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夏九被流放嶺南

河套府自然是一個去處,但是夏不渝暫時還不想去。

「去了那邊,誰給你打探消息?」

「打探消息自然有別的辦法,我怕你留在京城並不安全。」

安全從來都是第一位的。

畢竟夏九不是旁人,是他許薊安認定的兄弟啊。

「放心,除非我不想活了,不然沒人能殺得了我,行了,你先回去吧,我在京城給你們打探消息,另外記得讓那小丫頭把東西給了送來,不然我回頭要你好看。」

許十八郎看著騎馬離開的人,半晌才回過神來,怎麼是要他好看。

這個夏九,不願意揍唐詩就收拾自己,也太過分了些。

不過,他也不舍得揍唐小四,那麼可愛的小姑娘,哪舍得動手啊。

話說夏不渝回到京城沒多久,他這素來冷情的院子里就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夏太傅看著晝寢的幼子,氣得胡子都在哆嗦,「你,你個逆子!」

榻上的夏不渝被吵醒,看到那氣急的老太傅挑了挑眉,「又怎麼了夏太傅,我又怎麼大逆不道了?」

瞧瞧,這是為人子該說的話嗎?

夏太傅氣得手哆嗦,「你還有臉說,我今天不打死你,我枉為人父!」

「得了吧,您這一群兒孫有幾個爭氣的,還打死我,打死我之前你其他的兒子都得先死一遭吧。」

他這火上澆油的態度氣得夏太傅要死,不知道從哪里翻出了一根藤條,就要往夏不渝身上抽。

「你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來,還有臉說,我,我今天不抽死我,我就撞死去!」

夏不渝下意識地躲閃,卻不想這窗外有人站著。

他方才竟然沒察覺。

顯然這老狐狸是蓄謀已久啊。

果然是這幾天在那邊打家劫舍太累了,沒了警惕心以至于被老狐狸算計。

夏不渝嘆了口氣,索性束手就擒,「說吧,又是誰把髒水潑到我頭上了。」

……

許十八郎怎麼都沒想到,夏不渝竟然因為奸污御史台大夫家的小女兒而被流放到嶺南。

「怎麼可能?這簡直是胡說八道,就夏九那眼界,滿京城沒有一個人入了他的眼,他怎麼會……「

又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許十八郎絕對不信,「你別听那些人胡說八道,他們就是恨不得夏九能毀容死去。」

唐詩古怪的看向許十八郎,「二哥你對三哥還真……夠哥們。」

「那是,他可是我兄弟。不過夏九這人是個 骨頭,我之前就跟他說不如跟我來河套府,這里好吃好喝,結果他非要回京城,這下好了還背了黑鍋去嶺南,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

「背黑鍋?」

「對啊,夏太傅教子無方,一群子孫就沒什麼出息的,夏九又是個混不吝的性子,他的那些兄弟子佷,就把一些事情栽贓到他身上,什麼調戲良家婦女,喝花酒的罪名全都打著夏九的名義。」

提到這事許十八郎就氣不打一處來,「夏太傅也是個不要臉的,表面上道貌岸然,結果查都不查,任由著其他子孫栽贓陷害夏九。」

唐詩倒是第一次听說這事,「三哥又不是委屈吧啦的小媳婦,難道就不會反駁?」

「反駁那也得有人相信你才行啊。」

事實上,在和夏不渝成為至交好友之前,他也以為這事是真的。

和那些讀書人恃才傲物一般道理,夏九就是仗著自己好看就為非作歹嘛。

但實際上並非如此。

唐詩覺得這事越發的古怪,「那他為何還執意要回京城?」

夏太傅府上對這位九公子並不怎麼友好,依照夏不渝的性子,又怎麼會執意回去。

除非……

「我三哥,莫不是不姓夏?」

許十八郎連忙捂住唐詩的嘴,一副這話是能隨便說嗎的樣子。

但這模樣擺明了是做賊心虛嘛。

唐詩掙月兌開,「所以他回京城,是打算調查真相,結果又被人坑了,這次坑得厲害,直接把自己坑到嶺南去了?」

行吧,這種事情壓根就瞞不過唐詩,這丫頭跟長了一百個心眼似的。

「夏九沒跟我說過,但是我倒是听說了一些傳言。」許十八郎覺得這跟自家爹娘偏心眼還不一樣,夏太傅和夏家那位夫人,是真的對夏九不管不問。

說的更嚴重點,真不像是親爹親娘能做出的事。

好像夏九就是被他倆用來做擋箭牌的。

許十八郎的知無不言讓唐詩大概了解了些事情,「那他現在都被流放到嶺南去了,調查豈不是遙遙無期?」

「是啊。」人算不如天算,誰知道夏九就這麼倒霉,回到京城就被算計了。

關鍵是夏九什麼樣的人啊,能把他這麼算計一番,只能說夏太傅也是蓄謀已久。

想到這,許十八郎就有些頭疼,「這嶺南跟河套府千山萬水的,這該如何是好。」

夏九身手不錯,卻還是被押解嶺南,顯然這路上還有高手。

只怕他這一路有些難熬,較之于唐家當初被流放至此,夏九的遭遇只能更糟糕。

而且他一個平日里錦衣玉食極為挑剔的人,流放路上的那些苦頭,受得了嗎?

唐詩听著這人絮絮叨叨,實在忍不住,「二哥,要不你快馬加鞭趕過去照顧他?」

「那還是算了吧,就他那臭脾氣,活該吃點苦頭。」

唐詩︰「……」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好兄弟的擔心吧。

「對了,那些棉衣你做的怎麼樣了?」

「他都去嶺南了,哪還用得上?」

「那也得給他做啊,他這人可小心眼了,你要是不弄回頭肯定記仇,寧願得罪小人不得罪夏九的道理你不懂?」

唐詩︰「……」我是真不懂。

河套府酷寒難耐,嶺南瘴氣重重,這是流放的兩大險地,非要分出個高低,說是難解難分也不為過。

流放的犯人一路上已經從鬼哭狼嚎變得沉默不語,浪費力氣只能讓自己活下來的機會越來越小。

誰不想活命呢?

畢竟活著才有希望。

「九公子,前面就是南陽郡,要不咱閑下來?」

押解的官差小心翼翼的問話,他就沒見過這麼難搞的人,明明是被押解的犯人,結果他們這些官差走路,這位公子坐在馬車上好吃好喝,這還有王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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