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戒備森嚴蟲鳥不入 不負眾望隕鐵送達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那身為君王又何必要有仁?一視同仁,即為不仁!

神洲大陸的最南面,一處酷熱難當,蛇蟲肆虐的地方,被「大燕」的人成為南疆蠻荒之地,而就是這樣一片看上去非常貧瘠的土地上,卻屹立這一個神奇的王國「南詔國」。

歷經數十代延傳,甚至比「大燕」以及周邊各國的歷史年份都要悠久長遠。只是最近近百年,國內接連不斷地發生了幾次不大不小的動/亂,導致鎮國秘籍「南詔活死人秘典」丟失,這才讓他們損失了一大批土地,龜縮在更為狹小的南疆以內區域內。

不過,這地方就像「鎮南王」慕容均明說的那樣,打下來也沒用,還要廢人力,物力和時間。是個完全不值當的事情。

然而,這些年新的一任「南詔國王」彝勝之繼位以後,情況卻好了不少。至少他啟用了國師,也是同族遠親的彝祖,讓「南詔國」上上下下也穩定了不少。

還有這十幾年,在南詔境內出現的神醫,聖女。讓上至達官貴人,下至黎民百姓,都認為上天開始眷顧這個國家了。

而彝勝之又重組了十幾萬蠱蟲師,馴獸師作為國家主力部隊,她們個個訓練有素,勇猛異常,稀奇百怪的進攻方式讓敵人防不勝防。因此,也讓四周不管大小國家,都不敢輕易得罪和侵略他們,在這個風雨飄搖的亂世里,得到了為之不易的數十年安穩時光。

然而,彝勝之所做的一切,對于「南詔國」的百姓來說,可謂是毀譽參半。但是所有的國民都因為忌憚他三分,實際上是忌憚他所建立的蠱師和馴獸師的部隊。所以才不敢作出任何反抗,就如同,害怕初代王國的「活死人」傀儡一樣。

至于在民間,老百姓的茶余飯後,這位「南詔國王」可管不住大家的嘴,畢竟說什麼的都有。

因為「南詔國」獨特的地理位置,彝勝之不得不采用嚴刑峻法,堵塞言論,阻止通商,對外盡量閉關鎖國的方法,來鞏固國內的安定,防止大家外逃或有人趁機潛伏入侵。

因此,那些有文化,又不怕死的的蠻人或異族,就會不免在背後偷偷地罵一句「獨裁者」。

今日,朝陽初升,「南詔國」國都昆城,城中的街道朝霧還未完全化開,空氣里還彌漫著濕漉漉地青草氣息。

如同往常,坐北朝南的南詔皇宮宮門開啟,數百名武裝的宮廷甲士,整齊劃一地踏著跑了出來,交班站崗。

有僕人拎著個裝滿白/粉的大桶出來,以王宮外牆為界,向外行走十步,用大鐵勺在地上劃出一圈界線,白線頭尾相接,將整個南詔王宮圍在當間。

原本這宮門口就是一條極為寬闊的石板大道,可供十輛馬車並排通行,而如今這樣一弄,簡直和封鎖了道路沒什麼區別。周邊的民眾們也避之而不及,紛紛盡可能的離那個白圈遠一些,大家也不知道今天究竟會發生什麼大事。

可能是人們在躲避的時候,秩序有些紊亂,互相有些推擠或者聲音過響。

不料此時,南詔王宮門口街道對面的樹杈上,突然有一群受了驚的小鳥,從枝葉上紛紛騰空起飛。其中不乏有幾只因為慌不擇路,便朝著「南詔王宮」的院牆內飛去。

眼見著那些鳥兒剛過外高高的圍牆,不一會兒就從牆里面傳出幾陣嗖嗖的弓弦之聲,「南詔皇宮」內幾支箭矢,應聲離弦而發,于此所有小鳥幾乎都來不及鳴叫,一個個幾乎同時被那些箭矢穿透了身軀,徑直跌落在地上,兩爪朝天當場慘死。

這下子在宮牆外的一群民眾便更加心知肚明了,今天這「南詔皇宮」的警戒,是來真的,他絕不是演戲,只要敢逾越這條白線,恐怕下場就一個字「死」!

