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丫頭,我們師徒得跑路了

可胡蘿卜已經下定決心要表現了,自然不會因為臨千初的那一聲而止步。

三步並作兩步的就到了臨千初的面前,伸出手就要拽她。

他的本意是將她拽出來,然後甩出去,這樣不但給縴黛姑姑出了氣,也就能順利將人帶走了。

可是就在他剛剛伸出手,還沒踫到臨千初的時候,啪的一下,眼前一暗。

眾人只看到一只襪子自屋里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好像長了眼楮似的整整齊齊的扣在胡蘿卜的臉上。

集體都是一震。

若是之前沒有闖入進去也許沒什麼。

可重點是,他們知道里面之人是誰。

而胡蘿卜被他沒有看清的東西給呼的有那麼片刻的發懵,隨之而來的就是一股酸臭無孔不入的鑽進鼻子里。

隨即耳邊就傳來了臨千初那肆無忌憚的噴笑聲……

又有幾聲憋笑聲。

就連縴黛姑姑都變了臉色,之前在來的路上就已經听說了,太上長老又回來了。

這事雖是有些難處,但太上長老再有威懾力,那也是過氣的。

因為現在當家做主的是門主夫人。

隨即雙眼死死的盯著臨千初,她還是抱著手臂,慵懶的倚靠著門框,好像壓根就不曾動過似的。

可離他最近的就是她,不是她,難道是……

想到此,他眼神呆滯機械的轉向臨千初的身後。

胡蘿卜臉一把將臉上的東西扯下,拿在手里看了一眼。

這才發現竟然是一只發黃的臭襪子,他當即就是一陣犯惡心,嫌惡的甩了出去。

雙眼冒火,大吼一聲︰「誰!是誰!」

「去什麼去,她不是說了沒有空嗎?你聾了不成?滾!」

縴黛直起不怎麼細的腰身,面色上也帶了幾分冷意,知道他不是個講理的,所以也不怕他,當即開口道︰「太上長老還是不要為難咱們的好,若是耽擱了夫人的大事,別說初姑娘,就是太上長老也擔待不起。」

這次,里面沒有傳來什麼聲音,縴黛面露瑟,就閑雲道人這個身份留在這里只會尷尬。

還不等他開口,就听到里面傳來一聲老者的暴躁聲,「滾,一大早上吵吵嚷嚷的,逼著老頭子揭你們的皮是不是?」

胡蘿卜片刻不停留,嗖的一下就退到了縴黛姑姑的身後。

縴黛姑姑在心里罵了一句廢物,面上不變,很是敷衍的行了一禮,「太上長老,夫人請初姑娘去一趟……」

她頓時一捂臉。

同時傳來了老頭子那很不耐煩的聲音,「這一到早上的擾人清夢,滾!」

而縴黛不防,被這一襪子給襲擊的也時蒙了一瞬,隨即在聞到那酸臭味的同時就已經知道自己經歷了什麼,當即發出長長的一聲尖叫。

出于尊重,稱呼他一聲太上長老罷了。

臨千初雖說想要抱大腿,可也不想讓師尊為難,站直了身體,就要開口,耳後有風聲襲來,她一偏頭,眼看著一道白光就飛了出去。

轉臉,就看到那襪子摑在了縴黛的臉上。

縴黛拿著帕子一邊擦臉,一邊憋屈又氣憤的道︰「身為太上長老,如此為老不尊,如何令門人敬服?」

正在這時,就听到一聲女子一聲冷笑,「都是些廢物,自家的公子被人算計成那般模樣,讓你們帶個人回去問話而已,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本夫人還能指望你們什麼?」

眾人聞言,頓時慌忙跪在了地上。

她身材豐腴,中氣也足,那尖叫聲驚的躲在周圍樹木上棲息的鳥兒也發出驚鳴聲逃也似的飛走了。

「太上長老!」

「再若吵我老人家一聲,我讓你這輩子開不了口!」老頭子霸氣的發出警告。

下一瞬,胡蘿卜臉雙眼一凸,倒地而亡。

這是臨千初第一次如此直面的面對生死一瞬間。

她難以置信的看著門主夫人,可以做到不問是非的就置人于死地。

只有縴黛姑姑悲聲道︰「奴婢沒用,太上長老他……」

「太上長老不是與太上護法一道離開了嗎?你們是不是沒有睡醒?」門主夫人一邊沉喝出聲,一邊向前走來道︰「就算台上長老在此,也不會妨礙本夫人處理谷中事務,沒用的東西,辦事不利,還要找借口?」

