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千初餓的前心貼後背的,起不來身,有人伺候著,她怎麼可能不吃,頓時張嘴。
夜白也是被人伺候著長大的,哪里就會伺候別人?
一勺的湯,灑了一半,進了臨千初嘴里一小半。
那湯順著她的脖子流。
夜白埋怨她道︰「你的嘴巴能不能夠張大一點啊?」
臨千初瞪他︰「我就是有鍋那麼大的嘴巴,你也能灑出來……」
夜白頓時回瞪她︰「你看不起我?」
「這不是看不起吧,你的手能穩點,慢點嗎?」
夜白其實也不想的,可他的手就是抖啊抖的。
當然,這責任堅決不能承擔,頓時傲嬌的道︰「還是不餓,我姐姐夠多了,你還要做我姐姐。」
臨千初感覺嘴巴都有些發僵了,不由開口道︰「肉,肉。」
夜白頓時忍不住噗笑出聲,「知道了。」
臨千初︰「……」
一連喂了幾口的湯,總算是熟練點了。
夜白夾了一塊排骨肉就往臨千初的嘴里送。
等臨千初徹底吃完之後,就算不用看,也能想象到自己一定和豬搶食,和狗拱了垃圾袋子似的,定是到處都是。
說著,從食盒里拿出了筷子。
排骨經過幾個時辰的熬炖,早已經月兌了骨。
臨千初發現人的臉皮練著練著會變厚的,已經十分淡定的當自己是個不用自理的巨嬰了。
這個時候,于貞卻招呼著人端著膳食走了進來,「這邊,這邊……」
她感覺脖子都黏糊糊的。
夜白少年良心發現了,忍不住吃吃笑著幫她清理。
夜白卻一本正經的對于貞道︰「你這管家太不盡職了,瞧把你家殿下給餓的,我帶了一鍋的排骨連湯都沒有剩下……」
臨千初頓時睜開雙眼糾正他道︰「能實事求是點嗎?你數數你碗里的骨頭,怎麼可能是一鍋?」
「咦,夜小公子,您,您何時來的?」
臨千初吃飽喝足了感覺有些犯困,自然是懶得理她了。
于貞回頭看了一眼身邊僕侍端著的膳食,「那這……」
臨千初覺得自己不能浪費糧食,否則會受到懲罰的。
于貞一臉茫然,「殿下,您,您吃完了?」
臨千初白了她一眼,「你再晚來一會,我就可以吃晚飯了……」
不過于貞還是揮手,讓人將膳食放下,隨後打發了幾名侍男。
臨千初對夜白真心誠意的道︰「今天謝謝你來看我哈,你做的排骨很好吃,嗯,湯也好喝!」
抬頭想過了想,「先放在這里,等我歇歇!」
房里的幾人︰「……」
夜白心下一跳,並非是怕挨訓,而是……
「這你不要管,總之你要快些好起來……」夜白說著,轉身提著食盒就小跑了出去。
夜白和得了老師表揚的孩子似的,滿是高興,「你喜歡我……等我明日再給你送來。」
臨千初頓時開口道︰「那個,夜白啊,你來看我這次我就感激涕零了,你還是別總是來往我府里跑了吧,若是讓你母親和姐姐知道了會挨訓的。」
臨千初吃飽喝足便有些犯困,「我睡會。」
估計是真的有些累著了,竟然沒有一會兒就睡著了。
臨千初和于貞兩個人面面相覷了片刻,她頓時囑咐于貞道︰「如果可以,打探著一點夜太尉府的消息。」
于貞鄭重頷首,「屬下知道了。」
「奴洛塵,越澈見過殿下。」
臨千初死死的盯著兩個人,這是什麼樣的孽緣,不但名字近乎一樣,就連兩個人的眉宇間都能對上點號的,有她記憶中之人的影子?
一覺醒來張開眼,臨千初發現身邊多了兩名貌美如花的美男。
兩個人相貌格外俊俏,五官也格外精致,看著極為的養眼。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深刻反省一下自己,警覺性太差。
太差!
可能她的眼神太過直白,兩個人的面頰上多了兩團紅暈,竟然露出了一抹恰到好處的羞澀。
臨千初渾身起了一層雞皮嘎達,看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不等她的話說完,
兩個人同時道︰「咱們被陛下賜給殿下,以後就是殿下的人了,侍奉殿下是奴的本分!」
洛塵輕聲細語道︰「是咱們擔心殿下,自己向于總管請纓來服侍殿下的。」
臨千初回他們一個假笑,「這不太好吧,不能讓那些個丫頭們偷懶……」
如果,她還能吃的下就見鬼了。
剛要開口,就見田慧疾步而來,「殿下,您撿回來的那個男人自己出了柴房……」
臨千初揚聲道︰「于貞!」這貨是真想去茅廁面壁了,又擅作主張!
于貞正在外面分派事情,听到她的傳喚,小跑著進來的,「殿下,您可是要吃東西?」
「對啊,成何體統,竟然自己出來,簡直就沒有將殿下放在眼中,」于貞越說越是氣惱道︰「他謀害殿下在前,殿下您若是不處置他,難以服眾。」
臨千初咳了聲,「嗯,處置自是要處置的,不過眼下這好像和本殿沒什麼關系吧?本殿下可是趕他走了的,哎,這下于管家,你的威風好像太小啊……」
于貞頓時跳腳,雙眼一厲,「嘶,誰給他的膽子啊?」
臨千初頓時被轉移了話題,「他竟然自己出來了??」
臨千初只是逗弄于貞罷了,頓時出言道︰「行了,你的管家威風可以先攢著點兒,他既然出來了就出來了吧,我正好還有些話要問他,就當遛遛他,醒醒神了。」
正說著,一道頎長的身影就走了進來。
田慧和另外兩個男寵頓時噴笑出聲。
她的一句話戳中了于貞的心窩子,感覺傷了自尊,當即脖子一梗,「我現在就讓他去如廁面壁思過去。」
于貞有些不放心,「不如您就當屬下是那燭台,柱子啥的,要不就當屬下不存在?」
臨千初目光涼涼的看她。
目光從兩個男人的身上一掃而過,直接落在了床榻躺著的臨千初的身上。
臨千初揮手,「你們下去吧。」
田慧頓時機靈的一把扯著于貞就往外走。
兩個男寵很是識趣的對著臨千初行了一禮,往外退去。
房里只剩下了臨千初和那男滴。
臨千初說是問話,那是言出必行,「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