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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太陽落山,依舊沒有等到周期的身影。

萬籟俱寂。

縣衙中,葉三收拾好東西和看門的老頭打了聲招呼就要離開,並且推了王也一把。

「王捕頭,要不明天再說吧……周捕頭應該是接到什麼任務了,衙門還有兩位兄弟今天下午也一直沒回來。」

葉三很是不解,他實在好奇到底有什麼事情,竟然在門房的做了整整準懲惡下午。

此話一出,王也抬起頭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燈火搖曳的師爺班房,想了想還是點點頭。

和老王打過招呼後,去衙門外賣了一些蔬菜,向家門走去。

就在這時,葉三突然拉住了他,猶豫了片刻,小聲說道︰「周捕頭這個人,私下里其實在做一些小生意,有時候一出門就是兩三天,若果真有急事的話,我有個建議。」

周期私下里有私活,王也知道,周員外家里的老虎籠子就是周期的手筆,至于老虎去哪里了,他還真沒興趣知道,听到葉三有主意,王也里餓哭抱拳請教。

「葉兄,說說看。」

葉三指了指城北方向,說道︰「若是王捕頭姜茶倍那種地方轉身一圈,必然可以遇到周捕頭,若是周捕頭不在那種地方的,就說明一定是請假干私活去了。」

朝陽縣是一個小縣城,除了平日里的雞零狗碎,大體來說還是十分清閑的,王也深有感觸,一早上沒有出現在衙門,下午去之後,竟然沒一個人注意到這件事,跑去問老王,老王一臉你走了狗屎運的笑容解釋道︰「整個衙門里是了縣太爺我才是第二大忙人,誰家丟了牛,誰家婆媳間的糾紛,一般都是我處理的,而且你是捕頭偶爾幾天不在,只要不是發生什麼命案,偷偷懶也是沒有人敢說什麼的,況且原本衙門就是兩個捕。」

縣衙原本就應該配備兩個捕頭,一主一輔,即使其中一人出現了狀況,另一人可以迅速補充。

根據的老王的說法,想今天這種情況在今後的一段時間可能會更嚴重,因為王也來了,而縣太爺大多時候深居簡出的,沒有什麼大事情,大家幾乎連面都見不著,即使有事情,一般也是派家丁護衛之流傳遞一下調令而已。

直到離開了縣衙,王也腦子還是懵懵的,此刻葉三突然指了一條路,不過這條路倒是讓王也更加找不著頭腦了。

「你是說,周捕頭家在城北,去他家找?」

「不。」

「城北青樓多,挨個找一遍。若是不在,便是真的不在,去他家找也是突然,周捕頭根本就不回家。」

「可……」

不回家,難道平日里睡在青樓不成,青樓又不是他開的?

正要說些什麼,葉三已經不見了。

「算了,把菜放到家里,去青樓看看,反正只是看看,應該不花錢……」

王也拿出鑰匙,打開門,漆黑之中,突然有三道身影齊齊轉頭,有兩道聲音的同時響起。

「阿彌陀佛。」

王也整個人都要窒息了,總覺得自家的大門就是用來防自己的。

「都在啊。」王也突然愣住了。

屋內突然走出女子,正是公孫清的身影,很快的王也的神情就凝固了,黑貓也從里屋走了出來。

再看法天玄心和老道士王宇的臉色,王也暗道糟糕。

「周捕頭,幽冥此物以陰氣邪氣為食長長時間呆在身邊,會傷了自己,待貧僧收了它渡化它。」

王宇贊同法天,補充道︰「貧道觀公子陽氣不足定然是這幽冥長期在此地緣故。」

玄心此刻也勸道︰「王施主,貧僧的師傅和道章都是一片好意,你看如何?」

「陽氣不足?」王也結結巴巴,總覺得著三個人再說他不行,陽氣,陽剛之氣也,這個世界上的說人陰氣旺盛大多是女性,而這種詞的用在男人身上只會出現在一種人身上。

王也立刻看向公孫清,這三個家伙在一個妙齡少女面前說自己不行,奇恥大辱啊。

「我陽氣足不足等你們變成……咳咳。」王也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有正事要講。

「三位不是要查玉佩的線索嗎,我這里剛好有一跳線索。」

王也只能剛出殺手 ,果然此話一出,法天和王宇的眼楮都亮了起來。

「什麼線索?」三人異口同聲道。

王也將葉三的話轉述,並且拍著胸脯保證道︰「你們去找周期,只要找到他便等于找到了線索。」

玄心一臉狐疑,很懷疑這是來自王也的報復。

青樓?

