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趕緊解釋了一番。
雖然說的簡單,但是楊嬋兒卻是听懂了。
知道是自己身上發出來的臭味以後,女帝的小臉一紅,看來周圍一眼,發現是在自己的寢宮,立即就拿起架子說︰
「快叫人伺候朕沐浴。」
「好好,我的陛下,熱水早就準備好了,請您起駕就好。」
李睿答應了一聲以後,又小聲的說︰
「媳婦,咱就別擺架子了,為了查凶手,我把你這皇宮里面的人都集中到小站軍營去了,這里都是黑山衛和龍衛,都是自己人。」
女帝臉一紅,她算是明白了,現在這身邊的人都是黑山衛的戰士或者是龍衛的侍衛。自己確實是沒有什麼必要,在他們面前擺架子。
自己和李睿在去泰山封禪的一路上,什麼樣的小女人模樣沒被龍衛看到過?
在龍衛戰士面前,自己早就沒有帝王的威嚴了,有的只是作為李睿夫人的人設而已。
「好了,別說了,快扶著我去沐浴,這臭味我真是一刻都受不了了。」
女帝反應過來以後也就不裝腔作勢的擺帝王的譜了。
李睿一揮手,馬上旁邊等候已久的兩個龍衛女戰士就過來,扶著女帝去沐浴更衣了。
雖然兩個女龍衛戰士,都是宗師以上的修為,但扶著女帝的手還是有點顫抖。
倒不是害怕,只是激動。
她們都是新晉的龍衛,哪里想到過可以這麼近距離接近皇帝,自然是有點激動的。
至于女帝身上的臭味,她們可以封,自然是感受不到的。
再說,她們突破宗師這個坎的時候,也都是經歷過伐毛洗髓這個過程的。
只不過沒有李睿對女帝伐毛洗髓的這麼徹底,沒這麼多污垢而已。
不過,這也是與女帝年紀大了的原因有關,一個十幾歲和一個三十多歲人身體內的污垢數量那是絕對不一樣的。
但是,到底是經過嚴酷訓練的黑山衛中的佼佼者,很快就平復了自己激動的心情,穩穩的扶著女帝進入了沐浴的房間。
大約一個小時以後,對,女帝硬是洗了一個小時,用了黑山工業出產的兩塊香皂以後,才覺得勉強把自己洗干淨了。
把自己渾身洗干淨了以後的楊嬋兒,按照習慣,在洗浴以後楊嬋兒總是會站在浴室里面一人多高的玻璃鏡子面前,看看自己是不是還依然青春靚麗。
雖然這幾年楊嬋兒衰老的比較慢,但是卻依然拖不住時間的腳步,身體還是免不了有一些衰老的跡象。
比如眼角有那麼一點點皺紋的影子,再比如身體某些部位的下垂。至于臉上色斑的顏色更是會逐漸加深。
可是現在,女帝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
仿佛又回到了十八歲時候的自己,皮膚緊致、白皙,富有彈性,身體該翹的地方翹,該瘦的地方瘦。
那盈盈一握的縴細腰肢根本不像生過三個小孩的母親。
而那高高翹起的臀,卻又是那些豆蔻少女所不具備的風情。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女帝差點都愛上了自己,所以在一個小時的沐浴以後,硬是對著鏡子看來快一個小時,女帝才戀戀不舍的離開了浴室。
看著眼前款款走過來身材妖嬈,面容和皮膚又直如十八歲少女的女帝媳婦,李睿有那麼一瞬間的晃神,仿佛就回到了當年,剛和女帝成親的時候的感覺。
那是一段快被埋藏在記憶深處的影像,此時回憶起來,真是別有一番滋味。
「來來,媳婦,你變漂亮了哦,快讓夫君抱抱。」
李睿開心的說著,仿佛自己也回到了十幾歲的狀態,有那麼一瞬間放飛了自我。
听到自己那成親十九年快二十的夫君還如此夸張的夸獎自己,女帝楊嬋兒也是開心不已。
反
正,周圍也都是龍衛戰士,女帝也懶得矜持,直接一個乳燕投懷,緊緊的抱住了自己的夫君,兩眼卻不爭氣的流下了兩行熱淚。
「嗚嗚嗚,我當時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女帝也是此時才從自己中毒並被救回來這一狀況中恢復過來。理智回歸以後,剩下的就是後怕了。
此時,看著李睿,終于拋下了偽裝,哭的一個稀里嘩啦。硬是把李睿胸膛的衣衫濕透了,讓冷冷的衣衫冰到了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
當然,李睿不會去笑話自己這剛剛從死里逃生的媳婦。
拍著她的背,等他慢慢的平復下來。
「放心,只要不是立即就沒命,你夫君都可以救得回來。不過,這里面的來龍去脈和溝溝畔畔就要你自己去查證了。你夫君做這個可是不在行。」