其實,就算平時,彝勝之因為明白自己的獨裁舉動,知道自己或明或暗樹敵頗多,為了自保以及保證他的政權統治,這「南詔皇宮」的安保防御也是相當嚴格的。說句不好听的,大街上人人都傳說,若有不請自來敢闖「南詔皇宮」的,就算是飛鳥螻蟻,也全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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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活命。

一群望而卻步的老百姓還在想,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搞得如此嚴肅隆重,想必一定是有什麼非常重要和嚴重的事發生。

而就在此時,「南詔皇宮」前的這條大路上卻出現了一對爺孫,老爺爺怕是有七老八十了,滿臉褶子,婆娑著身軀,可還是挑著一根毛竹扁擔,前後各吊著一個大竹筐,步履蹣跚地向前走。而四五歲的小孫子,則乖巧地跟在爺爺身邊,一只手緊緊拉住老爺爺的衣襟,另一只手捏著一支竹蜻蜓,喜笑顏開地把玩著,十分樂呵的樣子。

這爺孫二人,不管從服侍,還是面孔上來說,一看就知道並不是昆城的本地人氏,絕對是從異地外鄉來到此處,或者路過的。

「老頭兒,別走這條路,快點繞道繞道!要命的!」有好心的路人一看這爺孫倆兒走的路線,便趕緊沖著他們大聲喊道。

可是這老爺爺不但腿腳不方便,就連這耳朵也是明顯有些背聲,一些人大聲喊叫,他居然會充耳不聞,只是顧著自己埋頭趕路。

而那個小孫子也是一只手,不斷地旋轉著竹蜻蜓,一個勁得玩地高興,小小年紀,絲毫沒有察覺危險就在前方。

爺孫兩人路過「南詔皇宮」的大門前時,小孫子拉了拉爺爺的衣襟,雙眼不禁被這高牆金門給深深的吸引,熟視無睹門前如此多的皇家甲士,一個勁地沖著「南詔皇宮」的大門呵呵直樂。

而老爺爺顯然此刻已經發現了皇宮甲士那一雙雙凶神惡煞的嚴肅眼神,心中一慌,一只老手,用力捏了一把小孫子的手臂,便準備帶他遠離「南詔皇宮」的警戒範圍。

此時也不知為何,天邊突然刮起一陣大風,一下子就把路上的行人吹了個東倒西歪,一個個的都甚至連睜不開眼,滿是風沙。

「呀!我的蜻蜓!」小孫子被爺爺捏著手臂往外拽,本就驚慌,現在又來了如此大的一陣風沙,瞬間被迷了眼楮,便下意識地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楮。因此,手中的竹蜻蜓便月兌了手,沒有拿穩,被這大風給直接吹飛了,落到那條白線之內。

見心愛的玩具遺落,小孫子心中一急,趕緊放開爺爺的衣襟,而老爺爺也因為大風眯了眼楮,原本抓住小孫子的手,去揉了眼楮,另一只手挑著毛竹扁擔也沒能放下,因此那小孫子跑了出去。

就在路邊眾人,眾目睽睽的驚呼聲中,這個四五歲的小孫子竟然迫不及待地跑進了白線之內。

與此同時,小孫子也完全沒有感覺到危險的,還在他樂呵呵地伸手撿起地上的竹蜻蜓時。陡然間,一道駭人心魄的白光從天而降,直沖著這個蹲在地上的小孩腦門劈下。

揉完了眼楮,這老爺爺雖然耳背,可是他的在眼楮卻不瞎,見到一個守衛舉著長斧,不待絲毫憐憫地劈向自己的小孫子,老爺爺立時嚇得急忙扔了肩上的扁擔筐,蹣跚婆娑的身前也強行靈活起來,一下子就也要沖進白線內,準備救出自己的這個小孫子。

而那守門的皇家甲士,都是受過訓練,只听命令行動,不帶絲毫個人情緒,沒有任何猶豫,手中的長斧徑直劈向這爺孫二人。

「叮 」!

眾人眼楮一花,突然間一道白影擋在兩人身前,是一個年輕人。身穿一襲白衣,身材高大健碩,一看就不是「南詔國」的人,而是一個星目璀璨,白面秀氣的書生模樣,只不過此刻他背著一個行囊,腰間還掛著一柄長劍,正是匆匆趕來的岑名。

「這位大人!不知者無罪,你們就放過這爺孫二人吧,讓他們退出去就好。」操著一口生疏「南詔語」的岑名,此刻以解下背上的行囊,右手高舉著一個這個行囊過頂,然後正正好好地擋住了甲士落下的斧刃。

「小子,你找死!」守衛的皇宮甲士以為有人故意挑釁,便氣急敗壞,揮斧子準備再次劈下。周圍其他的甲士,也躍躍欲試,準備試試這個敢挑釁「南詔國」皇族規矩的外國家伙究竟是有幾斤幾兩。

