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錢財是禍害

小丹爐在傅辛醒來前被陳觀潮重新塞到了衣袖中。

「我沒死?」

傅辛餐起身來,這才有機會看到四周的荒涼的景色。

「我真是天運之子,大難不死,必有機緣。」

傅辛哈哈大笑,然而在看道陳觀潮身影時,這爽朗笑生立馬變成了干笑。

「陳道友也是天運之子啊,」傅辛干笑著指著四處的天坑猶豫道︰「此刻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觀潮看著眼前這位天運之子無奈的遙遙頭,這個人實在有些看不透,就連演技也天衣無縫,要不是運好,活到此時,他還不知道這傅辛身上竟然藏著這麼多的至寶。

之前剛剛改變了對傅辛的看法,特別是看到傅辛為了維持第一盞油燈所帶來的光幕,甚至不惜以精血換取有燈的庇護。然而此時卻發現,人家還有一站更神奇的油燈,只需要氪金的那種。

這些話陳觀潮也只是在肚子里抱怨,仔細想想,這傅辛完全沒有保全自己和徐薇,人家藏得再深也與他沒有關系,但是此刻他只想遠遠的離開此人,免得啥時候被擺一道,畢竟這廝還騙了他一個道誓。

陳觀潮抱起徐薇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身旁擺著數顆神仙錢,恢復修為。

半晌後,蒼白的面色略有好轉。

陳觀潮扶起徐薇,緩緩將自己的靈力渡給她。

傅辛很識趣的遠遠地瞧著兩人,時不時拋出幾句酸言酸語。

「陳兄弟好福氣啊,」傅辛毫無形象,癱坐地面,望著手中半根火木香道︰「身處絕境,還有美人在懷,真是羨煞我等。」

徐薇緩緩睜開眼楮,冷冷瞥了一眼傅辛示意陳觀潮可以停下了。

此刻兩人的距離極近,陳觀潮的衣袍本就破破爛爛,剛剛與劉黑子打斗中被撤掉了袖子,使用丹爐殺敵時時,也曾有許多的火星濺在了身上。

雖然此刻他撿到了數十個儲物袋,但奇怪的是,沒有一個儲物袋里有衣服,因而此時的他活生生的像個野人。

與陳觀潮相比,徐薇身上的青衣始終如一,經歷了這麼多,青色衣袍之上甚至連顆黑點都沒有,再配合其清秀的面孔,烏黑的頭發和那雙閃閃發亮的大眼楮,猶如仙女。

特別是在此刻荒蕪一片的環境下,與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傅辛的法袍直到此時還在閃閃發亮,靈石不要命了一般使勁往里面塞。

祭壇之下。

此時壽衣童子安靜的行走在漆黑的甬道之中,在他的身旁,幽幽鬼火漂浮,照亮了四周。

童子的身影突然停止。

突然轉頭看向了身側的一尊雕像,沿著甬道而來,每隔一段距離便有雕像矗立。

壽衣童子面前的這尊在其中極為出眾,雕像與常人等高,十七八歲的人類模樣,容顏極為俊美,他的臉上始終掛著淺淺的微笑,對年輕女子有著極大的殺傷力。然而此刻在雕像眼前的只是一個壽衣童子,甚至還沒有超過他的腰。

清瘦的雕像的眼楮,給人一種鋒利之感。

其他的地方看起來似乎與別的沒有什麼區別,唯一不和諧的地方是面容上的表情。

「鬼宗曾記載,血妖生前最喜笑,每當他笑時,便會死人。」

壽衣童子一掌拍出,雕像轟然而碎。

雕像一碎裂,便有一股氣撲面而來。

目光一掃四周,壽衣童子微微訝異,這麼輕易就碎了,和鬼宗秘典之上的記載完全不同。

此處不知道有多長,自他來此後,還未走到盡頭,這里每一段區域都一模一樣,雕像的姿勢也千奇百怪。

有人在下棋,棋盤之上卻無子,棋盤外倒是有三顆黑子。

有人在畫畫,只是每過一段時間,筆下的畫面便會發生改變,此刻畫中的鬼怪消失了。

有人在彈琴,然而沒有一根琴弦。

這一片的區域雕像都是直直站立的青年。

「咚!」

此時,一聲巨響傳來,猶如某種時間的到來,壽衣童感到一股無比可怕的氣勢,他的目光轉過,望向甬道深處,那里有一排戰鼓,戰鼓附近沒有人,但是戰鼓卻在顫動。

又有轟鳴之聲傳來,更多的戰鼓顫抖,回音在甬道匯聚成一股更加可怕的大勢,可怕至極。

除此之外,甬道內發生了震動,身後的一尊雕像似乎是動了一下。

「不愧是血妖的沉睡傳承之地。」壽衣童子低聲說道,這片區域,所積攢的死氣足以是任何邪道修士獲得大機緣。

他目光緩緩轉過,望向正前方,一排戰鼓之後有一面石壁,這面石壁光滑如鏡,然而卻沒有任何光芒被反射。

「這石壁,難道就是就是傳說中的那面,能夠讓人測試出邪道天賦,而且內藏玄妙,擁有查看氣運的能力。」

望氣術對一般修士而言並不陌生,但是能從望氣術中找到天機所在便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況且若是境界差異過大,隨便使用望氣術,有可能直接將施法之人反噬致死。

