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個漂亮的小手緩緩抬起,只見骰盅內赫然是三個六點,葉冰寒哈哈笑道︰「果然猜的沒錯,我們贏了!」
干瘦老者指著葉冰寒說道︰「你、你出老千!」
葉冰寒還真不知道什麼是出老千,扭頭問了下董九勝︰「九哥,什麼是出老千?」
董九勝興奮壞了,這一下他也贏了一百多萬兩,听到葉冰寒問他,回道︰「出老千就是玩鬼兒了。」
「玩鬼兒?什麼是玩鬼兒?是不是說我玩賴了?」
干瘦老頭插言道︰「你就是玩鬼了,你怎麼知道是三個六的豹子?」
「還我怎麼知道是三個六的豹子,你問問看熱鬧的有幾個人不知道?你那逼裝的那麼漂亮,一會上一會下的,最後還在胸前來個滾胸,一個表現欲這麼強的人,肯定是搖出最大的點,事實證明我猜對了,趕緊賠錢!」
干瘦老者向中年人看了過去,似乎想詢問一下,中年人也裝不出有風度了︰
「看,看什麼看?讓你來搖個骰子你它娘的老實搖就行了,弄那些花里胡哨的有什麼鳥用?我都猜出是三個六了,草尼娘個瞎逼的,把錢付了,從今天開始從你薪酬里扣!」
干瘦老者被罵,听說要從他薪酬里扣,不但沒生氣,反而舒了口氣︰「謝謝,謝謝,這些銀子我出,我出。」他知道命是保住了。
葉冰寒淡淡說道︰「不管誰賠,先賠上吧,算算是多少。」
這時有個人進來,在中年人耳邊說了幾句話,中年人看了葉冰寒兩人後對賭場所有人說道︰
「諸位,很抱歉,因為涉及白銀的數目較大,我們要先籌備一下,今天暫停營業,晚上八點準時開業,為了表示歉意,今天兌獎籌碼的紅利錢不收了。」
中年人說完話,賭場里的人去兌現了之後,迅速離去了。
正當葉冰寒和董九勝感覺想拿走錢不是那麼容易的時候,二樓樓梯口傳來了一道聲音︰
「董九勝董旅將,董少是吧?這位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名震邊陲的羅海生,羅旅將對吧?
你們做為南海**隊的高級將領,來亨通賭場砸場子,想必你們知道亨通賭場的後台老板是誰吧?哼!」
董九勝看到此人,听到他說完話後,知道今天這銀子怕是拿不走了,都被認出來了,他哪還敢要這些銀子!
「海生兄弟,我們走吧,銀子不要了!」說著要拉著葉冰寒離開。
葉冰寒拍了下董九勝的手說道︰「等一下董哥,我問他們幾句話。」
葉冰寒回頭對樓梯口這個中年人說道︰「砸場子?亨通賭場開門做生意,什麼人都可以來玩吧?
我們一沒欠錢,二沒出老千,難道到亨通賭場贏了錢就是砸場子?看樣子亨通賭場是只許輸不許贏了?
你也用不著拿你們的後台嚇唬我,我正大光明來玩的,憑運氣贏的,後台老板是誰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們就說錢賠不賠吧!」
樓梯口站著文中年人被葉冰寒反問的怔了一下,過了幾秒後才說道︰「憑運氣?憑運氣你能連贏幾次,上來就全押,還保證一把不輸?說出去怕是沒人信吧?」
葉冰寒呵呵笑道︰「那只能怪你們賭場找的這些比豬都蠢的荷官了,搖大小都寫在臉上了,管我什麼事,亨通賭場不會這麼點銀子都想賴賬吧?我估計剛才那些人大多數都在外面看結果。」
中年人想了想對樓下這個中年人說道︰「顧文武,把銀子付給他們!」說完看了葉冰寒一眼後回到了樓上。
顧文武看了下兩人押的籌碼後對那個小姑娘說道︰「去前台把籌碼算一下,扣去紅利後付給他們。」
小姑娘拿著葉冰寒兩人的籌碼到了前台,對前台的女孩子說了一下,一會前台便算出了數目。
「兩百五十六萬,扣除百分之一的紅利,應付給兩百三十萬零六千五百六十兩,公子你是要現銀還是銀票?」
葉冰寒想了下說道︰「給我銀票吧,你們這最大面值的銀票是多少?」
「十萬、一萬、一千的銀票,零頭只能付你現銀了。」
前台的小姑娘給了葉冰寒二十三張十萬的銀票,六張一千的銀票,要找五百六十兩白銀的時候,葉冰寒說道︰
「剩下的五百六十兩銀子給這個幫我開骰盅的小姑娘吧,再把我朋友的算一下。」
最後董九勝也得了一百零三萬六千八百兩,董九勝也學葉冰寒賞給了那個開骰盅的小姑娘八百兩。
這個小姑娘憑空就得了一千三百六十兩銀子,本應該高興,可她沒敢接,怯怯的看向了顧文武。
