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銀離開不久,劍語者無名便帶著幾個人來到了剛才戰斗的坊市。
「怎麼回事?」看著遍地狼藉,以及那個正冒著煙的十米大坑。
這個坑正是之前執 法 隊 長用封天冥離杖打出來的。
一顆巨大的隕石,從天而降其威力多大可想而知,不過田銀那個神器戒指卻是真的厲害,不僅擋住了,還將隕石給震偏離。
也正是隕石偏離導致威力大減,否則可不僅僅是一個十米大坑,這座小坊市估計都沒了。
「少主……少主救我……」幾個執 法 隊 員 在地上不斷申吟,臉上一片灰色霧氣繚繞,顯然快活不成了。
「怨念之息?你們遇到炎天帝國那個人了?」劍語者說著將幾個隊員救下,他用自己的能量將怨念之息轉化,最後那幾個還沒死的隊員算是保住了一條命。
他們心里對這劍語者那是感恩戴德,要知道,怨念之息可是不好對付,作為九黎神殿少主,他竟然舍得犧牲自己的靈力為這些低級人員療傷。
再想想剛才自己的隊長,竟然想偷偷跑路,誰好誰壞一目了然。
「你們隊長呢?」劍語者問。
「那……」其中一個隊員指了指百米外。
「別裝死了,起來!」劍語者看著地上執 法 隊長 的尸體!
這被斬首的之法隊長竟然站了起來,隨後撿起自己的腦袋像裝燈泡一般裝上。
劍語者將所有人聚集在一起後,他還沒說話,那個隊長倒先開口了。
「少主,我……」
「怎麼?把本尊的話當耳邊風是吧?」劍語者怒目圓瞪。
「本尊一再強調,不要跟西安領地爆發沖突,當本尊的話是放屁?」劍語者看著隊長︰「本尊知道你一直看我不慣,平日里也就算了,在這種重大問題上你還敢與本尊作對,你可知罪?」
隊長想說話,卻被打斷︰ 「少主我……」
「那個男人,連本尊都不願與之交手,你當自己是誰?大乘期還是人仙境?」劍語者吼道。
「少主……」隊長又想說話,劍語者又打斷他。
「你是否將封天冥離杖帶出來了?」劍語者看著隊長的眼楮。
「是的,不過……」
「將封天冥離杖給我,我去上古戰場那邊一趟……」劍語者道。
「少主……」隊長頭都快低到褲襠了。
「封天冥離杖拿來,上古戰場那邊有變,本尊沒那麼多時間跟你在這里磨蹭。」沒有人發現,劍語者嘴角掛著一絲讓人捉模不透的笑意。
「少主,法杖被搶走了!」隊長終于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
「什麼?」劍語者語調提高,隨後又認真輕聲道︰「平日里你如何跟本尊唱反調都無所謂,但這事,不可胡來。」
「少主,法杖真的被搶走了,那個人實在太強了,他……」
「轟……」不等隊長說完,劍語者直接一掌將他炸成了碎屑。
「回來……」隊長的神魂準備逃離,卻被劍語者一把抓住︰「封天冥離杖乃打開地獄之門的關鍵之物,你竟敢將之弄丟,還是被那個男人搶走的」
劍語者似乎非常生氣,他深吸一口氣後道︰「你可知,怨刃魔君真身已經從地獄之門縫隙出來了一半。如今地獄之門即將關閉,沒有這封天冥離杖,他將被卡住出不來退不回,若人族知曉,我們極有可能失去一個魔君……」
「什麼?」隊長的神魂頓時大驚。其他隊員也是滿臉驚愕。
「少主,我……」
「你可以去死了!」劍語者深吸一口氣,一把將隊長神魂捏碎。
「咳咳……」他咳涑幾聲後看著其他隊員,把這幾個人嚇得亡魂皆冒。
「不怪你們,本尊是非分明,只是,枉費我幾十年為破地獄之門而做出的計劃。爾等先回去,我去看看能否追回封天冥離杖。」劍語者說完身形一閃,向南方追去。
留下幾個暗影之刃刺殺組的人和執 法 隊 成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也只好先回去了。
……
「你叫什麼名字?」
「你們青色都穿著這種衣服麼?感覺挺不方便的!」
「九黎神殿好玩嗎?」
「你吃飯沒?」
……
背著九號,田銀向飛沙平原西南方緩緩行去。
一路上他叨叨個不停,但是不管怎麼樣,背上這個美女就是不說話。
要不是感覺到她還在呼吸。田銀都差點以為她是斷氣了。
「嗯?有殺氣!」突然,在經過一片亂石林時田銀感應到一股強烈的殺氣涌來,而且離自己越來越近。
他趕緊躲在一塊大石頭後面,看著北方。因為殺氣正是從這邊傳來的。
「是少主,快走……」遠遠看到一個青衣劍士向這邊一步十米走來,九號頓時大急。
「我擦 ?這不是劍語者嘛?叫什麼來著?」田銀一邊把九號往自己身後藏一邊自語。
說實話他雖然即將進階旋照,但畢竟還沒有進階,因此對上劍語者,估計十有八九還是打不過。
上次他連自爆都用上了,卻依然沒能把劍語者干掉。而且看上去他似乎完好如初,田銀表示——這架沒法打。
「別管我了,走啊,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九號道。
「你可拉到吧,我跟他交手又不是第一次了,怕他干啥?而且,我好不容易把你救下來,都背了這麼遠了你讓我放棄?那多虧啊?」
田銀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把九號給整不會了,心想這人腦子鐵定有問題。
「出來吧,本尊已經發現你了。」站在石林外,劍語者對著田銀所在方向道。
「大爺的,屬狗的,鼻子這麼靈。」田銀已經極力隱藏氣息了,卻不料還是暴露了。
他哪里知道,其實是九號有意泄露了氣息,讓劍語者發現自己兩人?
