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假仁假義,誰家菩提不度人

所以,曲不盡是恨極了這斐賓,這次比武他也是打听到了嵩山派是斐賓出場後,就極盡所能找到了一些頂級迷藥,在兩人比武的過程中悄悄的釋放出來,讓斐賓的速度和判斷力都下降了不止一個檔次。

兩人的武力程度其實差不多,要是真正的公平比試,沒有個三天三夜,把雙方的內力耗盡,是分不出勝負的。

但曲不盡可不是來比武的,他是來報仇的,所以才不會管自己用的手段是不是光明正大,哪怕是被別人說下三濫,他也要利用這個武林大會的機會,給自己的親弟弟報仇。

反正,自己是魔教中人,本來就無需有太多那些虛名的顧忌。

在曲不盡離開擂台以後,作為擂台安保的睿豐德的保安隊員走到了依然趴著的斐賓身邊。

伸手試探了一下斐賓的鼻息,在檢查了一下斐賓的脈搏、心跳等等以後,對遠程的裁判棚做了幾個手勢。

很快,就有兩個人抬著一副擔架、拿著一塊白布快速奔跑了過來。

跑到了斐賓身邊,打開白布,就開始給斐賓打包,然後把打好包的斐賓抬到擔架上,迅速的抬走了。

周圍的觀眾和參賽者此時也明白了,這是本屆武林大會第一個身亡的武林高手。

不一會,作為本次裁判的突厥睿豐德大掌櫃李懷恩就站在了中間那個最大的擂台上,說了一句簡短的話︰

「魔教曲不盡和嵩山派斐賓的比武,以魔教曲不盡勝利結束。嵩山派大嵩陽手斐賓已經身亡,嵩山派要收尸,一天內,趕緊到裁判席辦理手續。逾期,尸體將由本次武林大會處理。」

說完後,也不管台下那數千雙眼楮的注視,施施然的就下台而去。

這感覺,就好像是死了一條狗,他上來問問這狗的主人還要不?要是狗的主人不要了,他們就把這條狗當做野狗處理了。

而且,這段簡短的話中透露出了一個關鍵信息,那就是雖然曲不盡殺了那斐賓,但這就是這次武林大會的規矩。殺人無罪,贏者通吃。死的人不但白死了,而且還輸掉了比武。

「李掌櫃,你們守擂的安保人員怎麼不阻止那魔教曲不盡殺人?」

在李懷恩下台後,弘.法寺主持古爾丹就找到他,並語氣中帶有質問的語氣對李懷恩進行發問。

「大師這是何意?貴寺在一開始,並沒有要求這次武林大會的比武做到點到即止不傷人命。大師您在多次公開講話中,以及本次武林大會的規則中,都沒有點到即止不傷人命的條款。大師這是在怪我?」

听到李懷恩的反問,古爾丹馬上就反應過來,自己和對方其實不是對等的關系。自己的弘.法寺其實也惹不起那黑山衛的睿豐德。

一念及此,古爾丹馬上緩和了口氣,對李懷恩說︰

「李掌櫃可別誤會,貧僧並無任何責怪睿豐德安保人員的意思。只是上天有好生之德,能少傷人命總是好的。剛才那魔教曲不盡是先斬斷了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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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斐賓的手臂後,才再次發招取的斐賓性命。

貴方安保人員是可以有機會制止的。畢竟是一條生命,我佛慈悲,阿彌陀佛。」

說著、說著,古爾丹還念了一句佛號。

看著這古爾丹但貌岸然一副偽君子的樣子,李懷恩差點連隔夜飯都要嘔吐出來,這太惡心了。要是拿突厥國師打死人,估計這禿驢會說是超度眾生,絕對不會提出要睿豐德保安救人的說辭。

