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忍辱負重

柳菡驚覺外面的任星移直接出了拜月宮的護山大陣,她詫異地對公孫冶道︰「師兄,任道友到底是何方神聖?」

公孫冶對著憶月峰躬身做揖,柳菡見之也同樣跟著作了個揖。

公孫冶隨後對柳菡道︰「任道友是何方神聖都不重要,你只要知道,以後在這拜月宮中一定要與老仙長和小武兄弟為善。拜月宮暫時的得失我們都可以忍,因為那些我們可以通過後面的努力全奪回來。」

柳菡將公孫冶的話深深記在心里,同時也對公孫冶越發佩服。正是因為公孫冶的遠見和斡旋才讓拜月宮與老仙長有了一絲相連。比起那些被老仙長動輒滅去的宗門,老仙長在拜月宮內也就每年找人喝造化湯而已,事實證明那造化湯確實是有效的,只是前面那些人沒有福緣罷了。而且老仙長在拜月宮也于無形中造成了威懾,前面聖魂門的金長老也好,現在的任道友也罷,僅僅是憶月峰外的陣法屏障就讓他們無從下手,更別說進去與老仙長見面了。

柳菡忍不住道︰「公孫師兄真的好厲害。」

公孫冶笑著道︰「厲害啥呀,現在回去宮主殿都需要你瞬移帶著。走吧,剛剛沒睡夠,趁著時間還早,還可以睡上一會兒。」

柳菡卻沒有如他所言地瞬移帶他回去宮主殿,而是與其一起走在山道上︰「公孫師兄,這才申時過半,不著急的。你跟我講講我們拜月宮以後該如何走下去吧。」

公孫冶想了想,覺得是該跟柳菡好好說說了。他抖了抖身上的袖里乾坤法袍,邊走邊說道︰「如今那些附屬宗門已經幫我們走出了第一步,他們大部分離開我們或者投靠其它三大宗與我們為敵。那些離開的你不必記在心上,他們也是形勢所迫,不得不為。至于那些反過來與我們為敵的,以後你想滅就滅,但千萬不要再重用。」

柳菡深以為然地點著頭。

公孫冶繼續道︰「你現在是我拜月宮唯一指望得上的元嬰修士,我也已經將拜月宮的護山大陣交于你手,你的生死便是重中之重。其它三大宗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前面那兩個暗中潛入的修士奇襲的就是你滿月峰。」

柳菡心有余悸道︰「幸好師兄之前就提醒我,讓我時刻準備開啟護山大陣,還給了我元嬰後期的護身法袍和各種丹藥。」

公孫冶道︰「我這也是防人之心不可無。至于那些身外物就更不算什麼了,你和周師弟他們是我拜月宮的未來,那些法寶丹藥都是要留給你們的。對了,我已經跟外隱界北部的珠光閣打好了招呼,拜月宮必要的物資會由他們專門送來。雖然價錢貴了些,但沒人敢動珠光閣的東西,也算是物有所值吧。」

柳菡問道︰「師兄,我們要蟄伏多少日子?」

公孫冶回道︰「起碼要等你後面的師弟師妹有哪個晉升元嬰境了。我知道現在把拜月宮的擔子交給你是重了些,但也只有你可以擔下來。你就當這是師兄對你的期望,也是你這做師姐的對他們的照拂吧。」

