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 死有余辜……

石護院卻嘿嘿笑著道︰「我怎麼就卑鄙了,來,快寬了衣裳,我幫你上藥。」

鶯鶯那張原本就蒼白的臉越發的沒了血色,「你滾出去,用不著你,你走。」

「五小姐,別害羞,我也是為你好啊,你不上藥會死的,你說你如此的一個美人,若是香消玉殞了多可惜?就算要死,不如先與我行了夫妻之實再死也不遲啊……」

鶯鶯的眼神慌亂著尋找著能防身的武器。

然而,床榻上哪里會有她以為可以防身的?

被他臉上那邪惡的神情嚇的不住後退去,「不要不要過來……」

石護院說著已經到了床榻邊上,嫌鶯鶯姨娘礙事,直接將鶯鶯的姨娘給扯到了地上。

因他的格外粗魯,鶯鶯姨娘磕在了地上的動靜格外的大。

石護院見鶯鶯這般,膽子越發大了起來。

也越發的得寸進尺,心神蕩漾起來,「五小姐別怕,我保證會很溫柔的……」

鶯鶯大驚失色尖叫起來,「啊滾開……」

對方身上那汗臭的氣息令鶯鶯作嘔的同時又驚駭的掙扎起來。

听的鶯鶯心頭一緊,頓時驚呼著上前,「姨娘。」

然而下一瞬,石護院卻一下就將鶯鶯給抱在了懷里,激動的他聲音都顫抖,「五小姐,五小姐,我做夢都想得到你……」

石護院一時痛極生怒,一把甩開她,掄起巴掌對著鶯鶯就要揮下。

鶯鶯已經等待著接下來的痛楚。

然而,對方的大手卻不住的在她身上游移。

鶯鶯感覺身上的汗毛都張開了般,驚慌之下,胡亂的抓撓和撕咬起來。

然而那壯實的身子只轉到一半,便比滾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鶯鶯雙眼瞪的滾圓,她先是震驚的看向石護院,隨之,她順著石護院旁邊的一雙筆直的長腿緩緩地抬頭向上看去。

燕楚一咬牙,暴露就暴露吧,他隨手拎起擺放在笸籮里的一把剪子,上前對著那名護院的後心一個用力就戳了下去。

石護院的yin笑聲戛然而止,身子僵滯的想要回頭看看是誰偷襲了他。

燕楚抿了下嘴角,「這種趁人之危的小人死有余辜。」

說著,他頓了下,偏了偏頭,頓時露出一雙生輝的眼眸,看向的地方是躺在枕邊的那瓶藥,「及時上藥,否則……」

能看到的也只是一個芝蘭玉樹般的身影。

他逆光站在她的面前,她的眼里猶帶驚慌和震驚,面若白雪,因剛剛與石護院的撕扯,衣衫有些凌亂和破損,格外的惹人憐惜。

鶯鶯頓時出聲道︰「你,你是哪個房的護院?」

燕楚的腳步微頓了下,並未出聲,繼續向外走去。

說著他頓了下,轉而彎腰將鶯鶯的姨娘給抱上了床榻,隨之,他低低的一句︰「情非得已,有失禮之處,請五姑娘恕罪,今夜之事,姑娘就當沒有看到我,也當沒有發生什麼。」

說著,他徑自將石護院拎著衣領子拖起就走。

燕楚將這石護院幾乎拖了半個國師府,才找到一處池塘,將他給推了進去。

他緩緩地吐出一口氣,感覺真是晦氣。

留在鶯鶯記憶中的只是那雙堪比星輝還要明亮璀璨的眸子。

而她已經顧不得其他了,先為她姨娘上藥才是要緊的。

而此時易了容的燕徊正與絮之頭踫頭的商量如何再靠近仙宮。

燕徊的眼楮直盯著如圍成了鐵桶般的仙宮直擰眉,「稍後,等夜再深一些,我想法子混進去,看看里面的情況,你留在隱蔽處不要出來……」

不由感覺心塞的嘀咕,真是出師不利啊,還沒干正經事,就……算是暴露了自己吧?

