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一鍋端

陳觀潮覺得自己的手臂不斷地膨脹,就在他覺得自己的手臂快要爆掉的那一刻,砰的一聲,一股龐大的排斥之力轟然從掌心穿出。

血柱骷髏頓時擊飛出去。

陳觀潮可以明顯的感受到自己右胳膊上無與倫比的毀滅之力。

就在這時,趁著徐薇被另一個骷髏纏上,壽衣童子緩緩向陳觀潮靠近。

他原本以為是徐薇吸引了骷髏,可是靠近之後才發現陳觀潮的詭異。

「此人必然在此地獲得秘寶,方才的那一掌,即便是身在此地的我也打不出這麼大的威力。」

原本打算偷襲的壽衣童子轉身就走,因為他赫然發現陳觀潮的眼楮徹底變成了紅色。

「這哪里是獲得了什麼秘寶,他這是走火入魔了呀。」

跳腳罵娘的壽衣童子心底一顫,此刻他的靈胎還在被那句骷髏纏著,此時的他撐死只能施展一點小法術,送造成的傷害實在是小的可憐。

他的打算很簡單,能殺一個算一個,陳觀潮只不過是獨自一人,沒有靈胎在身側保護,那麼柿子當然要撿軟的捏。

當發現一直以為的軟柿子變成了一尊實力深不可測的凶獸時,壽衣童子的心里浮現久違的生死危機。

「殺氣,你的身上有殺氣。」陳觀潮僵硬的扭過頭,看著壽衣童子,嗓音嘶啞。

壽衣童子的身後,轟鳴之聲四起,他的紙人在此刻早已經潰不成軍。

「沒有殺意,你看錯了。」壽衣童子驚叫道。

心虛之言月兌口而出,他立馬反應過來,自己可是元嬰境啊,放在外面,隨便一袖子就可以打死一片陳觀潮這樣的小嘍。

然而下一刻,他立馬就改觀了。

陳觀潮的拳頭隔著老遠向自己抬了起來,眼中的紅芒此刻大漲。

若是陳觀潮說要吃了壽衣童子,壽衣童子都會覺得陳觀潮沒有騙人,因為此刻他的氣息是在是太恐怖了。

甚至陳觀潮的手臂都發生了變化,整條右臂顯得壯了一圈,其上粗粗的血管此時暴漲起來。

壽衣童子甚至在想,若是自己拖下去對方的胳膊會不會爆掉。

然而壽衣童子多慮了。

預想中的事情沒有發生,陳觀潮低頭看向手臂,方才那恐怖的而吸里並沒有如他所想那樣穿出,血氣在即將涌動的時候瞬間失去了目標。

然而這並不妨礙去殺眼前之人,嘶吼中的陳觀潮簡直不是人,他的吼聲使得四周怨魂齊齊一愣,似是被嚇到了。

陳觀潮一腳邁出,下一刻身影直接消失。

壽衣童子的耳旁突然響起一個‘血’字,便直接飛了出去。

他隱隱的瞥見了一道紅影此刻飛上了天空,轟的一聲,月復部一陣翻江倒海,又是轟的一聲,壽衣童子在地上砸出一個深坑。

陳觀潮左手按住壽衣童子的腦袋,右手指上那充滿嗜血的滋味頓時涌入心頭,啪的一聲,壽衣童子直接被吸在了右掌之中,洶涌澎湃的靈力頓時涌入了陳觀潮的體內。

陷入暴走的陳觀潮,突然腦海中一陣轟鳴,硬生生的停止了繼續吸取壽衣童子的靈力。

「我……失控了!」陳觀潮靈台處出現了一絲清明,他的意識在方才剎那間被瘋狂所取代,若不是識海中的浩然經大放光明,他可能真的會被靈力撐死。

「不好,吸收的靈力實在太多,必須釋放出去。」

壽衣童子一臉怨毒的望著陳觀潮,自從達到元嬰境界他已經很久沒有受過傷,當然了為了進入此地與那四名老者戰斗是他故意受傷的,這並不意味著一個二十多歲的菜鳥可以騎在自己的頭上拉屎。

特別是方才他竟然真的怕了,感受著這奇怪的情緒,他心底的殺意更濃了,已經很有沒有人能使他恐懼、使他憤怒了。

「此人,必須死在我的手里,我要將此人生生煉制成一尊傀儡,將其的魂魄生生的折磨百年。」壽衣童子怨毒想到。

這時陳觀潮的雙眼依舊通紅,此刻靜靜的站在原地,四周的冤魂被其氣勢所威懾,猶豫片刻之後向其他戰場殺去。

一時間陳觀潮這里竟然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你想殺我?」

陳觀潮雙手握拳喘著粗氣,站在那里背對著壽衣童子。甚至四周的激烈的戰斗生都沒能阻擋他的聲音清晰傳入壽衣童子耳中。

「在外面你的確是無敵的存在,甚至我也是被你趕入灰色森林中的一員。」

陳觀潮慢條斯理的說著,然而面孔之上是極為痛苦的隱忍,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身體不顫抖,努力壓制自己的殺意︰「但是如今咱們在這里,我要殺你,那便殺你……」

