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八章 奪寶

馮君本來正心疼山河印的變化,見到沈青衣逃跑,不由得氣得笑了,「在我面前玩這個?」

沈青衣跑得很快,但是再快還能快過雷電去?

馮君抬手一道落雷術,直接把她打了一個跟頭,因為她跑得太快了,大部分時間身體在空中騰飛著,這一擊,直接把她從空中打落到了地面,再加上這個跟頭,殺傷力真的不小。

所幸的是,沈青衣在自己身上,也加持了防御術法,倒是沒受到太大傷害。

但是馮君毫無憐香惜玉的想法,一道落雷術擊出之後,又是一道。

其實今天他發出的落雷術,已經超過了五記,每一次都是全力施為。

為此,他還不得不去了一趟手機位面,晃悠了十幾天,激發出塵中階的聚靈陣盤,不但補充了靈氣,還好好地修煉了一下。

當然,為了敘事的完整,這十來天就不表了,總之馮君這兩記落雷術,也是全力施為,直接將沈青衣打得奄奄一息。

然後他招呼一聲,「花花,把這女人抓起來。」

蝴蝶一听,又放出了無情索,興奮得吱吱直叫,看起來是為自己能施展法器而高興。

「馮前輩且慢,」于白衣招呼一聲,「若是閣下只想拿走劍氣葫蘆,我可以幫著取來。」

很顯然,沈青衣身上的好東西,遠遠不止劍氣葫蘆——譬如說庚金珠,其實也算不錯的法器,要知道,馮君是使用了石中 ,才將那珠子磕開,而且珠子還沒壞。

于化龍這是怕馮君像對待寇老鐘一樣,直接將沈師姐身上的好東西掃蕩一空。

馮君還真有這樣的心思,讓花花把人弄過來,然後派出唐文姬搜身。

反正小天師身上有納物符,里面自然不缺各種衣物。

自從跟他練了瑜伽之後,唐文姬借口納物符被寇老鐘多次使用,又跟他張口索要,馮君憐惜她受苦了,毫不猶豫地又給了一張——女人跟自家男人要東西,那算個事兒嗎?