「那啥,好久不見,對了,你叫啥來著?」田銀把九號護在背後,從石頭後面走出來。
「!!!」縱使劍語者做好了迎接田銀逼叨叨的心里準備也被他這句話給玩廢了。
「你是為她而來的吧?那啥,明人不說暗話,她現在是我的了,先來後到不是?怎樣?給個面子,放手如何?」田銀嬉笑道。
九號本來還想著田銀會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開場白跟劍語者懟話。卻不料他竟然說了這麼一句。
什麼叫是你的了?什麼叫先來後到?還有,你面子有多大?能讓魔君劍語者給你面子?
「聒噪!」劍語者受不了田銀這話癆。直接動手。隨手一道劍氣過去將田銀所在的幾塊石頭炸飛。
說實話,他寧願跟凌宇那種人打交道也不願跟田銀聊天。一不小心就會被氣瘋。
「喂喂喂,咱兩好歹幾年沒見了,你別動不動就開打啊?有道是君子動口不動手……」
無名听著田銀在那逼叨叨沒完沒了,都有些懷疑自己把命交給田銀是不是正確的選擇了。
「看招!」正當劍語者在思考人生時,田銀突然一個瞬移到他面前,隨手就是一個血色十字斬。
「!!!」九號簡直無語死了,這人腦袋絕對跟常人不一樣。
「 ……」十字斬這樣的小把戲自然傷不了劍語者。但是卻讓他很難看,尤其是面子上。
事發突然,劍語者臨時用劍格擋自然顯得狼狽。
「幾年不見,實力沒漲多少,見不得人的本事倒是更甚從前。」劍語者退後幾步卸掉力氣道。
「嘿嘿嘿,一般一般,世界第三!」說話間他再次消失。隨後出現在劍語者背後又是一招。
接下來田銀便掌握了節奏,對劍語者不停的進行瘋狂輸出。
他可不敢讓劍語者掌握進攻節奏。
那些飛劍實在太難對付了,只有讓他無法用出那些大招,自己才有機可乘。
「這樣打沒意思,我給你看個東西。」打著打著,突然田銀退出戰圈道。
「呵……劍域風暴——起……」田銀收起天子劍,拿出怨念利刃。
隨著他的靈力不斷釋放,劍語者發現自己竟然處于一個巨大的劍陣中。
這不正是自己的絕技——劍域風暴的起手式麼?
「怎麼可能?」看到這里,縱使向來不把任何敵人看在眼里的劍語者也震驚不已。
「劍域風暴——開……」田銀見劍語者被唬住,于是準備再接再厲。
卻不料因此被劍語者發現了他這劍域風暴的弱點——中看不中用。
「哼……」劍語者一聲冷哼︰「本尊還以為你修為已至洞虛,卻不料在裝模作業,劍域風暴豈是洞虛境界以下能施展的?」
「嘁,我不照樣給你整出來了麼?」田銀嘴硬。
「班門弄斧,不知天高地厚。本尊讓你看看真正的劍域風暴!」說完直接飛向空中。
「劍域風暴乃仙級禁咒級別的劍式,你體內無仙靈之息。又如何知曉個中奧義?死吧!劍域風暴——起……」
「原來如此。我說怎麼感覺輸入多少靈力都沒啥攻擊力,原來是因為我體內沒有仙氣啊?」田銀這才明白自己輸在了哪里!
「劍域風暴——開……給本尊去死!」劍語者吼道。
「少主不要……」九號突然跑過來進入劍域風暴劍陣中。
「你瘋了?快走……」田銀一把將九號扔出去。
這劍域風暴一旦完全展開。可就出不去了!
原本劍語者看到命進來,準備停下來的,但想了想,還是接著施展。
他在賭,他賭田銀有應付劍域風暴的能力。
他賭對了,因為田銀真有這能力。
只見田銀將怨念利刃收了起來,然後拿出封天冥離杖。
「剛才從一個不知死活的家伙手里借來一根棍子,威力挺強的,當時差點把我震暈,給你嘗嘗……」
田銀說完直接向封天冥離杖中注入了百分之六十的靈力,激活了法杖中的技能——天怒。
正在調整注入能量量準備將劍域風暴完全激活的劍語者突然感覺一陣窒息。
隨後看到天空一個黑點,這個黑點正向下落來,很快在黑點後面拖出一道尾焰,越變越大。
「該死的,這小子不知道天怒的威力麼?這麼大的隕石,他是注入了多少能量?這顆隕石砸下來,能不能砸死敵人不說,他自己首先就得被砸死。」劍語者無語至極。
這田銀是真的不知者無畏,封天冥離杖中的天怒可是仙級技能,禁咒級別的法術打擊。他竟然敢注入這麼多能量。
被迫之下,劍語者只好將自己所有能量注入劍域風暴中,他必須要用這招將這顆隕石擊碎。
「好像玩月兌了,這玩意威力不對啊?」看著拖著尾焰,越來越大的隕石。田銀感覺一股窒息感傳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