燕楚仰頭望天,也不知道燕徊和妹妹如何了……

絮之嗤笑了聲,「你別想了,行不通的。」

燕徊听出了什麼,當即看向她,「你有主意了?」

絮之瞥他一眼,「你沒啥江湖經驗吧?你看看里面都圍成了鐵桶似的,而且,就連那些仙徒打扮的人,明顯都有定數的,你怎麼混進去?就算是鳥兒從仙宮上頭飛過,他們都的給打下來。」

燕徊被她說的那句沒有江湖經驗而感覺到難堪,頓時蹙眉,「我自有我的辦法,你就守在外頭就好。」

「你先跟我來吧。」

絮之一臉神秘,拉起燕徊的袖子就往另一條石子路上走去。

絮之的眼眸里閃過一抹狡黠之色,「當然,看在你維護我的份上,我就用心幫你好了。」

「什麼辦法?」

絮之為之一愣,轉而本性流露的撇嘴,「矯情什麼,明顯心虛。」

「誰心虛了?」燕徊仿佛被人戳破了心思般,當即出言道。

清冷的月光下,她那捏在他袖子上的素手格外的有視覺沖擊力。

燕徊的面頰感覺為之一熱,當即抽回了自己的袖子,「我,我自己走。 」

走在一旁的絮之當即古怪的轉頭看他,「證明我光明磊落啊,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這你也計較,我唔……」

絮之的話還未說完,燕徊手疾眼快的將她按到一棵樹後,順勢捂住了她還喋喋不休的嘴。

絮之卻很不給面子的道︰「不然你不心虛計較什麼?放心吧,我不會覬覦你的,雖然你長的好看。」

燕徊听到她說那句好看,而一下心情好了不少,但還是強調道︰「女兒家,怎麼能隨便贊男子容貌呢?這樣很失禮的。」

絮之露在外頭的一雙水眸滿是震驚的看著面前的少年。

心頭很是沒有規律的怦跳起來。

下一刻,一陣鎧甲之音傳來。

兩個人都僵滯著身子,緊緊地貼在樹干上,一動也不敢動。

很快那些巡邏的宮廷禁衛軍從他們幾步之外的石路上走過。

燕徊這才緩緩地收回視線……

然而,燕徊卻是仍舊捂著絮之的嘴,雙目如電般的看向由遠而近走來的巡邏的侍衛。

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此刻的行為是多麼的不妥。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aimei的氣息。

周身仿佛也一下恢復了知覺一般的,身前的柔ruan令他心頭狂跳起來。

下一瞬,在他轉過臉的瞬間,一下就對上了絮之的雙眼。

他為之一愣,轉而才意識到眼前的狀況是多麼的尷尬。

少年的那種緊張不安,仿佛做錯了事般的慌亂,一下令絮之反而不緊張了.

為了緩解他的尷尬,她忍笑的說了一句,「膽小鬼,不過就是幾個巡邏的禁衛而已,看把你嚇得。」

隨之讓他仿如觸電一般快速的往後退去。

「我我我……」燕徊一時結巴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雙手捏著拳頭,可手心依舊仿佛還在捂著她的唇般感觸。

