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否極泰來修煉功法 撕心裂肺述說往事

否之匪人,不利君子貞。大往小來。拔茅茹,以其匯。貞吉,亨。包承,小人吉,大人否亨。包羞。有命,無咎。疇離祉。休否,大人吉。其亡其亡,系于苞桑。傾否。先否,後喜。——否卦

「本尊這「否泰三重」源于《六十四卦》的否卦和泰卦,意為否極泰來之象。以卦詞為心法,擬周身合六爻,經脈流轉周而復始。」慕容均輝與易辰相對而坐,傳授口訣心法。

易辰閉目盤坐,心中默念之,只覺得四肢百骸如有滾滾江水流轉全身,忽冷忽熱,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感覺。

慕容均輝又道︰「以你的資質要領悟者「否泰三重」應該不難,畢竟你沒有練過其他內功,不用再進行融合其他功法。」

易辰依舊紋絲不動,抱拳守心。慕容均輝卻起身伸了個懶腰,到處走了基本,突然對著黑漆漆的一堆亂石處道︰「出來吧,別藏了。氣息隱藏的再好,刻著滿身的毒味,是洗不干淨,老遠我就能聞到。」

話音剛落,獨孤雁便貓著腰從石頭後面走了出來,偷偷瞧了慕容均輝一眼,沒走多少步,便噗通一下跪在慕容均輝面前。

「小佷女,你這是何意?」慕容均輝一愣問道。

獨孤雁拜了幾拜,掩面哭泣道︰「三伯,這些日子,一直躲在這「鴻鵠村」里,每天都守著萬毒噬心的痛苦,還時不時地發狂喪失理智。本以為只有喝了活藥人的血才能徹底解毒。可是,今天見了三伯根本不守我的毒影響,反而可以替我暫時壓制,想來定有可以救我的方法。雁兒不想死,請三叔救我。」

「唉!佷女兒,不是伯伯不救你,是真的救不了,只能用我的內力幫你暫時壓制。可是你體內的這種毒,卻不尋常,被壓制後容易反彈,會更加痛苦。你可告訴我這毒是什麼名字?你又如何中了此毒?」

只見獨孤雁癟著嘴,思索了良久,終于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這哭聲傳到易辰的耳中,不禁讓他皺了皺眉,心里有些不好受。而更糟的是,他突然感覺,原來全身流蕩的那個大河一般的真氣竟然消失了。便不由自主地睜開眼,疑惑地瞧著面前的慕容均輝,卻因為獨孤雁的哭泣,不好意思開口打擾。

「小子,是不是被她的哭聲給影響了。」慕容均輝雖然背對著易辰,可是防腐背上長了眼楮一般,知曉背後的一舉一動。

「啊,不是。我只是覺得六公主哭得可憐,所以有些分心。」易辰慌忙解釋道。

慕容均輝還沒有搭話,可是獨孤雁卻扯著嗓子哭喊道︰「你這家伙!別提什麼六公主,我不稀罕這頭餃。還有什麼風師豪和風雨彤都不是好人,一丘之貉。你若再提,就算三伯再次攔著,我也要拼了命,喝你的血!」

易辰听了,嚇得一激靈,趕緊捂住嘴巴。

只見慕容均輝重重地咳嗽了一聲,正色道︰「你們兩個別吵吵鬧鬧的,簡直就像一對小冤侶。我這「否泰三重」自然是不好練的,氣息停滯也是正常的。還有你這丫頭也不用哇哇哭,我可受不了了。」

「是,師父。」既然拜了師,那易辰自然听話的撇了撇嘴,繼續閉目修煉。

可獨孤雁卻依舊跪地不起,良久,慕容均輝撓了撓腦袋,看了易辰又瞧了瞧獨孤雁,突然眼前一亮,一把將獨孤雁猶如老鷹抓小雞似的從後脖頸拎走,嘴里說道︰「丫頭,我想到可以幫你解毒的辦法了。」

「真的?」獨孤雁雖然被拎著,可卻擦了擦眼淚,顯得極其可笑。

「來!我單獨傳授給你。」慕容均輝與獨孤雁來到一處遠離易辰的地方。

如此這般,慕容均輝一邊教易辰修煉「否泰三重」,另一面又偷偷模模傳授獨孤雁解毒之法,可是易辰卻不知道那是什麼方法,不過這些日子這丫頭一直都沒失去理智,想必是那解毒之法產生了效果,他也心中自然高興。只是對于獨孤雁仇視燕帝和風家,她是不疑惑不解。

