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隱藏在山中吃飽喝足又小睡了幾個時辰,這才感到有些恢復過來。
西伯候大人卻吃不下,依舊餓著肚子,讓幾人擔憂不已。
恢復力氣的他們又一次背著西岐狂掠而去。
岐山關幾乎可以說是近在眼前了,無論如何也不能出現意外。
只有到達岐山關,他們才算是真真正正地回家了。
幾人又是披星戴月的趕路。
好在這幾人都是修道有成的煉氣士。
實力不俗,腳力也不慢,過了七八日的時間,總算趕到了岐山關。
岐山關乃是依靠八萬里岐山山脈建造而成,整個山脈高絕無比,沒有絲毫的缺口。
想要穿越岐山,唯一的路徑就是岐山關。
因此這座岐山關幾乎可以說是一座萬古雄關。
無數年來一直屹立于此,幾乎可以說是擁有萬夫不當之勇。
是西岐相當重要的一個關卡。
自古以來就有守住岐山關,就能守住西岐的說法。
當他們抵達岐山關的時候,已經是到了深夜了。
來到這里舉人的臉上終究綻放出了喜悅的神色。
他們,回來了。
他們把侯爺給救回來了。
他們終于可以回家了。
大功一件未來可期呀。
「何人在此駐守?守軍是誰?速速現身一見。」
這幾人當中,為首的梁將軍向前一步,對著城上的士兵大聲呼喊。
侯爺已經年邁,自然受不得這長途奔襲之苦。
一連十幾日在野外奔襲,風餐露宿,侯爺吃的極少,只是喝了些清水。
現在早已疲憊之極,急需休息,絲毫耽誤不得。
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岐山關城上的那些士兵一個個也都已經昏昏欲睡了。
如今听到下面有人大聲叫罵,居然還要見將軍,自然是無比惱怒。
「何人膽敢如此無禮?居然膽敢在如此撒潑?」
「要進城明日再說,哪有晚上進城的道理?」
城牆上的幾位士兵怒意盎然,這才剛剛有些睡意就被人打擾實在惱火。
估計又是哪里撒潑的賤民吧?
听到這話,為首的梁樊頓時流露出了一陣惱怒。
「瞎了你們的狗眼,好好看看本將軍到底是誰?」
「連我都認不出了嗎?如今姬昌聖主在此,還不速速打開城門?」
「若稍晚片刻,必要取爾等頭顱!」
那幾個士兵頓時吃了一驚。
揉了揉眼仔細往城下看去,果然看到下面的人有些眼熟。
還沒來得及再看,卻見為首的那個將軍早已不耐煩了,直接閃身便飛上城頭。
「瞎了你們的狗眼,好好看看老子到底是誰?」
城牆上的幾位士兵,仔細一瞧頓時大吃一驚。
「是——是梁將軍嗎?」
「居然真的是梁將軍?」
「梁將軍回來了?」
看到大名鼎鼎的梁將軍出現在這里,這些士兵一個個頓時手忙腳亂起來。
「梁將軍來了,是梁將軍把侯爺給救回來了,快快打開城門,快——」
現在的他們自然是不敢有分毫怠慢。
只是片刻的時間,岐山關的大門就已轟然打開。
幾人這才背著西伯侯姬昌大人魚貫而入。
岐山關的總兵乃是沈元沈將軍。
此時也已經得到消息,連忙奔跑過來。
「末將沈元,拜見侯爺,未能提前迎接侯爺,實乃罪該萬死啊!」
直到此時,已經有些昏昏欲睡的姬昌,這才疲憊地打起精神看著眼前的將軍,眼中流露出喜悅的神色。
「將軍住宿在此也辛苦了,快快平身吧。」
姬昌看著眼前的場景,眼中流露出無盡的感慨之意。
當初他就是從這里出發前往朝歌的,如今七年回來居然是這樣的場景,實在是讓他感慨萬千。
早知如此的話,當初打死他都不會去朝歌應那什麼七年牢獄之災了。
這些年他所受的苦,他所受的折磨,他永遠無法想象。
如今又一次回到自己的地盤,了他那無比郁悶的情緒,終究得以緩解。
七年的牢獄之災他都已經挺過來了,那麼剩下的就是西岐爆發的時機了。
無盡的豪氣沖天而起。
這里是他的地盤了。
他就是這里的天,他就是這里的地,他就是這里唯一的主宰。
如今再一次回到西岐,相當于再世為人。
喜悅的西伯侯姬昌在此處喝了幾杯美酒,終于忍受不住身體的疲憊,很快就在這里睡了過去。
畢竟是一個耄耋老人,早都已經是垂垂老矣了,能夠忍受這麼多苦難,一路逃到這里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西伯侯姬昌在睡夢中,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昏迷之中,猛然睜開眼楮,卻發現屋內一片霞光陣陣,似乎有什麼祥瑞即將出世照耀的他有些睜不開眼楮。
抬起右手輕輕擋了擋,隨後便朝著光芒深處望去,只見那里有一位老者。
這老者一出現滿屋的光芒便消失不見了,仔細看去,只見這老者身材頗高,看上去有些清瘦,容貌圓潤祥和無比,顯然是一位得道的道人。
但詭異的卻是這道人的額頭無比巨大,仿佛是一個巨大的桃子一般,屬實有些詭異,這老者頭頂上的頭發也有些稀疏,似乎是天然禿。
那些稀稀疏疏的頭發很快就要徹底掉光了,不過與那巨大的額頭相比,卻也相得益彰。
只見這老者手上還拿著一個桃木拐杖彎彎曲曲的拐杖,上掛著一個陳舊的葫蘆。
似乎擁有某些奇怪的韻味,在老者此時,正笑意盈盈的看著西伯侯姬昌。
姬昌看到這位老人頓時吃了一驚,他已經認出眼前這位仙家的身份了。
眼前這人不正是闡教的南極仙翁嗎?
南極仙翁可以說是超然于物外的一尊大能,據說開天闢地之時,南極仙翁就已經長于天地了。
後來更是在鴻鈞道祖座下三次听講成為了紅塵三千客之一傳說,其法力極為高深,深不見底,即便是在準聖的行列里,也都是相當恐怖的存在。
只是後來證道修行越發艱難,修行不易南極仙翁,最終這才又敗在了闡教元始天尊的門下。
希望能夠借助元始天尊的大道輔助自己修行,因此他在闡教之中也是比較特殊的一類。
這個闡教中除去燃燈道人之外,也就是他的身份最高了。
機姬昌反應過來,頓時一個激靈連忙起身。
「原來是仙長駕臨,姬昌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仙長請勿怪罪。」
慈眉善目的南極仙翁眼見姬昌如此,不由得呵呵一笑,看上去頗為和藹。
「西岐大賢不必如此多禮啊,驚擾了大賢休息,還望大賢勿怪才是啊。」
南極仙翁的話語極其輕柔,听上去似乎是有一些莫名的韻味。
姬昌自然是听出了有些古怪,但也只是行禮一番,並沒有說一些其他的話語。
南極仙翁略微有些唏噓。
看向姬昌的眼神都透露出了某些古怪。
「大賢,此次去朝歌所受之苦良多啊?」
听到這話,姬昌頓時吃了一驚,看向南極仙翁的眼神也流露出了詭異的神色。
難道南極仙翁因為他尸體而瞧不起他們,想到這種可能性,他的臉色就有些發黑。
南極仙翁只是呵呵一笑隨即便再一次開口。
「七年前你入朝歌的時候,我本來是一路護送,即便是老夫也近身不得,因此這才在朝歌之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