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動!」
車子響起一陣嘈雜聲,這輛車年數已久,所以轟鳴聲響徹夜空。原本還在竹林苦苦尋找的孤鴻子听到車生後突然想到些什麼,趕緊運起元氣狂奔出去,破口大罵道︰「你給我站住。」
車老但性能卻好,尤其越野車更是性能速度一流,杭靜齋一腳油門狂沖出去,孤鴻子陽魂出竅緊隨其後。
「你給我站住,留下那具肉身。」
若是肉身追尋咱就丟失,但如今是陽魂緊跟,杭靜齋一時間七拐八拐還無法擺月兌。
「你在跟著我,我就把她一把火給燒了。」
不知為什麼,孤鴻子听到火燒尸身有些害怕,躊躇一會依然繼續跟蹤道︰「你敢耍我,小心我讓你魂飛魄散。」
「你抽取魂魄的魂絲,早晚有一天會讓所人知道,你才要魂飛魄散。」
杭靜齋並非傻子,知道剎車才是被殺的根源。
「水靈劍,給我上!」
掐念法訣,水靈劍鋒通靈,朝著吉普車狠狠刺去。杭靜齋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甩出新娘的尸身擋在水靈劍前。
「停!」
看到杭靜齋拿肉身做擋箭牌,孤鴻子慌忙收回,但也就是在剛剛,吉普車開出一段距離,上了大路。
憑借化形期元氣如拳的境界,陽魂是無法做到飄逸速度,所以孤鴻子只能憤怒的看著前方,嘴角邊咧起憤怒︰「明天就讓你死!」
能逃月兌此地,杭靜齋一陣後怕,總覺得孤鴻子不會放過談,趕緊回到茶膳坊。擁有幽靈之力的茶膳坊時不會懼怕化形期,即便是奪舍期的李艋,也能相斗。
「這具尸身怎麼辦?」
茶膳坊不見生人、不見死尸,只有鬼修和陰魂才能進入,所以杭靜齋面對店門開始犯苦。
皮膚細膩光滑具有彈性,雖無體溫卻有體潤,紅臉膚色並不像逝去許久的尸體,安靜的像熟睡了的姑娘。
「到底有何特殊,讓修仙的孤鴻子也如此執著,看這樣子也不像金剛坦克可以防御。」
輕微掐捏皮膚,泛出血紅印記,飽滿的皮膚讓他有些失望。
原以為是個寶貝,卻不料是個燙手山芋,先不說扛著費勁,就是被普通人看到,說不定還以為自己拐賣至少女,更有甚者以為自己行凶欺辱良家。
「算了,還是先回家吧。」
熬過黑夜便是白晝,白天時分,孤鴻子總不會大搖大擺前來襲擊,所以杭靜齋安安穩穩離開茶膳坊。
路虎攬勝動力十足,比起杠杠的破舊吉普車,霸道的動力和舒適感完全沒法比擬。尸身放在後座,杭靜齋一路狂行開始回家。
路口居然有人查酒駕,杭靜齋擔憂的看著後座的尸身。若是酒醉少女倒是司空見慣,主要這一份錦繡鳳冠讓他吃不消。
若是日本動漫的時裝秀或者是主流游戲的卡通打扮也就罷了,這可是大婚時期穿的鳳冠霞帔,怎麼解釋呢?
「算了,到時候就施展幻術吧。」
這些執勤交警都是血氣方剛,二十三四剛從警校畢業,陽氣十足更具有一身正氣。即便自己是化形期,但短時間內也不是那麼好幻術。
「停車檢查!」
一個標準的敬禮姿勢,杭靜齋只能下車,習慣的掏出駕駛證和行shi證,順帶吹動酒精測試儀。另一名交警看著後座,不經意的問了句︰「這人什麼情況,喝醉了?」
「這是我女朋友,穿成這樣參加前男友的婚禮,喝的寧酊大醉。不過也沒辦法,咱們雖然頭上一片綠草,但該做的還是要做到位。」
聳聳肩膀露出無奈,這副表情若是自己過後回看,肯定假中藏真,真中有假,帶著無奈與背叛。
「好小氣,夠義氣。」
這名交警也是爽快之人,拍著杭靜齋肩膀到︰「沒事了,走吧。」
正當杭靜齋慶幸自己過關時,又走來一名交警看著後座道︰「怎麼沒有聞到酒味?」
這下真是百密一疏,剛剛想好的理由是喝的寧酊大醉,卻在後座位上聞不到一絲酒味。這可不得了,若是被他們查到自己還多了一條謀殺的罪名。
不是謀殺也是盜墓,反正都是要進號子的那一種。
「哈哈哈!」杭靜齋故作鎮定,大模大樣坐上車,侃侃笑道︰「這不是剛去醫院洗胃麼,所以沒啥酒精味,我問問他。」
說著,杭靜齋扭過頭用右手故意扭動尸身,嘴上還焦慮地說︰「雅雅,好些沒?我們回家了,你繼續睡吧,听到的話就舉舉手,我就不吵醒你了。」
就在這時候,陽魂迅速出竅,拉著尸身的手故意晃動幾下,隨後又重重放下,已示自己知道了。
回歸肉身,杭靜齋可算是松了口氣,剛剛一氣呵成太費功夫了。
「原來如此,年輕人要懂的自愛,真是不注意身體,為個不愛你的人灌醉自己的腸胃,大大地劃不來,走吧!」
一番教誨,終于肯放行,杭靜齋喜出望外一腳油門頭也不回離開這里。
「這家伙開著豪車心可真大,現任女友,前任男友,有意思。」
換來的是無盡嘲諷,杭靜齋耳朵發熱,還在嘀咕到底是誰在嘲諷自己。
「算了,就給你取名字叫宋雅吧。」
剛剛只是臨機一動,如今回憶起來這名字還蠻好听。
‘雅’者,出自詩經中風、雅、頌。
六義之一,周王朝京都地區宮廷宴饗或朝會時的樂歌,即所謂正聲雅樂。這也是無形中把往沈裳音的影子上靠,真不知道為何普普通通一個念想,會想到她?
終于到了小區,地下室監控繁多,杭靜齋停好車後原想月兌去秀鳳冠秀袍,卻發現始終無法褪去,而且臉最基本的衣襟紐扣都無法解開。
「這家伙還挺緊實的。」
如今的實力足有十倍之力,就算一個厚底玻璃都能捏碎,但卻敗在這套看似拼單的秀袍上,讓他有些失望。
無奈之際,只能一個人背著宋雅坐上電梯回到家中,這無疑是勞累的時間。
「這尸身看著不到百斤,但背起來怎麼這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