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萬一陰溝里翻船了,那可就有意思了。
回去之後的比干依舊無比震驚。
他顯然已經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重要性。
西岐的那個聖賢,暗中往朝歌運送這麼多的奴隸,其心可誅啊。
同時他也知道,明日上朝的時候,必然又是一番驚天動地。
但願不是另外一場尸山血海呀。
就在比干夜不能寐之時。
飛廉卻在家中大發雷霆。
他家的奴隸跑了兩個,于是便派人前去捉拿。
沒想到居然同樣一去不回。
許久之後才有人傳來消息,說是被巡城的李大人給抓獲了。
這頓時讓飛廉怒火中燒。
他與那個家伙關系還不錯,沒想到居然敢抓他的人,莫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當下就派人前去要人。
沒想到那個家伙不僅沒放人,反而給自己帶了一封書信。
飛廉打開書信一看。
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寫了幾個字。
他的奴隸沖撞了人皇。
人皇已經盯上了他,勸他自求多福。
看完之後飛廉冷汗直冒。
他的奴隸居然沖撞了人皇陛下?
這實在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驚恐中的飛廉同樣也一夜未眠。
第二日天還朦朦亮的時候,朝歌就響起了巨大的擂鼓鳴金的聲音。
這是人皇召集群臣上早朝的聲音。
估計要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惶惶不安的飛廉,連忙穿戴好朝服,慌不擇路的就跑了出去。
很快就來到了皇宮門前。
諸多大臣同樣也神色匆匆的匯聚而來。
飛廉心中有愧,只是渾渾噩噩的跟在眾人身後。
很快眾人便聚集在了大殿。
所有人都找準自己的位置站好。
飛廉小心翼翼的躲在人群里,低著頭不敢亂動。
不多長時間葉軒就龍行虎步的走了上來。
身後的無雙亦步亦趨的跟著。
「人皇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
葉軒的目光在文武百官的身上一一掃過。
隨後便把目光淡然的收了回來。
站在葉軒身後的無雙上前一步,語氣清冷而又平淡。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話語才剛剛落下,就有一位大臣跨步而出,跪倒在地。
「回稟人皇陛下,老臣有本要揍!」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王叔比干。
比干的這番舉動,頓時讓人大吃一驚。
人皇陛下已經許久未曾上朝了。
今日突然召集百官,眾臣並無準備,哪里有本要奏呢?
然而偏偏比干這個貨卻有本要奏。
這代表著什麼呢?
這代表著這個家伙,早有準備呀。
倒不如說這個家伙是在配合人皇。
這老家伙可是當今人皇的心月復重臣。
這個家伙忽然冒出來,估計有人要倒霉了。
「居然是王叔比干嗎?」
「你有何本要奏啊?」
王叔比干清了清喉嚨。
「陛下,自從先王帝乙在位之時,就任命微臣監管百官。」
「微臣有罪呀——」
說著這個老家伙就開始痛哭流涕。
「先有諸多官員貪污受賄,搜刮民脂民膏。」
「現在又被老臣查出許多大臣的家中暗中蓄養奴隸無數,甚至有些人還私自建起了屬于個人的武裝力量。」
「直到此時,微臣還總算是查出一些端倪,實在是罪該萬死啊,還請陛下降罪。」
說著就匍匐在地,一副痛哭流涕的模樣。
葉軒坐在上面看著這個老家伙裝模作樣的模樣,眼中不由得流露出了一抹笑意。
這個家伙還真是能裝啊。
若是放在後世社會,必然是一個老影帝。
而文武百官听到這些話卻是盡皆吃了一驚。
每一個人的內心深處都驚起了驚濤駭浪。
萬萬沒想到比干這個老家伙居然會說出了這樣的話語。
這豈不是意味著人皇陛下要開始收拾這些奴隸了嗎?
他們這些人可都是老油條。
每一個人的家中都有許多奴隸。
如今王叔比干拿努力說事。
分明就是人皇陛下要再次整頓官吏了。
而混在人群里的飛廉,更是面如死灰。
「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嗎?」
「快快把奏折呈上來吧。」
無雙親自下去把奏折拿了上來。
上面密密麻麻地記載了飛廉許多惡行。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官員的一些事情。
看來昨天晚上這個老家伙確實是用了心的。
葉軒一邊看一邊稱贊。
許久之後才終于抬頭。
「飛廉,王叔說你家中有數量巨大的武裝力量,其規模甚至達到了三千多人,你倒是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葉軒的聲音並不大。
也沒有多少怒火。
但是所有人都听出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意味。
飛廉,或許就是被人皇陛下選中的那只雞。
而他們則是猴,殺雞儆猴。
飛廉的臉色更是黑如鍋底。
當場就跪了下來。
「還望陛下明察,小人家中確實是有些奴隸,但是卻並沒有所謂的武裝力量。」
「微臣對陛下忠心耿耿,日月昭昭,萬望陛下明察。」
說著便把頭深深的埋到了地上。
而比干卻豁然轉身。
「你家里的那些人只怕不僅僅只是奴隸這麼簡單吧?」
「光數量就達到三四千人,每日都進行大規格的訓練,各種制式的鎧甲武器甚至達到了五六千套,這不是武裝力量是什麼呢?」
「你能騙得了我,豈能騙得了當今人皇陛下?」
「到底是怎麼回事,還不從實招來?」
听到這話,飛廉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
女圭女圭沒想到比干居然調查的這麼清楚。
飛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陛下萬萬不可听小人讒言,陷害忠良啊,微臣的家里確實沒有武裝力量,只不過是一些奴隸罷了。」
「比干你蠱惑聖上,究竟是何居心?」
面對這個老家伙的指控,他自然是不能承認的。
否則豈不是危在旦夕?
比干流露出了一抹冷笑。
「就算那些人只是奴隸,但是數量足足有三四千人之多,這些奴隸究竟從哪里來的?你倒是給人皇陛下一個交代!」
「你附上那些數量龐大的盔甲,刀劍又是從哪里來的?」
仿佛打蛇打七寸一般,這番話一出飛廉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難道王叔你的府上就沒有奴隸嗎?」
「難道你的府上就沒有歌舞妓麼?」
「誰的府上沒有奴隸?居然拿奴隸說事?當真是可笑至極。」
眼見這個家伙死鴨子嘴硬。
比干不由得流露出一抹冷笑。
「老臣家中確實是有奴隸,但是老臣家中的奴隸不過區區百人,歌舞妓也不過三十多人,倒還真是讓飛廉大人見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