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哥哥,你有什麼感覺嗎?」燕婭薇看著自家哥哥的眼神滿是期待。
臨千初忍俊不禁的笑道︰「這又不是靈丹,哪能吃了就有感覺?需要銀針輔助,令藥性發揮作用才行,婭薇,你在外頭守著,任何人不得靠近。」
「我知道了嫂嫂。」燕婭薇應了一聲,也不失望,爽快的應了聲就出去了,關好房門,滿臉喜色,只要有嫂嫂在,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其實臨千初也很喜歡燕婭薇,唯獨她的心性,活潑俏皮不失聰慧,心性也良善,沒有其他帝都貴女的驕橫跋扈,這才是難得的。
燕少淳臉有些微微發熱,「我……月兌?」
明明難為情,還要說的那麼曖昧,臨千初白了他一眼,「你不月兌,難道我月兌嗎?」
燕少淳當即傾身靠近她,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你月兌我也不介意……」
「婭薇從小就懂事,可能是母妃無暇陪伴她,幾乎是我一手帶大的她……」燕少淳的聲音里有著家里有女初長成的欣慰,「尤其是這次,完全可以看出,她沉穩了不少。」
臨千初見他很有王婆賣瓜的節奏,不過愛屋及烏,也覺得那姑娘不錯。
「好了,我們開始吧,可能需要一段時間。」
燕少淳斜睨著她,「你看本王需要這破玩意的人嗎?」
竟然敢小看他,等等,他一定要好好收拾她,敢小瞧他?
「少廢話。」臨千初一臉的正色。
臨千初猶如被咬了一口似的,當即往後退去,「你正經點。」
小女人那嗔怪的眼神,嬌中含媚,燕少淳也不知是藥效還是什麼,心中有些發燙,再不敢亂想,褪了衣衫坐在了榻上。
臨千初從懷里拿出帕子,隨便折疊了下,放到他的嘴邊,「張嘴。」
然而他卻有恃無恐,曖昧的看著她,無辜的道︰「我怎麼了?這不是在配合你?」
「幼稚!」
臨千初忍不住笑罵了一句,不過他這樣孩子氣的一面,還真少見。
燕少淳自然不會因這種事讓他的小女人不開心了,眸子看著她很是惡狠狠的一張嘴刁住了帕子。
那模樣給臨千初的感覺很像是撒嬌,她也的確被萌到了。
心里當即一跳,嗖的一下撤回了手,狠狠的瞪他︰「燕少淳!你想不想快些好了?我可提醒你,雪蓮的藥效過了,可別怪我。」
說的什麼,雖然含糊不清,可臨千初還是能听出他說的是什麼的。
臨千初只想盡快將他身體里的毒素清理干淨,可這人絲毫不將自己當回事,甚至明知自己快要死的時候,他也沒有像別人那般流露出害怕的情緒。
好像在他眼中心中,生死無關緊要似的。
轉而看到他衣衫半褪,口里還咬著帕子,尤其是他容顏傾城絕世,這樣的畫面讓人實在難以淡定。
臨千初瞪他,「你再不正經,我……」
「唔唔……」燕少淳眼見她要惱,忙唔唔唔一通。
尤其是她的針術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並不是尋常醫者那般去仔細辯穴,她則站在一丈開外徒手飛針,迅疾如風,將快、準、穩發揮到了極致。
用到這一手秘術已然耗費的不止是體力了,還需要心神精神之力。
燕少淳先還有興致欣賞,可漸漸地,他只感覺身體里的血液都在沸騰起來了似的,甚至他仿佛听到了血液在流動的聲音,快的令他難以置信。
可臨千初卻緊張,她只知道他不能有事。
再不和他玩鬧,也收斂心神開始施針。
燕少淳的目光只停留在她的身上,他發現她就連連施針都是一場視覺的享受。
可那種刺骨般的疼痛還在持續,他死死的咬著帕子扔不肯屈服的挺坐著。
豆大的汗水順著額頭,臉上往下流,他的面色越來越白,眼前也越來越黑。
「燕少淳,不能睡,睡了你就再也看不到我了。」臨千初心中著急,還是分心說了一句。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感覺到心髒仿佛被人拿捏在手里蹂躪一般的疼痛難當起來。
可他素來隱忍克制,就是那剜心蝕骨的疼痛也沒能令他吭一聲,此時亦是如此。
只是氣息粗重了幾分,不免慶幸,還是他的阿初心細,給了他一塊帕子,否則,可能要在她面前丟臉了。
很快水盆里的水便成了黑色的。
燕少淳悶哼一聲,純屬被她氣的。
下一刻,臨千初上前,快速的端過水盆,放在了榻邊,拿起一把小刀子在割開他的中指,濃黑如墨的血液順著手指涌出落進了水盆里。
「還差一點點……就好,你若痛叫出來,我又不會笑你。」這個毒可以去超越了蠱毒,可見制作此毒之人的陰毒。
就在這時,從外面傳進來女子爭執的聲音︰「這里是我家,這位姑娘,你憑什麼阻攔。」
燕婭薇冷笑,「就算是客人也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