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武跟著蔡卓飛離開了高勝公司，雖然心有不甘，但也無可奈何。蔡卓飛說的沒錯，高勝公司現在是合法公司，如果在現場被條子堵住的話，事情不好辦。
「怎麼？不甘心？你行了，你砸了一個會所，傷了他們十多二十人，你還想咋樣？想殺人？」蔡卓飛一邊開車一邊說。
「我只想問，你為什麼跟著我。」張文武談談的說道。
「不是說了，我要發展你為我們的外勤。」蔡卓飛說。
「我說過了，我不喜歡你們，干嘛還要纏著我不放。」張文武惱怒不已，他自由自在慣了，怎麼可能自己找一根繩子套在脖子上。
「你這一身所學，應該為國家干點什麼。」蔡卓飛搖頭說，「難道你就這樣打打殺殺，東游西蕩的過一輩子？」
「我怎樣過一輩子不用你關心，你還趕緊去抓間諜吧，你不知道鎂國佬日苯仔的間諜代理人線人滿街走嗎，你不去抓他們，你在這里纏著我干嘛，停車，讓老子下車，告訴你，再纏著我的話對你不客氣了。」張文武越說越惱。
「那就對呀，你既然知道那麼多鎂國佬日苯仔在使壞，你為什麼不出一分力呢？」蔡卓飛還在苦勸。
「那是你們該干的事，你們花了那麼多納稅人的錢，什麼都給你們最好的，你好意思來找我這個從來沒從國家那兒得到一分好處的人去拼命？呵呵，外勤，外勤是什麼你當我傻啊，那就是臥底，是炮灰，是你們這些金貴大老爺們不願意去干的累活髒活，成功了沒有功勞，失敗了可能要背著罵名死去……，你為什麼要找我去干世界上最危險的事呢？我和你有仇嗎？好像我幫過你不少忙啊，你怎麼不懈努力的害我？」張文武快要發火暴走了，這家伙怎麼就纏著自己不放呢。
蔡卓飛不吱聲，張文武說的沒錯，這確實是最累最髒最危險的活，所有這類人都需要默默無聞，所謂的特別外勤，性質和間諜其實有點兒像的，成功了不能立功請賞，失敗了，當時什麼狀態就是什麼狀態，如果正好是惡人，那就背著惡名死去，如果是流氓就背著流氓的罪名死去。
「是你通知條子了？」張文武還不甘心沒把高勝公司全砸了就走。
「你整那麼大動靜，用得著我通知嗎？」蔡卓飛說。
「他們自己肯定不會報警，江湖事江湖了。」一般來說，像高勝、四海這樣公司，或者那些這二代那二代們，發生什麼恩怨仇恨的事，他們都不會報警的，這是大家默認的規矩，圈子的事圈子里處理，江湖的事江湖上了斷。
如果江湖人或圈子里的人驚動警方，那說明兩件事，有人認慫了，事情太大了，圈子里或江湖上已無法解決了，沒人敢繼續撐下去。
現在只是傷了幾個人，砸了一個店高勝堂肯定不至于找警方來處理的。所以，張文武有這麼一問。
「你是不是傻啊，他們中有不少是普通人啊，你把人家店都砸了，還傷了那麼多人，他們能不報警嗎？你小子是不是瘋了，砸了店還不滿意，居然還去砸高勝公司，听說這個公司在港城挺有分量的，你不怕人家把你弄進去，讓你在里面呆十年八年？」這是蔡卓飛很不解的事。
「呵呵，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跟蹤我？喂，你怎麼那麼準確的知道我在哪，是不是在我身上裝了跟蹤裝置啊。」張文武莫測高深的說道。
蔡卓飛有些無語的側頭看著張文武說︰「你的意思是，讓我幫你刷？」
「如果連這麼一點屁事你都搞不定，你有什麼底氣找我加入你們？他媽的，難道加入你們就是為了付出鮮血甚至生命，而沒有一絲好處嗎？你傻可以，不要把別人都當傻子好不好。」張文武繼續笑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同意加入了？」蔡卓飛精神一振，很高興的說道。
如果張文武同意加入，莫說這點破事，就算再大的事他也可以抹平。再說，這事未必用得著他抹，正如張文武說的，江湖事江湖了，李連貴未必願意經官。
像李連貴這種人，由黑轉白的，在官方肯定也是有關系的，而且是級別不低的關系。一般來說，只要還沒到要把對手弄死的地步，他們更願意自己處理。畢竟，和官方的人打交道越多，自己的人情就用得越多，自己的底子也會露得越多，所以，最好的辦法是遠離官方的人。
「呵呵，你是覺得我傻還是覺得我沒價值？讓你幫這麼點屁事就想我為你服務？你沒發燒吧。」張文武不屑的說道。
「更正一下，不是為我服務，而是為國家，為人民服務。」蔡卓飛嚴肅的說道。
「哼，為國家為人民，說的好听，說不定是為你們頭兒的官帽服務，多少人打著為人民服務的牌子，然後為自己服務。」張文武撇了撇嘴說。
「咳，咳，你說的現象有，但是極過別的，我們絕大多數都是為國家為人民服務的，否則，你覺得我們有現在這番景象？早就被那些霸權主義野心家弄得不像樣了吧。」蔡卓飛竟然停了車子，用非常嚴肅目光看著張文武十分認真的說道。
張文武沒說話，他當然知道，有很多很多的人默默的為這個國家，為這個國家的人民付出，他們是真正為國為民付出青春熱血的人，張文武非常尊重他們，也非常熱愛他們。但他也知道一心為己的人也不是極個別的，而且那樣的人數量正在增長，他極討厭這些人，甚至憎恨他們。
「唉，你不用這麼嚴肅，我又不是瞎的，我又不是傻的，我不知道麼？我比很多普通人知道的更多。」張文武輕輕搖了搖頭說，「但我真的不想當你們的什麼特勤，他媽的，所謂的特別外勤，其實就是鬼，我可以和別人撕逼，我可以和他們干架，但一邊要讓你們管著，一邊要幫你們打架，打贏了沒榮譽，打輸了要冤死，這種事老子不干。」
「唉，你太悲觀了，其實當我們的特勤比很多部門的特勤要安全要好的，而且權力還不小，福利也不差，你好好考慮一下。」蔡卓飛說。
「好，我考慮一下。」張文武隨口應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