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逐漸的成長中,她和兩個兄長的容貌有了極大的變化,她綜合了她和燕少淳的基因,美的極為惹眼。
兩個兒子的容貌雖不相同了,但那一雙桃花眸卻隨了燕少淳。
漫天飛雪中,他們的臉都被凍的紅撲撲的,卻因出谷,眉目中的興奮藏都藏不住。
燕綰一眼看到她,頓時笑道︰「娘親出來騎馬啊,不要窩在車里嘛。」
燕大和燕小二聞言,當即拉住馬韁,勒馬轉了下馬頭,「娘,出來吧……」
臨千初笑著縮了縮脖子,「不了,你們高興就好。」
「出來吧娘,我們停下車堆個雪人……」燕小二滿眼期待。
這麼多年的相處中幾乎和一家人一樣。
因為他們一家要出谷,而做出的決定,請求帶上他們的孩子,希望他們見見世面而已。
臨千初自然不會拒絕,他的那兩個孩子被他教養的很好。
另一個少男和少女也一臉期待,「伯娘出來堆個雪人再走吧。」
其實他們就是想停下來玩一會兒,不過知道母親才是最有話語權的那個。
這次和他們一道回來的還有引梨白的一雙兒女。
幾個孩子算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感情都格外的好。
引梨白的女兒名叫引惜,今年十四歲,兒子叫引書今年十三歲。
引惜是個文靜的姑娘,盡管因面前的漫天雪舞而歡喜和激動,卻也是比較矜持。
況且也不好拒絕,總不能說,怕出現什麼問題,不好交代吧?
左不過就是多操心些罷了。
引梨白的長女比燕大他們小兩歲,兒子小三歲。
不由轉頭看燕少淳,「不如停留片刻?」
燕少淳看著她那期待的眸子,不忍拒絕,「好。」
頓時引的幾個孩子歡呼起來。
她也是個漂亮的姑娘,肌膚如雪,一張鵝蛋臉上有一對淺淺的酒窩,看人的時候,未語先靦腆淺笑。
盡管年歲還小,也讓人不難看出將來是個美人坯子。
臨千初哪里猜不出來幾個孩子的小心思?
引惜被引梨白教養的很文靜,禮數上更是沒的挑。
臨千初下來了,見她只乖巧的站在一邊。
「去和哥哥姐姐們玩去吧。」臨千初溫和的對她道。
燕少淳自從經歷過了十年前的那場生死攸關,越發的寵著臨千初,她想怎麼樣,他就怎麼樣的陪著。
十年過去了,她的容貌竟然都沒有變,只眉宇間多了幾懶散。
這懶散女兒算是和她如出一轍。
而此時,引梨白的兒子引書早已加入了堆雪人的大軍中。
等人將雪人堆起來了,臨千初不由遺憾的道︰「這拿什麼給雪人做眼楮和鼻子?」
「伯娘,用這個好了。」引惜柔聲道。
「是,大伯母一起吧。」
燕少淳也對臨千初道︰「你也和孩子們一道玩去吧。」
臨千初難得想要活動下筋骨,便和引惜一道走向團雪球的燕大等人。
燕大和燕小二聞言,同時看向引惜。
引惜有些激動,「我?」
燕大頓時一副小大人的道︰「惜妹妹不要推辭了,我一會兒拿了披風給雪人。」
臨千初抬頭,對上少女若秋水般明亮的雙眸,她的手里竟然多出了兩個帕子。
不由笑道︰「還是惜兒聰慧。」
臨千初說完,鼓勵她道︰「既然是惜兒想出來的法子,那麼雪人的這雙眼,就由惜兒來為其點綴吧。」
臨千初便不再插手了,一停下來就感覺手都快凍疆了。
正搓手間,手中一熱,被燕少淳的雙手包裹住,他抱著她的手搓了搓哈著熱氣。
臨千初樂得享受自家夫君的體貼照顧,只想起來不見燕綰,便四處環顧。
引惜面頰一紅,「披風就算了吧,不如給雪人做上一件雪衣好了。」
燕大眼神一亮,「惜妹妹真是奇思妙想。」
幾個孩子便自顧的動起手來了。
燕少淳卻牽住了她的手,「我們一起。」
只是隨著他們的靠近,看到漫天雪舞中,少女雙手接著雪花的畫面,唯美的令人不由失神,夫妻倆停下了腳步。
臨千初滿眼都是笑意,「我女兒真美。」
「在那邊。」燕少淳往她身後方向呶呶嘴。
臨千初轉頭看去,只看到隱約的一個紅影。
她便松手要跟上。
她可沒想過女兒順應習俗早早的嫁人。
燕綰有所感應的轉頭,一眼就見爹娘在身後看著她。
她頓時笑眯了眼眸,「爹爹娘親,你們怎麼來了?」
她的聲音里無不自豪。
片刻,只听燕少淳聲音幽幽的道︰「將來也不知道會便宜哪個臭小子。」
臨千初理所當然的道︰「你想的是不是太遙遠了?」