馮君都打算讓她替沈青衣換衣服了,當然打的是寶物全收的念頭。

但是于白衣這麼阻止,他也不好說不行——畢竟他剛才說了,我只要劍氣葫蘆。

不過人還得他自己抓,省得再出什麼問題,于是他招呼一聲,「花花,把人帶給他們。」

花花還是過了一下使用法器的癮,直接將沈青衣綁成了粽子,然後由于化龍派人帶回去。

于白衣手里有拂塵,看著沈師姐身上的捆仙繩,他有好幾次都忍不住想出手,收回寶物。

但是想來想去,他真的沒膽子出手,那可是連九州印都能煉化的主兒啊。

他非常擔心,自己一旦出手,不但計劃會落空,很可能讓對方有理由收了拂塵走——甚至將庚金珠等寶物也收走。

這個欲ang,他遏制得非常艱難,尤其是那捆仙繩就在眼前一晃一晃。

但是沈師姐還不領情,他從她的儲物袋里拿出劍氣葫蘆,打算交給馮君的時候,她醒了。

沈青衣見到他手持劍氣葫蘆,眼楮一眯,冷冷地發問,「于師弟你要做什麼?」

于白衣聞言,頭皮一陣發麻,別看他善于謀劃和決斷,全權負責這次的事情,但是他心里,真是怕這個師姐怕得要死——秀才遇到兵,沒辦法講道理,戰斗力才是硬道理啊。

他只能硬著頭皮回答,「願賭服輸嘛,既然你那塊玉符輸了,就給人家劍氣葫蘆……咱昆侖可以輸陣,但不能輸人,大不了將來找回場子。」

沈青衣被雷劈得有點麻木,她眨巴了半天眼楮,才明白過來自己面臨的是什麼問題。

她眉頭一皺,輕聲發話,「于師弟,這劍氣葫蘆的溫養,已經用掉了上千的靈石……如此寶物,你就拿出去給對方?」

上千靈石不是她使用的——抖摟干淨現在昆侖的家底,也沒這麼多靈石,只不過這劍氣葫蘆是中古青葫所生,也是昆侖一脈有名的法器,十幾代人祭煉下來,耗費不少。

尤其這葫蘆受過幾次重創,每次花費巨資修整,那都是靈石。

于白衣有點語塞,不過最終還是嘆口氣,「若是不給他,恐怕就是玉如意的下場,直接被他斬壞,你連奪回的可能都沒有……沈師姐,我其實比你心痛。」

「心痛什麼?」馮君不屑地笑一笑,「我斬你玉如意的刀……你知道那刀值多少靈石?」

那刀得自于白鸞上人,在靈石比較泛濫的手機位面,價值六千靈石。

沈青衣沒心思听他的話,但是于白衣卻是上心了,「值多少靈石?」

馮君本來有心夸耀一下的,但是想了想,最終還是不屑地看他一眼,「呵呵,買十來八個劍氣葫蘆,大概是夠了。」

沈青衣冷哼一聲,「十來八個劍氣葫蘆,你倒說得輕巧,不過一件兵器而已。」

她已經被束縛住了,絕望之下,她不介意用任何手段來給他制造一些不快。

不過她說得也不是全無道理,再牛叉的兵器,本質上也只是兵器,不是法器。

但是于白衣卻眼珠一轉,他的心思很細,「這樣的劍氣葫蘆,你能買到?」

「呵呵,」馮君莫測高深地笑一笑,並不正面回答,「把東西拿過來!」

于白衣不敢再拖延,只能主動從沈青衣的儲物袋里拿出劍氣葫蘆,交了出來。

花花和唐文姬見到這個葫蘆,眼楮都有點發亮,總算是在外人面前,她倆還有點克制。

花花撤去了無情索,沈青衣狠狠地瞪馮君一眼,沒有再說話,而是扭頭就走。

馮君也不理會她,而是看向王屋眾人,「現在要說一說咱們的事了。」

「馮大師見諒,」田執掌一拱手,非常恭敬地發話,「我們的本意,也只是想控制局面,並無對道友不敬之意……我王屋自視再高,也不可能同時算計你們兩家吧?」

他這是擺事實講道理,想要證明王屋是出于公心。

不過這兩家哪里是那麼好忽悠的?昆侖才吃了敗仗,心情不好,所以看洛華莊園怎麼做。

馮君也不是全信這話,他相信王屋起碼漏算了一點,那就是沒有估算出洛華莊園的真實戰力,「沒準你們想著,我洛華莊園和昆侖能兩敗俱傷,你們豈不是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听到這話,昆侖弟子的臉就是一黑,心說還真的存在這個可能啊。

來之前他們是信心滿滿,但是跟對方做了一場才意識到,哪怕是大長老也跟著來,最大的可能也不過是兩敗俱傷。

高階武師的長老甚至眯著眼楮說了一句,「小有清虛之天,一向是十大洞天之首啊。」

田執掌听到這話,是真的有點急眼了,「我小有清虛之天跟昆侖的關系,一向還可以吧?這次熱心為你們雙方調解,怎麼就落了這麼一個名頭?」

昆侖的人也不說話,只是看著馮君——很顯然,洛華莊園若是堅持找碴,昆侖也不會無動于衷,一般來說,在遭受巨大損失之後,大部分人都會有「找補」的心態。

馮君毫不猶豫地發話,「你們的聚靈陣,我要琢磨一下,順便研究一下你家的地脈,若是肯讓我放手施為,我就不計較這種小恩怨了。」

鄭經主聞言,斷然拒絕,「馮大師,王屋並無什麼聚靈陣,您是……」

「閉嘴!」田執掌狠狠地瞪他一眼,心里暗罵,你到底長不長眼?

忽悠人的話,敢對著這位說?智商是硬傷啊。

他沖著馮君嘆口氣,「實話實說,王屋的聚靈陣不對外,尤其是地脈一事,我們更不可能答應,閣下若是堅持,那就只有從我王屋弟子的尸體上跨過了。」

馮君微微一笑,柔聲發話,「也不用那麼麻煩,我把你們打暈就行了。」

一邊說,他就一邊向前邁步。

「馮大師!」田執掌忍不住高叫一聲,「好吧,聚靈陣你可以看一看,但是地脈……你真要動的話,王屋弟子只有集體抹脖子了。」

這個威脅……這麼說呢?多少還是有點效果的。

馮君不怕殺人,可現在終究是法治社會,王屋道士集體自殺的話,這消息未必遮蔽得住,更別說現在很多道士也在玩微博、>而且真的逼得王屋一脈斷絕,他也是要沾染因果的。

所以他斜睥田執掌一眼,微微搖頭,「既然不能動地脈,聚靈陣我也懶得去看了……王屋一脈凋敝到今天這個樣子,聚靈陣也強不到哪兒去。」

這話實在不客氣得很,王屋四人臉色漲得通紅,卻是不敢出聲反駁——這位才剛剛毛順了一點,就不用再刺激了。

馮君也不是故意侮辱他們,事實原本就是這樣,而且聚靈陣他都已經看過了,也沒多少神秘。

所以他退而求其次,「此處地脈頗有點值得玩味之處,我打算在這里待兩天。」

此地距離王屋洞天,直線距離超過了十公里,在此處動一動手腳,對洞天地脈的影響,會小很多。

他是退而求其次了,但是北河道人聞言,臉上又是一苦,「可是馮大師,此地也是我王屋大陣……」

「好了,」田執掌斷然發話,「此地就借給馮大師施為,我意已決,不須多言。」

這大陣都上千年了,早就破敗不堪,而且已經暴露了,沒必要太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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