「你也配?」

壽衣童子下意識說道,然而一愣之後他眼中的狠厲之色大漲,笑道︰「即使此地我的修為被壓制,但是我好歹也是元嬰,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你現在的情況也不容樂觀吧。」

「對!一不留神,我便會失去理智,六親不認。」陳觀潮看了一眼正與徐薇戰的不可開交的骷髏,道︰「甚至我最終也會變成他們這樣,但是……殺你足矣。」

陳觀潮直接瞬移到壽衣童子面前,一拳砸在他的腦袋上,童子就像是地鼠一樣重新被打進了土里,陳觀潮抄起一塊石頭就往往壽衣童子砸去。

「小王八蛋,裝什麼老城,那麼多條人命被你趕進來送死,老子讓你知道什麼見此自討苦吃……」

不一會兒,壽衣童子抱著腦袋慘叫起來,腦袋上被敲的全是包。

突然間,陳觀潮感覺身後一涼,緊接著一道陰影將將陽光遮了住。

一直巨大的拳頭直接砸在陳觀潮太陽穴之上,轟的一聲,遠處的石壁上出現了一個人形窟窿。

擁有壽衣童子容貌的石人終于騰出一只手來解除了壽衣童子的危機。

石獸大小不一,大的有數十丈大,小的只有半人高,而壽衣童子這個足足有是十丈之高。

壽衣童子本有機會獲得一尊更大的,可是當他面對二十多丈的石獸時,無論如何也無法將其煉化,因此才有了如今這麼一具石人。

「你不是說血液有可能會被煉化嗎?」儒衫老人看著看著亂成一團漿糊的山水畫,不小心揪下了一縷胡子。

紅衣男子則顯得更加專注,盯著陳觀潮看了半晌也沒想起楚到底怎麼一回事。

此時砸入石壁的陳觀潮早已經清醒了過來,甚至眼里的紅光已經徹底消失。

「既可以修煉道術還能煉體,九霄御雷真訣到底是給誰創的。」

陳觀潮看自己的神奇右臂,此刻已然好了不少,最起碼沒有血管暴烈地危險,對于壽衣童子靈胎的攻擊,他是有留心的,只是他當時並非不想直接殺了壽衣童子,而是他的心底一直有一個聲音提醒他,這一拳下去,他可能會真入魔。

那滴血液在陳觀潮看來即使寶物,又是一顆定時炸彈,他當時感覺自己心底的惡念被無限放大了,甚至有種此片天地唯我獨尊的感覺。

「自己幾斤幾兩,我還是比較清楚的,即使這滴血液在如何強大,也是身外之物。」

壽衣童子並沒有乘勝追擊,陳觀潮樂見其成,他發現在此刻體內的雷電之力緩緩將那地血液包裹,將其徹底隔絕起來。

陳觀潮還不放心,既然是寶物,那就不能戴在身上,煉化是最好的辦法。

他有種感覺,這地血液在此地有大作用,他甚至懷疑此地唯一有用的東西就是這滴血液。

試想,能讓此地空間靜止的東西可能是一般的東西嗎,而血液,這又是誰的血液……結果不言而喻。

說起來陳觀潮還要感激壽衣童子的靈胎,若不是那一拳頭自己可能還在和自己的邪惡一直對抗,若不是那一拳將其邪念擊潰,他都不敢想象後果。

太可怕了,這血液配合此地的紅色氣息,極其容易使人進入瘋狂。

良久之後,陳觀潮發現外界的動靜小了不少,他緩緩從窟窿中探出腦袋。

只見此時,一座六芒陣法出現了,這陣法呈六邊形,每一個角落都是一具骷髏,陣法之內五個龐大的石像緊緊的靠在一起,不能動彈。

其中最為醒目的是一只獒犬,此刻就屬它的軀體最小,此刻趴在四座石像的頭頂。

壽衣童子那座石像赫然也在其中。

「這麼快就被一窩端了?」陳觀潮納悶,心道壽衣童子不是戰力超群嗎,怎麼老江湖也被逮住了。

此刻壽衣童子還有面色難看的盯著眼前四人。

「你們自不量力,還來怪老夫?」

壽衣童子老氣橫秋的模樣配合著此時狼狽,顯得格外滑稽。

然而對面的四人都不敢笑,就連之前嚷嚷著要和壽衣童子結盟的黑衣刺客,此時一臉心虛。

說起來,眾人被一鍋端,黑衣刺客有不可月兌卸的責任。

「我說道友,刺客聯盟出現了你這號人物,恐怕離滅門不遠了。」傅辛一臉認真的看著身後的黑衣刺客。

陳觀潮像是故意被遺忘的人,此刻竟是沒有一個冤魂來攻擊他,他甚至看到一個冤魂看了自己一眼之後,立馬向著五人所在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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