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的劫雲還沒有消散,山里的動靜就足矣讓人感受到地動山搖。
柳翠兒再也坐不住了。
「老板娘,現在進山還來得及嗎?」
老板娘詫異著打量柳翠兒,發現眼前之人的眼神格外堅定。
一時之間,她也搞不清楚柳翠兒為什麼選擇這個時候出去。
「沒問題,你同意我的條件了?」
柳翠兒點點頭。
住在滅魂小鎮子也能看到山里的動靜,那里發生了恐怖戰斗,雖然她也十分懼怕的天空的中的劫雲,但是老板娘卻告訴她,只要不是修為極高的修士,劫雲是不會主動攻擊的。
但是雷劫強大,就是被稍稍波及,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起的。
當柳翠兒為進山做準備的同時,傅辛為了逃跑幾乎是用了吃女乃的勁兒。
要是被傅辛知道,自己辛辛苦苦要逃離的地方,柳翠兒竟然主動進山送人頭,不知道是什麼心情。
也許會感動,也許的兩人間的感情的關系會更加穩固。
然兒,不論是美味客棧老板娘,還是柳翠兒都不知道,她們尋找的七色草早已經被困在古墓之中。
山中巨響之後,遠處的滅魂嶺倒是清晰了不少。
席卷天空的積雪,恰好落在地小鎮的之外。
「即使不離開美味客棧,那里也已經不適合居住了。反倒是山里也許會更安全一些。」
吱吱非常困惑,但是並沒有說些什麼。
一大一小兩個人,在夜里悄悄出發,沒有驚動任何人。
直到現在,美味客棧里還居住了大量的散修。
寒風呼嘯,絲毫沒有阻擋兩人腳步。
「姐姐,我們留在那里會有危險嗎?」
「現在不會危險,但是以後說不準了,你發現沒有,老板娘對我們的態度已經發生了變化。剛開始希望我門進山尋找的七色草,帶著幾分懇切,但是這次我主動去說,對方倒顯得很平淡。而且我昨天就發現,有男性修士曾踏上二樓。」
吱吱听的腦門疼,姐姐說的事情她都有注意到,起初還以為老板娘沒有發現有散修的上二樓。
「不是老板娘沒有發現,而是她恐怕有了別的心思。」
柳翠兒看向吱吱問道︰「你這幾天的睡的安穩不。」
面對山里的動靜,能保持老板娘那樣淡定的人是在罕見,所以她心中不安。
風打在臉上,呼吸變得困難起來。
每一次呼吸都要小心翼翼,一旦用力過猛寒氣甚至會在胸月復之間停留好一會兒。
這些對于他門來說,是個不大不小的阻礙。
也許是天妖國生存環境本就惡劣的原因,兩人沒有的選擇距離最短的進山道路。
想滅魂嶺走了一段距離後,這才極為隱蔽的尋找岩體,迂回繞過的小鎮,向鎮子外走去。
滅魂嶺中。
面對波及而來的氣浪,陳觀潮微笑著松了一口氣。
「現在了你還有心思笑。」
「為什麼不笑,我門可以借助風的推力離開這里了,難道不值得高興。」
察覺到傅辛一臉可惜的樣子,陳觀潮覺得自己身上,缺少對方那種瘋狂。
那是一種對于寶物的瘋狂,甚至是面對可能擁有數倍于自己力量的跨洲渡船。
一時之間,陳觀潮似乎明白了傅辛的執著,也許只有身份足夠高,即使心再髒,只要能全身而退,那麼一些財富無形中就是你的。
「哎!」
「你嘆氣做什麼?」傅辛問道。
兩人此刻逃跑的速度相當,傅辛明顯感到陳觀潮的眼里有一絲失望。
難道是因為沒能進入古墓?
听著傅辛的話,陳觀潮心中泛起了古怪,難道我要告訴你,我是因為沒有收獲才嘆氣嗎?
干笑著陳觀潮搖搖頭。
可惜那艘跨洲渡船,要是能弄到手,那可就發大財了。
這種事情,心理想想就好了,陳觀潮並不打算說出來。
滅魂嶺外圍山峰被方才的力量的摧毀,山路已經被掩埋在泥土下。
一處山丘之後,距離陳觀潮、傅辛斬殺金家人的不遠處,泥土上松動了幾下,一只胳膊破土而出,漆黑而又詭異。
胳膊上似乎長了眼楮,看了看四周,最終面向滅魂小鎮,似乎在注視,良久之後重新鑽入泥土中。
轟隆……
半空中,已經沉寂許久劫雲中一道雷光的夢的落下。
碗口般粗細,猶如一根繩子連接天地。
恍惚間,陳觀潮似乎感覺到擎天劍的氣息,然而,陳觀潮散開神識去尋找時,來自劫雲的威壓頃刻間將他鎖定。
「好險!」
陳觀潮心有余悸的拍拍的拍拍胸口,看著傅辛背影,緊跟其後。
一炷香的時間後,兩人在出現在了另一做山上,與滅魂嶺遙遙相望。
陳觀潮側身望著滅魂嶺。
英俊的面容之上帶著一絲苦惱,還有一絲可惜。
像是丟了錢。
他的目光,罕見的一直盯著某一個地方,疑惑、不解。
陳觀潮平日里很少喝酒,但是此刻一口酒飲罷,在儲物袋中看了又看,已經沒有高階黃紙符了。
輕嘆了口氣,望著蘑菇雲消失的地方,許久才道︰「你知道嗎?我……」
其實是很窮的!
