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那該死的昏君居然利用某些手段影響了天地運勢。」
「導致現在局勢已經發生了某種詭異的轉變。」
「本是順應天道西岐接替殷商,如今卻轉變成為了雙雄爭霸。」
「只怕西岐未來的路也並不怎麼好走,而侯爺也有很多路要走啊。」
姜子牙這番話可謂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把如今的局勢分析了個通透。
听到這話,西伯侯姬昌的臉色頓時流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這位大能所言,分毫不假。
因為他本身就極其擅長佔卜之術。
西岐和殷商,氣運的變化對比也是清清楚楚。
原本殷商的氣運應該是走投無路,即將消耗殆盡的。
偏偏因為那昏君的轉變氣運又再一次雄厚起來,甚至有了趕超西岐的架勢,屬實是讓人有些難受。
西岐雖然氣運雄厚,天意在他,但問題的關鍵是現在名不正,言不順,氣運多少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
這也導致原本代天伐商的理由,多少有些不合理。
這與他平日里佔卜的結果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想到這里,他看向姜子牙的眼神都轉變了,這個姜子牙果然是有些神通的存在,僅僅三言兩語就把當今大事分析了個通透。
接下來姬昌再次開口詢問一些其他的事情。
但是姜子牙滿月復經綸又是修道中人,看問題的態度極其準確。
無論多麼刁鑽的話題,姜子牙總能一一回應。
兩人這一答一問,或者說是相互問答,居然相談甚歡,大有一副相見恨晚的架勢。
居然不知不覺中就過去了數個時辰,此時天色也有些昏暗了下來,姜子牙便邀請西伯侯姬昌去那茅草房中一坐。
西伯侯姬昌自然是欣然應允。
眾人很快便來到了那茅草房里,這里乃是一個很簡陋的場所。
唯有一個簡陋的床鋪以及一套簡陋的桌椅,除此之外再無他。
而其他大臣等自然是小心翼翼的伺候在旁邊。
兩人又談論幾句之後,西伯侯姬昌終究還是忍耐不住了。
願者上鉤就願者上鉤吧,只要能助他謀取天下,願者上鉤又能如何呢?
「姜先生確實是擁有經天緯地之大才也,姬昌實在欽佩不已,只是不知道先生可否願意出山助我西岐一臂之力呢?」
「如今天下紛紛擾擾,世間生靈皆為利來,當今昏君實在是昏聵無比,雖然偶爾也有一些清明之舉,但總體來說卻是無比荒婬,無比殘暴之徒。」
「就連女媧都被那昏君給調戲了,這就足以可見這昏君荒婬到了什麼地步。」
「這樣的昏君怎能帶領天下生靈走向幸福的生活呢?」
「我姬昌實在是夜不能寐,先生有此大才,為何不出山助我西岐呢?」
「若先生能夠出山,實在是西岐之福,天下萬民之福啊!」
姬昌言辭鑿鑿,把姜子牙吹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另外一邊的姜子牙听到這話也是有些目瞪口呆。
萬萬沒想到西伯侯姬昌的臉皮居然厚,到了這樣的程度,剛剛他就昧著良心把那人皇說成了昏君。
然而卻沒想到西伯侯姬昌更狠,居然直接就把人家說成了殘暴之徒,這簡直就是睜著眼說瞎話。
自己要造反那就明著說唄,自己要爭霸天下,那就直接說唄。
卻偏偏指鹿為馬,把人家說成那麼不堪,實在是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看著略微有些激動的姬昌,姜子牙不由得淡淡一笑。
「侯爺實在是厚愛了,老夫姜子牙也不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釣魚老叟罷了,哪里能稱得上是什麼奇才呢?」
「小人實在當不得大才,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國即便是出山輔助,也並不能讓侯爺獲得多少幫助。」
說著便轉過頭去,不再看姬昌。
徑直的拿出一個大碗,抓了一把自制的茶葉,隨後到上饒開的沸水。
一碗濃濃的茶葉便已經沖好了。
姜子牙靜靜的坐在那里,仔細地喝著那碗茶水,並沒有顧及姬昌。
其他那些大臣看在眼里,頓時怒不可遏。
這個該死的家伙,侯爺親自來請,居然還拒絕了?
拒絕也就罷了,居然只顧著自己喝茶,卻把侯爺晾在了一邊?
實在是罪該萬死。
他們家侯爺啥時候遭受過如此冷漠?
眾人當即就要,出聲呵斥。
卻被姬昌提前察覺,用眼神制止了。
想要請到高人必然是有些麻煩的,他自然也明白這些事情。
因此便深深的吸了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那復雜的內心。
「老先生太過謙虛了,只是如今天下百姓盡皆生活在水火之中,苦不堪言,先生懷有大才何不出山相助呢?」
「懷有大才卻不出山相助,這也是一份罪過啊,萬望老先生三思。」
這番話說的可謂是情深意切了。
對于西伯侯姬昌來說,無論如何都要獲得姜子牙的幫助。
畢竟南極仙翁曾經說的很清楚。
只要獲得姜子牙一人就相當于獲得了滿天神佛。
這對西岐來說無論如何都是不能錯過的。
說完這番話,他又拍了拍手。
後面等著的那些人連忙抬來了十幾箱聘禮。
這是西岐應聘姜子牙的聘禮。
這些箱子被搬進來,原本就不大的茅草屋頓時便顯得擁擠起來。
「老先生,這些聘禮只是西岐的一點小意思,還望老先生能夠收下。」
「西岐缺你不可,天下生靈同樣也缺你不可。」
「還望老先生憐憫天下生靈,能夠出山相助。」
「到那時我西岐必將對先生言听計從,先生所言無有不至!」
西伯侯姬昌這番話說的言辭鑿鑿。
無論如何他都要得到這個姜子牙。
即便是綁也要把他給綁回去。
姜子牙眼見這人如此有誠意,不由得暗中點了點頭。
看來這條大魚終究還是上鉤了。
想跑也跑不掉了。
當即便開口。
「侯爺還是回去吧,畢竟西岐事物眾多,侯爺日理萬機,少了侯爺是萬萬不行的。」
「老夫如今已經是垂垂老矣了,即便是有心下山,也已經沒有余力了。」
「就讓老夫在此山中孤獨終老吧。」
听到這番話,姬昌頓時怒火中燒,這個家伙多少有些不知好歹了。
或者可以說這個家伙明顯就是在拿捏自己。
心中雖然怒火中燒,但是卻也只能死死的忍耐。
這個家伙口口聲聲說願者上鉤。
但自己這條大魚已經親自咬鉤了,或者說已經親自來請了。
然而這該死的家伙卻居然開始裝腔作勢了,實在是讓人惱恨。
這種裝腔作勢的虛偽模樣,實在讓人作嘔。
想想在朝歌安座的那個昏君。
再想想如今低聲下氣的自己,他不由得越想越不平衡了。
心中的怒火開始逐漸沸騰,幾乎就有壓制不住的感覺了。
但他深深的吸了三口氣,終于一忍再忍。
正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
無論如何也要忍住。
「老先生說的這是哪里的話呢?實在是太過謙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