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詔安失敗直見兵戎 傳奇劍術又顯南詔

「南詔國王」彝勝之大喝一聲,門外幾十名皇宮禁軍沖進房間內,一個個滿臉寫著殺氣騰騰,像是早有預謀一般,紛紛用長槍指著南俠首,一瞬間便將他團團圍住。

「父皇,你這是干什麼啊?有什麼話,好好說,我再勸勸南俠首。」彝莫鳶臉色煞白,突入其來的巨變,讓她心中焦急異常地拉住彝勝之的衣袖,趕緊懇求道。

皇子彝守禮見狀,二話不說一把將掰開妹妹長公主彝莫鳶的手,硬是不顧她的焦急和哭喊,將她拖拽到一邊。

由此可見這個局,要對付南俠首的這個局,是早就由他們父子二人早已經串通好的,不過沒有出面的岑名和羅錦繡才是幕後的推手和策劃者。

「陛下,真想不到,堂堂「南詔」的一國之君,竟然你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南俠首似乎早就有所預料,只見他一臉從容地緩緩地從座椅子上站起身來,然後撢了撢自己衣服上隊伍灰塵。

「犯上作亂份子,殺!」只听得臉色大變的彝勝之,放下筷子,然後大吼一聲,並且一掌拍碎了面前的紅木大仙桌。

只等他話音剛落,便已經有十幾名皇宮禁軍,他們幾乎同時將手長槍突刺南俠首的上中下三路,訓練有素,既快又準又狠,似乎找不出破綻。

突然間,一劍寒芒閃出,劃破空氣,眾人只覺得眼前白光一現,耳邊響響起金屬和木頭斷裂的聲音,再看皇宮禁軍手中,那十幾個槍頭接連斷裂,變成一堆廢鐵。

而南俠首此時早已一個翻身,高高躍起,腰間的「俠客劍」早已出鞘,右手緊握劍把,不敢有絲毫放松。

南俠首手中長劍舞起,一時間眾人眼花繚亂,又剎那間挽出一個巨大劍花,這一招猶如秋風掃落葉之勢掠過他面前那十幾名皇宮禁軍跟前。

「俠客劍」劍刃所過之處,緊接著這些皇宮禁軍紛紛痛苦倒地,不過他們都是被劃傷了手腳,無一人有生命危險,可見南俠首下手有點分寸,並不想將他們趕盡殺絕,也不下死手。

「早就听聞南俠首,有一把「俠客劍」,沒想到竟然使的也是一套橫行江湖的「四季劍法」。今日,本皇子就來領教領教俠首的高招。」彝守禮直勾勾地盯著南俠首剛才使得那招「祭秋風」顯得尤為興奮,松開彝莫鳶的手,一個箭步撲向南俠首。

原來,彝守禮作為皇子,除了朝堂之務,也非常關心江湖之事,尤其是對于江湖上的武學十分好奇,喜歡收集觀察。

南疆一代早就有所問,以前「衛國」內有一套「四季劍法」名動天下,堪稱當初南疆一帶最強劍法。後來整個「衛國」被「大燕」派兵鎮壓,導致滅國不過這期間仍有許多「燕國」的士兵亡命于這套「四季劍法」的手中。

只不過「衛國」滅國之時,那幾個使用「四季劍法」的高手也隨之相繼殞命,看似「四季劍法」從此就在江湖和朝堂中消失了。

可是,十幾年後,「燕國」鎮南王麾下一個姓林的小俘虜卻又展現了一套震驚眾人的「四季劍法」。後來,才知道,這個叫林淵的家伙,是以前「衛國」大將軍林盛的兒子,也是「四季劍法」的使用者之一,怪不得小小年紀就會這套劍法。只不過林淵只會劍法,而不善內功。不過就算如此,這林淵竟然也能夠憑借這一手「四季劍法」成為「南安第一劍」,可見這套劍法的高超和出神入化。

如今,這個南俠首一旦使用「祭秋風」,就瞬間被皇子彝守禮認出他使用的是「四季劍法」,而且南俠首的內功也低,綜合實力恐怕要比那林淵強上不少。

此刻,彝守禮極其興奮,認為這下終于可以見識一下這套別人口中傳說的「四季劍法」,不過他仍有疑問,嘴里問道︰「你又是「衛國」那個高人的弟子或後輩,竟然也會這套劍法?」

