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 唐小四,造反嗎?

唐詩傻了眼,不是夏太傅的兒子,夏太傅還能養著你?

這是什麼鬼故事。

這是為愛接盤,還是有別的故事?

唐詩暫時想不出第三個答案。

夏不渝臉上神色淡淡,甚至帶著微微的嘲弄,「我原本以為,即便母親不是我的母親,但好歹父親是我的父親。」

卻不想這一切都只是他自作多情而已。

那並非自己的父母。

「府上人都說我是九公子,是父親老來得子,所以最是嬌慣。」

從小,夏不渝就是任意妄為之輩,整個太傅府沒有幾個人敢跟他對著來。

就算自己錯了,鬧到那老狐狸面前,自己也不過是被念叨兩句就輕輕放過。

「知道為什麼不教訓我嗎?」夏不渝笑起來的時候眼底總會帶著幾分譏誚。

明明知道這是嘲弄,但這麼一張臉,當真是艷若桃李俊逸無雙,倒是讓人忽略了他的嘲笑。

唐詩微微失神後很快就從對方的美貌中回過神來,自己長得也不差嘛,干嘛這麼失態。

輕咳了一聲,唐詩眨了眨眼,「因為三哥你出身很有來頭?是夏太傅的恩人後嗣嗎?」

朋友或者恩人。

如果是友人的話,倒也不至于這麼敬著。

感覺恩人的可能性更大。

夏不渝聞言冷笑一聲,「說是恩人倒也沒錯,你可知道這老狐狸在先帝朝時險些被砍頭?」

這種事情,唐詩哪知道啊。

當今聖上登基後她才出生,前朝的事情她也沒打听那麼多。

「是嗎?」

「先帝為什麼要殺夏太傅?」

「還能因為什麼,參與到先帝立嗣的事情中了唄。」

這件事唐詩倒是知道,當今聖上並非先帝當年選中的繼承人,但後來先帝的子嗣在奪嫡之戰中先後隕落,最後剩下的沒幾個。

當今聖上,當時的慶王登基為帝,改元慶歷。

今年又改元建章,當然這也就是題外話了。

夏不渝說的先帝朝的三王奪嫡之事唐詩略有耳聞,當時先帝清理了一大批的朝臣,這其中竟然還涉及到夏太傅嗎?

「當時夏府岌岌可危,倒是有人挺身而出救下整個府邸,你可知道,這人是誰?」

如此危急時刻,能救下闔府滿門的,「是夏家的女兒嗎?」

夏不渝看向唐詩的眼神透著微微的凝重,「你還真是一點就透。」

是啊,夏府彼時岌岌可危,哪有什麼人能力挽狂瀾?

若真有這麼一個人,早就入朝為官了。

何至于會讓那老狐狸做出這種糊涂事。

男人闖的禍,末了擔子卻落在了女人身上,「進宮的夏家女很快就得了先帝的寵愛,但後來不知道為什麼被打入冷宮。先帝駕崩後,這位曾經的棄妃殉葬皇陵。」

夏不渝,是那位夏家女兒的子嗣?

唐詩幾乎以為自己听錯了。

可他這麼大費周章的給自己講故事,又扯到了先帝朝期間的事情。難道就是為了故弄玄虛嗎?

不可能。

夏不渝是先帝的子嗣?

下應該啊。

慶王登基時,夏不渝也還不到總角之齡,他對慶王登基壓根沒有任何阻礙。

完全沒必要忌憚。

甚至為了安撫朝臣,慶王應該寬待這個弟弟才是,這樣才顯得自己宅心仁厚。

慶歷帝不就愛玩這一套嘛。

但並沒有。

夏不渝自幼就生活在太傅府上,太傅……

夏太傅雖說是三朝老臣,但官拜太傅卻是在慶王登基後。

唐詩忽然間意識到了什麼,看夏不渝的眼神都帶著幾分不可思議,「不可能吧?」

「很奇怪嗎?」夏不渝並不意外唐詩猜出真相,這個小姑娘聰明的很,知道真相不很正常嗎?

「帝王之家什麼事情沒有呢?」夏不渝其實一開始並不比唐詩淡定多少,甚至更震驚。

自己怎麼可能是慶歷帝的子嗣。

但是真相擺在面前,他不得不相信。

「那三哥,你是打算奪嫡嗎?」

唐詩小聲的問出口,畢竟家里真的有皇位要繼承,雖然他並非那個指定的繼承人。

但有了這重身份,就可以做一些事情,不是嗎?

夏不渝輕笑一聲,「是覺得我來找你別有用意?」

「不是沒這麼想過。」

唐詩很是實誠,現在的河套府是慶歷帝的心月復大患,而她與夏不渝有兄妹情誼,若是動之以情許之以利,倒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當然這也只是從外人的角度來看,唐詩自然不會這麼做。

但保不齊其他人怎麼想。

跟夏不渝說話最好誠實點,總比被他看穿後揭穿真面目好。

「你想報仇嗎?」

唐詩冷不丁的听到這話愣了下,「報什麼仇?找誰報仇?」

「冤有頭債有主,自然是誰把你流放到這里就找誰報仇。」夏不渝笑了起來,「怎麼,不敢嗎?」

這是攛掇自己造反?

唐詩哆嗦了下,「三哥,你發燒了嗎?」

素來沒什麼男女之防的唐詩伸手試了試夏不渝的額頭,「不燙啊,怎麼淨說胡話呢。」

「不敢?」

「不是不敢,我為什麼要造反啊,是覺得這河套府的百姓剛過了兩天好日子,我就開始作妖不止了嗎?三哥你冷靜點,我沒有造反的理由啊。」

夏不渝十分冷靜,他甚至覺得不太正常的是唐詩。

倒是真的沒有那些狹隘的恩仇。

「那你怎麼樣才會造反?」

這話說的跟明天吃什麼飯似的一樣輕輕松松。

唐詩輕咳了一聲,「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現在的河套府百姓安居樂業,好不容易有幾天好日子過,我實在沒必要折騰。」

「三哥,你恨他我能夠明白,但是河套府絕對不是你來復仇的工具,我也不會讓幾十萬的百姓為了你的恩怨卷入這朝堂爭奪之中。更不想要大魏朝的百姓為此飽受戰禍之苦。」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並非詩人的牢騷之作。

封建王朝的百姓能吃飽穿暖已經十分不易,唐詩不會讓這片淨土因為仇恨而變了模樣。

夏不渝抓住那要縮回去的手,「當真不能答應我?」

他微微用力,這讓唐詩覺得有點不舒坦,但還是堅定了信念,「我不會把河套府的百姓卷入其中。」

「但作為你的義妹,我可以以個人名義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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