胸口也是同樣的仿佛還殘留著屬于她的柔ruan。

說完,絮之扯了扯衣襟,提步就往剛剛那幾名巡邏的禁衛來的方向走去。

燕徊也沒了接話和頂回去的心思,只默默地跟在身後。

可此時卻格外的沉默,他剛剛真的是听到了腳步聲,而一時情急之下,下意識的做出了反應。

可燕徊卻沒有看到前面的絮之也是面頰紅紅的,咬著唇瓣帶著笑意的臉。

就連鼻息間,仿佛都還殘留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you香。

本來燕徊還想問她到底想要去哪里的。

燕徊面色一整反對道︰「你就不要去了,只在外頭想法接應我,若是不幸的被捉或是發生意外的,另一個還能接應一下。」

絮之嘖了聲,「為什麼我說什麼,你都要反對啊?」

兩個人一路又躲避了幾次巡邏的禁衛之後,眼看前頭是御膳房了。

絮之才停下腳步,悄聲對燕徊說出自己的計劃︰「一會我們去偷一套宮女和宮侍的衣服換上,哦,別忘記了,順便找到管事的腰牌,不然我們接下來沒法證明我們的身份,然後我先去御膳房里拿些東西……」

燕徊沒有想到絮之會突然靠近,記憶中的幽香再一次的在鼻尖縈繞著,讓他一下就亂了心神,當即往後退了一步,慌亂的道︰「當然是你……」

「嗯?你再說一遍?」絮之步步緊逼的靠近他,聲音格外的輕柔,猶如溫柔的風兒般。

燕徊蹙眉,「不是反對,就事論事,我只是將利害關系說出來而已,所以,我們必須要留一個人在外面把風。」

絮之眯了眯眼楮,暗想這個家伙可真是難搞,不由眼中閃過一抹促狹,當即靠近燕徊,「那你說誰在外頭把風啊?」

說完,絮之便得逞的笑著往不遠處的宮人住的一排宮房走去。

等燕徊反應過來的時候,目色一下就黑沉了起來。

燕徊又往後退去,根本都忘記了她說的是什麼,連聲道︰「我我我……」

「你確定是你?」絮之的眉目間全是笑意,逗弄他的伸出十指,帶著幾分輕浮的挑了下他的下巴,「這可是你說了哦,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但為時已晚。

當絮之一身宮女打扮的出來後,等了片刻,才見燕徊從樹後閃身出來。

更加讓他惱怒的是他自己的沒用。

他這才明白了,被那個狡詐的丫頭給耍了。

听著她對自己花式的吹捧,燕徊面色連點變化都沒有,只黑沉沉的看著她。

絮之感覺從心里犯怵,頓時扔下一句,「我先行動了。」

絮之仔細的看了他一眼,見他的小臉沉著,那雙唇瓣緊緊地抿著,讓她一眼就確認,這家伙是在生氣。

絮之忍笑,「我是覺得我比你機靈一些,應該不會出事,啊不,我是覺得你在外頭,我們安全的系數會更大,嗯,我的意思是若是我不小心發生了什麼意外,你的應變能力會比我強。」

絮之總感覺背脊發寒,直到她閃身進了御膳房里,再也感受不到那道目光了,才呼出了一口氣。

御膳房里值守的宮女正靠在灶旁打盹。

說著逃也似的往御膳房里跑了去。

燕徊穿著一身內侍的服飾,靠在宮路旁的樹干上,只抱著手臂眯著眼看著她的背影。

絮之便從容的找出了一個食盒,隨後開始找酒,杯子。

以及準備菜肴等等,都準備好了之後。

絮之上前,從懷里拿出了一個絹帕,對著那宮娥抖了下。

那宮娥頭一歪,便暈了過去。

她仔細的切了一盤醬牛肉,在盤子里灑了些她瓷瓶里的液體,這才裝好走了出去。

待她到了燕徊身旁的時候,燕徊默默的將食盒接了過去。

她才才是從懷里拿出一個瓷瓶,小心的打開那個瓷瓶的蓋子。

然後將筷子一支支的伸進了 瓷瓶中,隨後又將酒杯的邊緣抹上那瓶中的液體。

跟在她的身後,往仙宮的方向走去。

他們一路走來就踫上了三波巡邏的侍衛,每次都會被詢問一番……

好在燕徊他們提前有準備,讓人看了腰牌,只說是奉命送宵夜的。

越是接近仙宮,也越發的守衛森嚴,松油火把插在仙宮的牆壁上,將仙宮晃的亮如白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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