南俠首卻不再回應彝守禮的提問,只是緊緊捏著這把「俠客劍」,警惕地環顧四周,做好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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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到回應,彝守禮也沒有惱羞成怒,只見他冷笑一聲,右手一探,瞬間將腰中「乾坤斬魔刃」嗆啷出鞘,刀鋒一橫,一招「力拔千軍橫掃四海」就直接對著南俠首的面門招呼了上去。

其實,說道皇子彝守禮十歲起,也是隨著父親彝勝之出征打仗,雖然不敢與「大燕」交手,可是也征討過一些小國家,十七歲時便常常作為陣前先鋒官,在戰場上面對萬千敵軍出生入死,那也是家常便飯的事。

所以,皇子彝守禮這身手也是異常了得,普通的江湖俠客、山匪草寇,他們根本接不住他一招半式。

只見南俠首已經全身在空中,右腳輕點牆面,迎著那霸道的刀鋒而去。

手中「俠客劍」,頓時化作無數白光,有些筆直突刺,有些蛇形彎繞,更多的是毫無規則的亂刺。

眾所周知,此招名為「祭冬雪」,劍招一出如茫茫大雪,劍寒逼人,無數劍影如大雪四處紛飛。一瞬間便將彝守禮勢大力沉的一擊淹沒在其中。

彝守禮一個久經沙場的鷹派皇子,這哪能就此罷手,右腳點地,便開始旋轉起來。

于是,身隨腳旋,刀隨身轉。原本橫掃一片的磅礡刀法,一下子改為集中力量單點突破的利刃。

南俠首也是應時立變,向後撤了半步,手中「俠客劍」收回,稍稍蓄力,便如同暴風驟雨一般向彝守禮的襲來。

此招「祭夏雨」,看似滿天花雨,面面俱到,可是誰能想到,所有劍招的落點都是同一個地方。無論如何堅固和銳利的東西,在一瞬間招受無數次勢大力沉的攻擊後,都會變得脆弱,一擊可破。

果然,彝守禮的旋轉漸漸緩了下來,可他卻非常不甘心,于是使出自己最得意的必殺技「一刀定乾坤」,這個招式非常簡單粗暴,也是最快速和最有效的手段招術,一斬之下刀鋒帶著威壓,可以將自己身前三丈的所有東西化為齏粉。

可南俠首卻一點都不緊張,只見他不緊不慢地用劍尖劃過刀身,隨後持劍的右手開始劇烈抖動,眼前俠客劍化作一朵巨大的白色劍花,緩緩盛開。

「祭春花」,此招是「四季劍法」的經典殺招,只要一出任你有多大的招式威力,都會在化解于無形。

彝守禮此時第一次親眼見到真正的「四季劍法」,也才終于了解南俠首比自己以往遇到的對手都要強大,可手中「乾坤斬魔刃」已經被震得幾乎月兌手。

此時,南俠首雙手橫握持劍,竟然以劍代刀,使出一招刀法一樣的「力劈華山」,一瞬間就直取彝守禮面門。

預感到大事不妙,彝守禮急忙撒開刀柄,全身就地滾倒。

「大膽逆賊,堂堂皇威在此,休傷吾兒!」「南詔國王」彝勝之雙腳一蹬地撲向南俠首,口中這一聲大吼,乃是他的成名絕技「乾坤獅吼神功」。

以往兩軍交戰,彝勝之往往只要通過這一聲時候,便能吼破敵將肝膽,還有不少的情況下,能將那敵將和敵軍立弊于馬下。

南俠首/長期在南疆一帶活動,自然也知道他的厲害,于是也調運真氣,使出自身修煉的內功「無為神功」開始抵御。

可是,南俠首只運了一半功,瞬間就感到體內真氣郁結,立時間,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單膝跪倒在地上,將俠客劍插入地面勉強支撐。

「堂堂「南詔國王」,居然用下三濫的手段下毒!」南俠首此刻早已明白,一定是自己的酒水被人下了藥,才導致他無法動用內力。

「俠首,朕雖然是個皇帝,可是你也知道,朕也是個馬背上的皇帝。這南詔國的帝位,也是朕通過自己的拳頭和腦子,一點一滴打下來的。所以,行軍打仗的武夫,可不講究你們江湖規矩那一套,老夫只知道兵者,詭道也。」「南詔國王」也不掩飾,一下子便承認了下來,此時,他右足還輕輕地抹了抹剛才被他潑灑的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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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朕曾經兩次要將解藥給你,可是都被你自己給拒絕了,這能怪誰?哼!也只能怪你自作自受。」彝勝之又進一步說道,只見他一攤手,搖了搖頭。

