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有門戶打開,臨千初淡定的選定了一家敲門進去。
等出來的時候,手里拿了一個包裹。
她臉上做了易容,又這麼大方的進去,並未引起那名民婦的懷疑。
再次回到山洞的時候,太陽都已經升起來了。
看到她回來,燕綰和阿珂兩個人狠狠的松了一口氣。
臨千初道︰「這里好在隱蔽又安靜,等你的傷好一好,我們再做打算。」
她在民婦家買了些吃食,還有衣裳。
與此同時,昨夜的消息已經傳回,听說人跑了,公主凝十分的震怒,大發了一頓脾氣後,「去,去和母後說,將她的人也借給我,再加派人手,擴大範圍,方圓百里縮小的給我搜捕此人,不,更衣,我要進宮……」
公主凝撒嬌了一通,眼看她父皇的臉上有了幾分笑模樣,她這才軟聲道︰「父皇,陷害兒臣的仇家有蹤跡了。」
「哦?在哪里?」老皇帝老眼眯了眯。
他一定要見識見識這個人,竟然令他皇室蒙羞,定要千刀萬剮了她。
今日休沐,皇帝當然不用上朝,公主凝進宮的時候,皇帝正在用早膳。
皇帝看到公主凝在前請安。
那耷拉的眼皮子掀了下,吞咽下嘴里的時候,「一大早上你來做什麼?」
衛王听到傳喚的消息,冷嗤一聲,「去對內侍說,就說本王病了。」
當內侍帶著衛王病了的消息傳到老皇帝的面前時,那雙魚泡眼差點沒月兌眶,「他敢病?」
內侍低著頭不說話,這好像不是誰能控制的了的吧?
「就在北郊五十里外,只是這個人太狡猾,而兒臣的人又少,讓她逃了。」公主凝說的咬牙切齒。
老皇帝的面色也有些不好了︰「都是些廢物,連個女人都抓不到。」
最近的消息一個比一個的讓人窩火,「去傳衛王。」
想到此,公主凝壓下了心頭的怒火,軟聲道︰「父皇,這個衛王恃寵而驕,他就是看準了您離不開他,所以他才這般的。」
說完,公主凝跪在老皇帝的面前,「請父皇允準,兒臣願意親自去捉此賊人,就是因為她,才使得兒臣被算計的令我們皇室蒙羞,女兒若不親手殺了她,誓不為人。」
公主凝的話狠狠的戳在了老皇帝的心頭上,橘皮老臉扭曲了下。
然而他卻不知道,老皇帝卻是心知肚明的,大力的一拍案幾,「好你個衛王,你這是因為沒讓你統兵,這是在向朕表達你的不滿嗎?」
一旁還未離開的公主凝一時也是心氣難舒,若是她和衛王沒有什麼關系也就沒什麼了。
可是她都委身于他了,不為別人,就是為她也不該如此過分……
「你說什麼?公主凝帶著人出城了?」衛王坐直了身子問道。
他還在等著皇帝再次派人來請他。
誰知卻听到了這樣的消息。
你說的沒錯,衛王的確是恃寵而驕了,朕就是要告訴他,沒有他,朕有的是人可以用,哼!
話雖這樣說,可如今燕女不但逃了,而且薛式和江孜同時陣亡,這讓老皇帝心里卻沒有底。
……
海捕公文什麼的,交給了下面的人去做之後,她就一路北下了。
而前方,在經過數次交戰後,大燕軍在逐漸的推進。
而蜀軍也在一路節節敗退中。
心月復點頭道︰「是,帶了不少人,我們的人打听了下,听說陛下對您十分不滿。」
衛王冷哼,「不滿?老子還不滿呢,老不死的,本王等著你如狗一般跪在我的腳下那天……」
而公主凝則是直奔前線方向,她想抓捕初夫人的心再大,卻沒有想要見到寧非情的心更大。
馬不停蹄趕來的公主凝听到的就是這些喪氣的話,氣憤之下,她也不等通稟,就走了進去,尖聲道︰「你們就是這樣為國盡忠的嗎?就算是死,不過就是個小小的燕國,竟然就將你們嚇成了縮頭烏龜,真讓本公主不齒,更是枉為男兒。」
這話可以說一點都不客氣。
不少血氣方剛的男兒都一時紅頭漲臉的敢怒不敢言。
蜀軍早已經慌了手腳。
天空鉛雲堆積,翻涌如浪,蜀軍聚集在議事廳里向寧非情道︰「將軍,請您向陛下上書議和吧,再這樣下去,恐怕就要滅國了。」
「將軍,不要再猶豫了,大燕有如此厲害的攻城略地的利器,根本就不是我們血肉之軀可以抗衡的。」
也有沒見過的她的,心里則是對這位公主的很不喜。
公主凝的眼中沒有別人,只有寧非情,「免禮,快免禮。」
說著,她上前想要相扶,可寧非情卻已經起了身,直接退開一步道︰「公主為何來了這里?」
寧非情看到她,當即眉頭蹙了下,不過還是上前行禮,「見過凝公主。」
其他人反應過來,也不情不願的上前行禮。
有認識她的,心中鄙夷,尤其是那些關于她的傳聞。
皇帝這是什麼意思?
公主凝很滿意他們這種反應。
她沒有半分心虛,到時候,她也有辦法在父皇面前解釋,所以有恃無恐。
這麼多的人都在這里,她再是豪放也不可能做出什麼其他的舉動來。
公主凝當即道︰「是父皇派我來做監軍的。」
這句話一出,不止其他將領愣了,就連寧非情都擰眉了下。
說完,他深深地看著公主凝,「請公主隨臣出來一下。」
公主凝的心中滑過一抹得意,趾高氣揚的跟著就走了出去。
寧非情對其他人道︰「你們先商議著。」
所有人都看向寧非情,畢竟他是公主凝的未來駙馬。
雖然他們不知道寧非情會不會介意公主凝發生的丑事。
不知何時下起了雨,細密的雨水落在頭上身上,寧非情不管不顧的站在花圃前,眸光微沉的看著出來的公主凝,「公主,這里不是你的府邸,也不是京都,請你離開。」
若是以前,公主凝或許還在寧非情面前做做戲,讓他看到自己美好的一面,怎麼會將自己飛揚跋扈的一面暴露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