葉冰寒沒有在意這些細節,和董九勝出了亨通賭場,門外果然有不少吃瓜群眾,兩人也沒有停留,迅速的離開了。
到了個沒人的地方,董九勝拉住葉冰寒說道︰「哥,你是我親哥,教教我你是怎麼做到的?」
葉冰寒翻了個白眼說道︰「怎麼?還想去賭?我勸你以後不要去賭了,再去賭我這招也不靈了,享通賭場不可能再用心理素質這麼差的荷官了。」
「不對,就算你看出了荷官的神色,為什麼讓我押的時候你悄悄提醒我?」
「這麼簡單的事還用問?你想押小都寫在臉上了,荷官當然要搖大了,所以我才提醒你的。」
董九勝听後哦了一聲說道︰「看來我還真不適合賭博,這一百萬兩銀票給你,我留三萬多兩就行了。」
「董哥,你這就沒意思了,開始我就說了輸了算我的,贏了是你的了,我贏了兩百多萬,還想再分給你五十萬呢,對了,董哥,你既然放探親假了怎麼不回家,跑這來賭博來了?」
「哪是什麼探親假,就是沒有戰事,放三天假,回家來回就得兩天,再說我媳婦懷孕了,回去啥也干不了。」
「嫂子也懷孕了啊?三天假時間是短了些,董哥怎麼不把嫂子接到濟州城住呢?」
「等孩子生下來,我準備把她接到濟州城住,听這意思弟妹也懷孕了?幾個月了?」
「應該快七個月了,再有兩個多月就生了。」
董九勝高興的說道︰「我媳婦五個月了,海生兄弟,等孩子生下來都是男孩,就讓他們結成異姓兄弟,如果一男一女,我高攀一下,給他們訂下女圭女圭親行不?」
「好啊,這是好事啊,就這麼定了!」葉冰寒對董九勝的提議很是滿意,痛快的就答應了。
董九勝高興的說道︰「海生兄弟,走,哥帶你去個好地方,喝點酒吃點東西去,有點餓了,今天我請你!」
葉冰寒看看天也黑了,估計家里也該吃完飯了,說道︰「怎麼說我家也是濟州城住的,你找地方,我請你,什麼好地方,你帶路。」
董九勝帶著葉冰寒往回走的時候說道︰「你家住濟州城也不行,今天這頓必須我請,雖然今天得罪了亨通賭場,但也就是跟著你才能拿回銀子,這頓不許跟我搶啊!」
「對了,董哥,在賭場後來出來的那個中年人你認識?什麼來頭?感覺你挺怕他似的。」
「那個中年人你也應該听說過,他叫曲文江,原來是濟州知府的高級幕僚,原本幕僚是沒有官職的,
但曲文江卻是有六品的官職,所以在濟州府說話很有力度,知府韓勝棋被太子爺法辦,沒想到他竟然到亨通賭場當執事了,這個曲文江不簡單啊,應該是二皇子的人。」
葉冰寒還真听段元東說起過這個曲文江︰「哦是他呀,他妹妹曲文艷不是韓勝棋的三姨太嗎?」
「對,就是他,今天被認出來了,不知以後會不會被二皇子知道。」
「董哥,你想多了,就算二皇子知道了,也不可能來找你的麻煩,他要這點肚量都沒有,生意不可能做這麼大,再說了有些事怕也沒有,越怕麻煩越上身,順其自然吧。」
說話間到了地方,葉冰寒抬頭一看,原來是到了濟州城最有名的煙花之鴻運樓。
葉冰寒斜眼看了一眼董九勝說道︰「你行啊,董哥,你這是吃喝嫖賭全在行呢,你上這些地方對得起嫂子嗎?」
「兄弟,來這跟對不對得起我媳婦有什麼關系?像你我這五品官朝廷鼓勵納妾,納妾才對不起媳婦呢,天天鬧的雞飛狗跳的,
到這里花上點銀子,撥鳥事兩清,誰也不認識誰,何樂而不為?走吧,再說你不睡女人,也可以喝酒听小曲放松一下的。」
葉冰寒被董九勝連拉帶拽的拖進了鴻運樓,進屋就有老鴇子熱情的打招呼︰
「兩位公子來了,快請,兩位有相好的還是點人?花牌在那掛的,兩位公子隨便看。」
「老鴇,我們去三樓,給我們哥倆弄上一桌小菜,再點兩個會唱曲的。」
「好來,春香,領兩位公子去三樓牡丹廳。」
叫春香的姑娘客氣的和葉冰寒兩人打招呼後,上了三樓的牡丹廳。
葉冰寒看到這牡丹廳還挺寬敞,屋內有桌子有椅子,還有個大床,倒是挺配這煙花之地,喝完了可以就地睡覺。
「春香是吧?這三樓有解手的地方嗎?下午喝茶喝多了。」
「有的,出門右轉一直走到頭,有一個茅廁。」
葉冰寒對董九勝說道︰「你點菜,我去方便一下。」
這泡尿在賭場結束時就想尿了,一直憋到現在,葉冰寒找到廁所酣暢淋灕的大撒了一泡尿舒服的出了廁所。
剛一出門,看到前面有個屋子里出來個男人,一個女子出來送。
葉冰寒看到這個男人赫然正是上午在許佔魁那遇到的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