南俠首做夢也沒想到,原先彝勝之攀親時,手中拿著那杯酒,居然是毒藥的解藥。不過就算知道又如何,對于一諾千金的南俠首來說,別說是解藥,就算是長生不老的仙丹妙藥,他也不會委屈求全的答應下來。

「既然如此,那要殺要剮,悉听尊便,我南俠首絕無怨言!只不過要是殺了我,恐怕這江湖,這人心?」南俠首倒是脖子挺硬,一抬頭非常生硬地說道。

「好!有骨氣!不過你別擔心,朕可不會怕這些,這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俠首你就下輩子睜開眼投個好胎!」面對南俠首倔強的表現,彝勝之早已清楚多說無益,這樣的豪俠如果不為大燕朝所用,是絕不可能讓他到外面去,最終成為朝廷的心月復大患的。

催動內力,雙掌齊發,彝勝之一記「雙龍出海」重重地拍在了南俠首的胸口。

這一掌讓南俠首感到耳內如聞金鐘齊鳴,月復內五髒翻動,口中五味交錯,整個身子猛地向後彈去,撞碎了後堂大門,跌落在內院的石板地上。

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濺散了一地,而他也知道自己全身經脈被這一掌徹底給毀了,一身武功幾近全無,將徹底成為了個廢人。

恍惚間,見一道紅影快速靠近自己,原來是彝莫鳶不顧一切地沖過來,一把將他扶住。

「嗚……俠首你好白痴,你為什麼就不能暫時答應父皇,等有機會了再走?暫時應了能怎樣?你又不吃虧。」長公主彝莫鳶哭得梨花帶雨,關心則亂,還在不斷責罵著,心中隱隱作痛。

不過誰都沒有注意到,就是在這說話間,彝莫鳶已經悄悄地將一把匕首塞進了南俠首的手中,用極為細小的聲音,在南俠首耳邊說道︰「拿著它,劫持我。能保你安全離開王府。」

此刻,正重度耳鳴的南俠首,雖听不見彝莫鳶說什麼,可是從她的動作和表情中,已猜出個七八分。

只見他將匕首一推扔到地上,淒慘地笑了一下,指著彝勝之說道︰「大丈夫,死則死矣,有何俱哉?」

「好,臭小子,小王成全你!」感覺顏面盡失的彝守禮,再次從地上撿起「乾坤斬魔刃」,準備砍向南俠首。

長公主彝莫鳶卻撐開雙臂,用身體擋在南俠首身前,嘴里大喊道︰「南俠首已經身負重傷,父皇、皇兄請放他一馬。不然就先砍了莫鳶我。」

「皇妹,你閃開!他已經被父親打成了個廢人,你怎麼還護著他!」彝守禮見此情景,不管是醋意,還是替妹妹不值,反正氣就不打一處來,大聲吼叫著。

「我就不!」彝莫鳶也不愧是個有脾氣的長公主,她的脾氣執拗起來,管它天王老子也是敢硬剛。

「算了,皇兒,你退下。」彝勝之大手一揮,示意彝守禮退下。

「是!父皇。」面對彝勝之的命令,彝守禮是絲毫都不敢違背的,只得乖乖地退到一邊。

「你武功廢了,但也不是一無所用。像你這樣的人杰,被我抓在皇宮,外面的江湖人不知,只會當你投靠了我們。也正好可以趁機散播消息,吸引更多人才。」彝勝之走近前來,對著地上的南俠首說了一通,然後手指緊扣住彝莫鳶的手腕,將她一把拉開。

「來人!把這個叛逆份子押赴皇宮天牢之中,等候發落。」

隨著彝勝之的一聲令下,幾個禁衛軍一擁而上,拽起南俠首的雙臂,便朝著院門外拖去。

「哎!老天對我「南詔」實在是太不公了!國師、聖女死的死,失蹤的失蹤。好不容易有一個南俠首可以獨當一面,也就是不肯接受詔安,落得如此下場。」見南俠首被拉走之後,彝勝之沉默良久,終于爆發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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