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天上地下火海刀山 僕前主後叛王忠臣

攔路之人月兌去了青衣,露出了真容。粗獷的臉上,有一條很深的刀疤,斜在臉上。拿刀疤覆蓋了一只眼楮,顯然已經瞎了。僅剩的一只眼楮卻炯炯有神,不過眼神中透露著對風師豪的無比仇恨。手上的大劍冒著熊熊的橙色火焰,便是軒轅七劍之一的「橙炎劍」,而他身後的三十多人也一個個亮出了十八般兵刃,趨勢待發。

「攔路的我道是誰,原來是景象王,你也入了「青衣教」?這麼多年過去了,竟然還如此有自信?你的伏兵都被滅了,就憑你們三十幾個人也能擋住我嗎?」戰馬上的風師豪一捋胡須,便認出了眼前人,便是當今燕帝的二哥,曾為景象王的慕容均炎。

「風師豪,當年你幫著鈞天偷襲我,導致我失了皇嗣之位,沒能坐上皇位,今日就把命留下吧。」慕容均炎口中怒道。

「呵呵,我看景象王你是誤會了。」風師豪絲毫沒有惱怒,反而笑了笑,可臉上隨即變得冷酷無比,「我與陛下是奉了先帝遺詔將你趕出的皇城,誰讓你狼子野心,為了登上帝位,竟然敢聯合「新商」刺殺先帝,那日你是僥幸,今日既然來了便留下吧!至于「新商」我必滅之。」

「好!今日我就看看,鹿死誰手。何必那蠢貨會小瞧你,我可不會!」慕容均炎說著將手巨劍一揮,直直地插入地面。猛的一聲巨響,巨劍前的地面裂開一道大縫,隨後這縫隙越裂越大朝著風師豪的軍隊便延綿過來,地面一大塊一大塊的掉落,整個地面如同被挖空一般,不斷地坍塌,眼看就要將風師豪一行完全掩埋。

「做了挺多準備,原來真正的陷阱不在懸崖峭壁,而是在腳下。」風師豪冷冷說道。

只听得身後韓德忠高喊︰「起盾槍陣!」

一聲令下,眾騎兵揮舞手中精鐵盾,往兩邊懸崖的石壁上扔去,鋒利的盾邊踫到山壁瞬間嵌入一小半,風師豪見狀揪了馬韁,胯下戰馬一聲嘶鳴,便躍上了山壁上的精鐵盾上。

隨後包括韓德忠在內的一眾「長嶺鐵軍」都紛紛借力,踏上了山壁兩側的精鐵盾上。

「護人,棄物!」韓德忠又喊道。

眾騎兵立即棄了裝金銀珠寶的車輛,只將手中長槍刺入載有風雨彤、獨孤雁、馮夫人和一眾丫鬟僕人的馬車底下,然後利用軒轅一族打造的機關,將長槍一根根相連,最終四面八方的插入山體的石壁中。

隨著地面不斷地塌陷,路中間的那幾輛馬車就被掛在半空中,不過由于馬車太重,這些長槍都在不停震動,甚至微微下滑。

韓德忠隨即一揮手,騎兵們得令,拔出腰間佩刀,一刀刀地斬斷了車廂和馬匹的連接,減輕車廂的分量,那些拉車的馬兒便慘叫的跌落了下去。

原來這山石路面,早就被慕容均炎做了手腳,下面由無數根干枯木頭支撐著石路,只要被火一燒,便立即崩潰傾塌,而底下卻是插著無數碎刃銹鐵,甚至碎裂的瓷器等等。不論人馬,只要掉落,便會體無完膚,悲慘至極。

作為風師豪的先鋒將,韓德忠馬背上的一身武藝可謂難逢敵手,此時他用力一蹬馬鐙,胯下戰馬便踩在便沿著牆壁的精鐵盾猛跑了起來,戰馬越跑越快,甚至一腳踩到了山壁之上,隨著一聲嘶鳴,四只馬蹄高高躍起,一下子便跳到了慕容均炎面前。

「不管你曾經是誰,現在就是一個亂臣賊子。敢劫大將軍的車隊,今日必須死!」韓德忠手中銀龍卷雲槍一指慕容均炎,拍馬便沖了上去。

可慕容均炎雙手支撐著面前的「橙炎劍」,面色平靜,全身紋絲不動。倒是他身後躥出兩道黑影,緊貼著地面,一左右如同黑色閃電一般,撲向韓德忠。

「哼!盡耍這些雕蟲小技!」韓德忠手疾眼快,手中銀龍卷雲槍對著兩道黑影中間連劈帶挑,只听得喀嚓一聲,那兩人之間原本隱藏了一條用來拐馬腳的鐵鏈,竟然被韓德忠從土里挑斷,隨之一個橫斬,兩人連哼都沒哼一聲,便歪倒在一邊。

