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多小時過得很快,安博吉看著訓練艙里被打爛的戰斗人偶皺著眉頭。
「是比普通人強很多倍,但比ar03可差遠了……」
她嘟囔著,握了握自己的拳頭,抬起一條腿抽在了已經報廢的戰斗人偶腰間。
一陣尖利的音爆聲傳來,戰斗人偶被她一腿掃成了兩半。
她低頭看向自己的小腿脛骨,雖然那里沒有任何損傷,但劇烈的痛感從打擊接觸面上傳來,這讓她皺起了眉頭。
「這也太疼了……我得準備點止痛藥。」
正在她琢磨著怎麼去醫務室搞些止痛藥的時候,愛德華的通訊打了過來。
「你干嘛去了?作戰會議開始了。」
「噢,我馬上到。」
安博吉知道,要想實行自己的計劃,那她必須對愛德華的計劃有充分的了解。
當她匆匆忙忙跑到愛德華的艙室的時候,艙室里已經站滿了人。
「進入星堡之後,我會想辦法確定目標位置,每個運兵艦兩千人,我們計劃投送十五艘運兵艦進去……」
安博吉沒有心思听,她直勾勾地盯著那個星堡的模型,想要把她刻在腦子里。
但她越是看那個模型就越覺得自己記不住這麼一個龐大而精細的東西。
無奈之下,她舉起左手,打開通訊器,對著那個模型拍了起來。
「別折騰了安博吉,模型我一會給你一份,你現在老老實實听我做戰術部署。」
「哦……」
安博吉嘟囔了一聲,關掉了自己的通訊器。
可是,愛德華越是不讓她惦記這份模型,她就越是惦記。
她之所以這麼惦記,是因為她打算在獲得艾莉娜的位置之後月兌離部隊單獨行動,她必須早愛德華一步找到他的玫瑰。
所以,她必須有一條比愛德華更便捷地進攻路線,這條路線上最好是沒人通過,只有她一個人知道。
半個小時之後,作戰任務布置完畢,一屋子的陸戰隊指揮官散去,安博吉抿著嘴湊近愛德華。
「重復一下你分到的作戰任務。」
「呃……」安博吉一臉尷尬的支支吾吾,最後吐出「不知道」三個字。
愛德華嘆了口氣,說︰「算了吧算了吧,你的任務我待會交給切摩爾。」
「嘿嘿……」
愛德華白了安博吉一眼。
「干啥?有事說事。」
「星堡詳細模型給我一份。」
愛德華二話不說,將模型給了安博吉一份。
收到模型的安博吉看著會議桌上的模型,一下子把它放大了很多倍,這處顯示區連一條電纜都看得清清楚楚。
「真是厲害,這是哪來的?」
「信息部從帝國軍部那里扒拉來的。」
「哎,我們的信息部這麼能干,有沒有機會在明天登陸星堡之後把星堡給控制了?」
愛德華思索了一會,說︰「那應該是很難的吧……
從星河帝國對皮埃爾星堡的滲透計劃和研究來看,這星堡的控制系統好像從根本上就跟我們那些電子產品的底層邏輯不兼容。
信息部的人正在處理這些已經獲得的情報,但還沒找到一種可行性較高的突破方向。」
安博吉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我知道了,那我走了。」
「等一下。」
愛德華說著,站起身來,打開了儲物隔間,將一套戰斗服拿了出來,隨後又拿出了兩把女式電磁手槍。
「這戰斗服是給你定制的,在常用部位增加了護甲片,方便你的戰斗,你現在也不怕重量增加吧?義體的力量夠嗎?」
「夠了夠了。」
安博吉說著,踢出一腳,超過音速的踢擊帶來的像是揮舞鞭子的聲音听得愛德華一愣。
「你這麼大力量不會傷到義體嗎?你可得愛惜這套義體啊!」
「我會的我會的。」
安博吉說完,將兩支電磁手槍別在腰間,抱著戰斗服轉身離開了,留下愛德華一個人在房間里思考著什麼。
走廊中的安博吉踫到了走得很匆忙的亨利醫生,她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腕。
「你跑啥啊?」
「愛德華叫我,說有急事。」
「啥急事啊?」
「哎呀,跟你沒關系,你要干嘛?直說?」
安博吉想了想,說︰「我最近有點腰疼,你給我點止痛片吧。」
「腰疼?奇怪了,那里沒有正常組織了你為什麼會疼啊?」
「我哪知道啊,你快點給我開處方吧。」
亨利擺了擺手,說︰「等我回來再說吧,我要先給你做個全面檢查,你哪疼都不能掉以輕心。」
看著離去的亨利,安博吉撇了撇嘴,嘟囔道︰「真是的……有這個必要嗎……」
在亨利醫生的專用診室門前等了半天,安博吉終于等到了匆忙返回的亨利,跟著亨利進屋,安博吉坐在了椅子上。
「腰疼……腰疼……上次來大姨媽是什麼時候?」
安博吉一臉尷尬地報出一個日期,緊接著說道︰「自從變成這副樣子之後,我的月經就變成季經了,這你知道的,而且,腰疼跟這個也沒關系吧。」
「得問清楚啊,萬一是姨媽來的時候給你帶來腰部的患肢痛呢,你的豎脊肌、腰大肌等大部分腰部肌群已經全部換成人工肌縴維了。」
亨利一邊說著,一邊指著診療床,讓安博吉趴上去。
在一陣簡單的檢查過後,亨利說道︰「我需要給你的義肢關機一會。」
還沒等安博吉說什麼,亨利就將一個插頭插在了安博吉後腰處打開的一個孔里,安博吉直覺的渾身一麻,瞬間失去了知覺。
眼皮不受控制的閉上,她再次進入了那個看不到,听不到,觸不到,聞不到的狀態。
她很恐慌,她最討厭這種狀態,像是整個世界都不存在了似的,她無法感覺到時間的流逝,不知道自己的醒來是會在下一刻還是遙遠的將來。
還好在她快要發瘋的時候亨利及時將她的義體重啟,把她從虛無中拉了回來。
「你特麼干什麼啊!」
突然暴起的安博吉的巴掌停在半空,她咬了咬牙,把手收了回來。
抱著腦袋的亨利齜著牙看著安博吉停在半空的手,喃喃的說道︰「哎呀……你看來是好多了。
這要擱幾天前,這一巴掌我是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