柳菡道︰「師兄這是哪里的話。只怪我們這些師弟師妹資質不佳拖累了師兄,不然也不會被外人欺負成這樣。」

公孫冶搖頭道︰「你們這些師弟師妹已經很好了。你就是脾氣急了些,以後可得好好養氣。」

「師妹可以忍!」柳菡堅定道。

公孫冶哈哈一笑道︰「嗯,你能這麼想再好不過。不過這次拜月宮的養精蓄銳還需要一樣東西。」

柳菡問道︰「什麼東西?」

「金露玉靈肉!」公孫冶確定道。

柳菡道︰「金露玉靈肉?」

公孫冶道︰「對。這張靈膳方子是周師弟從古方推演而出,你以前也研究過,說這道靈膳言過其實,但現在看來也只是你煉丹之法與靈膳之法路途不同罷了。經由火紋靈膳師做出的金露玉靈肉就連珠光閣的謝靈都贊不絕口。既然我們坐擁寶山豈能不用?我會以宗門的名義問火紋靈膳師購入各個階段的金露玉靈肉,直接加入月例中發放給門下弟子。這就是我們要走的第二步,留下忠心于拜月宮的弟子,還要讓他們在基礎資質上趕超其它宗門。」

柳菡道︰「師兄,這可是一筆很大的花銷啊,而且也不知道那火紋靈膳師願不願意幫我們。」在柳菡的印象中,那火紋靈膳師是趙胤的好友,是來通過制作金露玉靈會火之大道的。

公孫冶覺得還是不要暴露石武身份為好,也就沒有點明道︰「放心,此事我會和趙師弟去辦的。」

柳菡道︰「有勞師兄了。」

公孫冶見柳菡近來穩重了不少,欣慰道︰「我們之間就不用客氣了。我現在漸漸讓你適應拜月宮的事務,你的師弟師妹們也會用心輔佐你的。師兄相信你以後會成為一個很好的大家長,拜月宮也會在你們的努力下再次于外隱界北部崛起。」

柳菡見公孫冶似交代後事般說著這些,難過道︰「師兄,你為何說的像是要走了一樣?你自己都說了你還是空冥境肉身,即便修為被封,但壽命是不會減少的。」

公孫冶笑了笑道︰「我這不是在未雨綢繆嘛,你想想看啊,師兄這沒了靈力,做什麼事都束手束腳的,還不如在這一兩年內將拜月宮安穩地交托到你們手上。」

柳菡直白道︰「師兄,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什麼計劃?是不是老仙長答應幫你解開封印你要去蓮花宗報仇?」

公孫冶皺眉道︰「剛覺得你穩重你怎麼又說這些。你師兄是技不如人,與蓮清子道友無關的。」

柳菡握拳道︰「師妹只嘆自己修為不夠,若我一朝功成,定要那些人償還此債!」

公孫冶嘆道︰「看樣子一兩年還不夠啊,你這碗水太淺了。」

柳菡不服氣道︰「師兄,我再怎麼說都是拜月宮唯一的元嬰修士,你怎麼也要給我一點面子嘛。」

公孫冶指了指宮主殿那邊道︰「那下面可還有個元嬰後期的,而且上宗留給他的木靈界就是為了對付我而用。只是我運氣好,在突破空冥境後就直接以風靈之力將木靈界破了,正好幫你肅清了一招後手。」

柳菡也是無奈道︰「以前我那些道友都羨慕我有個好宗門,說一旦有事可以得到上宗庇護。可上宗就像公孫師兄說的,把我們當成了一群圈養的動物,每五十年過來挑一個好苗子上去,然後基本就是不管不問。即便派下來的木長老,也是那種有事不見人,沒事在那耀武揚威的。我就看看八年後上宗派下來的使者看到拜月宮如此局面,會作何反應吧。」

公孫冶道︰「柳師妹大可放心,這次上宗一定會給我們一個交代!」

柳菡好奇道︰「公孫師兄為何這般肯定?」

公孫冶模了模額頭上的七瓣蓮花圖案,笑著道︰「也許是被這蓮花宗的七蓮縛印封久了,隱隱也帶有一些蓮花宗的佔卜之術了。」

柳菡還以為公孫冶要說自己模清了七蓮縛印,沒想到公孫冶扯得是這些,只當他是在說笑。

公孫冶望著宮主殿的方向道︰「柳師妹,我走累了,你這元嬰高手帶我一程吧。」

柳菡沒有再說什麼地帶著公孫冶瞬移回去了宮主殿。

拜月宮萬里之外,鬼頭三杰被路過的修士發現時已神志不清。他們嘴里不停地念著鬼字,像是看到了什麼極為可怕之物。地淵宗宗主容圩暗中派人接回了三人,在確定鬼頭三杰已經徹底瘋了以後,容圩只得將情況上報給轉投的聖魂門。

