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女子,散宜生忍不住又攬到了懷里。
上下其手。
如花並沒有反駁,反而在極力的配合。
這是她飛上枝頭當鳳凰唯一的機會。
「如花,如今侯爺遭蒙大難,現在也就只有你才能夠為侯爺破災消,難了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去做呢?」
听到這樣的話語,名為如花的女人也是吃了一驚。
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侍女,又有什麼資格能夠給侯爺消災解難呢?
「大人,若能給侯爺消災解難,如花自然是樂意之極,但如花也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侍女,又哪里有本事給侯爺消災解難呢?」
散宜生只是微微一笑。
「既然你有這樣的覺悟,其實就已經很好了。」
說著又吻了上去,如花一陣嬌羞。
然而下一刻,卻有一把匕首,狠狠的扎到了如花的月復部,頓時就血流如注。
如花躺在散宜生的懷中,透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眼中流露出驚恐。
「大——大人——」
眼前這一幕顯然讓她有些無法相信,前一刻還在與她親熱的大人,下一刻就要取她的性命了,這怎麼能讓她相信呢?
散宜生看著懷里的美人,也是有些不舍,又輕輕的吻到了她的臉上。
「你不要怪我,其實我也很舍不得你,真的很舍不得你。」
「要知道我早就對你有想法了,但是你已經答應了要替侯爺消災解難,那麼也只能為侯爺獻身了。」
說著他輕輕的,俯身到了如花的耳邊。
「唯有把你殺了,然後被侯爺吃掉,這樣才能解侯爺燃眉之急,否則,侯爺危矣,西岐危矣,希望你入了那九幽黃泉,不要怪罪我啊。」
散宜生的話語極其清淡,但是里面透露出淡淡的歉意。
如花喉頭涌動,一股一股的鮮血冒了出來。
隨後便在散宜生的懷中氣絕身亡。
人生最悲哀的事莫過于有了希望,卻又被希望親手終結。
看著懷里的美人,散宜生也只能搖頭嘆息。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誰讓今夜是她執勤呢?
隨即他就挑了些肉,親自去煮了一鍋肉湯。
也不用別人伺候,親自提著這鍋肉湯,便來到了姬昌的寢宮。
此時姬昌正雙眼無神的躺在那里,目光中流露出麻木的神色,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散宜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中流露出了莫名的神色,終于還是小心翼翼的來到了他的身邊。
「侯爺,你已經許久沒有進食了,這麼下去只怕對身體不利呀,還是抓緊時間起來吃些食物吧,無論如何也要保證身體。」
「西岐離不開你呀,侯爺萬萬要保重身體啊!」
躺在床上的西伯侯姬昌,有氣無力的看了散宜生一眼,眼中並沒有多少吃東西的。
「上大夫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現在我並沒有什麼胃口啊,不如你把東西放在桌子上吧,等我想吃的時候自會起來吃的。」
听到這番話,散宜生不由得流露出了一抹慘笑,臉上透露出慘淡的表情。
果然被他給猜中了。
侯爺現在除了人肉已經什麼東西都吃不下了。
「侯爺,無論如何你都要吃上一些的,否則身體垮了西岐可怎麼辦呢?」
西伯侯姬昌臉色不悅。
「我已經說過了,我現在沒有胃口,這一路舟車勞頓下來,已經很累了,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快快退下去,不要打擾我休息。」
散宜生有些沉默。
但終究還是上前一步,強硬的把姬昌從床上拽了下來,便向外面走去。
此刻姬昌雖然有些臃腫肥胖,但是卻已經沒有任何的力氣了,又哪里能夠反抗得了呢?
不多時就被散宜生,拖到了外間。
「散宜生,你在干什麼?莫非你要造反嗎?」
西伯侯姬昌眼看散宜生的態度,居然如此不尊重,頓時讓他勃然大怒。
內心中已經升起了一股洶涌澎湃的殺意。
散宜生若是不能給一個合理的解釋,只怕他就要下令殺掉散宜生了。
然而當西伯侯來到外面時,頓時便愣住了,只見遠處的案幾上放著一口大鍋,鍋里乃是一鍋熱氣騰騰的美肉。
如此倒也罷了,他居然從這鍋肉湯里面聞到了一股無比熟悉的味道,顯然這香甜的味道,讓他有些難以忍耐。
與此同時他更是吃了一驚,這里是西岐呀,為何會有這樣的美味?
「你???」
反應過來的姬昌,豁然轉身看向身邊的散宜生。
眼神也變得有些震驚不已,難道這件事情已經被散宜生知道了嗎?
散宜生,因此才給自己準備了這樣的美味?
此時姬昌的內心中已經爆發出了強烈的殺意,這件事情絕對不能泄露出去。
一旦泄露出去,西岐頓時便會人心惶惶,到那個時候可就真的散掉了。
看著侯爺驚魂未定的目光,散宜生不由得流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只是這股笑容中多少都有些慘淡。
「 侯爺,小人知道,您這一路舟車勞頓一路疲憊至極,沒有食欲可不行啊。」
「因此便特意為您準備了這一鍋肉湯,這肉湯鮮美無比,還請侯爺趁熱食用。」
「吃些東西再好好休息也不遲,這肉湯無比鮮美,小人已經忍耐不住,偷偷食用了不少呢,還望侯爺勿怪。」
說著便嘿嘿的笑著,居然直接伸出手,就從這一鍋煮熟的肉湯里拿出了一塊鮮肉,當即就吃到嘴里。
西伯侯姬昌見此場景,頓時吃了一驚。
看向散宜生的眼神都產生了變化,屬實是讓他有些感動,人生在世能有此知己,足矣。
想到這里,西伯侯姬昌的眼楮都濕潤下來了。
散宜生咽下口中的肉,然後轉過頭來看向姬昌。
「 侯爺,你這一路舟車勞頓,顯然是疲憊之極的,如果是不好好進食,只怕身體都要垮了,到那個時候咱們西岐也將陷入群龍無首的境地啊,萬萬侯爺好好保重身體,小人這就先撤退了,侯爺快快食用吧。」
「以後侯爺的飲食便由小人為您負責吧?侯爺不必擔心,若侯爺放心不下的話,可割去小人的舌頭,割去小人的手指,使小人口不能言,手不能寫,一切全憑侯爺做主,小人絕無怨言。」
听到這番話,姬昌已經有些哽咽了。
「上大夫說的這是哪里話?你一直對我忠心耿耿,我感激還不盡呢,又怎麼會做那害你的事情呢?」
「這些事情你日後就不要再提了,日後還需要你呢!」
听到這番話,散宜生才終于長出了一口氣。
「侯爺請慢慢食用,小人這就撤退了。」
說著便在姬昌的注視下,轉身退了出去。
剛剛退到屋外散宜生的臉色,瞬間就變得剎白一片,整個人都發抖起來。
喉嚨更是劇烈的翻滾,胃里那翻江倒海的感覺,幾乎就要讓他嘔吐了。
無比難受的他死死的捂住嘴巴,控制著抖如篩糠的身體倉皇逃竄。
若真的吐在這里,只怕對西伯侯姬昌來說也是一個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