好久沒有這麼任性發泄的楊嬋兒想著,自己能這麼失態一次不容易,反正都已經失態了,干脆把心里所有的委屈都化作了淚水,一次性釋放個夠本。
但,畢竟是當了十多年的皇帝,超強的自律還是讓楊嬋兒只是哭了不到十分鐘,就平靜了下來。
從李睿懷里掙扎出來,整理好自己的衣冠後,對身邊伺候的龍衛下令道︰
「立即去大理寺,傳狄仁杰覲見。」
然後,又對著李睿說︰「這狄仁杰是一個斷案高手,我準備把這案子交給他來偵辦。應該是可以很快有結果的。」
「誰?狄仁杰。我怎麼沒听你提起過?」
李睿也是小小的吃了一驚,這狄仁杰都出來了麼?這可是後面幾十年的人物啊,看來這歷史是真的和原來那個世界的歷史完全不同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原因,還是這個世界的歷史發展走向本就和自己來的那個世界就是不一樣。
以前,李睿老是覺得是自己穿越而來而導致的一些歷史變化。
但是,現在他也想明白了,自己在來以前這女帝都登基稱帝了,和自己的穿越毫無關系,這個世界的發展本來就有自己的特點。
是自己無知,老是和自己上個世界的歷史進程在進行比較,不是自己傻又是什麼呢?
所以,李睿能相對平靜的接受這些在歷史上曾經大名鼎鼎的人物不斷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你還還意思問?這朝政你管過哪一點?現在各部、有司衙門的主官和副職是誰,你能說的清楚嗎?」
听到李睿的問話,女帝沒好氣的反駁了回來。
現在他們兩口子已經沒有相互試探,女帝也不再猜忌李睿是否想當皇帝的野心,所以兩人講話就更隨意了。
女帝的抱怨也是有道理,兩個人的江山,你丫還是一男人,就知道在後面偷懶、咸魚,朝政事務一概不理。
現在,還好意思問,這個人怎麼沒听說過?
李睿現在的位置也是擺的很正,自己媳婦抱怨幾句,自己听著就好。難道還和媳婦去講道理,說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戰爭和為戰爭而準備的後勤武裝方面?
別說,媳婦是不是理解?就算自己媳婦賢惠的理解了,但人家畢竟是女帝,想說說你,那是你的福氣,你還敢不服氣?
關鍵,李睿的黑山系統已經整個的理順。
各集團軍的對外戰爭也都在按照立體滾筒式的進攻方式在展開。雖然因為需要有宗教對靈魂的影響而讓戰爭節奏放緩了下來。
但戰爭的結果卻是質量更高,佔領區的反叛也是逐漸不成氣候。
這一切都只是需要李睿從全局上把控就好,因此李睿空出了大把的時間。不然,哪能在月靈兒那里「君王此次不早朝」?
就是無所事事,閑出來的毛病。
而就是這麼閑著無聊寧可去找小姑娘談戀愛,卻不肯管理一下朝政這紛亂的局面,這難道不是不為家庭
負責嗎?
所以,女帝才有氣。
其實這也是李睿在把握的一個尺度。
他可以把皇城,甚至皇宮的防務抓在手里。但,要是他在朝堂上對朝廷事宜指手畫腳,干涉朝廷官員的任免,不是女帝本人,就那皇家楊氏的反擊和責難馬上就過來了。
雖然,李睿不在乎,也不怕楊氏的手段,但是,能讓自己少操心一點,難道不好嗎?
難道非要自己上趕著去找罪受,按自己的意志去對朝廷事務插手,做一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到時候,別說會引起皇室的反感,就是那些頑固的朝廷大臣們,也不會讓自己這贅婿身份的人上朝為官呀。
現在的李睿,可是只有一個睿親王的空頭爵位,而毫無朝廷官職在身。
所有黑山衛系統都是和朝廷相對獨立的,自然也就和朝廷的官僚體系互不兼容了。
當然,現狀是黑山衛的人,朝廷要恭敬。黑山衛的命令,朝廷各地官員要遵照執行。
而朝廷的命令或是旨意,黑山衛了都不了。
黑山衛系統就只認自己上級的命令,能讓黑山衛放棄自己上級的命令的執行,也只有李睿一人的命令可以做到。
這就是目前大隋國內,黑山衛和朝廷之間關系的現狀。
「呵呵,是我不好,但這不是你內政能力強,無需我多操心嗎?咱們夫妻,你主內政,我主攻伐,咱們不是配合很好嗎?
我要是萬一一插手內政,搞成一個四不像豈不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