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四章 煉氣期大修者?(第二更)

唐文姬既然見到了意識外放,哪里還顧得上跟張采歆叫勁?

她雙目迷茫,腦袋不由自主地連連輕點,不知道在想什麼。

良久,她的眼楮一亮,沖馮君拱一拱手,「多謝馮道友指教,靈識一詞,再合適不過了。」

但是很容易搞混啊,馮君心里暗暗吐槽,然後正色發話,「我覺得神識更為妥當。」

靈識和靈石,真的不是一回事,但他還沒辦法明說,否則對方難免又要問——靈石是什麼?能否拿出來看看?

他不認為,現在的茅山派會有靈石,所以這個話題,還是避開的好。

看到他非要定義這個「神識」,唐文姬也無意爭辯——無非就是個名詞而已,不管是誰起的,大家還不是一樣地稱呼?

所以她繼續發問,「馮道友修為精湛,不愧是一代高人,是不是要跟我茅山探討一下,神識如何修煉?」

你賣弄也賣弄過了,我也很配合地表示出了震驚,接下來,你說重點吧。

馮君看著她就笑,「探討也該有個探討的態度,唐道友這麼說話,有點咄咄逼人。」

「好吧,我道歉,」唐文姬是要多痛快有多痛快,「我現在想知道,這祖牌有什麼奧秘,還望道友不吝指教,茅山上下必有以報。」

見她這麼快言快語,馮君也不好表現得太過小氣,于是微微一笑,「其實我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難道你想不到嗎?」

「神識……這是什麼暗示?」唐文姬皺著眉頭,輕聲嘟囔一句,然後猛地眼楮一亮,若有所思地看向手里的祖牌,「難道是……」

「沒錯,」馮君笑著點點頭,「你們的中興祖師,還是很牽掛傳承的。」

唐文姬這一次,是徹底愣在了那里,久久不做聲。

等了好一陣,嘎子有點忍不住了,低聲問王海峰,「他倆在說什麼?」

「我哪兒知道,」王教練聳一聳肩膀,也是輕聲回答,「估計是在打機鋒。」

我當然知道他們在打機鋒,嘎子白他一眼,「我是想問,你听得懂不?」

「沒啥不好懂的,」有人驀地出聲了,大家側頭看去,發現說話的竟然是……梅主任?

好風景一向比較低調,但是她也不是沒有賣弄的——否則的話,她又何必在朋友圈里,發那麼多旅游的照片呢?

看到大家都不明白,她忍不住出聲了,「昨天還有人懷疑,說我有儲物的法器,原來茅山自家才有啊。」

「儲物法器?」王海峰和徐雷剛的眼,刷地就亮了,現在也就他倆沒有儲物符了。

「儲物法器?」馬道長的眼楮也是一亮,一眨不眨地盯著祖牌,聲音也在微微地顫抖著,「這祖牌居然是……儲物法器?」

張采歆的眉頭,卻是微微地皺了一下,心里有點納悶︰梅主任怎麼會這麼確定?

好風景當然可以確定,她的修為雖然不高,但卻是馮君的女人里,唯一能使用儲物戒的——因為她蛻凡之後,多了一個「空間」屬性。

哪怕驚才絕艷如張采歆,在未邁入煉氣期門檻之前,都無法使用儲物袋。

好風景身具這個屬性,對空間器皿就十分敏感,馮君已經點出了一部分,她微微感受一下,自然就能發現,那塊祖牌上面,確實存在空間的感覺。

事實上,就連唐文姬都不能確定,馮君說的,跟自己想的,到底是不是一回事。

听到好風景的話,她先看一眼馮君,發現他沒什麼反應,才又看了好風景幾眼,心說馮君身邊這三個女人,真的是各有千秋。

一個類似大姐大,能夠替馮君做主,一個長得漂亮性格刁蠻,卻自我感覺極好,估計是有不凡之處,第三個看著不做聲,居然能在別人都茫然的時候,確認祖牌是儲物法器?

她正沉思著,馬道長忍不住又出聲了,「小天師……真的是儲物法器?」

「我也不確定,」唐文姬無奈地一攤雙手,她說話非常實在,「我傾向于認為,它是儲物法器,但是你也知道,只有煉氣期的大修者,才有這個鑒別能力。」

煉氣期的……大修者?馮君實在有點按捺不住,嘴角微微上翹——這倆詞連在一起,你真的覺得合適嗎?

看到他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唐文姬覺得有點受傷,少不得看好風景一眼,「美女道友,請問你到了煉氣期沒有?」

好風景看上去就要比她大一點,不過兩人相差也不算太多,她也很愛听「美女」這稱呼,所以她微微一笑,「這事兒你得問大師。」

回答倒是很客氣,但是怎麼感覺……有點像個軟釘子?

