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所以(求月票)

「所以如何?」

「你且說啊!還需吾等再等多久?」性子急的修士,此刻已經喊出了聲,若非是此地人多眼雜,且修行界的大佬齊聚,他怕是要恢復本性,直接叫罵出聲了。

王鈺玩了一手好斷章,此刻自然也不再繼續拿捏,學著之前柯孝良說話時的姿態,自信十足的雙手背負,微微昂首道︰「所以咱們要做的不是趕絕那些寶通修士在諸異界中的活動,而是搶在他們之前,推動諸世界的超凡之道發展,讓他們展現不出存在的價值。」

「我想在這方面‧‧‧我們還是佔優勢的,對三方世界的超凡之道鑽研,寶通界修士遠不如我們深刻。我們大可以學習他們的知識和長處,然後再用以補足、推進超凡之道的進程。長此以往,那創造諸世界的大能,察覺到寶通界修士雖然在諸世界內喧囂,卻始終未曾有何貢獻,便是不將他們趕出世界,也定會大為冷落。」

「一旦沒了世界之眷顧,氣運之所鐘愛,他們豈能繼續猖狂?這諸世界內的利潤,還不是我等囊中之物?」

說到這里,王鈺嘆了口氣道︰「現在說起來,也還是我等過于疏忽了些,只是一味的索取,對諸異世界的回饋卻是少了些。集整個修行界之力,三方世界竟無一方世界的超凡之道上升到仙神之級別,若非如此,焉能有寶通界修士的機會?」

有人本能的想杠,但是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他們不是給王鈺面子,而是給王鈺口中創造世界的大能面子。

在缺乏強力鎮壓一切牛鬼蛇神,充當絕對主心骨之人的修行界里,可以肯定的是,無論是誰,無論他提出什麼樣的辦法來面對眼前的困境,都必然會遭到大量的反對聲音。

為了反對而反對‧‧‧這正是許多人的心態。

我雖然不行,但是你也別想行的卑劣心態,並不區分正邪,乃是通病、通性。

所以王鈺提出來的辦法,首先就將十魔宗摘了個干淨,好似十魔宗修士無法從這個提議中,獲得半點的益處。

其次,他句句將創造世界的大能掛在嘴邊,將他的提議,潛移默化的轉變成了‘柯孝良’的提議‧‧‧當然事實上,他會出頭,本就是柯孝良暗中引導,這麼說也不算錯。

如此一來,這個其實並不算完美的辦法,反而像是成為了唯一可堪執行的法子。

大殿里此刻倒也稱不上安靜。

許多修士都在交頭接耳,小聲嘀咕著王鈺的提議,且各自分析著其中的可行性。

劍宗宗主應柏秋此刻開口說道︰「王宗主所言,確實是有些道理。這世上本就沒有白拿的好處,咱們在那位大能創造的四方世界所獲良多,回饋卻是極少,如今他舍了我等,再尋其它世界的修士,也是應有之理,我等若是強行阻攔,硬要生事‧‧‧只怕是要自絕于這四方世界了。」

這話說的‧‧‧倒是腦補過份了。

哪怕修行界的修士們,對超凡之道的推動,再無一絲益處,柯孝良也不會拒絕他們的。

誰能拒絕一批已經培育好了的良種韭菜呢?

如現在‧‧‧雖然寶通世界修士的魔性值產出已經高出了他們的日常消耗,但是整體產能上講,還是大不如修行界的這些修士。

寶通世界的修士們多了見識,自然就少了敬畏。

而修行界的修士們雖然多數是井底之蛙,卻會對柯孝良的任何調整行為,都貢獻大量的魔性值。

這種‘樸實’,或許還會持續相當長一段時間,才會被渲染、瓦解。

「話雖如此,手段終究還是少了些血性,過于軟弱了。」

應柏秋隨後又補充了一句。

「我想那些寶通界修士,也一定會對各種超凡之道進行推演,既然如此‧‧‧那咱們就用我們創造的道,去全面碾壓他們的道。在這四方世界里進行一場‘道理之爭’,只要我們開發出來的道,能處處碾壓他們開發出來的道,那他們就必須要認輸和讓步,而創世大能也會知道,究竟誰更有用。」

應柏秋的名望要比王鈺高的多。

所以他的話落下後,周圍的迎合聲明顯變得響亮。

王鈺心中卻不痛快。

他又不是柯孝良。

如果此時是柯孝良站在他的位置,那當然是一派雲淡風輕‧‧‧反正怎麼著也不虧。

王鈺來此,可不是為了解決問題的。

他是來揚名天下,讓他這個十魔宗宗主,從外部認可程度上來講‧‧‧實至名歸的!

這是面對在宗門內被視作、定義為傀儡的王鈺,想到的唯一辦法。

先于宗門之外揚名,贏的正魔兩道修士的敬重。

再利用這龐大的名聲,在宗門內收服大量心懷熱血的宗門弟子為己用,以此來反擊邵陽、秦楚這些長老對他的控制。

當然這只是他諸多雜念之中,最大的那個念頭。

其它還有諸多細碎的小算計,倒也無須一一陳列出來。

反正作為一名柯孝良的工具人,大家對他的想法和心態,也並不感興趣。

寫他的心路歷程,還不如去寫楊真真的大寶貝。

有了主要提綱,接下來就只是一個豐富、充盈的過程了。

此時,大殿內那種劍拔弩張,且隨時可能崩壞的氛圍,終于變得平靜下來。

很快,整體上就被切割成了三個部分。

針對三個有具體背景、主線的世界,修行界的修士們,將以各自特色、傾向不同,全力開發各自所屬的超凡之道。

而十魔宗也被強行指派了一個竊取寶通界修士知識,以及獲知他們對超凡之道研究進度以及研究傾向的任務。

雖然這個任務也算是找對了宗門,正是十魔宗修士所擅長的。

但是作為這個提案的發起人,王鈺卻覺得很虧。

努力大聲反抗,卻被完全無視。

弱者的聲音,到哪里都是一樣。

雖然柯孝良也只是練氣期就當了宗主,但是柯孝良的練氣和他這個築基‧‧‧那也不是一個概念。

這就好比,擁有一萬畝良田的農民也是農民,在十八線城市只有一家五平米雜貨鋪的老板‧‧‧他還算個老板?

柯孝良顯然是有十萬畝良田的農民。

和他相比,此時的王鈺,就是一個五平米雜貨鋪都靠租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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