壽衣童子心中隱隱有些期待,因為修煉的術法特別,他的境界吹吹無法突破,如今便有了這面石壁……

想起鬼宗秘典所記載的。血妖當年大殺四方,死後仍留下了人間煉獄的傳說,他的內心竟非常期待將來可能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到時候,自己又是何等的存在。

這次不惜直接滅殺了王家老祖還得罪了進入此地大大小小的勢力,將來他應該會為自己的眼光而自豪。

想到這里,壽衣童子呼吸都急促起來,笑吟吟的走向石壁。

血色湖泊旁,陳觀潮厚著臉皮從傅辛那里借來一身嶄新的衣袍,差點又要忍不住對傅辛改觀了。

「錢財是個禍害,侵蝕人的心靈,實在可恨。」

陳觀潮對于來自傅辛的好意,只道了聲出去還給你,還不忘補了一句,我會洗干淨的。

來到了祭壇之上,陳觀潮遠遠瞧著雙眼冒著綠光的骨骸轉頭看向了傅辛︰「快上來呀,你的法寶多,試探一下就好。」

「你……」對于轉臉不認人的陳觀潮,傅辛只覺得就活該讓他光著。

然而看到俏生生的徐薇後,趕緊搖了搖頭。

陳觀潮之所以率先來到祭壇之上,是因為他手頭上實在是沒有可用的法寶。

然而傅辛的法寶層出不窮,陳觀潮甚至都沒有發現傅辛的儲物袋,看到傅辛一有空閑便撫模著的扳指時,才嫉妒的收回了眼神。

儲物空間法器有高有低,像他這種草根只買得起粗制濫造的儲物袋,被他扔掉的那個還是從一個刺客身上搶到的,而高級一點儲物法器,便是空間戒指值了的首飾,不易損壞,而且空間更大。

陳觀潮才不管傅辛如何思考,他如今也是為了離開此地而努力,若是傅辛不願意,自己再想辦法就是了,若是傅辛推月兌,說明此地還有他不知道的秘密,那他正發愁沒有機會尋到點什麼寶物呢,說不定跟著傅辛還可以小小發一筆財。

傅辛當時從土里拋出紫色神仙錢的事情,他還清楚的記著呢。

于是,在說出話語後,他就看向傅辛,觀察起他的表情。

「法寶多?」傅辛听到陳觀潮話語後,心底一驚,從對方的眼神中,他看到了一股不明的意味,這是發現自己的小秘密了?要不然一直對著他的空間戒指望眼欲穿,難道是撿錢的時候被發現了,露出了馬腳?

「我這里倒有一件無用的法器……或者傅道友可以試試。」徐薇遲疑了片刻,一盞熟悉的油燈出現在兩人面前。

傅辛一愣,緊接著一陣肉疼,看的傅辛暗罵一對奸夫婬婦的同時,表面上卻高呼起來。

「哈哈,哈哈,這區區的法器怎麼可以,傅某與二位那是生死之交,在這關鍵之處,自然是要出一份力的,這燈盞品級有些低……我換一個更好地。」傅辛哈哈一笑,神色此刻很是從容,使得其話語也充滿了說服力。

徐薇微微皺眉,出身金甲宗,什麼法寶他沒有見過,此物單即使放在總門內都是價值不菲。

真是死要面子的一個人。

徐薇並沒有私吞這盞燈的念頭,此物雖然奇異,但是她一個武夫怎麼用得了這種術士專用的法器。可就算能使用,但這與她追求的武道相悖。

姑女乃女乃啊,傅辛看著被扔來的油燈,一陣激動中將這盞燈握住,還不忘拿起法袍仔細將將其從里到外擦抹一番,看的陳觀潮直翻白眼。

傅辛大手一揮,頓時六把金色飛劍漂浮空中。

「你我各三把。」傅辛解釋道︰「此劍不需要祭煉,只需要特殊的控制手法即可,是專門用來戶外遺跡探險用的。」

隨著二人運轉修為,六把金色飛劍上出現的波動越發強烈,到了最後,金色飛劍之上出現了九科星星,一股強大的威壓不斷的散開,影響了四周的血水,使得轟鳴之聲向四方擴散。

還有一層波紋,引而不發。

「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瞄準骨骸的各個部位,讓我們試探其到底會不會攻擊人!」喃喃間,傅辛一手抬起,向著前方猛地一指,頓時三柄飛劍朝著骨骸的眉心眼楮和脊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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