說話間,她手中滑過一抹幽芒。

隨著說話聲,老頭子一把將臨千初扯到了身後,捂著嘴大了個大大的哈欠,「那是老頭子做的。」

花瓊蕊沒想到這老家伙如此的光棍,就這麼大咧咧的承認了。

當即眼圈一紅,「太上長老,請給晚輩一個說法,我兒子雖然平時頑皮了一些,可他明理懂事,就算做錯了事,也勞動不到太上長老動手,請太上長老給本夫人一個說法。」

同時,門主夫人也美眸犀利的迎視著她的眼,「初姑娘,本夫人問你,傷我兒子的可是你?」

臨千初︰「???」

「你是說封他眼,剃他頭的事吧?」

可花瓊蕊現在壓根就不想搭理臨千初,當即沉聲道︰「靈虛谷的規矩,不問身份,太上長老就算做錯了事,也要接受戒律塔的制裁,現在太上長老說不出什麼來,那就休怪晚輩不敬了。」

「呦呦呦,這真是人走茶涼啊,花瓊蕊,你這是要對老頭子用強不成?」

「那又如何?」花瓊蕊說著,手劃出了一個圓。

太上長老當即吹胡子瞪眼楮,「走開走開走開,要說法,好好問問你兒子去,老頭子好不容易甩掉了朱鶴那老妖婦,難得有片刻清淨,你又來聒噪!」

臨千初面對眼前的狀況,感覺頭大如斗。

「門主夫人,您的兒子如何我真不知道,您這貿貿然的讓人來拿我問罪,是不是先入為主了?」

男子濃眉大眼,五官深邃,下顎一縷美須。

花瓊蕊看到他當即就是一皺眉,頓時側身軟膩的叫了一聲︰「門主。」

門主湯流年?

只是就在這時,由遠及近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住手!」

眾人聞聲齊齊轉頭的,抬頭的,都看了過去。

一名中年男子就站在不遠處,也不知道他來了多久。

湯流年單手負在身後,邁著方步向門口走來。

花瓊蕊頓時惡人先告狀,「紅昧昨夜被人打了一頓,還被人剃了頭發,現在都氣病了,我問過他身邊的人,他身邊的人說是因初姑娘而起,而太上長老卻蠻不講理,欺人太甚,簡直……」

「湯流年見過太上長老。」湯流年對著站在門口的閑雲道人溫文一禮。

臨千初听湯紅觴說過他這個爹。

听說出門了,沒有谷里。

沒想到今天竟然出現了。

「門主!」花瓊蕊厲喝一聲,他竟敢對自己這般說話?

可湯流年沒有如往日那般哄她,而是低沉的道︰「你鬧夠了沒有?」

「你說什麼?我鬧?」

老頭受不得這一套,頓時咳了聲擺擺手,「行了行了,別和老頭子玩這套,你兒子平時怎麼耍流氓,老頭子無權干涉,也懶得管,可這流氓耍到了老頭子跟前,老頭子可不想慣著。」

「你,我兒子對你耍流氓?你……」花瓊蕊被氣的尖著嗓子就要和閑雲道人理論。

「住口!」湯流年猛地回頭,目光深沉的瞪向自己的夫人。

「先回去。」湯流年沉聲一句。

花瓊蕊冷哼一聲,轉身便走。

那個縴黛一看這種情形,毫不猶豫的緊隨其後。

花瓊蕊正要與湯流年理論,可是對上的是他陰沉沉的目光。

可以說自打成親之後,湯流年基本上從沒有用這樣的目光看她。

盡管心中百般不忿,可眼下也不是和他鬧的時候。

閑雲道人急的就差抓耳撓腮了,不耐煩的轉身,同時擺手道︰「行了行了,門主是忙人,自去忙就是了,不用在我老頭子這里耗費時間……」

雖然閑雲道人並沒有看著他,可湯流年仍是彬彬有禮後才離開的。

臨千初目送著湯流年走遠了才轉身,「師尊,這個門主……」

其他人更是灰溜溜的跟著逃也似的離開了。

走的時候,還不忘將胡蘿卜的尸體拖走。

湯流年在臨千初的身上一掃而過,隨後對閑雲道人又格外謙恭的一禮︰「是流雲管教無方,冒犯了太上長老,還請太上長老恕罪。」

老頭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她的聲音,頓時嚷嚷,「嘶,我和你說話呢,你翻騰什麼啊。」

臨千初順口道︰「師尊,您的襪子呢?」

「襪子都在床榻下頭呢,怎麼了?」老頭沒好氣的就是一句。

「丫頭啊,看來我們師徒得考慮要跑路了。」老頭手搓著牙花子,光著腳在地上直轉圈。

臨千初臉一黑,這老頭簡直……

她自動的去翻箱倒櫃。

閑雲道人很心虛的干笑了幾聲,「這,這都是幾年前的了,我很少回來住……」

她差點沒直接被燻的背過氣去。

睜開眼一臉扭曲的看向也看著她的閑雲道人,「師尊!」

臨千初繞著那些亂糟糟的東西,掀開榻簾子,頓時一股濃重的酸腐味撲鼻而來。

臨千初︰「……」

她起了身,「你為什麼說我們要跑路啊,你不是身份很高的太上長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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