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你有病!

臨千初听出了他那溫柔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報復和警告。

她便停止了掙扎。

就在下一瞬,只听到一個十分好听的男子聲音,「盛王,好雅興,竟然也來泛舟……」

臨千初想要回頭去看,卻被盛慕行放在她腰間的手指戳了戳,她便不再動了。

而盛慕行面不改色的淡聲道︰「太子的雅興不是也不小?」

臨千初听著兩個人不冷不熱的寒暄了幾句後,對面的男子便道︰「听說盛王新得一寵姬,不知可否讓本王長長見識?不知是如何美人能令盛王如此喜愛,本王好聲好奇。」

她氣悶的很想咬他一口,然而,她也只是想想。

因為她更想咬死的是曾陷害北兒的那人。

盛慕行如寶貝般的將臨千初又往懷里按了按。

臨千初就如一個大孩子似的,整張臉都埋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說著,盛慕行如抱孩子似的,將臨千初轉了一個方向,依舊抱在懷里,明顯很寶貝的模樣。

也就在這一刻,臨千初看清了對面畫舫邊緣處,站在一名身著玉白長袍的男子。

盛王的舉動令對方越發的難耐,不由心中起了疑,「盛王不會是小氣的臉讓本王看看都舍不得吧?難道盛王還怕洛某搶了去?還是說怕盛王對自己沒有自信,怕你的新寵也喜歡上我?」

盛慕行冷哼一聲,「太子對自己的容貌還真是自信吶,可惜,這次你怕是要失望了。」

他的容貌隱隱超越了燕少淳的容貌,只是他們卻又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美。

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純粹的獨特。

男子五官俊美異常,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里,猶如一塊無暇美玉精雕細琢而成玉人般,身上透著一股子豐姿奇秀的靈氣,神韻獨特。

這樣的容貌的確有著自信和驕傲的資本。

原來如此的丑陋……

這麼想著,他卻對臨千初露出一抹善意的微笑。

對面的洛一修想向了盛王懷中的女子面目,一瞬間不由輕笑出聲,手中的扇子一下一下的扇著,說不出的悠閑。

他還以為是多麼的驚艷天下。

她有燕少淳,所以,看的時間久了,所有男人對她來說早已免疫了,再美的男人對她來說也不過就是一朵浮雲而已。

洛一修沒有想到對方雖然是看著他,卻沒有他所熟悉的那種驚艷之色,反而,很平靜,平靜的令他的心頭咚的一跳。

他的這一笑,毫不夸張說,有著瞬間花開的美,美的驚艷了時光。

臨千初卻沒有絲毫的感覺。

她的話不高不低,恰到好處的正好能令洛一修听到。

洛一修頓時眸子一眯。

等他再想仔細看臨千初的時候,盛王的手已經有意無意的撫著臨千初的臉頰,那溫熱相宜的指月復在她的臉頰上徘徊,玩味的淡淡開口道︰「你可心動?」

這看似平常的一句話,听在臨千初的耳中,自是心照不宣,她難得的配合他道︰「也就那樣吧……」

那絲裙格外的輕薄,卻很巧妙的遮擋住了里面的風光,卻又將完美的身材展露了出來,紅裙的襯托下透著一股嫵》媚天成,格外的誘人。

她每走一步,都展現著她的柔》媚》無骨,展現著她的天生的尤》物和那無限風流。

就在這時,從船艙里走出一名紅衣女子。

那身逶迤在地上的長裙拖出了很長的裙尾,一路搖曳的走向洛一修。

盛慕行用著情人間說悄悄話的抬高了臨千初一些,在她耳邊說著惡毒的話,「你可要好好看看,當你在外面為他舍生忘死的時候,他卻金屋藏嬌,日日暖香在懷……你說你是不是蠢到該死?」

臨千初突然也笑了,從對面移開視線,幾乎和盛慕行鼻尖對著鼻尖的道︰「可我覺得你更蠢。」

女子走到洛一修的前面,猶如一只撒嬌的貓兒般,將小臉貼在洛一修的胸口處,那只無骨的小手在他的胸前勾畫。

雙眼卻是媚眼如絲的看著臨千初和盛慕行二人。

盛慕行听完了她的話,一瞬間,所有的好心情蕩然無存。

因為他不得不承認,她說的話也有道理。

盛慕行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下。

臨千初不等他發作,笑容更大,繼續小聲道︰「我若是你,定會尋找到一個更為強悍的軀殼來裝我,因為只有這樣,讓我和他自相殘殺,豈不是來的更為痛快,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她都這鬼曬了,他還相信她?