如今的聖魂門因為那神秘的金長老再次登頂外隱界北部,以前拜月宮的那些附屬宗門大部分都投靠了聖魂門。不過那金長老自從回去聖魂門之後便再沒有露過面。只有仇嵬知道,金先生于憶月峰上吃了大虧,不僅根基大損直到現在還在閉關調息之中。那愛吃元嬰吳三娘也在欲歡宗門人離開拜月宮時變幻了樣貌來到了聖魂門的隊伍中,現在正守在金先生閉關的洞府外。

仇嵬對他們無幽谷的事情沒有任何興趣,他現在一門心思要吞掉拜月宮的勢力,以求壯大之後于北部獨尊。

仇嵬怎麼都沒想到這場慶典下來獲利最多的一方竟是自己。坐于聖魂門內殿中的他現在正听著由中州那邊傳來的消息,說是外隱界南部的亂局已經被內隱界下來的殺聖霍灸平定,他得知這次都是外來修士在南部作亂。听到他們殺人取血的惡行仇嵬也是相當憤慨,認為殺聖霍灸殺得那叫個好。

就在這時,來自地淵宗的鏡花之術開啟,仇嵬見對面容圩緊張的模樣,不悅道︰「怎麼了?是那鬼頭三杰不听話了?」

在仇嵬看來,這鬼頭三杰雖然是拿錢辦事,但畢竟是野修出身,讓他們听一個金丹小輩差遣確實容易出岔子。

仇嵬見容圩似乎在猶豫著什麼,喝道︰「你不敢跟他們說我來跟他們說,他們拿了我的靈石就該好好辦事。佛門那群禿驢都已經派人去暗殺過柳菡了,我就讓他們三個在拜月宮外試探虛實,抓住機會搶幾件元嬰法寶,很難嗎?」

容圩只好說道︰「回稟門主,他們應該不能跟你說話了。」

仇嵬道︰「什麼?他們收了錢敢跑!看我找到他們以後不把他們剝皮抽筋!」

「門主,他們沒有跑,而是不知被誰施了術法,崩碎了道心。我手下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都已神經呆滯,根本不能溝通了。」容圩道。

仇嵬驚道︰「怎麼可能!到底發生了何事?」

「屬下也是不知,那三位前輩每次出門都不會讓屬下跟著。」容圩猜測道,「門主,會不會是那公孫冶使詐,其實他根本就沒有被封修為!」

仇嵬確定道︰「不可能,若真是那樣,前幾日柳菡被突襲時他就會出手了。以公孫冶的性子他不會不顧著同門。而且我在拜月宮的內應也將慶典散去後的事情通報于我,公孫冶已經徹頭徹尾地成了個廢人。」