我還想去看一看。
「你丟錢了?要是不多的話, 我可以借給你五十顆靈石,畢竟……咱是朋友。」
「我沒丟錢。」我丟的是法寶,師門重寶!!!
突然間,陳觀潮面容呆滯,愣愣地看著傅辛,半晌才說道︰「你怎麼知道我丟東西?」
傅辛搖搖頭︰「不知道。」
陳觀潮想打人。
「猜的。」
來到孤峰一個時辰,馬上就兩個時辰了。
陳觀潮計劃著如何回去。
一人回去是不可能的,一定要帶著身邊著家伙,一般情況下,就是遇到強悍的敵人,這家伙還可以自爆法寶換取一線生機,而自己打不過的話就只能拼命了,但是他不想拼命。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
和徐薇之間還有五年之約,他不能死。
身為一個言而有信的男人,他是正直的,所以忽悠傅辛回去,並不算是利用。
只是……剛剛和這家伙一起殺了西域金家族人,這會兒,提打探古墓的事情對方肯定不會答應。
看著盤膝盤膝皺眉的傅辛,正發愁該不該布置一個聚靈陣,陳觀潮突然靈機一動。
傅辛一直以來追求的便是的高官厚祿,而現在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但是地位並不穩固,所需要的無非是功績,可以讓所有人閉嘴的功績。
所以,傅辛才會借著監妖司長老被殺的事情,包攬這個爛攤子,查探血手蹤跡。
若是血手不是幕後真凶的話,或者血手的背後另有驚天大秘密,這便是大功績。
在陳觀潮觀察中,傅辛顯然是要退縮了,在這里恢復傷勢,無非還在猶豫。
所以,他需要建議,現在傅辛身邊只有他一個人,那麼讓對方心甘情願去古墓,先從畫大餅開始。
「咳咳!」
忽然……
咕咕……
肚子叫?
陳觀潮猛烈咳嗽起來,這次是真的咳嗽。
傅辛的肚子叫了!
「你也知道,翠兒和吱吱都是凡人,所以習慣了一日三餐,沒想到……」
傅辛突然反應過來,他和陳觀潮說這些干什麼。
「我這里倒是有一些吃的,你先拿著,正好咱們可以商量一下,你未來的道路。」
傅辛綱要點頭,納悶的看著陳觀潮。
我未來的道路?
陳觀潮的目光的誠懇且純淨,就像是說,我這麼心靈純潔的人沒有惡意。
傅辛接過陳觀潮手里各色食物,慢慢吃了起來。
的確,陳觀潮的身上並沒有惡意。
只是,一個被你坑了好幾次的人突然對你說,商量一下你的未來!
怎麼听都有點古怪。
傅辛一邊吃,一邊听陳觀潮建議。」你看啊,血手身後肯定有還有其他秘密,而且這件事情傳到京城後,陛下肯定不會放心,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所以這里將是陛下心頭一根刺,你若是能查明古墓的秘密,那麼正殿主的位置不光是想想那麼簡單了。「
傅辛吃東西的手不動了,似乎被陳觀潮說動了。
但是瞥見天空時,臉上有浮現了猶豫之色。
陳觀潮一看傅辛這個樣子,頓時有些蛋疼,繼續說道︰「若是古墓中的秘密足夠大,國師之位呢?」
看到傅辛眼中乍現的精光,陳觀潮繼續說道︰「國師之位空懸依舊,但是絕不會一直空懸下去,現如今唯一有資格做這個位置的只有,正陽學宮宮主王宮,但是他已經老了,而且這麼個常年不插手朝堂紛爭的人,他會願意做這個國師的位置嗎。」
「你若完美解決了這件事看,進入了皇帝的眼楮里,進入了王宮的眼楮里,得到這個位置說不準會比你想象中更簡單。」
傅辛的眼楮越來越亮,直到陳觀潮話落,傅辛身上出現了一股若有若無的霸道。
這霸道之意,陳觀潮再熟悉不過,曾經在鳳梧郡的時候,傅辛身上餓就有過這樣的霸氣,只是屬于野心的霸氣。
果然被說動了,陳觀潮心中松了一口氣。
他原本是沒有底氣的,因為傅辛現在成親了,經常听說成了親的男人會有很大變化。
「不過如此,誰說成了親的男人就會失去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