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乃,我姐肯定沒事,京城中肯定是有病人必須要她去治療。」宋五牛覺得女乃就是在瞎擔心。
宋老婆子眼一瞪,「你這個沒良心的小兔崽子,你姐白喜歡你。讓你寫一封信,你居然還廢話嗦的,信不信我打你。」
「女乃,我給你寫。」宋六牛覺得五哥真傻。
「女乃,我也給你寫,我也想喜寶姐姐了。」糖寶說的是真話。
宋五牛見弟弟妹妹都搶著干活,立刻就不干了,「我寫,我寫!我又沒說不寫,姐姐一定不會遇到危險,我姐那麼聰明漂亮有本事。」
開玩笑,女乃女乃好不容易寵愛他一次,這個機會怎麼能夠讓給其他人呢?
「哼!趕緊寫,然後讓你二哥送過去。」宋老婆子嫌棄走驛站送信太慢,直接讓的二牛送過去。
只有這樣才能安心,一天沒有喜寶的消息,她老人家都不能安心。
「女乃,您說,我來寫。」宋五牛半點也不敢齜牙了,乖乖听話。
「嗯,女乃的喜寶,你在京城好嗎?累不累?女乃又養了一堆大鵝,等你回來,炖給你吃。代女乃女乃向你父王,母妃問好。女乃讓你二哥帶了咸菜,燻雞,燻肉,你要記得吃。」宋老婆子說完,眼圈都紅了。
宋五牛寫完後,看著女乃,「女乃,還有嗎?你不問問姐姐去京城做什麼嗎?我可以讓姐給我帶幾塊墨回來嗎?」
「帶個屁,你一天到晚就知道找你姐要東西,沒有了,我不問,如果你姐能說,一定會告訴我。」宋老婆子才不會寫任何讓孫女為難的話。
「女乃,我就是不寫,我姐也會給我帶東西的。」宋五牛覺得還是可以寫,偷偷寫。
她氣得打著孫子的頭,「你要是私自加多余的話,小心我揍你。糖寶你看看,別讓你五哥糊弄我。」
糖寶領命,立刻上前,仔細核對,「女乃,我五哥除了字寫得丑點,沒有加多余的話,您放心。」
宋老婆子終于又找到了打孫子的理由,「這是女乃給喜寶的信,你居然敢寫丑字,這是糊弄我這個老婆子,糊弄喜寶。」
宋五牛在前面跑,宋老婆子在後面拿著掃把追。
這場面村子里人壓根就不覺得奇怪,反而都覺得宋老婆子管得對。
畢竟宋家出了進士呀,誰家有?
除了楚家是天生的進士,其他人都不行。
宋二牛放下店鋪的生意,打算帶著媳婦一起去京城送信,好讓她也去見世面。
在他心中,喜寶不可能遇到危險,他對喜寶比對自己還有信心。
宋老婆子沒有阻止,這是孫子跟孫媳婦自己的事情,就交代一句,「你們在路上加快點,送完信想什麼時候回來都成,去的時候不能耽誤事情。」
「女乃,我知道了。那我們今天就走,還是明天再走?」宋二牛听女乃的,女乃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現在就走,你店里的事情,讓你爹去。」宋老婆子是一刻都不能等,直接拿出銀票,「不要帶東西,缺什麼路上買,馬車帶快一些。」
「女乃,我有銀子,不需要您的。」宋二牛現在開鋪子,不差銀子,哪能要女乃的銀子呢?
「給你就拿著,別廢話。早點去,路上不準耽擱,現在就走,知道不?」宋老婆子黑著臉,磨嘰啥,趕緊拿上銀子走!
她老人家不差銀子,現在的銀子幾輩子都花不完,拿出來讓他們辦事都是應該的。
宋二牛帶著媳婦趕緊走,女乃的命令比天大,銀子既然是給的,那就毫不客氣拿著。
二牛這邊,剛走三天,宋老婆子就收到了京城的信。
「女乃,我姐的信,我就說她沒事,您非不信,現在二哥,二嫂還在路上,要不要派人去追。」宋五牛拿著信,就說大實話。
最後的結果是,信讀了,人又被打一頓。
宋老婆子得知孫女很安全,是給京城貴人治病的。
不用猜,這個貴人就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帝,若是其他人,喜寶一定會跟讓她打招呼。
至于宋二牛跟她媳婦都在半路還追什麼追?那都是她老人家對孫女的愛,必須要送過去。
宋喜寶每日進宮,給皇上診脈,調整湯藥,看著皇上臉色越來越好,她這才放心下來。
「安寧,朕都按照你說的,飲食葷素搭配,停了敬事房的牌子,一心為國為民。這幾日,我在夢中依稀可見天宮的風采。」皇上每日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跟世佷女交流天宮。
「皇上,您身體也跟著年輕好幾歲,尤其是您的眼楮,越來越亮,听我父王說,朝中那些不作為的官都被您抓出來了。這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去賣紅薯。您真是千古一帝,讓人敬佩。」有些事情吧,只要開了頭,對宋喜寶來說,其實也沒有那麼難。
就譬如現在,她張口就來,絲毫不覺得為難。
「這不算啥,朕還可以做的更好。你的善堂,雲霄都跟我匯報了,朕準備再加推幾個試點。全民讀書,讓孩子們長大後都能為國效力。這是我留給後面皇帝的福利,你說,讓誰當太子比較好呢?」皇上真是與世佷女商議。
畢竟,她可是有個神仙師父,而且他現在懂得安寧的大義,並不會因為一己之私利,所以問問她是最好的。
宋喜寶看著皇上信任的眼神,有些為難,「皇上,這事您還不如問我爹,我對皇子們一個都不了解。」
「你說得對,忠王爺為國操勞一輩子。朕問他,你要不就留在京城,至于你安縣的親朋好友都遷到京城來,朕給一塊地方,全部都能夠安置下。」皇上還是舍不得世佷女離開。
她要是走了,他這一肚子心事又該跟誰說呢?
他可是紫微星君,每次想到這,皇上就干勁十足,不能丟人丟到天上去。
「皇上,百姓最不願意的事情,就是背井離鄉。落葉歸根是大家骨子里的執念,畢竟他們世世代代都生存在那里。就算我回去,您還是可以給我寫信。」宋喜寶有些看不懂皇上的依戀。
這不是男女之情,也不是長輩對晚輩之情,這是一種復雜的感情,就好似幼崽對娘的依戀。
尤其是皇上現在眼巴巴看她的模樣,跟果果兩個人都可以拜把子。
不,現在果果都沒有這眼神了,果果都長大了。
想到這里,宋喜寶一陣惡寒,她是不是給皇上忽悠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