容圩道︰「那就只可能是憶月峰上的老仙長了,那人鬼神難測。說不定鬼頭三杰在拜月宮外叫囂的時候觸到了那老仙長的忌諱,這才被出手教訓了。」

仇嵬一听也覺得有理,他作罷道︰「算了,拜月宮已獨木難支,就讓它在那里苟延殘喘吧。容圩,你上次幫我勸說飛霞宗徐束歸附,進行的怎麼樣了?」

容圩額上冒汗道︰「徐束還沒看清形勢,他欲明哲保身,說暫時不想歸附別宗。」

仇嵬目露凶光道︰「不識抬舉!我要不是看在飛霞宗和你地淵宗離拜月宮最近,可以幫我行監視之用,我反手就可以滅了你們。」

容圩懼道︰「門主容我再去勸說一番,若那老家伙還是冥頑不靈,門主再出手不遲。而且以門主今時今日的地位,不必親自動手的。」

仇嵬知道這容圩跟徐束關系要好,而且容圩投靠自己無非是因為他女兒容坍的緣故。仇嵬知曉容坍與石武有大仇,是故他也不怕容圩不是真心投誠。

仇嵬點了點頭道︰「好吧,就再給他一個機會。」

容圩恭敬作揖道︰「多謝門主。」

仇嵬問道︰「可還有別的事情匯報?」

容圩道︰「不知這鬼頭三杰如何處置?」

仇嵬想了想道︰「派人送回來吧,畢竟他們三個身上還有些好東西的。」

「屬下遵命。」容圩不敢多想道。

仇嵬嗯了一聲便關閉了聖魂門這一端的鏡花之術。

容圩看著仇嵬那一端的畫面消失,不禁松了一口氣。

容圩的夫人祝萱從一旁的簾子內走了出來︰「你怎麼還那麼念舊!這種時候就應該讓仇嵬殺了徐束,我們地淵宗趁機吞了飛霞宗。」

容圩目中森寒道︰「你讓我投靠聖魂門我沒意見,因為坍兒是因為憶月峰上的石武才會變成現在這樣。每次看到她精神恍惚地哀嚎,我的心就在滴血,我恨我自己沒能保護好她。所以你要對付拜月宮我贊同!可這跟飛霞宗有何關系?我和徐束乃是世交好友。你不會因為要我壯大勢力就把他賣了吧?若是這樣,那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清你了。」

祝萱聞言一怔,而後楚楚可憐道︰「若不是因為坍兒我會管這些事?要不是看到坍兒一天天深陷夢魘我會跟你說這話?你要知道,這本該是你這父親做的啊!」

容圩在祝萱聲淚俱下時便已心軟,又听到她的哭訴之語,早就心疼道︰「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那樣說你。」

祝萱很合時宜地靠在容圩懷里道︰「我也不是怪你,我只是想你有了更大的勢力,以後就有機會幫坍兒報仇了。坍兒的骨頭雖然接上了,但那一天發生的事情已經徹底成為了她的心魔。莫要說修煉,就是正常的生活都沒法過了。這還不是那石武害的,所以我無論如何都要殺了他!只有殺了石武,我們坍兒才能好起來。」

從祝萱的話語中可以听出,她已經將所有的錯都加在了石武身上。她是忘了就在小集會現場的徐輝杰是如何說的了。當初在小集會上,是因為容坍首先指認石武是那烹制金露玉靈肉之人,而當時石武身上沒有一絲靈氣,血老七就把石武身旁的趙辛當成了容坍指認之人抓了起來。在探測到趙辛是土靈根修士後,血老七就覺得是容坍在耍著自己玩,轉而將容坍抓住用土系術法困在了一細小空間內,不斷擠壓之後將容坍的骨頭一根一根壓斷。按照徐輝杰所說,這完全是陰差陽錯下的誤會,罪魁禍首其實是無幽谷的血老七。

可在容圩夫婦看來,這一切都要怪石武與他們女兒爭百獸聚靈盆,怪石武沒有第一時間出來承認自己就是那些靈膳的制作者。最為可笑的是,他們投靠的聖魂門內,現在就有那無幽谷谷主。