「哈哈哈,不虧是大燕第一的「長嶺鐵軍」,老夫久居宮中,今日終于見識到了。不錯不錯,讓我來陪你過過手。」山壁上一個白發蒼蒼的清瘦老人沖著韓德忠哈哈大笑。

韓德忠抬眼瞧了一眼,只覺得此人面目有些熟悉,可卻又想比起究竟在哪里見過。

只听得風師豪在自己身後,冷冷道︰「怪不得陛下將整個盛京都翻遍了都找不到「大總管」,原來你早就和「青衣教」的叛賊在一起了?」

「洪士勛!這老頭就是洪士勛?」韓德忠恍然大悟,說怎麼這麼眼熟,必然是有過幾面之緣,只是從來沒有交流過。

「嘿嘿,風大將軍。你我彼此彼此。大家都是為了自己的主子。」洪士勛站在山崖上拱了拱手道,「這天下原本就該是「景象王」的,只是被你和慕容鈞天竊得而已。不過成王敗寇也沒什麼好說的。我忍辱負重這麼多年,就是想搞亂皇城,助「景象王」登基,沒想到竟被幾個小女圭女圭給壞了大事,這是千里之堤毀于蟻穴。」

「今日,你們究竟想要如何?」風師豪大聲問道。

慕容均炎道︰「我們都是大燕的,孤只是迫不得已才與「青衣教」合作。不過這大燕必不能毀在青衣教手中。因此他們要送死,孤不攔著。不過現在就剩你我兩方,不如一決勝負如何?」

風師豪仰天常笑,仿佛他是優勢一方似的︰「哈哈,「景象王」你今日算計于此,已經佔盡了天時地利,只要再布亂箭,就能將我等徹底絕殺與「落霞谷」中,怎麼會提出一決勝負呢?」

「「長嶺鐵軍」是大燕最強戰力之一,就此毀了豈不讓外族快,而燕人痛?所以我們比一場,如果孤贏了,風大將軍就乖乖的回長白郡,將來盛京發生任何事情,你都不能帶著「長嶺鐵軍」前來救駕。如果你贏了,孤就隱退山林,此生再也不問皇權之事。」

風師豪听了立即止住了笑聲,臉色陰沉道︰「笑話!事關陛下和國家之事,我怎麼可能與你在這里做什麼了斷,太兒戲了吧。」

「風大將軍,今日你別無選擇。」慕容均炎說著,拍了拍手掌,渾厚的掌聲,響徹整個「落霞谷」,突然間山崖上火焰熄滅,一具具「青衣教」人的尸體被推下峽谷,隨之而來的是一大批身穿鎧甲,如同正規軍的弓弩手,張弓搭箭,整整齊齊的守著懸崖兩邊。

「你們已經不能用軒轅家的精鐵盾防御了,現在就是翁中捉鱉,風將軍你可要考慮清楚呀。」慕容均炎指著風師豪說道。

「看來這慕容均炎今日已做了萬全的準備,我不能魯莽,且看他究竟如何,再做應對。」風師豪環視懸崖各處,心中暗想著,隨即問道,「「景象王」打算如何決一勝負?」

「很簡單!三局兩勝,一對一單挑!」慕容均炎說道。

「單挑如何選人?」風師豪問道。

「勝方先選。」慕容均炎回道。

「那第一局?」風師豪又問。

「現在這局面,孤的優勢,孤先選。」慕容均炎說道。

「「景象王」請!」風師豪一抱拳道。

「就眼前人吧。」慕容均炎朝著山崖上瞥了一眼,「洪先生,就麻煩你替孤跑這頭一陣吧。」

「老奴領命!」洪士勛低頭哈腰,抱拳道,隨即一個縱身從懸崖上落了下來。

風師豪見洪士勛打頭陣,心里暗想道︰「這洪士勛常年在後宮做總管大太監,鞍前馬後服侍燕帝,從來沒有見過他出手。不知功力深淺。不過從他剛剛一躍而下的身段看來,至少輕功了得。為今之計,以緩兵為上,我若拖的久一些,按照約定前面驛站的使者沒有等到我們,必然讓周圍城鎮的總兵派出援軍,前來助戰。」

慕容均炎選完人後,見風師豪一動不動坐在馬上,陷入遲疑,明顯就是有意拖延,便皺著眉頭,直接挑破風師豪的心思道︰「風大將軍,兵貴神速,你在遲疑什麼?你不會是再等什麼援軍吧?跟你說這里的峽口我都安排了人,你的援軍一時半會來不了。」

被慕容均炎戳破了心思,風師豪也不意外,畢竟對方是有備而來,現在只能隨機應變了。于是便想到︰「這洪士勛出戰第一場,應該不會弱。我也需派一個強一些的與他對對。」

「哼!」風師豪冷笑一聲,指了指前方道,「韓將軍,你是我的先鋒官,這一戰就有你先代勞,去會一會洪大總管吧。」

「得令!」韓德忠抱拳行了個軍禮,隨即一手銀龍卷雲槍,一手執馬韁,韁繩一拉,引著胯下戰騎,踱步便到了洪士勛的面前。

見洪士勛面色輕松,微微帶笑的,心中一萬個不爽。

「洪總管,請亮兵刃吧!」一道晃眼的銀光,韓德忠手中的銀龍卷雲槍直指洪士勛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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