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有它?」
「它怎麼可能會在你的手中?」
花嬌嬌的語氣驚詫。
她絕對不可能看錯,眼前原野拿出來的這一面鏡子,這面鏡子里面並沒有倒映出花嬌嬌的面容,可以正因為如此,才讓她有些狼狽的躲閃著這面鏡子。
因為她曾經見到過這面鏡子一眼。
她知道這面鏡子的模樣,見識過這面鏡子的威力,這面鏡子前前後後,模樣,造型還有花紋,都和她曾經見到過的那面鏡子一模一樣。
照妖鏡!
那一面鏡子的名字就是這個。
照妖鏡。
花嬌嬌的內心甚至覺得有些驚慌和恐懼。
她有些崩潰的尖叫了起來。
「怎麼回事?這面鏡子怎麼可能會出現在你的手中?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把這面鏡子偷了出來?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真的把它偷了出來,那我們所有人都會大禍臨頭!」
「照妖鏡的看守者呢?守衛者呢?」
「為什麼沒有阻止你?」
「你用了什麼樣的手段?」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麼?」
一連串的問句,沒有讓原野臉上的表情變動一絲一毫,至還是依舊維持著有些討好的表情,看著花嬌嬌。
他慢吞吞的說︰「嬌嬌,你誤會了,我怎麼可能能偷的了照妖鏡?」
「我可是跟你一起從西大陸來到這里的,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照妖鏡對于那個門派的存在,有多麼至關重要呢?這只不過是一個仿品呢。」
仿品?
听到這里,花嬌嬌的情緒才緩和了一些,不過依舊有些不信任,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原野手里的照妖鏡。
原野也沒有阻止,任由花嬌嬌把手里的照妖鏡拿了過去,看著花嬌嬌翻來覆去的一頓檢查。
花嬌嬌臉上的表情平靜了一些。
她有些悵然若失的看著自己手里的這面鏡子,在發現原野拿到了照妖鏡的時候,她是感覺到崩潰和驚恐的。
可是發現手里的這一面照妖鏡,根本就不是真品,而是仿品的時候,又覺得有些失望。
不過也還好,總算沒有大禍臨頭。
她內心中不是覺得不失望的,正因為她內心之中的失望,臉色拉了下來,語氣變得有些冷漠。
「一個仿品拿給我干什麼?」
「能有什麼用?」
原野討好說︰「你不是在想他是什麼身份嗎?」
「雖然這是一個仿品,但是卻能照出來前世今生。」
「不要輕輕那麼一照……」
他的話說到這里就不再繼續說,說到這里也已經足夠,花嬌嬌的眼楮里閃過了一抹光芒。
她動心了。
但還有些懷疑。
「這東西既然是仿品的話,能有那麼好用嗎?」
原野語氣肯定︰「當然。」
「你難道還不相信我嗎?」
花嬌嬌這才信心大定。
她有些嬌嗔的看了一眼原野,「既然這樣,那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相信你吧,這東西我就先留下了,拿過去用一用,要是不好用的話你可是知道後果的。」
原野立刻笑︰「肯定好用,肯定好用,嬌嬌先用著,要是不好用的話,我再給嬌嬌找新的。」
「就是……」
「行了,」花嬌嬌不耐煩的翻了一個白眼,「我今天答應和你一起吃午餐,還不可以嗎?」
原野立刻開心︰「還是嬌嬌最好。」
「那我先回去準備準備。」
他轉身離開,繞到了花嬌嬌一直坐著的城主座位後面,伸手不知道模了哪里兩下,竟然直接出來了一道暗門。
頭一低就從暗門中直接鑽了進去,恐怕沒有人能夠想到,兩座城池之間,竟然有著互相連接的通道。
而且這麼的私密無間。
他們看起來只是單獨的一座城,但其實早就已經互通有無,一旦任何一方出現了任何危險,其他人都能夠立刻趕過來支援。
而花嬌嬌則一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手里擺弄著新到手的仿品照妖鏡,眼中的光芒一閃一滅,不知道在想什麼。
另一邊的爐石城。
原野在走了一段密道之後,就成功的找到了傳送陣法,直接回到了自己在爐石城的密道中,又走了一段距離,才終于來到了城主寶座之上。
他一出來,迎面就撞上了一個面色顯得有些奸詐的中年男人,那中年男人的手中拿著羽毛扇子,看著原野從密道中鑽出來,臉色就很難看。
「城主,你怎麼又去找百花城的那個……」
賤女人三個字在這個中年男人的嘴里繞了一圈兒,又被他吞了下去。
因為他也不知道該稱呼那是男是女。
百花城城主的身份,幾乎不是秘密。
就她還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呢。
原野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放心好了,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就算她以前是個男人也無所謂,反正現在她是一個女人,而且又長得漂亮。」
「袁鶴,不必多說。」
袁鶴有些無可奈何,最後轉移了話題。
「城主已經把照妖鏡拿給了花城主了嗎?」
說到這件事情,原野點了點頭,眼楮里露出來了一絲絲的深思。
「沒錯,當然已經拿給她了。」
「接下來就看她怎麼使用了。」
袁鶴臉上的表情這才好看了很多。
他模了模自己的山羊胡,「沒錯,槍打出頭鳥,接下來我們只需要看著她和那個叫蘇凡的人之間發生的沖突,就可以左右自己的立場。」
「不過我夜觀天象,總覺得這一次那百花城的城主心中所思所想,應該不會太輕易就能夠成功。」
原野不在乎的放聲大笑,「哈!」
聲音如雷貫耳。
他道︰「老子管他能不能夠成功。」
「要不是她好看就是個女人,老子才懶得舌忝她。」
「行了,不說這個,閃光城的那個賊禿,有沒有給我送信?」
袁鶴點點頭,從自己寬闊的袖子里抽出來了一個信封,「信已經送到了,城主。」
「念。」原野擺擺手。
之所以他自己不看,就是因為他不識字。
而袁鶴……
沒有人知道這個看起來面相奸詐,如同老鼠一般的中年男人,其實是手底下的一個契約獸。
他的身份隱藏的很好。
原野的身份也隱藏的很好。
不論是周圍這些城池的城主,還是西大陸的那些使者,都以為他是一個狂野的刀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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