「你們住手!」此時,「南詔皇宮」內傳出一聲女子的喊聲,皇宮的右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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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門也緩緩開啟,一個身穿紫衣的女子緩緩步出,瞧她的年齡三十上下,一雙丹鳳三角眼,兩彎柳葉吊梢眉,粉面含春威不露,朱唇微啟貝齒潔。

「額……羅掌事!有何吩咐?」那群皇家甲士趕緊撤了兵刃,恭恭敬敬地抱著長斧,給那女子行了個禮。

「你們這群眼瞎的,沒看到他左手拿的東西嗎?」女子一臉沒好氣地喝道。

皇家甲士們一听,才紛紛將目光投向岑名另一只左手。只見他手掌中握著一枚純黑的玄鐵令牌,鐵令牌的造型是一只「燕子」的造型,上面雕著一個「燕」字。

「在下眼拙,原來是「大燕」國派來的使者大人,請足下恕罪。」皇家甲士連忙收起長斧,恭恭敬敬地鞠了個躬,其他皇家也是一個個先後拿穩了手中的兵刃,給岑名畢恭畢敬地行了一個軍禮,以示歡迎。

岑名此刻卻不吱聲,一抬手將右手的那行囊直接扔向了面前的皇家甲士。

那甲士趕緊棄了兵刃伸手來接,剛一抱住,便差點失了平衡一般,跌跌撞撞地向後退了好幾步,摔倒在地。若不是周圍其他人趕緊圍上來幫忙,恐怕這東西要給這皇家甲士要好好的出丑一番。

「這塊就是燕帝陛下大人要給你們的「天外隕鐵」我送到了!陛下讓我轉告你們要好好保存,可別丟了。」岑名接到的任務原本就是將「天外隕鐵」送進皇宮,並不需要見「南詔國王」彝勝之,所以交了東西,轉身就準備離開。

「就使者一個人來送東西?」那女子詫異地問道。

「在路上遇上「青衣教」的劫匪了,我自己先過來了。」岑名淡淡說道。

「哦,原來如此。不過,使者路上辛苦了,不知道需不需要我們派軍隊前去幫忙?」女子點點頭,並沒有表示有多驚訝,繼續追問道。

「現在去恐怕為時已晚,不過他們應該沒事。解決了「青衣教」的賊人應該不難。」岑名回答道。

「小女子羅錦繡,是「南詔皇宮」的內府掌事。」女子雙手交叉,盈盈下拜,對著岑名行了個「南詔」的禮儀。

「我知道。不過這東西我送到了,就不見你們國君了,在下告辭。」岑名抬手抱拳,轉身便要走。

「使者留步,你的任務還沒有成完。你們燕帝陛下不久前曾派另一名使者對我們國君說過,你們會派人保護這塊「天外隕鐵」一些時日。所以……」羅錦繡細語輕聲,叫住了岑名,只見她從袖兜中掏出一張泛黃的紙條,送到岑名跟前。

「原來如此,還有這種事?」岑名只瞧了一眼那紙條,便點了點頭。

「五天以後,才是真正的敵人。兩位陛下恐怕都很重視,會派人守衛。為了以防萬一,也請少俠使者入府,協助我們一番。這也是使者您將來升官發財,飛黃騰達的一個台階。」羅錦繡抬了抬手,邀請道。

岑名不置可否,可也沒有拒絕,便由羅錦繡領路,跟著進入了「南詔皇宮」內。

臨走時,羅錦繡使了個眼色,幾個皇家甲士會意,一起將偽裝成行囊的「天外隕鐵」抱進皇宮之中。

一切恢復了平常,沒過多久,大街上揚起了一陣急塵,百姓們紛紛躲避。

一身華服的高躍龍揮著馬鞭,馳騁著一匹黑色的駿馬。身後,雷剛背著那口「百斬龍紋刀」和幾個鏢師也騎著馬緊隨其後。

「岑名,帶我們進去!」高躍龍高喊道。

守衛的皇家甲士們見了,一個個回頭瞧岑名。

「我說他們能輕松解決「青衣教」吧?這不就來了?」岑名對著羅錦繡笑道。

羅錦繡回憶,趕緊給皇家甲士使了個眼色,後者趕緊讓開,幾個甲士由邊門一路小趨,上前引高躍龍等人下馬。

高躍龍和雷剛等人下馬,正準備跟上去。

「高將軍,我恐怕要多待五天。看看那個誰準備打這「天外隕鐵」的主意。」岑名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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