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一槍飛龍驚覺天絕 蛛網暗伏步步玄機

韓德忠心中明白,洪士勛手中碧毒蛛絲具有劇毒,只能巧躲,絕不可以硬擋,只是自己依然中了一些,雖然中毒較輕,也暫時被「九花丸」抑制,可卻不能夠持久作戰,必須速戰速決。

于是,韓德忠一面閃避,一面向後,眼看還剩十步身後便再無退路,面前的洪士勛便喊了一句:「韓將軍,我們差不多該做個了斷了。」這讓韓德忠感覺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只見洪士勛嘴角微微一揚,眼尖的韓德忠發現,洪士勛並未像前幾波攻勢一般收回這些綠色的碧毒蛛絲,而這次卻用無名指和小指輕輕撥弄了幾下。雖然是微小的舉動,但韓德忠卻瞧在眼中,心說︰「不好。」

不見前方再有蛛絲襲來,他下意識地回頭看,原來那幾根極細的碧毒蛛絲居然悄無聲息地拐了彎,從他的背後襲來。

他趕緊向騰挪躲閃了數步,碧毒蛛絲與自己的鎧甲相差而過。

一擊不中,洪士勛臉上顯然有些失望,便照常將碧毒蛛絲收回線軸之中。

「這太監究竟師出何門?居然擁有如此古怪的實力能力?」韓德忠雖然身為「長嶺鐵軍」的先鋒官,與他交過手的高手無數,而見多識廣,但卻依舊無法看透面前這個年邁太監的詭異招式出自何門何派,更不知道他下一步會有什麼樣的詭異舉動。

讓韓德忠更為難的是,剛剛洪士勛的那次碧毒蛛絲的折返偷襲,讓他硬生生地被困在狹小的活動範圍內,進退兩難。

只是韓德忠還來不及沒思考太多,這碧毒蛛絲又再次月兌離了線軸,朝著他攻了過來,倉促應付見,韓德忠也只能本能地進行躲閃。

可這次洪士勛的攻勢卻完全不一樣了,只見他的右手在線軸上不停地左右撥動,切換不同的手勢,就仿佛手指在線軸上跳舞一般。因此,碧毒蛛絲則忽前忽後,忽左忽右,從四面八方向韓德忠攻來。令他四處逃竄,應接不暇,動作越來越狼狽。

幾輪攻勢後,韓德忠發現,洪士勛並不想讓他月兌離自己的掌控,反而非常享受這樣,像控制一個提線木偶一樣,嘲弄著自己的感覺,心中不僅十分惱火,暗罵道︰「這老太監,果然不是個正常人!」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若無法月兌身,早晚會露出破綻,死在陣中。」韓德忠心中盤算道,冷汗不由自主地滴落,「算了,看來大招還是不能留下,這老太監真是太難對付了!」

打定心思,韓德忠大吼一聲,身上白氣環繞,手中銀龍槍光亮大盛,一招「銀龍沖天」即將展現,只見他雙腿微微一蹲,瞬間發力。整個人如乘坐火箭一般,飛向空中。

「銀龍沖天」是韓德忠的大招絕學,這是一招從天而降的槍法,利用高空的加速度,帶上銀龍槍特有的威壓,對地面目標進行巨大破壞力的攻擊,在對陣以往過程中,所有見過他這招的人都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

此時,韓德忠達到制高點,僅一剎那,他突然卸下了身上所有的展架,鱗甲仿佛雪花一樣滿天落下,擋住了洪士勛的視線。接著烈日耀眼的光芒,韓德忠將「銀龍沖天槍」奮力擲向洪士勛,只听得一聲驚天動地的龍嘯之聲,從天而降的無比威壓,如泰山壓頂一般落下,令所有青衣人感到喘不過氣。

洪士勛眼見不好,可還是咬牙放出了「玄陰絲」,不過這次是藍色的絲線,比以往的粗壯不少,也更加有勁,速度更快,只見他直沖天際,穿透一片片落下的鱗甲,直取韓德忠的胸口。

「可惡,這老太監想跟我同歸于盡,可抱歉,我還不想死!」雖然韓德忠這一槍下去將大概率貫穿洪士勛的身體,令他斃命當場,可是同樣會被追蹤而來的藍色「玄陰絲」擊中,搞不好最後鬧得兩敗俱傷的下場。這可不是韓德忠想要的。

所以,就在那個剎那,他本能地踩在了一塊鱗甲之上,然後足尖用力,蹭的一下借勢向後躍去,將自己和藍色「玄陰絲」的距離拉開,最終在空中翻騰了幾個半圈,穩穩的落在嵌入山壁的一塊精鐵盾上。

「轟的一聲!」「銀龍卷雲槍」落下,巨大的沖擊力,揚起數十丈高的煙土,兩方人馬各個掩面扭頭,即便慕容均炎和風師豪也是一手撩起披風,遮住臉面。

「這種威力,普通人應該尸骨無存,就算是高手,也至少會受到致命重創,這老太監一定是活不成了!」

可是,煙塵還沒散去去之時,韓德忠不經意間听見前方一陣輕微的「沙沙」聲,他屏氣凝神,隨手在山壁上一抓,挖下一塊石頭,用力擲入煙塵。

只听見「 」的一聲,石頭被彈飛了出來,緊接著一道藍色的「玄陰絲」破開煙塵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之勢射向韓德忠。

