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苓一把抓住瓶子的一端,玻璃尖端指向那兩個要佔自己便宜的男人。
「讓開,不然我可不客氣了。」木苓溫溫柔柔的女孩子,突然就變得暴躁。
「晦氣,哥兩個不就是想請美女喝杯酒,不願意就不願意吧,搞得自己好像是什麼貞潔烈女,要是那麼純潔干淨,就不要來酒吧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其中一個男人罵罵咧咧。
他們還真的不敢直接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沖過去抓著木苓。
那女人連酒瓶子都敢抓在手里,誰也不清楚,她發了瘋,會不會殺人。
不好惹的女人,他們從來不踫。
木苓看著自己裙擺上沾染的酒漬,也懶得那餐巾紙去擦。
木苓發現自己沒有帶身份證,要開個住的房間辦不到。
她攔了一輛車,只能往家里走。
「啊!」木苓打開門,她看到客廳里坐著一個人,嚇了一跳。
「叫什麼,做了什麼虧心事。」陸永竟然還沒去睡,不知道他一個人坐在這里多久了。
「大晚上的,你不睡覺,像尊大佛一樣坐在這里,誰進來不被你嚇一跳。」木苓一邊月兌自己的高跟鞋,一邊埋怨。
「怎麼晚,你去哪里浪了?跟你的朋友,為什麼我不知道你有朋友的?」陸永盯著她的裙擺看。
「陸永,我是個成年人,想去哪里,去多久,跟誰去?我有自由,沒必要事事都要跟你報備。」木苓少了一絲討好。
「身上有酒味,你喝酒了?還有這些是什麼?」陸永紅著眼楮,一下子就從沙發站起身。
「這酒又不是我喝的,是那兩個酒鬼要糾纏我,我反擊回去了。」木苓說的是事實。
「木苓,你什麼時候學會撒謊了,你覺得這些話,我會信,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陸永拽著她就往臥室的方向走。
「陸永,你干什麼,放開我,我很累,我要休息,你不要踫我。」木苓對這個男人已經沒有那麼迷戀和討好。
陸永少了金錢的加持,跟普通自大的男人沒什麼區別。
這一段時間的冷淡,她對陸永早就生出不滿的心情。
「木苓,你是我的女人,你現在連踫都不讓我踫了,你還跟我說,你外人沒有人。」陸永根本不听她的解釋,直接把人丟到大床上。
「陸永,你個畜生,我說了我今天不舒服,你放開我。」木苓哭哭啼啼,可這次沒有換來陸永的憐憫。
尖叫怒罵反抗之後,木苓最後還是被陸永要了。
「我肚子疼。」木苓臉色慘白,她伸手捂著自己的肚子,整個人蜷縮成一個蝦米。
「少在那里嚇唬我,我又沒有真的把你如何。」陸永事後點了一一根煙,連眼神都懶得投在木苓的身上。
「陸永,送我去醫院,我覺得肚子很痛,我要死了。」木苓哀求的拉著他的褲子。
「少在那里裝死,你這個女人,」陸永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床單上面多了一趟血水。
這,陸永知道自己雖然氣憤,可也沒有把人弄成鮮血淋灕的樣子。
「木苓,」陸永趕緊套上衣服,然後伸手去抱木苓。
這個女人說到底是他自己喜歡的,要不然,不會要跟家里決裂都要跟她在一起。
「送我去醫院。」木苓覺得自己身上的力氣都跟著血流光了,她整個人陷入昏迷狀態。
陸永這下子慌了神,他抱著人,打開房間大門沖了出去。
一路上,他橫沖直撞的把人送到了醫院急診部。
「讓一讓。」護士和醫生過來把木苓推進手術室。
「你們年輕人也太亂來了,都是懷孕的女人,動作沒輕沒重的,」醫生很快找到了木苓的病因。
輸了血,好在送的及時,木苓月兌離了危險。
「孩子暫時是保住了,不過大人要留在醫院保胎觀察一段時間。」
醫生過來查病房,他看了一木苓,「你們年輕人不要仗著自己年輕,身體好,就可以亂來,這次孩子是保住了。」
陸永臉上青一片白一片,他哪里知道木苓懷孕了,這個女人明明知道肚子里有自己的孩子。
三更半夜還在外面浪的飛起來,是何居心。
「保胎的藥每天要按時吃,她需要留在醫院住一個星期。」醫生認真的交代一遍。
「木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有了我們的寶寶,」陸永第一次當爸爸,他有點興奮。
木苓冷冷的翻了身,臉朝病房的里側,一副她還在生氣不想理陸永。
「陸總,公司出事了,你趕緊回來一趟。」留在醫院才陪了半天時間,秘書就打了電話過來。
「木苓,公司出了急事,我得回去處理,你乖乖的留在醫院,等我處理完馬上就來照顧你。」陸永憐惜的把人放在木苓的後背。
木苓依然閉著眼楮當做自己沒听見。
陸永這一走,直到晚上都沒有再出現。
「你的家屬呢?怎麼一個人都沒有,看看你的吊針都打完了,也不知道按鈴通知護士過來拔掉針頭。」護士長有些無語的看著木苓。
「你現在是孩子的媽媽,一定要先保重自己的身體,孩子才能健健康康的。」護士長見多了人情冷暖。
對于一個懷著孩子出現在醫院里的女人,多少帶了一絲同情。
「我不貧血,回血沒關系。」木苓說的滿不在乎。
「話也不能怎麼說,你現在是孕婦,身體比平時要虛弱一些,自己肯定要注意。」護士長糾正木苓的態度。
「你讓你的家屬給你送點吃的過來,這一天兩頓沒東西吃下去,光靠營養液也不是辦法。」護士長建議。
木苓給陸永打了電話,那邊一直都是佔線。
護士長似乎也看出她的窘迫,就讓小護士出去幫忙買點吃的回來。
「木女士,你的卡里欠了醫藥費,要讓家屬補上,不然我們只能給你辦出院手續。」醫生過來查房的時候,見到木苓。
「我暫時聯系不上我老公。」她眼神黯淡。
這兩天,陸永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電話打不通,人也不過來看自己。
木苓忍了又忍。
「那就給我辦出院手續吧?」也許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她還不如回去一個人躺在家里。
「好。」醫生不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