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里密密麻麻都是從四面八方趕過來的喪尸群,而讓雲薇等人更加頭疼的就是那個少年。
小鳴可以直接命令所有比他等級低的喪尸听從他的命令。
「所有人都往我這邊靠攏,我先帶你們離開這里。」江白沒有要繼續戀戰的打算。
這里喪尸的數量太多,就憑借他們這十幾人的力量硬踫硬,會被他們吞沒。
「女乃女乃。」蘇瑩踢飛一個喪尸,總算靠到了蘇老太的身邊。
「開。」江白以自己為中心,徒手將眾人的平行空間撕開一道一人可以通行的洞口。
「大家快走,我的異能堅持不了太久,跨過這里就會落到安全的地方去。」江白大喊一聲。
「昆哥,帶我女乃女乃先走。」蘇瑩每次都要護著那個老人。
昆哥不敢遲疑,他擔心自己動作慢,連累蘇瑩走不了。
「江隊,你也快進來。」雲薇轉身向江隊伸出手。
「想走,沒門。」小鳴低沉可怕的聲音就在身後響起。
那道空間裂痕突然劇烈的扭曲起來,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
江白被迫留在原地。
「江先生,你趕緊回神。」蘇瑩每次都是留在最後才走的那個。
她必須確保自己將老人家安全送走。
蘇瑩剛才回頭看了一眼,就看到小鳴已經到了江白的身後,她當時如果選擇轉身,那麼現在已經到達安全的落腳地。
江白憑借一己之力,將他們所有人都救了出去,沒有理由留下他一個人被進化喪尸弄死。
蘇瑩自己也是空間異能者,可她只能空間當成了一個會移動的冰箱而已。
空間刀刃是她後來發掘出來的。
江白可以撕開眼前空間的這一手著實讓蘇瑩大開眼界。
「你不是走了,還回來做什麼?」江白避開變異喪尸的攻擊,他低頭就看到蘇瑩與他並肩而立。
「你如何做到撕開空間,快告訴我方法,也許我還能帶著你離開這里。」蘇瑩問的很快,她轉身和江白背對背靠著站立。
他們的四周已經被喪尸群圍得水泄不通。
從這里殺出一條血路絕對辦不到。
「撕碎他們,我要他們腦袋里的能量體。」小鳴似乎察覺到江白和蘇瑩都不是普通的異能者。
他悄悄的退到了喪尸大軍的後面,讓這些沒有思維的怪物當炮灰。
江白和蘇瑩是異能者,說到底,還是一個人類,他們的體能有耗盡的時刻。
小鳴就是在等自己的喪尸大軍消耗掉他們全部的體能,他那個時候就可以坐享其成。
「用你強大的意識把面前的空間看成一扇逃生的門。」江白自己就是這樣做。
「幫我擋住這邊的攻擊。」蘇瑩朝他喊道。
「開。」蘇瑩果然是個天才,一學就會。
「一起走。」蘇瑩率先踏進去,她伸手抓住江白的大手。
「可惡,煮熟的鴨子讓他們飛了。」小鳴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分開找,我就不信他們能跑出這座城市。」小鳴對異能者有種趕盡殺絕的本能。
「江隊。」雲薇驚恐萬分的喊,可眼前的空間裂縫閉上了。
「小瑩。」蘇老太跌坐在地,她的乖孫女沒有逃出來。
蘇老太突然悲傷的哭起來。
她這一輩子吃了許多的苦頭,自己把孩子拉扯長大,成家立業,自己幫忙照顧孫女。
再苦再累蘇老太都沒有掉過一滴眼淚。
可現在蘇瑩沒有逃出來,她一想到這個乖巧懂事處處護著自己的孩子沒有活下來,她就傷心的不得了。
「老人家,你先不要哭,我們得起來,看樣子,我們並沒有離開這座城市,四周還是危機四伏,我們要想辦法出去。」
雲薇蹲安慰傷心欲絕的蘇老太。
「老人家,老人家,你怎麼了?」雲薇見她軟綿綿的倒下去,嚇了一跳。
「我背她,我們走。」昆哥當機立斷。
雲薇看了他一眼,沒有反對。
「小心,」先落地的那個人是江白,他伸手攬在蘇瑩的腰上,他們的身後就是一個幾十米高的天台。
「你選了一個好位置,我們要是踩錯一步,現在已經掉下去摔成肉餅。」江白攬著蘇瑩往前帶了幾步。
「我算準了,我們不會死。」蘇瑩不著痕跡的跟他拉開距離,她有一瞬間覺得江白是認識自己的。
可她的那些記憶里面沒有江白這號人物。
也許是後期才出現的,不過,她沒有活到最後時刻。
「這里是哪?」蘇瑩站在天台之上,這個建築物似乎是整個城市最高的地方。
她放眼望去,把整座城市都盡收眼底。
「寧海城中心最高的大廈,雲天大廈。」江白對這座城市了如指掌。
「你對這里很熟悉。」蘇瑩收回眺望的視線。
「我在這里生活了十年。」江白年輕氣盛的那段時間就是在這里生活。
「你把他們都送去哪里了?」蘇瑩活下來,她關心的問題自然是蘇老太那邊的情況。
「我的空間異能不穩定,每次傳送的位置都是不固定,他們出現的地方離那座小區不會超過三百米。」江白低聲回答蘇瑩的問題。
「你一個小姑娘和那些人來寧海城做什麼?現在只要稍微有點常識的普通人都知道,遠離城市人多的地方,生存的空間才更大一些。」江白把話題扯到蘇瑩身上。
「我和我女乃女乃還有小黑要去找我爸媽。」蘇瑩沒有隱瞞自己的目的。
「江先生,你在這里居住了那麼久,等我跟我女乃女乃匯合,你幫我看看,誰家大狗丟了。它應該不是一條普通的大狗。」
「小黑,這個名字跟它可不搭。」江白只是匆匆一瞥,一眼就認出了跟在蘇瑩身邊的那條大狗是自己的。
它倒是會給自己挑新主人。
江白十分滿意自己的大狗喜歡的人都一樣。
「啊,江先生,那條大狗是你的。」蘇瑩當下震驚的看著江白。
「是,末世剛剛降臨的時候,我讓它跟其他隊友護送第一批幸存者出城了,左等右等那麼多天,都沒有見它自己回來,我想著肯定路上發生了一些事情。」
江白想過最壞的可能,就是自己再也見不到這個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