唐文姬是個非常果決的女人,她索性看向馮君,「敢問馮道友,是否可以確定,茅山祖牌是儲物法器?」

「我非常確定,」馮君很干脆地回答,「也正是因為如此,我不想保管你們的祖牌,才讓莊昊雲代為保管……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馮道友高義!」唐文姬站起身來,隆重地作揖三次,「我代表茅山一脈,謝過道友。」

「不用謝,」馮君穩穩地坐在那里,只是擺了一下手,架子實在有點大。

不過,就連馬道長都沒認為,對方有冒犯小天師之嫌——誰讓人家有實力呢?

但是他還是覺得,此事有點匪夷所思,你面對我茅山的儲物法器,一點都不動心?

好吧,也許你有儲物法器,不稀罕這個,但是茅山儲物法器里的資源,你也不動心嗎?

他只敢這麼想一想,但是唐文姬就敢直接問出來,「馮道友克己持身,我是非常地佩服,冒昧地問一句,您是法度森嚴呢,還是看不上我茅山這點家當?」

馮君微微一笑,「都有吧。」

這是大實話,他不是個迂腐的人,有仇隙的對手,他做得出殺人奪寶的事情,但是同時,他自問還算講究,不想去無緣無故佔人便宜。

當然,另外一點,也是茅山實在太弱了一些,如果是很強大的門派,他佔點便宜,給對方造不成太嚴重的後果,那就佔了,欺負弱小的話……他實在提不起興趣來。

但是這三個字听到唐文姬耳中,實在有點不好受,她訕訕地一笑,「馮道友果然心性率真,實為我輩修行中人的楷模……不知道是否方便請教一下,馮道友的道統?」

你看不起我茅山?來來來,亮出你的來歷,讓我們好好瞻仰一下。

馮君哪里有興趣跟她爭辯這個?他正色發話,「唐道友,你說的兩點,其實不重要……」

「對我而言,最主要的是,貴脈中興祖師也算是我的前輩,他身為前人,為後人和道統著想,留下了一些東西,我怎麼好去覬覦?」

這樣的解釋,應該算是非常正能量的吧?

「再謝道友高義,」唐文姬听到這話,不得不再次起身,恭恭敬敬地作三個揖。

她再坐下之後,就長出一口氣,苦笑一聲發話,「可惜的是,我茅山一脈的儲物法器,自家不但發現不了,也打不開……我等後人,真的是愧對先人。」

馮君笑一笑,也不接話,而是伸手拿起一根煙來,隨手點燃。

唐文姬見他不說話,于是又出聲發問,「未知馮道友,可曾臻達煉氣期?」

馮君深吸一口煙,任由煙霧在口鼻間彌漫,淡淡地發話,「馬道友應該跟你說了吧?貴脈中興祖師是前輩,用心也良苦,但是不怕說一句冒昧的話,他的修為……我是看不上的。」

明白了!唐文姬身為天師之女,資質又是出類拔萃,很多別人接觸不到的辛秘,她是知道的——中興祖師是大修者,但也只是煉氣期。

再想一想,她就更明白了,對方覺得中興祖師都尋常,那麼,祖師留下的東西,人家看不上眼,還不是正常嗎?

然而,對方看不上,她卻知道,自己距離中興祖師有多遠,想到這些,她心里難免酸澀。

她整理一下心情,正色發話,「馮道友……不,馮前輩,我家祖師留下的儲物法器,我們這些後輩修為不夠,打不開,實在是慚愧得很,還請前輩有以教我。」

「這個,我實在是不好教的,」馮君很干脆地搖頭,「那是你茅山的東西,也許你家祖師想的是,再出一個煉氣期的弟子,茅山就有望重興。」

再出一個煉氣期……弟子?唐文姬苦惱地一咂嘴巴,這種大修者,哪兒是那麼容易出的?

當然,她承認,馮君說的也有道理,祖師爺不知道把什麼好東西放進了儲物法器里,要是後輩不爭氣,留下再多的好東西,也沒用不是?

她其實是想央求對方幫忙取出儲物法器里的東西,但是目前有兩個障礙。

其一就是,她不知道,祖師爺到底放了些什麼在里面,有什麼深意沒有。

第二則是,這種事情,居然要請求茅山之外的修道者來幫忙,真的是恥辱得很。

然而,小天師終究是小天師,她盯著馮君看了半天,微微一笑,「我冒昧問一句,馮前輩你邀請我茅山天師前來協商,想必有自己的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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