韓德忠一驚,急忙踩著精鐵盾往後一躍,又來到後一塊之上,可那藍色的「玄陰絲」似乎是被石頭砸到時偏了位置,一頭扎進了韓德忠面前的山壁之中,這才讓韓德忠僥幸喘了口氣。

煙霧散去,只見洪士勛白發散亂,衣服破損,渾身是血的勉強支撐著,不斷地喘著粗氣。離他不足半尺距離的地方,「銀龍卷雲槍」直挺挺地插入了地面,無數銀絲和糾纏在槍上,而地面的「玄陰絲陣」已然不見。看來是在最關鍵的時刻,洪士勛調動了所有「玄陰絲」將「銀龍卷雲槍」硬生生的拉偏了些距離,這才令他沒有直接被銀龍槍貫穿,留了一命。

只不過這充滿了真氣內力的一槍,引發了巨大的爆炸和壓強,即使洪士勛施展出幾十年的「童子內力」,也讓他的髒腑經脈全部受損,口中吐血,只能勉強戰力,最後一次借著煙塵的瘴目效果,施展「玄陰絲」偷襲。

「洪士勛,你已經沒有戰斗力了。這一場你輸了!」韓德忠伸手一直韓德忠喊道,不過他也不敢貿然再回到那地面上,深怕洪士勛還有什麼陰損的陷阱招式,只得拉開距離,等待洪士勛傷重,自己倒地。

「我的確沒有戰斗力了……咳咳!」洪士勛受傷嚴重,咳著血,咬牙粗氣地說著,不過臉上竟然帶著一絲詭異的笑意,只听他有斷斷續續地說道,「不過……不過……你會比我先倒下,先倒下……」

「笑話!你這油盡燈枯的樣子,還有什麼手段?韓某拭目以待,看看……」就在韓德忠說話的一剎那,他突然覺得自己心口一痛,似乎被什麼東西刺中。他低頭一瞧,不知什麼時候,一根極細的黑色絲線刺進了他的胸口。

頓時,韓德忠覺得一口真氣提上不來,伸手拔出黑色絲線,然後「 」的一聲,手腳癱軟地倒在精鐵盾上,緩緩開始抽搐起來。嘴中不斷地輕念道︰「為什麼?為什麼……」

只不過洪士勛也沒堅持住,啪得一下,翻了個白眼,俯面栽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慕容均炎揮了揮手,幾個青衣人趕緊上前將洪士勛抬走,另一邊幾個騎從也一躍而上,將韓德忠架到一輛馬車上。

「這洪士勛果然陰毒無比,心急密得緊。怪不得在皇宮內行不軌之事竟無人察覺。」風師豪瞧在眼中,心中暗想道,因為作為旁觀者的他,在韓德忠倒下的一瞬間便明白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才是「玄陰絲」真正的大招,不負其名陰毒無比。不像韓德忠「飛龍在天」那樣的磅礡氣勢,「玄陰絲」正在的陰毒在于麻痹對手,放松警惕,此前所有的攻擊手段雖是殺手,可全部可以為了最後那招做的鋪墊。

那些銀色的,綠色的,藍色的「玄陰絲」眼色艷麗,容易讓人產生警惕和察覺,雖然有各種用途,可是卻把對手所有的主意力都牽扯在這之上。因為陽光下,絲線的各種變幻莫測的攻擊,會出現很多絲線的黑影,久而久之,對戰時間一長,對手自然就會對影子放松警惕。此時,只要在一根眼色鮮艷的「玄陰絲」下藏一根黑色細絲,對手就完全會把它誤以為是黑影,而不留意。

洪士勛最後故意把藍色的「玄陰絲」射偏,就是為了讓黑絲暗度陳倉,直刺放松警惕的韓德忠。

「精彩!真是精彩!風大將軍果然有個好先鋒。不過……」慕容均炎鼓掌大笑道,「不過中了洪士勛的毒絲恐怕命不久矣,可憐我那七弟,要少一員虎將了。」

「你那老太監,五髒六腑皆損,恐怕也活不成了!」風師豪毫不示弱地說道。

「所以呀,雙方同時倒地,都站不起來了。不如這場就算孤和大將軍平了如何?」慕容均炎淡淡說道。

「你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手下和同伴嗎?仿佛他們就是那的棋子一般。這就是陛下比你強的一點,也不怪你坐不上至尊之位。」風師豪冷笑道。

慕容均炎卻不以為然道︰「這有什麼不對?我給他們想要的,他們為我賣命。大家各取所需而已!不如好好想想,這場平手,下一輪派誰出場好了。」

「誰說平了?「景象王」我不是好好地站著嗎?這場是大將軍贏了!」說話間,韓德忠突然從馬車上站起來,喘著粗氣,扶著車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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