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補天石也是創造空間的一部分，就更加貼切。
「我相信你，你身上的味道告訴我，你不是一個壞人。」補天石有些眷戀的聞著蘇凡身上的味道。
它存在的時間已經很久了。
久到它自己都忘了有多久了。
但不能夠確定的是它存在的時間，比現在天道所存在的時間更長。
蘇凡身上的味道讓它回憶起來了，沒有壞天道的日子。
要不然它絕對不可能願意被一個男人拿在手上。
不過……
補天石頓了頓，在蘇凡把它揣到口袋的最後時刻，說了一句。
「但是，我沒有能力幫助你抵御目前的敵人。」
它本也就沒什麼攻擊能力。
否則都不至于在上古戰場里東躲西藏。
在感受到溫柔進入上古戰場的時候，它確實是喜悅的。
但是想到溫柔把自己帶過來，又把自己丟在這里，補天石性格有一絲絲別扭，沒有出去尋找。
在感受到溫柔徹底變成魔族的時候，它就已經知道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姑娘從骨子里壞掉了。
所以它沖了出來。
向著自己覺得能夠被托付的方向沖了過來。
還好它賭贏了。
「沒關系，認主契約已經結束，你先待在我的口袋中，有我在，沒人能動你。」蘇凡拍了拍補天石，將它裝入了口袋。
他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要麼殺死他，要麼就讓他把補天石帶走。
否則沒有人能夠從他的口袋里掏出東西。
「真是狂妄自大，莫非你一個人能夠抵御住魔族的千萬大軍？」綠鬼嗤笑，在他的身後又走出來幾個個性鮮明，實力強大的魔族。
「做過一場才能知道！狗娘養的魔族，不要再狂吠了，看俺老朱的流星錘！」
老朱直接不耐煩，哇呀呀的拎著自己的錘子就沖了過去，反正也要打，哪方開啟第一下，都一樣！
戰斗來的突如其來，一時之間許多人連話都說不上，就又再次和魔族打在了一起。
一片狼藉之中鮮血噴灑，根本分不清自己身上的鮮血，到底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人族到底皮膚比魔族更加脆弱，身上的刀口一道又一道，已經疼到麻木，連最愛惜自己容貌的女人，都不會在這個時候因為疼痛而掉鏈子。
雖然只有區區百人，但他們確實抵御住了魔族的大軍，而在魔族那邊，恐慌的情緒不斷蔓延。
魔族對于自己的實力，比人族知道的更加具體，所以才更無法相信，為什麼只有這區區百人的人族強者組成的軍隊，能夠抵御得住他們魔族千上萬的大軍？
並且拖延了數個時辰一直未見戰場上出現什麼令魔族欣喜的轉機……
反而魔族被殺的越來越多，人族強者到現在為止，也就死了兩三個，其他的偶有重傷，要被魔族結果之時，還未等到那一刀揮下去，就立刻有注意到這邊的其他人族，將人救走放到後方。
後方有白夜守護。
白夜，對了，還有她。
最讓他們覺得憤怒的就是白夜，明明不是個人類，卻和人類混在一起，而且他們沒辦法逼出白夜的原形，只能任由地面上爬著的不起眼的小蜘蛛，鑽進他們的皮膚之中。
蜘蛛看起來小小的，皮膚也軟軟的，可是兩只揮舞著的鉗子一樣的鰲肢，卻能剪開他們的皮膚，鑽進去，讓魔痛不欲生。
戰場上幾乎沒有人注意到白夜的小舉動。
她在後方一直守衛著重傷下的戰場的人，默不作聲，卻讓遭遇到了她的蜘蛛的魔族，恨之入骨。
也有魔族不死心的想要叫破白夜的身份。
魔族也並不是不長腦子，且看白夜一直以黑袍籠罩著身體，不參加戰斗，不現出原形，偶爾伸出援助之手，幫助無法自己活動上藥的人族強者，就知道她一定是有什麼顧慮！
魔族看人的方法和人族不同，他們能夠通過嗅覺，听覺還有感知力等等各方面，來判斷一個人到底是人還是魔。
早就已經看穿了白夜的身份，也能夠從細微之處察覺到白夜不願意暴露身份的抵抗情緒，可每當他們想要叫破之時，那小小的蜘蛛，總會先一步鑽進他們的身體之中。
防不勝防！讓他們叫破的喊聲，頓時變成了慘叫。
听到的人族強者也只會覺得叫的好生慘烈，明明都沒有踫到他，莫非是之前打生打死的傷痛延遲發作？
沒有人族強者會懷疑在遙遠的邊上的白夜。
白夜深藏功與名。
她倒也並非固執的要保留自己的神秘感，但既然不需要暴露身份，那就沒有必要做無用的事情。
而隨著戰斗越來越白熱化，魔族死的越來越多，一直在邊上防備著蘇凡下手，防備著人族強者中實力更強的那三四個下手的魔族親王們，也終于忍不住了。
其中就包括綠鬼，還有血煞。
他們兩個紛紛撲向戰場，連帶著站在他們身邊稍後一個身位的其他魔族親王。
可是才撲到一半，就立刻被蘇凡連帶著其他人給攔了下來。
「此路不通，還請回吧。」笑嘻嘻的年輕男人態度玩世不恭。
別看他的樣貌只有二十來歲，但其實真實年齡早就已經八十歲了。
只不過駐顏有方而已。
綠鬼等魔族，二話不說就和這些人族戰在了一起，他們都知道，現在已經不是能夠隨意調戲這些人族的時候了。
也仗著自己這邊親王實力的魔族有幾十個，完全能夠吊打蘇凡這邊的幾個人。
卻萬萬沒想到。
想法是很好的。
現實卻是截然相反的。
也確實吊打了，但卻是蘇凡等人吊打他們。
蘇凡這次沒有掩飾自己的實力，也沒有刻意收斂扮豬吃老虎。
能夠殺的多快就有多快。
一時之間，他這邊一個人的氣勢，竟然壓住了其他人族強者聯合起來的氣勢。
被蘇凡打傷了一條胳膊的綠鬼頓時心生遲疑。
血煞差點又再次重蹈覆轍，跌落在綠鬼的身邊，臉色難看的不得了。
「撤退吧！」綠鬼咬了咬牙，「把他們引到王在的地方。」
血煞先是不可置信，隨後眼楮里劃過了一抹了然。
「好。」
「撤退！魔族大軍听我號令，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