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雅撲過去緊緊抓住白瀾的手,她不想看到他一蹶不振的樣子。
「我這樣跟廢人有什麼區別,我再也不能保護你了。」白瀾捶打自己的大腿。
他深深的自責自己的技不如人。
「白大哥,我不需要你的保護,他們已經拿走了藏寶圖。我身上已經沒有他們要的東西了。」
江雅趕忙解釋清楚。
「我們暈倒在城牆門口,他們肯定以為我們都死了。」她揪著白瀾的衣袖說道。
「白大哥,我們以後就隱姓埋名過我們自己的小日子,好嗎?」江雅哀求的看著白瀾。
「好,」白瀾終于吐出一個字。
這次逃難,兩個人只顧著避開殺戮,他們根本沒有機會帶走自己的包裹和銀錢。
他們現在身無分文,這個可以容身的農家小屋也是破舊不堪。
江雅是第一住在四處都漏風的茅草屋子里。
要不是頭頂上還有一片遮風避雨的茅草,她都要懷疑自己跟露宿街頭沒什麼區別了。
「白大哥,我去廚房看看。你躺下休息。」江雅自己從前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身邊還有丫鬟伺候。
她走到旁邊的廚房,看著用石塊壘起來的土灶,一時間無從下手。
廚房里連一口像樣的鍋都沒有,江雅站在原地只能發愣。
白瀾根本休息不好,他身下就是一塊硬木板,而且上面還鋪著一層干草。
他是個愛干淨的男子,躺在這里,總覺得渾身癢的難受。
他掙扎著坐起來,他受了內傷,手筋腳筋也被人挑斷了,這輩子他是再也不能習武。
白瀾當初的雄心大志在這一刻化為灰燼。
他心里十分的不甘心。
「啊。」廚房傳來江雅的驚叫聲,白瀾還以為她遇上了偷襲,立刻就從床上下來。
「小雅。」白瀾趕到的時候,看到一坐在地上的江雅。
「我只是想找個鍋,沒有想到這里全是蛇鼠。」江雅滿臉煞白,她轉過頭委屈巴巴的看自己心愛的男人。
「這里很久沒有人,荒涼一點很正常。」白瀾畢竟是走過江湖的,他對眼前的場景稍微熟悉。
「這里交給我吧,你後背還有傷。」白瀾此刻還是對她照顧有加。
江雅喜極而泣,她要的就是白瀾對她的關心,有他這句話,江雅覺得自己受過傷的後背都不疼了。
白瀾找了半天才找出破舊的陶罐。
能燒水煮東西就不錯,他們現在也沒有資格嫌棄這些東西破舊不好用。
兩個人簡單的吃了一點東西,就回去合衣躺下。
「兄弟,你是不是听錯了,這窮鄉僻壤的哪里還有什麼絕世武功秘訣給我們。」
一個江湖俠客打扮的小伙子郁悶的問身邊的同伴。
「我說師哥,平時你的消息最為靈通,你不知道嗎?當時江盟主死了,他的女兒身上不僅有半張藏寶圖,還有一本秘訣。」
另一個稍微年輕的小伙子立刻就反駁。
「我跟你說,天機門的秘籍那都是可以起死回生的,我就覺得這東西肯定還在他女兒身上。」
兩個人一邊說一邊就到了這個茅草屋。
「大嬸,有吃的嗎?給我們來一點。」這兩個人走了半天的路,好不容易有見到有一戶人家,立刻就推門進來了。
江雅想要攔住對方已經遲了。
「寒舍沒有什麼好東西能招待你們的。」江雅想著家里的廚房還掛著半只野味。
可是這些肉是留給他們自己吃的。
不是江雅小氣,而是他們現在的生活十分的拮據,她不能把吃的送給外人。
「大嬸,你不用那麼小氣吧,我們就是走的有些累了,來你們家歇歇腳。「年紀大一點的青年不滿。
他仗著自己有功夫直接推開院子的籬笆門。
「這不是還有半只野味嗎?煮好了給我們端上來。」這兩個人就是想要白吃白喝。
「你們出去,我家不歡迎吃白食的人。」白瀾從里面走出來,他早就听見外面的動靜。
「哈哈,這不就是那個魔教小白臉嗎?那麼他身邊的這個女人是江盟主的女兒。」
這兩個人可是鐵了心要找到江雅和天機門的秘訣,現在好巧不巧的遇上。
可把他們兩個人高興壞了。
「江小姐,我們明人不說暗話,兄弟二人就是看中你身上攜帶的天機門功法,你乖乖的交出來。」
兩個人已經堵住了院子的大門,這會兒,誰也別想從這里走出去。
「我身上沒有秘訣,你們肯定听錯了。」江雅十分抗拒。
「上次,你也說自己身上沒有藏寶圖,結果還不是被我們找出來了,肯定在你身上,給我剝了。」
青年一邊猥瑣的笑著,一邊就示意自己的師弟上手。
「滾開,你們給我滾開。」江雅驚恐的連連後退。
白瀾抄起門邊的一個木棍就朝著他們的後背砸了過去。
「小白臉也敢偷襲我們。」那個青年好像後背長了眼楮,白瀾的棍子還沒砸下去。
他們已經察覺到白瀾的意圖,白瀾被他們踢飛出去,身體撞在門框上。
「白大哥。」江雅想要過去,可是前面的青年已經逼近自己,她退無可退。
白瀾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人再次受到了侮辱,他趴在地上,對方一腳踩在自己的頭上。
白瀾這一刻覺得自己要瘋了。
他不要變成現在的窩囊樣,他不要一次次的看到自己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受辱自己卻無能為力。
他想要變強。
白瀾的內心在這一刻已經扭曲,他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
「靠,這個女人什麼也不說,她想要咬舌自盡。」青年一把捏住江雅的下巴。
「我沒有秘訣,無論你們問過多少遍,我的回答就是沒有。」江雅頭發凌亂。
她眼底已經沒有了天真爛漫的光。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會變得如此卑微,卻要遭人踐踏。
「兄弟,我看她不像在撒謊,」那人看著江雅說出自己的判斷。
「晦氣,」捏著江雅下巴的青年松開自己的手。
他有些輕蔑的看了江雅一眼,正要站起身。
「噗呲。」一根木簪刺入他的脖子,他捂著自己的傷口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江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