臨千初抽了下嘴角,「騎馬比坐車還累吧?」
燕綰到底還是跟著娘親坐進了車里。
任由燕大燕小二在外頭一驚一乍的故意吸引她,她都沒有出去,只窩在爹娘的懷里。
臨千初對她招手,眼看著燕綰快步而來。
到了近前,臨千初拉過她的手,感覺冰涼,為她搓著手,「冷不冷?一會兒坐進車里吧。」
燕綰搖頭拒絕,「馬車太顛簸了,我不要坐。」
天子腳下,皇城之地,處處彰顯著繁華和喧囂。
比臨千初離開的時候,要顯得更加的繁榮。
世事無常,當年到底因北兒的昏迷,而沒能遷都。
既然出了谷,免不了要去看望看望親人的。
一行人很是低調的進了京城。
直奔護國將軍府而去。
「去吧,莫要惹事。」燕少淳當先開口。
幾個孩子一陣歡呼中,便已月兌離了隊伍,明顯的是早有預謀。
臨千初也不去管,任由他們新鮮新鮮。
臨千初感慨過後,便放下了車幔。
外頭只听到踢踢踏踏的馬蹄聲和 轆聲響。
外頭燕綰出聲道︰「娘親,我們可不可以出去轉轉,回頭再去小舅舅家里?」
只十年的時間,將軍府的門楣月兌了漆,褪了色,顯得格外的蕭條頹敗之勢。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
燕少淳淡聲道︰「去叩門。」
馬車停在了護國將軍府門前,臨千初被燕少淳扶下了馬車。
在看到將軍府門頭的剎那,當即就是一蹙眉。
因為和記憶中的將軍府大相徑庭。
沒听到回應聲,里面的人更加的不耐,啪的一聲拉開了角門。
露出猥瑣的一張男人臉。
男子面色不善,在看到面前這一行人的時候,愣了下,當即一皺眉,「你們找誰?」
阿疾恭謹的應諾一聲上前叩門。
半晌才有個不耐煩的年輕的聲音傳來,「誰啊。」
這讓臨千初又皺了下眉。
臨千初看他不怎麼上眼,直接吩咐道︰「去開門。」
阿疾是行令禁止的人,話不是很多,直接就要越過他自顧去開門。
只是男子先是一愣,當即快步跨了兩步擋在了阿疾的面前,冷笑一聲,「你們山野里來的嗎?竟然如此無禮,既然是來求見的,那就有個求見的態度,你當這里是什麼地方?你想進……」
「我們找臨家主!」阿疾當即開口道,「勞煩你通稟一聲。」
男子那雙棕黃色的眼楮看著幾人雖然都穿著布衣,可容貌個個不俗,氣度不凡愣了下。
隨即他邁出門檻扶了扶袖子,高傲的揚了揚頭,「你們是誰啊?想見我們家主,可有帖子?」
砰的一聲撞在了大門上。
月復痛的令他半天都沒有發出聲音來。
只捂著肚子痛苦的原地翻滾。
「打!」
燕少淳言語簡潔的一句。
他的話音才落,阿疾抬腳就將那男子給踹飛了出去。
隨之就沖出來數名護院模樣的男子。
個個都是五大三粗的,更有的一臉橫肉,手持著棍棒凶神惡煞的,「何人在此撒野?」
轉而便看到地上的男子,頓時上前扶起來,「羅皮,怎麼回事……」
此時臨千初覺察到了不對,寶兒不說飽讀聖賢書,卻也不會做出如此無禮的舉動。
更不會教出這麼無禮的家奴。
這一聲動靜驚動了里面的人。
輕輕松松的就將幾人打的鼻青臉腫,鼻血橫流,有的牙還掉了幾顆。
他冷沉著臉︰「開門。」
這幾人哪里還有剛剛的氣焰,連滾帶爬的去開了大門。
羅皮面目扭曲,指著面前的幾人道︰「是來鬧事的,給我打。」
這些人本就仗著自己身強力壯,又人多勢眾,當即撲了上來。
阿疾早就明白了主人的心意,沒了顧忌,隨手抽過來一人手中的棍棒。
她緩緩地看著眼神閃爍的羅皮,「這是怎麼回事?」
羅皮哪里還有之前的囂張,對她心生懼意?
听到她問,只一縮脖子,面帶出了幾分諂媚之色,一下就更顯得猥瑣起來。
在打開大門的時候,還從大門上噗嗤嗤的落著塵土。
明顯就好久沒有開動過了。
臨千初進了將軍府,眼中所見的房屋都是年久失修,依舊透著頹敗。
連聲應著跑開了。
臨千初對于將軍府再是熟悉不過,直接往正院走去。
羅皮都沒明白這個姑女乃女乃,以為是在罵人。
臨千初蹙眉︰「滾吧。」
隨侍在側的阿珂登時厲聲道︰「沒听到姑女乃女乃說嗎?還不快滾遠些。」
讓而這時,從後院里傳出了孩子的尖利的哭叫聲。
隨後就是女子尖銳的咒罵聲,「哭什麼哭,簡直就是個喪門星,給我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