仇嵬在關閉與地淵宗的鏡花之術後,以傳音玉佩先行通知了行方開啟鏡花之術,他需要知道行方和中州佛門的態度。

原本還在佛像下誦經的行方在看到仇嵬的傳音玉佩亮起,對座下十位長老說了幾句後便瞬移離開。再出現時已到了他的禪房內,鏡花之術開啟,行方看到了對面座位上的仇嵬。

行方道︰「听聞仇施主近來事務繁忙,今日如何會找上老衲?」

仇嵬知道這老禿驢是在說自己吞並拜月宮地盤的事,他也不回避道︰「我不似大師這麼一心向佛。我就是個俗人,殺人搶地盤就該是我們這種人干的。」

行方道︰「若老衲停下誦經就听到仇施主說這些,那老衲可真是罪過了。」

仇嵬道︰「好了,明人不說暗話,你們無量寺派過去暗殺柳菡為何沒有得手?」

行方面上古井無波道︰「仇施主莫要妄言。」

仇嵬見行方還在那邊惺惺作態,冷笑道︰「若如此,那今日之事我也就不告知你了。只願那些過去拜月宮的人能有佛祖保佑吧。」

行方道︰「仇施主這麼一說老衲倒是听聞有兩個看不慣拜月宮的佛門僧人要去尋那公孫冶的晦氣。可不知為何卻找到了柳菡掌座的滿月峰,他們被發現後就與柳菡掌座動起手來,哪知道柳菡掌座雖然只是元嬰初期,但身上法袍法器,甚至是丹藥都是元嬰後期中最好的。那兩位僧人一擊不得手,而拜月宮好似早就料到柳菡掌座會被攻擊一樣,事先就將拜月宮內所有陣法交由柳菡掌座控制,那兩位僧人見機不對,在拜月宮護山大陣開啟前逃了出來。」

仇嵬早有所料道︰「你們佛門不是最有耐性了嘛,怎麼到了這種時候反而這麼急躁了!害我派過去的人什麼都沒撈著,還搭上了三顆道心。」

行方驚道︰「出了何事?」

仇嵬道︰「我收編了拜月宮大部分勢力,更是尋了鬼頭三杰去拜月宮找麻煩。可因為你們的擅自行動,導致拜月宮護山大陣開啟。那鬼頭三杰就于每日申時在拜月宮山門外叫囂。前面都還無事,可就在今日,那三人道心崩碎,已神志不清了。」

「嗯?」行方不解道,「那鬼頭三杰都是元嬰中期的野修,而且修習的鬼系功法也是極為厲害的。」

仇嵬道︰「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所以我才問大師那日是公孫冶出手救的柳菡還是另有隱情。」

行方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道︰「公孫冶已經是個廢人了。」

「嗯。」仇嵬也是這般認為,「那我們就說說我們北部的事情吧。」

「仇施主不找慕施主一同商議?」行方問道。

仇嵬不屑道︰「慕衫不過是靠著與那些裙下之臣的元嬰後期修士交好才勉強混了個大宗之名。外隱界北部能有資格與我商議的只有行方大師一人爾。」

行方笑著點頭道︰「仇施主過譽了。老衲只是佛門中人,每日只想與無量萬面佛前誦經參禪,凡塵之事不是我佛門中人願意沾染的。」

見行方又開始裝迷糊,仇嵬也是笑道︰「行吧,那我就在此祝大師好好參悟佛理。不過話說在前頭,拜月宮附屬宗門我聖魂門要佔九成,至于剩下的那一成你們無量寺要就最好,不要的話就分給欲歡宗。」

行方道︰「仇施主就不怕自顧不暇?」

仇嵬話有深意道︰「不勞大師操心,我門里還有幾個厲害的師叔,應該可以幫我一起擔下來的。」

行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金長老,行方道︰「那就恭賀你聖魂門成為北部第一大宗了。就是不知你這第一大宗要如何處理那曾經的第一大宗?」

行方故意在曾經的第一大宗上語氣頓挫,擺明了是想要仇嵬以絕後患。可仇嵬又不是傻子,拜月宮上若沒有那憶月峰,他早就帶人去滅了。但現在那憶月峰深不可測,他仇嵬才不會上趕著去送死。

仇嵬道︰「我現在只想要我們外隱界北部條理清楚,由你我主事,任何糾紛都擺到明面上來說。至于拜月宮,那等已無生機的宗門,不多久就該自生自滅了。我已得到消息,拜月宮只能靠著從珠光閣高價購買的物資過活,連開山都不開了。」

行方聞言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那外隱界北部就看仇施主的了。」

說罷,雙方同時關閉了鏡花之術,而拜月宮也迎來了他們忍辱負重的日子。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