找人竟然要逛遍北城的青樓,說說不準臉南城的青樓也要逛遍。

可誰能告訴眼前這家伙,他們三人,兩個不近,還有一個清心寡欲的老道士。

事關重大,三人最終還是決定想想辦法,王也將三人送到門口,關門前法天突然拉住了王也的手,低聲道︰「施主,可要心了,那女子不是……」

砰!

木門緊閉,老和尚最後說了什麼,他沒有听清楚。

不是什麼?

善類?

台階上,公孫清和黑貓同時轉身進了屋子。

懷著濃濃的疑惑,王也來到了屋子,看到公孫清一臉復雜的看著他,王也納悶了。

黑貓率先開口︰「看來那三個家伙沒能收了惡靈,果然不出我所料?」

王也全身一震。

「貓兒,你是不是知道什麼?」王也神情激動,一把舉起黑貓。

惡靈顯然是看上他了,要把他當作附體的工具人,想的更深一點,或許想佔據他的身體。

黑貓的話說明了惡靈身後定然還有什麼東西,黑貓當時困住惡靈就離開,看來並不是位居法天三人,而是另有原因。

嘿,到頭來,那三人都被黑貓給耍了……這個念頭不受控制的浮現。

幸災樂禍的情緒沒有維持多久,被公孫清給吸引了。

女子換了一身青色連衣裙的,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紅唇微張,似乎被什麼事情震撼。

偏偏這個時候,屋內燭火搖曳,為女子臉上增添了幾分暈紅,雜糅出讓人挪不開視線的魅力。

我竟然有這麼一個清麗月兌俗的鄰居。王也愣住了。

在王也的記憶里,公孫清在白天是一副冷漠的巨人宇千里之外的表情,昨夜的的公孫清有露出了本性中的俏皮,仿佛在黑夜無人的時候,公孫清才是真正的公孫清,而現在……

王也覺得若是能把公孫清娶回家,也是一件挺不錯的事情。

至于小環,一見面就下毒,雖然只是能削弱人警覺性的藥物,但是王也可謂是憎惡至極。

從零零散散的信息中,公孫清顯然是被什麼人威脅不得已才住在這里。

讓他一顆心更加活躍起來。

察覺到王也火辣辣的目光來,公孫清回過神,有點不自然的低下頭。

「公子,你的真名是什麼?」

王也冷不丁听見‘阿嚏’一聲。

黑貓被王也捧著,就那麼巴掌大小,小小一只,一個噴嚏猶如掀起了一道罡風,王也下意識擋住臉。

「你不是靈獸嗎,也會感冒?」

沒人注意到王也口中的感冒是什麼,王也一松手,黑貓趁機拉開了距離,跳上櫃子的。公孫清一愣迅速改口︰「我是說公子可曾記得洪德五年的事情?」

「洪德五年?」

「那是我記憶的起始點啊。」

「怎麼可能忘記。」

王也下意識揉了揉眼楮,總覺得剛說‘記得’後,公孫清看他的眼神就變得復雜了,至于怎麼復雜……

王也看向黑貓心,這位初見差點把他嚇尿了,又數次就了他性命的守護靈獸,大概沒人敢把它捧起來舉高高。

黑貓渾身僵硬,似乎覺得在王也面前露了怯,示威似露出鋒利的牙齒。

突然想道公孫清是來找記憶,也正是不想談听他人隱私,所以下去了衙門。

當時公孫清穿的一身黑衣,現在竟然換了一身端莊的連衣裙,王也笑呵呵道︰「姑娘的記憶找回來沒有。」

公孫清沒有說謊,她的確是打算找道未婚夫的,小的時候一人對他有救命之恩。

也就是洪德五年,百年難遇的洪澇災害。

知恩圖報是一回事,如何報恩是另一回事,以當時年紀還不知道嫁人是什麼概念,腦子里只記得在某個茶社听到的救命之人呢願以身相許。

原本是個兒時的玩笑罷了,但是卻有人盯上了她,還是擁有強大背景的人。

為了讓那人死心,腦海中邊響起洪德五年五歲時就自己的小男孩。

那人看出了她的心思,便派一名丫鬟一個家丁來尋找所謂的未婚夫。

丫鬟正是給王也下毒的小環,而小廝同樣是一名普通的小廝,但是她卻沒有辦法逃月兌。

朝陽縣附近已經不下了天羅地網,只要有所異動,自己將沒有任何機會逃月兌。

僥幸的是那人並不知道自己會術法,所以察覺小環下毒之時,公孫清誤以為小環要殺人滅口,因為小環的真正的主人並不是一個善茬,這樣的事情他真的能做出來。

「姑娘,公孫姑娘?」

王也忍不住提醒,這姑娘看著挺漂亮的,沒想到還喜歡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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