟了,戰修里出來的,能不熟悉這個?

他擺弄兩下,將一行十來人都收攏進了防御陣盤里,靈石也放到了陣盤上,一觸即發。

眾人都開始防御,只有梁中玉站到了馮君身邊,他信奉的是高風險才有高收入,所以居然能很輕松地笑著發話,「有人敢挑釁馮上人,我可是以死博富貴啦。」

「想死你自己去死,別來我這兒博富貴,」馮君拿這貨也沒有太好的辦法,毛病確實很多,但是這時候敢跟他站在一起,也算有魄力。

「有啥呢,」梁中玉笑一笑,一臉滿不在乎的痞相,「大道當前,絕不退縮。」

「這劫道的也能成了大道?」馮君不屑地笑一笑,直接放出了氣勢,看向身後的一個方向,「來吧,我這兒有十多萬靈石的貨呢,誰來劫?」

「這個朋友有點狂!」空氣中一陣扭曲,一個女人顯出了身形,她身體粗壯,沖著馮君不懷好意地一笑,粗聲粗氣地發話,「兄弟,我來自鑄劍峰,劫個財而已……」

頓了一頓之後,她又眯著眼楮發話,「你若是不識趣,姐姐我就連色也劫啦……」

這是典型的女流氓做派,在手機位面很少見到,但是不能說人家不存在。

馮君卻是模出一根煙來點燃,抽了一口之後,悠悠地發話,「哥們兒,裝得累不累?本來是個男人,非要假裝女漢子?」

天地良心,他是真的沒用手機,就判斷出了這位的身份,雖然他沒有鑒寶眼,但是稍微分析一下就能知道——對方氣息收斂的水平,實在是太粗疏了。

女人聞言怔了一怔,又笑了起來,聲音越發地粗獷了,「馮上人的脾氣不錯啊,我還當你把我喊出來,要大打出手呢。」

馮君眼楮一眯,也笑了起來,「先動手的要被追責,這個規矩我是懂的。」

出塵期修者在凡俗界打斗的話,先出手的肯定會受到懲罰,除非將對方全部殺掉。

對方以為他是新丁,不懂這些彎彎繞,可是他早就了解過了。

事實上他也很想動手,哪怕對方是出塵中階,遺憾的是,身邊的旁觀者實在太多了,而且他不相信,對方只有這麼一人。

女人見他不上套,只能冷哼一聲,「真人面前不說假話,道友手上的四個通慧丹丹方,我非常感興趣,那代表了不同的煉丹思路,你開個價吧。」

馮君听得有點意外,能有這樣的見識,此人還真是有些眼光。

這是其他人不怎麼在意的地方,靠著一個殘方,補出四個丹方,而且還都好用,其中意義之重大,馮君非常懷疑,那個不勝真人是否能明白。

蘇老頭對此是知情的,四個丹方一起琢磨,品味和借鑒其中的煉丹思路,其價值遠遠超過補全一張丹方,能帶給煉丹師極大的觸動和提高,一朝頓悟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蘇老頭交出斷青羅功法的時候,沒有任何的不舍——他賺大了。

正經是季不勝討要丹方的時候,沒有提這一層,說明他未必能領悟到這一點。

而暗中跟蹤的這位,卻是一口道出了真相,正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馮君不以為然地笑一笑,「丹方我已經賣了,還不至于賣第二次這麼卑劣,還有,我正告閣下,這丹方的最終買家是天心台,你確定要搶天心台的生意?」

女人愣了一愣,臉色微微一變,「好笑,你說天心台,就是天心台了?」

馮君拿出一個白色的牌子,微微晃一下,漫不經心地發話,「天心台引賢牌在此,有種的,你再說一次不相信?」

女人的臉色再次一變,掃了牌子一眼之後,冷笑一聲,「不過是三十年期限的引賢牌,我還以為你得了兩百年期限的引賢牌呢。」

她的話听起來很不以為然,但是事實上,她一轉身,身形電射而去,「看在天心台面子上,這次就放過你了!」

女人眨眼間就消失得不見蹤影,馮君不以為然地搖搖頭,招呼大家再次啟程。

梁中玉此前也听說,馮君得了不勝真人的引賢牌,見狀就要過來,仔細地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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