「你是不是被撞了腦袋?」臨千初抬手搓了搓耳朵,看著他道。

臨千初看著他變換的神情,心情大好,幽幽的道︰「你說,我現在這要死不活的模樣,除了和你一起大眼瞪小眼的看著洛狗逍遙快》活,還能做什麼?」

盛慕行突然冷酷的嗤笑了聲,湊近她的耳邊輕聲道︰「本王更相信,你的戰神之名,絕非浪得虛名的。」

眼不見為淨。

那名女子也拖著長長的裙擺跟了進去。

二人旁若無人的卿卿我我,對面畫舫上的洛一修卻莫名的多了幾分煩躁。

手中折扇啪的一收,便轉身回了里面。

她又沒有自虐狂,所以,但凡能不受罪,那就不受罪更好。

盛慕行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先起身,隨後抱起她便進了自己的畫舫中。

話不投機半句多,二人的畫舫只自然而然的分開了。

臨千初感覺有些冷,抖了子淡聲道︰「有話回里面說吧,我冷。」

盛慕行將她的舉動看在眼中,並未阻止。

臨千初扯過自己那厚斗篷蓋在了身上。

畫舫里面的地上鋪了兩層厚厚的皮毛,皮毛雪白,一塵不染,分外柔軟。

而臨千初卻還是招了里面的僕婦找了了一塊棉布單子鋪在了上面。

盛慕行看了她半晌,勾唇了下,心中了然︰「你是樞密院使郁憲之女郁瑟,對了,你們一門如今已經死絕了。嗯,如今只剩下一個你,還是我生生給拉回來的……至于你瞎了眼看中的那個,他啊,就是用你們一門換得的太子之位,他先是在你浴血奮戰之時算計你,令你的全家也才被安了個起兵造反的名頭……」

盛慕行越說越是興奮,就連眉目上都染上了一抹溫暖。

盛慕行的眸子一直沒有離開過她,此時他是真的確定了她不是再和他做戲。

「說說,我的死因?」臨千初聲音平靜的說了一句,隨後又笑道︰「或許,我會想起什麼來也說不定。」

在看到她那雙漆黑的眸底里溢出的那抹笑意,他不由眯了眯,令自己冷靜下來,冷笑一聲,「你真的想不出來嗎?」

他說著也不等她回答,而是寒著聲音道︰「當年洛一修父子二人為了鏟除異己,可以說煞費苦心,無所不用其極,待你掀翻了天黎國,鳥盡弓藏,這就是你的結局,你說你不是蠢的令人發指是什麼?」

臨千初看著他的神色就忍不住想打碎他的笑容,「那我和你之間,到底是什麼樣的不共戴天之仇呢?」

果然,盛慕行在她的話落瞬間,那張稜角分明的俊臉一瞬鐵青。

若是北兒不曾那麼哀怨的和她講述過她的恨和不甘,她或許會多疑的以為只是盛慕行的詭計,要麼就是胡說八道。

「不,我信,不過……」臨千初眸光清湛湛的看著盛慕行,「有一點我有些懷疑,凡是都有跡可循,洛一修做了如此大的一個局,難道我蠢到沒有對洛一修起半分懷疑嗎?」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臨千初卻是從中听到的是北兒被人利用到山窮水盡的一生。

盛慕行見臨千初在那里沉思,不由冷笑道︰「怎麼,你不相信我說的話?」

臨千初心中急轉,的確如盛慕行所言,以北兒的性子,又怎麼會去防備自己信任之人?

以剛剛所見,洛一修的品行,可見卑劣。

「說來,你也可憐,他用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將你磨礪成一把鋒利無比的利劍,對他深信不疑,以他所喜為喜,他所憂為憂,他指哪里你就斬哪里,又何來的懷疑?」

盛慕行說著又是一聲冷笑,「況且,你看洛一修那般容貌,又有哪個女人能逃得出他的掌心?」

盛慕行見臨千初在那里只沉默,眸光帶著淡淡的迷離,頓時想起了什麼,當即一陣風般的卷到她的面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迫她抬起頭看他,「怎麼你也被他容貌迷惑了?」

「你有病!」臨千初磨牙道。

一個男人若是深情,摯愛之人不在了,恐怕一時不會走出這種陰霾。

可他身邊卻有如此尤物陪伴……

他目光凶狠的冷哼一聲,甩開她的臉,起身寒聲道︰「回!」

臨千初被他甩趴在地上,雖然上面皮毛很厚,可手肘還是被撞的生痛。

盛慕行見她如此目露寒光警告,「郁瑟,我警告你,若是你敢再對他動情,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臨千初並不懷疑他的話,可也覺得可笑,她的眼眸中沒有半分膽怯,而是浮著冷笑嘲弄道︰「你是自卑還是缺乏自信?你哪只眼楮看我動情了?」

被扔下的臨千初猶如一株殘竹般,下了車站在風中瑟瑟發抖。

府中的下人一個個只敢偷偷的瞧她一眼,便行色匆匆的忙著自己手頭上的事。

她氣悶的想,看來得盡快想辦法改變眼前這被動的窘境才對。

待回到盛王府後,盛慕行顯然心情極差,直接自己先行回去了。

她眼皮顫了幾下,腳步慢騰騰的往後院的方向挪著。

偶爾的看到什麼花啊草啊的,會摘上拿在手里。

她嘴角抽搐了半晌,回頭看了一眼,大門緊閉。

不用問,她想要出府是不會那麼容易的。

後院果然花木扶蘇,景色宜人。

她若無其事的挑挑練練沒有多久,便摘了一捧。

正在這時,只听一個女子尖聲道︰「賤人,你敢動我的花!」

臨千初聞聲轉頭,就見一名女子,攜裹著一陣香風的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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