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桃夭只躲開了後腦襲來的破空暗器,並未想到其他,下一瞬,腳下砰然爆炸開來。
然而,讓臨千初為之震驚的是,付桃夭的反應竟然格外的快。
嗷的尖叫一聲,整個人猶如竄天猴似的瞬間就向高處竄去。
雙腳踩著竹尖,雙目警惕犀利的看著下方,只看到一名黑衣女子,眸光清冷的也仰頭看著她。
光線的關系,付桃夭看不清她的眉眼,但卻能感受的到對方的殺機。
付桃夭為之震驚︰「好濃的殺氣!」
她的心中卻後怕不已。
這也就是她這種異能者,否則換成任何一名普通人,恐怕都會被炸成碎片片了。
付桃夭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裙,頓時面皮抽搐……
原本妖艷的紅紗裙,已經快被燎干淨的露出煙燻的兩條雙腿,小風一吹格外的涼爽。
原本她只是貓戲老鼠,並沒有將這些普通人當回事的。
可……
想到此,她突然金雞獨立,猛然張開雙臂,往下撒去……
臨千初一見她的動作,毫不猶豫的意念一動,咻的一下就進了空間里。
付桃夭臉色難看起來。
就是在海國里,也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
這種愚蠢的事,她當然不會去做。
所以,在不了解對方是什麼怪胎的情況下,臨千初當然不會去與她正面踫撞。
燕少淳比她的功夫要高都被整成那樣,她傻了才會與她正面較量。
輕敵就是自負,自負就是自大,自大就是愚蠢。
而付桃夭這次看的極為清楚,就是消失。
這簡直太詭異了。
事實證明臨千初的決定是正確的。
當付桃夭撒出的那些東西落地的時候,瞬間落地即燃,霎時火光四起。
在手里掂了掂,低低的道︰「不急,我很快就出去。」
外面的付桃夭光著兩條長腿,原地快速的身子,目光警惕的掃視。
她看了半晌不見臨千初再出現,頓時從竹尖上跳下來,「臨千初,你出來。」
里面的臨千初聞言眯了眯眼楮,又拿出了一枚黑蛋。
激將法?
臨千初冷哼一聲,幼稚。
主要她是害怕臨千初再從她背後冒出來偷襲她。
「臨千初,我知道你就在這里,你個膽小鬼,我知道你怕了我……」
盡管臨千初知道她這是誘自己出去的激將法,可她卻仍舊無法忍受,隨手就拿起兩枚黑蛋。
這次出來,她因一時激動,沒有算計好,居然和付桃夭來了一個面對面。
就算她看不見外面的付桃夭,也能從她那時遠時近的聲音听出她正在防備著她的偷襲。
「臨千初,你就算將那兩個人帶走了又能怎麼樣?他們已經筋脈具斷了,若是他們沒有我,就是廢人,廢人懂吧?就是比死人多一口氣而已,哈哈……」
依舊是上下攻略,一枚是付桃夭腳下,一枚是付桃夭的頭頂。
這兩個方向自然是經過算計的。
兩個人都是一愣。
臨千初嗖的一下進了空間,轉而再次出去,正好就是她的身後十米外的距離。
這讓臨千初判斷錯誤了。
兩枚蛋相繼爆炸開來。
付桃夭只感覺到了破空襲來,便已經做出了反應。
尖叫的往旁邊竄去。
臨千初哪里會給她撲到的機會?
看著眼前沒了臨千初的影子,氣的付桃夭直抓狂,嗷嗷嗷的嚎叫著叫囂了半晌。
付桃夭暴跳如雷,「臨千初你卑鄙!」
說著,她就向臨千初撲了過來。
臨千初眸里閃過一抹陰霾,「你不夠格。」
說完,再不理會她,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待差不多的時候,臨千初一出去,付桃夭嗷的一聲就竄到了竹尖之上。
滿是驚怒的瞪著她,「臨千初你卑鄙,卑鄙,你要是有本事,咱倆就光明正大的打一場。」
太古怪了!
有人能從她的眼前突然消失,而且還能突然令數人突然消失不算。
付桃夭這個氣啊,對著空氣又又對夢洛塵發出了數聲命令。
發現無果後,她面露凝重!
付桃夭之前的自信滿滿一下蕩然無存,哪里還敢再招搖的去睡她的紅紗帳?
自己這次算是丟臉丟到家了,也賠大發了。
而且還突然出現,背後偷襲她。
難道也是異能者?
給燕少淳和阿疾喂了兩顆丹藥護住心脈的丹藥。
隨後又另外給夢洛塵服用了一顆陷入沉睡的丹丸。
付桃夭趁著夜色直往驚風嶺方向而去。
臨千初看著倒了一地的幾人,頓時頭疼。
想到此,臨千初到了外面打探了一圈,確定那個女人不在了之後,便將另外三人送出空間,隨後給弄醒,
三人醒來之後一陣茫然,夜風拂過,竹林發出簌簌的之聲。
他和燕少淳的狀況完全不同,已經能被人操控了。
這可以用成熟和半成熟來解釋。
听到臨千初這麼說,羔夜和鐘離 想到了燕少淳,也不由一陣心焦。
出來的時候就很晚了,又在這竹林里折騰了這麼久,他們到回到燕京城的時候,天色已經微明了。
鐘離 和羔夜等人醒過神來,「之前是……」
「你們的疑問稍後再說也不遲,」臨千初淡淡出聲道︰「當務之急 ,我們立即回京。」
柏恩匆匆的進來回稟道︰「陛下,太後和羔夜以及鐘離 大將軍同時從宮外回來了。」
燕徊猛地站起身,提步就往外走。
鐘離 和羔夜直接跟著臨千初直接去了燕天大殿。
此時燕徊剛剛起來,正在用早膳,準備上朝。
臨千初簡潔的道︰「現在立即集結新護軍,抓緊訓練。」
鐘離 聞言,頓時震驚的看向臨千初,新護軍對他的意義和別人是截然不同的。
臨千初等人已經在大殿里了。
「母後。」
此時听到這樣的消息可以說是絕對的驚喜和意外。
「好,稍後兒臣便會在朝堂上宣布。」燕徊痛快的應了下來。
那是他的信仰。
新護軍被融進大燕軍之後,他整個人都好像少了魂魄似的。
昨天等了很晚,母後說讓他不用管,他又怎麼能不管?
倒是月兌口問道︰「母後,我父皇還有綰兒她們可有消息了?」
甚至連原因都沒有問一句。
派出暗衛無數,皆是無跡可尋 ,他幾乎一宿都沒怎麼睡。
可是他還有早朝要上。
隨後他又道︰「昨日京兆尹還有刑部的人去查探了一番之後,只說沒有任何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