「不知大師是準備如何安排呢?如果要修改武林大會的章程,那是貴寺和突厥可汗之間相互交流以後決定的事情。

這次我們睿豐德只是擔任裁判和安保任務。

也就是說,我們只按章程辦,要是章程修改後,要求不得傷人命,我們睿豐德的安保是無有不遵的。」

李懷恩這段話把古爾丹給噎著了。

他們弘.法寺雖然是東部突厥國師的師門,但卻是在東部突厥地面上的一個並不太起眼的門派。而且,在佛門眾多名山古寺中,他們弘.法寺也是佛門里面排不上號的小寺廟。

要不是出了一個耶律鴻基這個佛武雙修的天才,他們說不定在二十年前就被佛門其他教派給吞並了。

這佛門內部可也是有不同教派和教義之爭的,其激烈和殘酷程度絲毫不亞于敵國對戰。輸了可就是亡國滅種的下場。

所以,古爾丹很清楚,他們弘.法寺沒有強大到擁有和東部突厥大汗討價還價的資本。

東部突厥大汗對他們弘.法寺是怎麼安排,他們就必須怎麼執行。

既然東部突厥大汗沒有在開始的章程里面說明禁止傷人性命,那麼他們也只有遵從的份,哪里敢、又哪里又資格去和大汗討論修改章程的事情。

沒膽子啊。

「李掌櫃多慮了,這只是貧僧一點個人的小見識,不足以修改這次武林大會的章程。

想必,要是因為不傷人命的要求,而限制了大家發揮武力的程度,勢必會讓很多英才因為有所顧忌而失去了正常的水準。

這可不是我們想看到的場面。

東部突厥大汗肯定也會因為真正的人才,因為種種的人為限制,得不到晉升的機會而遺憾的。」

沒辦法,古爾丹趕緊繞回來。不然,要是在以後的擂台比武中,睿豐德的安保人員,一旦發現了威脅到選手生命安全的招數就搶先開槍。那這場武林大會也就不用比了。

因為,大家的招數可以說都是奔著要人命的方向去的。哪怕不是要人命,也必然是要斷手斷腳致殘的效果。這就是所謂武術的真諦,至于後世所說的武術是用來強身健體的言論,那純粹是蒙外行人。

武術從被創建那一刻起,就是要傷人的。

萬一,古爾丹在擔心,萬一,這李懷恩頭腦一激動答應了自己的要求,那這場武林大會可能就沒辦法繼續了。

因為兩人在比武的時候是都會出現危險的招式,比的就是你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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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式我能不能招架的住?我的招式是不是比你的更加危險?

要是在旁邊的睿豐德安保人員,一判斷兩人中有一人有可能危害另一個人的性命,掏出槍來就「啪啪」幾槍。那最後的結果不用比就知道,最後站在台上的必然就是睿豐德的兩個安保人員了。

其他人,都會被睿豐德的安保人員,因為使用危害他人生命的招式而擊斃。你說這武林大會還有舉辦的必要了嗎?

所以,古爾丹稍稍一琢磨後,立即就慫了,馬上和李懷恩說話的語氣和內容就都變了。他是真怕啊,要是這次的武林大會,就這麼被自己給攪和了,別的不敢說,就自己那厲害的師弟都不會放過自己。

至于那東部突厥可汗會不會放過弘.法寺那就更不好說了,古爾達猜測,憑借他對東部突厥可汗的了解,可汗八成是要滅了弘.法寺泄泄憤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也不是死的自己弘.法寺的僧眾,阿彌陀佛。古爾丹在自己心中狂念佛號,但也沒有實質性的行為了。只是對著李懷恩行了一個佛家單掌禮,就急急忙忙的離開了李懷恩身邊。

太嚇人了,一不小心就差點闖了滅寺的大禍。

看著幾乎是落荒而逃的古爾丹,李懷恩內心里在琢磨,軍長到底安排我們過來做裁判和安保有什麼深意?

哎,琢磨不透啊。

自從嵩山派的斐賓被曲不盡打死,那曲不盡不但沒有收到大會主辦方的責罰,還被判定比武勝利後,這武林大會就猶如被放出了一個魔鬼一般。

激烈程度、殘酷程度提升了不止一個台階。

慢慢的,第二個、第三個、以致更多的戰死擂台的人都出現了。

他們有的確實是被暗算了,死的有點冤枉。但更多死去的選手,確實是技不如人,妄圖憑借一腔血勇,用氣勢和不要命的精神去拼一個前程。

當然,也有僥幸拼掉眼前的對手的。但自身傷勢過重,很容易就被下一個對手撿便宜。哪怕是休息,真氣匱乏是可以通過磕點藥就快速恢復的,可是那些拼著自己斷手斷腳也要把對手弄死的狠人,他們的斷手斷腳可不是那麼容易就恢復的。

在這擂台上,受輕傷就意味著淘汰。

受重傷就意味著喪命,毫無懸念。

除非是你受傷後,立即宣布退出這擂台賽,否則,在這殺戮之風漸起的當下,傷者就是死者的代名詞。

第二天武林大會擂台賽,舉行到下午的時候,整個武林大會所在的大校場,就仿佛是一個大大的露天屠宰場,但這個屠宰場中宰殺的不是牲畜,而是到處充斥著腥臭的人類血液味道。

也是在這第二天下午晚些時候,睿豐德的安保人員第一次出手了。

那是東部突厥境內,號稱西域最神秘的門派白駝山和西部突厥境內,號稱漠北第一門派的靈鷲宮對上後發生的。

這場比武是白駝山少主歐陽刻對戰靈鷲宮大護法秋海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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