如此這般,直到第七天,易辰終于覺得這「否泰三重」的效果開始顯現,他自己不管是內力、速度還是力量都有了明顯提升,而且幾乎翻了一倍之多。

「師父,這「否泰三重」我已經練成了嗎?」易辰像個孩子一樣,高興地跑到慕容均輝跟前,得意道。

「呵,入了門而已。這功法可是很特別的,你將來就知道了。」慕容均輝眼皮都沒抬一下,就地打坐道。

此時,獨孤雁正從銅墓中出來,手里抱著一壇酒,散發出濃濃地酒氣,臂膀上的兜子里還掛著吃的。

「吃吧!」獨孤雁將吃的往兩人面前一放,這些天都是她到處摘野果,去銅墓中把酒和醉制的食物拿出來給這師徒倆吃,曾經堂堂的六公主變得如同一個僕人一般。

「獨孤姑娘,你的毒解的如何了?」易辰生怕獨孤雁再次生氣,便由著她自己改的姓,順著稱呼了日子。

獨孤雁還沒回答,慕容均輝就聞到了酒香,睜開眼,撿起一個醉羊腿,塞到嘴里,便咀嚼,便說道︰「她呀,還是心結未開,她中了「殤毒」,必須先開心結方能解毒,不然縱使吃一百個完美藥人,也是白搭。」

獨孤雁听了,皺了皺眉道︰「其實這些天我想了很多。三伯替我壓制了毒氣,也讓我不用和這劇毒斗爭,感受到久違的舒服。于是,想著,該面對的總要面對。或許無法完全打開心結,能解開多少,算多少吧。」

「哎喲,小丫頭想通了嗎?你是要跟前說,還是他也能一起听呀?」慕容均輝吃著羊腿樂道。

獨孤雁瞧了一眼易辰,易辰還以為她要將自己趕走,便趕緊轉身快走幾步,卻听到獨孤雁在身後說道︰「我不是為了博同情,不過你要願意听,就留下吧。」

其實易辰也挺想了解獨孤雁究竟為何會變成這幅樣子的,既然對方松了口,那他也厚著臉皮道︰「獨孤姑娘既然不趕我走,我就也在旁邊听听吧。」

「行!」獨孤雁點了點頭,隨即遞了一塊羊肉給易晨,自己抱起一壇白酒,盹盹地喝了一大口,問道︰「慕容鈞天……他是不是一個好皇帝?」

慕容均輝瞧了一眼獨孤雁,道︰「小丫頭你別看我,我雖然和你爹他是親兄弟,不過那是十七八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你爹也只不過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也沒什麼突出表現。父皇封他為「白齊王」,治理「長白郡」。至于治理的好不好,我可不知道。不過估計也不會差,要不然父皇為什麼會讓他繼位?」

獨孤雁唉了一聲,隨即看了看易辰,道︰「你說,慕容鈞天是不是個好皇帝?」

易辰連連擺手道︰「燕帝的是,我一個草民怎麼敢評論,掉腦袋的。不敢不敢!」

「讓你說,你就說。不然,吃了你!」獨孤雁將酒壇往地方一放,憤怒讓他丑陋的臉孔更加恐怕,仿佛長牙舞爪地就要撲上去。

「別別!獨孤姑娘,我說我說!」易辰心驚膽戰,雙腳一點,向後躍出十多丈,連他自己都有些吃驚,明明沒有施展輕功,卻能跳出如此多的距離,可是面前獨孤雁逼得緊,他還是繼續說道,「如果得罪了獨孤姑娘,還請見諒。我覺得燕帝自然是好皇帝!」

「何以見得?」獨孤雁追問道。

易辰思考了一下說道︰「從燕帝繼位以來有擴大了不少版圖,消滅了一直對我們虎視眈眈的「新商國」,成就了神洲大陸是唯一的大王朝,所以他自然是個了不起的皇帝。」

「是嗎?大家都這麼說。」獨孤雁有些默然,良久,才輕輕說道,「他的確是個好皇帝,自他登基以來,統一天下,平定內亂。這一點,我是很清楚的。只不過,他真的不是一個好父親。所以,我不想生在皇家,才要改了這個姓。」

「所以,獨孤姑娘這究竟是為什麼?」易辰試探地問道。

「你們平民怎麼知道帝王家的苦。我們有八個兄弟姐妹,父皇只關心也只疼愛大哥、二哥。我們過得怎麼樣,其實他壓根就沒心情管,找了師傅教我們學問,從小到大,一年都見不到他幾回。」獨孤雁擦了擦眼角的淚珠泣聲道。

「哪個父親不愛自己的子女?獨孤姑娘你一定誤解燕帝陛下了。」易辰安慰道。

「他就是不愛,就是不關心!」獨孤雁突然大喊著,「因為母親只是一個宮女,所以我從小沒人關心,只有四哥對我最好,一直與我作伴,陪我玩耍和成長。可是九歲時,四哥卻死了,我知道他是死在風師豪的手中。」

「啊?」易辰詫異道。

「可你知道嗎?慕容鈞天他竟然根本沒有追究風師豪的半點責任。只是讓他出了一百兩白銀,作為二哥的安葬只用。一百兩!一百兩!五哥的一條命就只值一百兩。」獨孤雁嚎啕大哭,一顆撕裂的心肺再也掩飾不住。

「咳咳!小丫頭,我說句實話。我們生活在帝王之家,覺得一百兩不算什麼。可是在這個戰亂的年代,很多人的命甚至連螻蟻都不如。」慕容均輝插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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